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笑白出手,張陽等人也沒有閒着,易從陽祭出了一面尺餘大小的金色圓鏡,伸手一點,金色圓鏡迎風飛漲,化作丈餘大小,懸浮在衆人身前,散發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罩,將空中的五人全部籠罩在內。
竟是一件防禦寶器!
宋飛不慌不忙的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半尺有餘,通體玉白極似搗藥杵的寶貝,往身前一拋,化作一個丈餘大小的巨杵,同時手中飄出一朵白色火焰沒入巨杵,與趙笑白的金刀一般,巨杵騰起了熊熊的白色火焰。
只見丈餘大小的巨杵一個橫掃,十餘件法器被一掃而飛,沾上白色火焰的法器光芒大黯,儼然也是損壞了!
又是一件威能不俗的寶器,白色火焰正是宋飛三陽之體修煉出來的三陽真火!
黃勝男祭出的寶器竟是一柄丈餘大小的黑色板斧,她雖然沒有如兩位師兄的異火,但丈餘大小的黑色板斧所過之處,也是所向披靡,被掃到的法器紛紛被擊飛,被黑色板斧正面擊中的一口飛劍法器竟是被一劈兩半,亦是一件威能不俗的寶器!
“不好!快逃!”
元明宗與天華宗的十七名築基修士,大多是築基後期修士,只有寥寥四名築基中期的修士,數十件法器與三件寶器,竟完全不是趙笑白、宋飛、黃勝男三人祭出寶器的對手。
天華宗一名築基後期修士,一揚手將黑色飛叉收回身前,腳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口飛劍。高呼一聲的同時就要踩着飛劍遠遁而去。
就在這時,半空中出現了三道青光,其中一道青光往這名天華宗修士激射而來,迅若驚雷。天華宗修士面色一驚,驅使着黑色飛叉迎了上去。
讓天華宗修士瑕疵欲裂的是,自己與其他修士爭鬥時,無往而不利的飛叉寶器竟是被青光一擊而飛。他只來得及祭出一塊盾牌法器,便被青光從盾牌法器正中穿過,沒有受到絲毫阻礙,旋即,天華宗修士脖子一痛,失去了知覺。
與天華宗修士落得同樣下場的還有兩人,兩名元明宗的築基後期修士見青光擊來,各自祭出了一件防禦法器,皆是被青光直接穿透。青光一繞。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三道青光輕而易舉的斬殺了三名築基後期修士。沒有絲毫的停留之意,只見空中青光閃過,一個個面帶驚恐的頭顱被斬下。無論是兩口飛劍寶器,或是各式各樣的防禦法器。或是一張張大金剛符,完全阻礙不了青光的身形。
趙笑白、易從陽、宋飛、黃勝男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張陽,三道青光正是出自張陽之手。
張陽揚了揚手,三道青光飛回身前,是三口青光閃閃的飛劍,其中一口正是青光劍,另外兩口飛劍則是三分劍訣幻化而出。
張陽伸手一點,兩口飛劍化作點點青色光芒消散在了空中,青光劍亦化作尺餘大小飛入了衣袖內。
“師弟好手段!”趙笑白朗聲一笑,本以爲就算取勝也要多費一番功夫,消耗不少法力,沒想到自己這位小師弟的手段竟然如此犀利,幾息之間便將十七名修士斬殺當場!
易從陽與宋飛也是一臉“你小子深藏不漏”的表情,目光直直的落在張陽臉上,唯有黃勝男驚歎之餘有幾分不服與無奈。
其實就是張陽本人也愣在當場,自己已經這般強了?
入仙峰首座風不易賜予的青光劍,本就是寶器中的威能之最,經由一分劍訣祭煉後威能又勝了幾分,張陽築基後期的修爲又修成三分劍訣,放眼玄天劍宗乃至整個玄洲修仙界,在築基期修士中也屬於拔尖!
元明宗與天華宗不過是玄洲的中等宗門,即便參加靈石礦脈爭奪戰的大多是築基後期修士,但觀其使用的法器便可知一二。
這些築基後期修士大多都修煉了一百多年,要說一百多年中修煉用去的靈石與丹藥,也足以買上一件寶器,但能夠擁有寶器的只有三人而已,寶器畢竟不如修爲來的實在。
張陽懷有青光劍與三分劍訣,等於擁有三口威能無匹的寶器,要說其中作用最大者,還在於三分劍訣,這便是“法財侶地”,“法”排在第一位的魅力所在。
愣了半晌,張陽展顏一笑:“許久沒有與人動手,都有些生疏了!還是先打掃戰場爲妙!”
