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獸世之搜食記 種地也有鬧心事
種地也有鬧心事
四月初二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雨,而這一天按照慣例,就是他們天河村的春日。
丁笑決定按照立春那麼過。所以吃完早飯,他就開始忙活了起來,準備中午烙春餅。
對於春餅,一家人早就聞其大名了。今兒應了節氣,也正好是吃掉家裡最後兩顆酸菜。所以還是讓他們很是期待的。
規劃了一下黃豆的種植面積,雖然剩下的兩袋子黃豆不能一次性都種下,但是丁笑仍舊沒有捨得泡發豆芽。他琢磨着,以他這沒有經驗的種植戶,極有可能就有發不了芽的情況出現,到時候總得有種子補種不是。所以其他種子他也留了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沒有豆芽不要緊,丁笑的木盆韭菜再一次全面成熟了,目前正是最佳的食用時間。雖然丁笑還是最喜歡韭菜炒蛋,這卷在春餅裡又嫩又香又提味兒,只可惜現在不是可以吃蛋的季節。即便春天萬物復甦是野獸們發-情的時節,尤其是鳥類一年中第一個產蛋季。但獸人們遵循着森林的規則,在這個時候即便是捕獵的黃金季節,但他們不會撿取鳥類的蛋以及野獸的幼崽,甚至是去捕殺哺育期的雌性野獸。只有到秋末的時候,獸人們纔會去撿蛋,因爲那時候浮出來的鳥類基本上是活不過冬季的。
韭菜炒蛋不行,那就直接炒肉絲也一樣。最重要的他還可以炒酸辣白豆絲。當然還有涼拌酸甜口味的紫瓜條,這些統統都可以卷在餅裡。只可惜這紫瓜也是最後的四根了。要想吃就得等到今年秋季了。
看着最後一罐子珍珠果麪粉,丁笑嘆了口氣。剩下的珍珠果和玉米都留着要種了,所以自己心裡的最佳主食也就是最後這麼一罐子了。雖然白豆和山藥還有地瓜這些今年他都不打算種,可所剩也都不多了。春天來了之後的確漫山遍野都可以找到能吃的野菜,但對丁笑來說,還是很傷感的。畢竟是沒了習慣了二十多年的主食嘛。由此他也下定決心,今年說什麼也要多種點兒珍珠果,這個東西產量還是挺可觀的。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在自家院子裡專門種珍珠果,這樣就不會被分走了。
烙春餅的麪粉裡丁笑摻了一點兒菜鹽和花椒麪,這是以前他爸做春餅時的習慣,身爲兒子自然學了十成十。雖然不知道菜鹽和珍珠果麪粉會不會也跟普通鹽和麪粉一樣,混合之後能讓面更勁道,反正讓餅有底味兒是肯定的了。
揉好麪糰餳上那麼一會兒,然後被他揪成了一個一個的小劑子。
說實話,要是單單用餅讓一家四口人吃飽,丁笑覺得不現實,畢竟所剩也不多了,他沒做那麼大量。可實際上他揪的劑子,也有那麼五十來個,着實是個不小的工程量。
烙春餅可以一張一張來,也可以兩張一起弄。丁笑就是在兩張餅皮上抹了油,然後在一起趕製的。這樣做一來可以讓餅變得更薄,二來也省事兒,一次能烙兩張餅皮,吃的時候撕開來,薄薄的餅卷着菜,一口下去就別提多香了。
在以前,這個冬天已過但大地還沒有徹底復甦的時節連白豆和綠菜都是吃不到的,甚至有些年份,從一月末開始到四月初這段時間,人們都要計算着吃東西。哪裡能像今年這樣,馬上就可以去狩獵了,家裡的地窖還藏着一些糧食。而且最難得的是可以吃上綠瑩瑩的韭菜。儘管以前這個韭菜除了有些人家會拿來做烤肉上的香料之外,他們基本上就不吃。
今天丁笑吃得最多的就是韭菜炒肉絲。要知道這一桌子,只有這個是綠色的。自從家裡的綠菜在上個月末吃光了之後,他就已經有好多日子沒見到綠色的蔬菜了。(酸菜積出來之後是發黃的)
觀察了好一會兒,丁笑可以肯定阿爸最喜歡的是酸辣白豆絲。其實白豆本身也是主食,這樣想的話,還真有點兒大餅卷饅頭就着米飯吃的意思。想到這個,他突然就笑了出來。
坤一邊往餅上夾酸菜粉絲,一邊好奇:“笑笑,你笑什麼呢?”
