在場正在聊天的賓客們聽到蔣介石來了,立刻停止了談論,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林傲峰急忙迎了出去,行禮道:“校長!夫人!”
蔣介石滿意的拍了拍林傲峰的肩膀,隨後從侍從的手裡接過了一幅卷軸,交給了林傲峰說道:“恭喜你!我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幅字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謝謝校長!”林傲峰接過卷軸,說道:“校長,夫人!裡面請!”
蔣介石和宋美齡在林傲峰的陪同下走進了客廳。進入客廳後蔣介石一一向客人們頷首致敬後,走到了蔣百里等人的面前,說道:“你們都來啦!”
一直都不買蔣介石帳,時刻希望能夠東山再起的唐生智說道:“林傲峰授業恩師是百里公。同樣百里公是我們保定軍校的校長,說起來林傲峰就是我們的小師弟。今天小師弟結婚,我們這些做師兄的怎麼能不來捧場?!蔣委員長您不也是保定軍校出來的嗎?!”
蔣介石臉色變了數變,臉皮抖動了兩下,剛想開口。看穿唐生智心思的宋美齡這時打岔道:“達令,孟瀟(唐生智的表字)說的有幾分道理。你是保定三期畢業,算起來是孟瀟的師弟。自古以來都是同門師兄弟相互照應。從沒有師兄反對師弟的。達令你說是不是?!”
蔣介石笑着看向了唐生智,隨後又看了看蔣百里說道:“夫人說的是啊!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今雖然我有黃埔一系學員,但是很多地方還是要依靠衆位師兄弟。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何愁不能收復失地?!”
就在客廳裡充滿“火藥味”的時候,管家走到了林傲峰的身邊,輕聲說道:“孫少爺,外面有兩個外國人找你。”
“什麼?!”林傲峰愣了愣,跟蔣百里和蔣介石打了一個招呼,快步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大門外的外國人是塞克特和約翰斯,林傲峰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叫道:“約翰斯,你怎麼來啦?!”說罷林傲峰向塞克特敬了個禮說道:“將軍閣下,您好!”
塞克特衝着林傲峰點了點頭,說道:“我先進去了。你們兩個慢慢聊!”
等塞克特的背影消失在門內,約翰斯在林傲峰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說道:“林,你太不夠意思了。結婚也不通知我一聲。”
林傲峰迴答道:“通知你?!等你到了,我的孩子都出生了!老實交代,你怎麼來中國了?!”
“你猜猜看?!”約翰斯的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林傲峰打量了一下約翰斯,說道:“你該不會軍事參謀顧問小組的成員吧?!”
“恭喜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說着約翰斯雙手一攤,做出了一副一無所有的表情。林傲峰笑着打趣道:“有一句話,叫做入鄉隨俗。我們中國喝喜酒是要送禮的。你準備送些什麼給我?!”
“林!”約翰斯不自覺的向後跳了一小步,說道:“你可是一個大財主。你還好意思問我要禮物?!我知道你們中國送禮不外乎錢。”說着約翰斯動作麻利的把所有的口袋都掏了出來,說道:“可惜我沒有錢。你們的蔣委員長還沒有把我的工錢給我。”
林傲峰伸手勾住了約翰斯的肩膀說道:“算了,看你可憐!這次放過你!走,我們進去!”
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管家對林傲峰說道:“孫少爺,吉時到了!可以請新娘出來拜天地了。”
“我知道了!”林傲峰走到了蔣百里的身邊,輕聲耳語了兩句。蔣百里笑着走到了正在跟張治中以及塞克特聊天的蔣介石邊上,說道:“蔣委員長,吉時到了!我們作爲林傲峰的長輩是不是該就位了?!”
蔣介石聽到蔣百里的話,有些疑惑的撓着他那個所謂“聰明絕頂”的腦袋,傻傻的看着蔣百里。宋美齡輕輕的拉了拉蔣介石的衣袖,說道:“結婚拜天地,要跪拜父母。林傲峰的父母不在人世,你們兩個是林傲峰的老師。正所謂師如父,他要向你們行禮。”
“哦!”蔣介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帶着宋美齡跟着蔣百里走到了主位上。沒過多久林傲峰帶着秦可卿從後堂走了出來。
充當司儀的張治中朗聲叫道:“吉時到!新人行禮!”
“一拜天地!”林傲峰和秦可卿面向大門外,跪了下來磕了個頭。
“二拜高堂!”林傲峰和秦可卿轉過身面對着蔣百里夫婦和蔣介石夫婦,跪了下來,磕了個頭。
“夫妻對拜!”林傲峰和秦可卿相互對視着,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隨後相互鞠了個躬。
“禮成!”
