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樂清,你這般誣衊本宮,就不怕本宮治罪於你?!”雲錦公主許失了臉面,語氣不善道。
凌樂清戲謔冷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事情,他問,“雲錦,你忍心嗎?你怎麼可能忍心治罪於本王呢?本王可是你日思夜想地駙馬啊,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想跟本王行牀幃之歡麼……”
桃小夭驚悸地捂住了嘴,不覺指尖已是冰涼,原來這雲錦公主對凌樂清,那……那方纔下的藥不就是……不就是……
雲錦公主似是覺得不堪,連聲音有些發抖,“凌樂清,你……你別太過分!”
“公主,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凌樂清聲音突然放的很輕很柔,如在蠱惑人,而後聽到雲錦的一聲驚叫,桃小夭心忽地一沉,彷彿見到了裡面所發生的情景,她不敢再往下想,轉身拉上若容就要離開。
“妻主!”若容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桃小夭回頭看他,卻見他神情中似乎隱隱藏着一股不滿。
“若容!”
“跟我進去!”
她不要!桃小夭狠狠地搖頭,若容只覺手邊不經意一滑,她已經逃脫出去,轉身匆匆地朝來時的方向跑了去,若容望了一眼身後緊閉的門,再無暇顧及其他,亟亟朝桃小夭追了上去。
而屋內,凌樂清似聽見了門外的動靜,他身下的雲錦正瞧着他,用她那雙害怕卻又渴望地眼睛瞧着,凌樂清心下不禁生出厭惡,手一鬆便放開了鉗住她的手腕,雲錦從驚悸中回過神來,卻不見了眼前人蹤影!
凌樂清追出門外,遠遠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出了那道高牆門,正尋思追去,這時一暗影匆匆來報,“少主,屬下有急事稟報!”
凌樂清斜睨了他一眼,終是拂袖轉身,“進去說!”
而此刻,桃小夭逃也似的回到了馬車上,若容也急切地跟了上來,桃小夭抱着手臂頭埋進了膝蓋裡,不知是怎樣的情緒。
知情前後,若容心裡自是有些憤懣的,但是他更擔心的是桃小夭心裡會難受,“妻主,你若是心裡難受就告訴若容……”
“沒事的,你容我靜會,一會兒就好……”桃小夭手指曲捲進手心裡,才發覺它一直都是涼的。
現下心裡的感覺,就好像,一直以來都被隱瞞着,什麼雲錦公主,什麼駙馬,她什麼都不知道,確實,她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就連自己的身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爲何會越來越弱的感覺一樣,讓她開始覺得自己變得無所適從!
她討厭這種感覺,她不能讓自己繼續這樣無知下去……
欺瞞也好,欺騙也罷,現下她只知道玉鳴嬋還在等她,她必須得振作起來!
“若容……”
“妻主!”
“我要陳情進宮面見聖上……”她發出低低地聲音。
若容聽她如此一說,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妻主,你要做什麼?”
桃小夭緩緩地擡起頭來,眼神雖是迷茫但卻很是堅定,她警惕地掀簾張望了一眼,對若容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
若容向她傾過身子,聽見她輕聲地道,“這件事情不查個明白,小玉就不可能被釋嫌,聖上命人封了那酒樓,意圖就是不想讓人去查實,但我最怕的是這其中陰謀……懷謙哥哥就算有辦法進去查實,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到最後只怕會落個藐視皇威的罪名,他若也受了這牽連,事情反而會鬧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