丁笑回答:“沒什麼。就是在想今年如果地裡收成好的話,到了冬天就可以敞開了吃麪吃玉米了。”隨便扯了句其他的,但這也是他心裡所想的事情之一,倒不算是撒謊。主要是他不覺得邊上的三位能理解自己所想的那件事有什麼笑點。
坤點頭:“嗯。一定能種好的。我昨天去地裡看了一下,水塘裡已經有一些魚了。還有幾條大的。”
“等有時間去移植幾顆荷花過來吧。既好看又可以吃藕有蓮蓬吃。今天下了雨,明天要是天晴了咱們就去種地吧。”丁笑覺得這樣泥土夠溼潤,應該會更便於成活發芽吧?果然種地是個技術活啊!
坤立刻點頭:“好。這個種地的事交給我們幾個了。你就在邊上指揮就行。”
對於“圍觀”這個工種他是沒有絲毫意見的。誰讓自己在這裡是一個半獸人幼崽呢。再說了,就看翻地時這幾個大傢伙的勞動力,估計種個五六畝的地,頂多四五天就能搞定了。自己還不如就做點兒好吃的去犒勞他們比較靠譜。美食對這些人來說,可跟興奮劑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的一家四口的分工非常明確。
坤哥帶領峰、木瓦、石中和灰虎種地。賀阿爹還有銘、黑乙、一全四個人去捕獵。瓊阿爸跟丁笑在地頭搭竈做飯。至於京和綠熙他們幾個,最近幾天是處於不許搗亂期,所以從翻地開始,這幾個人就只是偶爾來找丁笑玩一會兒而已。他們很明白這種地是大事件。而且等野獸們都回到森林之後,適齡半獸人捕獵“學習班”就要如期開始了。他們中也就只有彩是不需要去學習如何狩獵的。
說到彩居然不用去學習狩獵這件事,丁笑第一次聽到後十分驚訝。本來他還以爲彩跟自己年紀相仿,結果一問才知道人家已經成年三載了。別看平時走路神馬的比較扭捏,性格也女氣得很,可要說到在安全區裡捕獵,伸手還算可以。對於丁笑覺得自己長得像幼崽這件事,彩還是暗爽得很的。要知道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代或者是什麼人,被誇獎之後的感覺都不會差。只是彩不知道的是,其實丁笑是看個頭判斷年紀的(--)。
說回種地,這就是得仔細再仔細的事情了。丁笑的種子有很多,當然他圈的地也着實不小。其中他打算用兩畝地來種珍珠果,再一畝半來種黃豆,一畝地來種玉米,剩下的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
其實說起來這裡的玉米也就是長鬚棒也是一種樹。見識過成熟的長鬚棒樹,丁笑在規劃玉米種植的時候做好了間隔的準備,否則以他手裡剩下的玉米粒是不夠種一畝地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個玉米到底能不能一年長成結果,反正就是種着來吧。不然咋叫試驗田呢。
別看裝辣椒籽的袋子不大,但裡面的辣椒籽可不少,半畝地種完之後還剩下一半,但更多的丁笑也不打算撒了,不然其他的東西就種不下了。而且地裡還要留出一塊地方來移栽集市那邊挖出來的幼苗呢。
其餘種得最多的就是黑牙果、醬油果和茶果。紅麻花他只在地裡種了十粒種子。好吧,他承認自己捨不得,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如果密密麻麻在自己的地裡種上幾十顆紅麻花樹,在開花的時候他覺得他自己會暈死過去。密集恐懼症神馬的是很難治癒的。
其他的各種水果樹丁笑也都埋了種子,但那都只是埋在了圈地的邊緣。他覺得這樣做不但將來果樹是自己的,也可以用這一圈樹來區分界限,總不能老用樹棍和草蔓不是。
聽丁笑說完他打算在這一片種什麼,那一片種什麼之手。五個大老虎就開始開工了。每個人負責一片區域,感覺上就像是要比賽似的。五個人手裡的工具就是一人一把用木頭削出來的鏟子,腰裡挎着裝着種子的袋子。丁笑也不打算弄什麼犁啊耙什麼的,那都是能種植成功之後的後話,來日方長。
坐在木墩子上,丁笑一邊把自己最後十二根胡蘿蔔往大陶罐裡削,一邊叨咕:“阿爸,你說他們五個這樣有意思麼?多幼稚!”
瓊笑着在邊上折着枯樹枝:“雄性都是這樣,而且春天來了之後他們就更是有力氣沒地方使了。”
丁笑臉色一變。春天?有力氣沒地方使?難道說這些大老虎……都已經能成精能變成人了,還還還享受野生動物的“發-情-期”守則?這也太不科學了!如果遵循這個玩意兒的話,那這一冬天坤動不動就摸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說到了春秋兩季,這些雄性會加倍……那個什麼?
想到這裡,笑笑的臉色馬上轉黑了。不行,最近得抓緊時間讓他們在白天進行大體力勞動,這樣消耗掉精力,對大家都好。嗯,自己這麼想是有道理的,不但可以“救”自己,還可以解一干朋友于苦難當中!