“諸位,裡面請!”林傲峰招呼着客人走到後面的院子。接着林傲峰帶着秦可卿陪同着着蔣百里夫婦、蔣介石夫婦以及塞克特將軍、張治中夫婦走進了西廂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傲峰出去敬了一圈酒,回到了餐桌邊。蔣介石放下筷子,打量了秦可卿兩眼,說道:“可卿,你們剛剛結婚,我就讓你的丈夫去部隊。你不會怪我這個人當校長的吧?!”
秦可卿回答道:“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國家也是百廢待興。雖然我們剛結婚,就讓我們兩地分居,看似不通人情,但是仔細想來國家、國家,先國後家。我丈夫爲國盡忠,就等於是爲了我們這個家。所以我也想開了。”
宋美齡笑着說道:“達令,你可能不知道。可卿是金陵女校優秀教師。”
蔣介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可卿,只要半年後林傲峰把部隊訓練出來,我就把他和他的部隊調到南京。這樣也避免你們勞燕分飛。”
宴席從中午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三點鐘。林傲峰和秦可卿送走蔣介石夫婦以及所有賓客後,回到了客廳。沒過多久蔣百里夫婦和秦國忠夫婦從後堂走了出來。林傲峰說道:“老師、爸媽!今天辛苦你們了!”
蔣百里微微一笑,說道:“今天那麼高興,就算再累也無所謂。是不是啊子辰兄?!”
“那還用說!”秦國忠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刻着觀音的玉佩說道:“俗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阿峰,這塊玉是我當初從老家出來求學時,我奶奶給我的。今天我把他送給你,希望你一身順順利利平平安安。”說罷秦國忠親自幫林傲峰戴了起來。
林傲峰拿起掛在胸前的玉看了看,不經意的發現背面刻着兩個像是新刻上去的小字,微微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岳父。蔣百里說道:“玉乃國之重器。阿峰,今天你岳父送你這塊玉可謂是意義深遠。本來幫你取表字,是你父母的事情。現在你父母已經過世,那麼就由我這個做老師的來幫你取。”
“晨曦?!”林傲峰有些不敢確定的看着蔣百里。蔣百里笑着說道:“如今的中華民族百廢待興。就猶如一輪朝陽。唐代詩僧皎然又詩云:‘日出天地正,煌煌闢晨曦。’晨曦打破黎明前黑暗最亮的光。”……
回到臥室,剛關上門,林傲峰抱住了秦可卿,兩個人雙脣相對,情不自禁的親吻起來。眨眼的功夫,林傲峰和秦可卿身上的衣物盡去,兩個人在牀上纏綿起來。一陣翻雲覆雨之後。秦可卿依偎在林傲峰的懷裡,兩個人靠在牀頭,聊起了天。
“阿峰,我不是在做夢吧?!”秦可卿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在做夢。”不等林傲峰最後一個“夢”字完全說出口,林傲峰忽然大腿上傳來了一陣疼痛,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秦可卿擡頭看了一眼林傲峰的表情,吐了吐可愛的舌頭,笑着說道:“看來我真的沒有做夢。”
林傲峰無奈的嘆了口氣,揉着秦可卿說道:“可卿,後天我就要去杭州了。我們這一分別就是半年,你會不會想我啊?!”
秦可卿身體向林傲峰靠了靠,反問道:“阿峰,你會不會去打仗?!”
林傲峰迴答道:“你放心,能夠殺死我的子彈還沒有造出來。我保證,怎麼樣上戰場;就怎麼樣回來。保證一個零件不少。”
“可是……”不等秦可卿的話說出口,林傲峰的雙脣已經封住了秦可卿的嘴,沒過多久秦可卿躲過林傲峰的嘴,輕聲說道:“好好的愛我!我要爲你生個孩子。”得到命令的小林傲峰再次昂首挺胸的翹了起來。霎時整個房間傳出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
第二天清晨,林傲峰習慣性的早早從牀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細心的幫秦可卿蓋好被子,隨後走進了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後,走出了臥室。正在院子裡打太極拳的秦國忠聽到林傲峰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打趣道:“阿峰,怎麼起來的那麼早啊?!”
林傲峰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說道:“已經習慣了。”
“這個習慣好!”秦國忠不自覺的嘀咕了一聲,剛想再說些什麼,秦國忠的夫人走到了秦國忠的身邊,說道:“哪有岳父一早說女婿的!還不快給我回去!”接着秦國忠的夫人對林傲峰說道:“阿峰,別理這個糟老頭子。”
“我又怎麼啦?!”秦國忠不買賬的問道。
“又怎麼了,你自己心裡清楚!”說罷秦可卿的母親非常強悍的拉着自己丈夫丟下了林傲峰,向他們居住的房間走去。林傲峰看着自己岳父岳母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了兩聲,走到前院對管家交代了幾句,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