趙笑白四人紛紛露出略帶無語的表情,儲物袋、寶器、法器等物被蒐集起來。
張陽由於出力最大分到了一件寶器,是一把尺餘大小的白色飛劍,還有六隻儲物袋與幾件法器。
其餘幾人也差不多,由於易從陽只有防禦寶器,另外一口飛劍寶器被分於易從陽,那件黑色飛叉寶器被趙笑白與宋飛讓於黃勝男。
這三件寶器的威能在五人眼裡只能算一般,誰讓五人都有一個好師傅?五人的寶器都取自火雲宗的藏寶室,就連張陽也取走了最後一件威能不俗的山峰寶器。
只是想到師姐祭出的黑色板斧,如今再又多了一杆黑色飛叉,張陽有些無語,都不似女子所用,不過身爲修士誰也不會計較這些。
五人打掃完戰場,將封印在靈石礦脈入口處的二十六號玉牌取到手後,認了一下方向,往距離最近的二十七號靈石礦脈飛去。
根據定位珠裡的顯示,二十七號靈石礦脈的玉牌還停在原地。
與此同時,一座座靈石礦脈附近,上演着一場場廝殺。
有的是勢均力敵,法器與寶器亂舞,斗的不亦樂乎。也有如張陽等人這般,力壓同階,將靈石礦脈前的玉牌搶到了手。
張陽五人剛剛飛到二十七號靈石礦脈上方的半空中,還未來得及細細查探,下面數十道流光往五人激射而來。
“小心!”
領先的二十道流光速度之快,幾乎是現身的同時就到了身前,在趙笑白大喝一聲祭出金刀的同時,易從陽已經將金色圓鏡祭出,激發出一個偌大的金色光罩將五人護住。
幾乎是同時,二十道流光激射在金色光罩上,伴隨着一聲聲爆鳴與轟響,以及大片的光芒閃爍,防禦寶器散發出的金色光罩也是一陣晃動。
光芒散去,五人已經被二十名神箭門的修士圍住,這些修士無一不是手持長弓,揹負箭袋,正以打量獵物的目光看着張陽五人。
其中一名築基後期的青年修士眼前一亮,旋即露出幾分懊惱:“竟然是防禦寶器!可惜,這件寶器就要毀了!”
“想要將五人斬殺,便要破去這件防禦寶器!”另外一名築基後期的神箭門修士也是一臉嘆息的接口道,防禦寶器何等珍貴!
先前開口的青年修士目光在張陽五人身上掃視一遍,含笑開口:“見過火雲宗的五位道友,在下與五位道友打個商量如何?只要道友將這件防禦寶器留下,我等便放五位道友一條生路!”
“癡人說夢!”
趙笑白冷笑一聲,手上火光一閃,騰起熊熊火焰的金刀祭出,直接往青年修士斬去。
青年修士面色微變,伸手往背上的箭袋一摸,手中多了一支靈光閃閃,刻畫着密密麻麻符號咒文的箭矢,彎弓往斬來的金刀射去。
一道迅若驚雷的流光迎向金刀,只是讓金刀微微一頓,繼而鍥而不捨的往青年斬去。
青年修士面露震驚,面對斬來的金刀毫不猶豫的從箭袋中取出五支與先前一模一樣的箭矢,彎弓射出。
五星連珠,一道道流光激射在金刀之上,竟是將金刀擊退了數丈。
“諸位還不動手!”青年修士一臉的肉疼之色,每一支箭矢都價值不菲,以他的身家也不過只有數十支而已,其中十支箭矢還是臨行前宗門發下的。
青年修士開口,其餘十九名神箭門修士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皆是在揹負的箭袋上一摸,一支刻畫着密密麻麻符號咒文的箭矢出現在手中,彎弓往張陽五人射來!
張陽等人自是不會坐以待斃,易從陽祭着防禦寶器的同時,剛剛到手沒多久的飛劍寶器祭了出去。
宋飛祭出的仍然是巨大的藥杵狀寶器。
黃勝男一擡手,一把袖珍的黑色板斧與一杆袖珍的黑色飛叉先後從衣袖內飛出,法力打入,迎風飛漲。
金刀、飛劍、巨杵、黑色板斧、黑色飛叉五件寶器飛舞在五人周圍,將一道道箭矢化作的流光接了下來,即便有兩三道落網之魚,也被防禦寶器發出的防禦光罩擋住。
張陽這邊的劍訣已經完成,只聽他輕喝一聲。
“分!”
青光劍微微一晃,左右各自多出兩口一模一樣的青光劍來,張陽單手掐訣,三口青光劍化作三道青色流光,往神箭門的修士激射而去。
張陽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摸,手掌一翻,已經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青色山峰,往空中一拋,只見袖珍山峰滴溜溜的一轉,竟是化作一座數十丈的山峰,往神箭門的數名修士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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