在雄性們埋頭苦幹的時候,他們完全不知道幼崽丁笑已經做了要徹底剝削他們勞動力的構想。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種地至少能讓他們消停個……一兩天。
是的,光看這一個來小時的勞動量,丁笑覺得今天就算弄不完,明天也差不多了。真是……驚人的體力和速度!自己是不是回去做幾多獸皮小花給他們佩戴在胸前,當作“勞動小能手”的獎勵呢?(囧)
中午飯吃的是胡蘿蔔牛肉湯。主食是烤的牛肉。配菜是涼拌黑蝦草。丁笑還給他們每人帶了一竹筒山楂酒,這玩意兒酸溜溜又帶着酒味兒,解膩又消食,關鍵是不上頭還能振作精神,下午幹活一定會更加事半功倍的!握拳!(你比周扒皮好點兒。)
果然,稀里呼嚕地把午飯吃完,五個人就又投身於種植這一偉大而又有推動歷史向前意義的工作中去了。
而瓊阿爸把碗筷收拾完之後就一個人先回家了,反正就在家前面不遠處。關鍵是方纔坤他們幾個在種地的時候又把一些之前沒清理出來的草根抖落了出來,他搜到一堆,應該家裡那三隻野雞、兩隻長尾兔還有那隻捲毛羊吃上兩天的了。
瓊剛剛離開,丁笑就聽到有人朝自己這邊跑。跑動的聲音挺大,一聽就不是一個人。扭頭一看,原來京他們四個人,不過少了冬依。“你們幹啥呢?跑啥啊?”
四個人來到丁笑面前,彩一下子眼圈就紅了。這可把丁笑嚇了一跳。“這是怎麼的了?哭啥啊?舒和又找你麻煩了?”
彩本來是想自己說的,結果又氣又急又怕,張開嘴剛說倆字就抽了口氣,沒弄好就打起了咯兒。京是個急性子,看彩說不了了,他馬上接茬:“不是舒和又能是誰啊!不對,這次不光是舒和,還有她阿媽!真不知道她們母女是不是有毛病,今天居然跑去一全家求親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丁笑了愣了,但緊跟着他就皺了眉:“一全不是去打獵了?他們去一全家,就是跟一全他阿爹和阿媽說的吧?咱們這兒求親,不得本人親自答應纔可以麼?”
度回答:“話是那麼說。可是阿爹和阿媽的話也很重要啊。一全很孝順的,而且他阿爹和阿媽一直都是知道一全喜歡舒和,他們家又跟舒和家一直是鄰居。誒呀,反正就是他們早就肯中意舒和就對了。”
綠熙也氣得腮幫子鼓鼓的:“這麼說吧,本來舒和就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雌性,之前所有人都以爲她是要嫁給坤的。結果現在沒希望了。上趕着要嫁給一全,一全他阿爹和阿媽能不開心嘛?那可是可以生幼崽的雌性!還是村子裡長輩們都很喜歡的舒和!”
丁笑沒有直接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他們:“冬依呢?”
京回答:“在那邊兒盯着信兒呢唄。”
居然還有間諜,真是挺全套的。其實他倒是不擔心,這裡的婚姻都是自由自主的,只有極少數特別情況纔會是包辦,而一全這樣的情況肯定跟包辦扯不上關係。關鍵是他不相信一全之前對彩只是說着玩的。看起來應該是舒和見一全真的選擇了彩不再追着她了,她一急就腦殘病犯了。不然以她之前的擇偶要求,怎麼着也不能是一全就對了。
“彩,你是擔心一全還是會選擇舒和?”丁笑問。
彩搖頭:“我怕一全的阿爹和阿媽討厭我。”
拍了拍彩的肩膀,丁笑淡定地告訴他:“只要你相信一全,那這件事就不叫事兒。你又不是嫁給他阿爹和阿媽。不過這些話咱們是不好說的。這樣吧,你們等一下。”說完他衝了地裡大喊:“坤!你快過來!快點兒!!”
坤哥聞聲立刻到位,那速度快的,比獸形也差不了許多的樣子。“怎麼了?”雖然滿腦子都是自家笑笑,但是他還是瞄見了彩紅紅的眼圈。看來真有事了。
丁笑道:“你先別弄地了,快去把一全找回來。你就告訴他舒和她媽去他家提親了。問問他彩怎麼辦!”
坤聽完之後一向不愛在別人面前透露表情的臉上也立刻皺了眉頭:“我這就去。很快回來,你們在這兒等着。”說完轉身走了幾步,轉瞬就變成了一隻黑毛大老虎,幾秒之後就消失在林子裡了。
笑笑盯着坤裡去的方向,心裡感慨着。嘖!自家大老虎就是帥氣!瞧這毛色,多亮,多好看!瞧這動作,多迅速多有爆發力!
作者有話要說:舒和母女犯病了。汗水。
話說,現在只有13°………這樣怎麼可能會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