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穿越一八五三》更多支持!下面的軍隊始終在不疾不徐的行進,哪怕進了炮程,也沒有分散隊形,這讓李秀成暗感不解,也判斷出並不具備敵意,待接進到一里左右時,李秀成鼓足嗓子,大喝道:“來者何人,立刻止步!”
王楓揮手停了下來,給洪宣嬌打了個眼色,洪宣嬌向上喚道:“我是太平天國女營總管,蘇鬆太常總制洪宣嬌,今奉天王令諭,於新年之際入京拜見,請問上面是哪位將軍?”
頓時,李秀成渾身一鬆,心裡滿是羨慕,蘇鬆太常,已經成了太平軍將士心目中的傳奇,而這一切,都與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王楓有關,不禁伸着脖子問道:“原來是蕭王娘大駕,末將右四軍軍帥李秀成,不知王楓兄弟可曾回來?”
“哈哈哈哈~~”王楓哈哈大笑着拱了拱手:“難得秀成兄還記得兄弟,一別數月,可還安好?”
王楓與洪宣嬌頭戴一模一樣的帽子,身上也穿着灰黑色的一模一樣衣服,遠看就如同一對神仙中人,李秀成的臉面起了些古怪之色,大概兩個月前,天京沸沸揚揚的傳起了王楓和洪宣嬌勾搭成奸的消息,傳的有鼻子有眼,如今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果然。不僅止於李秀成自己,城頭大部分戰士都有類似的感覺,其中有些人的臉沉了下來。
李秀成並未留意到有兩個人偷偷離開。暗暗搖了搖頭,洪宣嬌美雖美矣,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但他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笑道:“王兄弟與蕭王娘果然了得,與之相比,秀成不過是混日子罷了。請問既然是奉旨回京,詔書可在?”
洪宣嬌拿出一卷亮黃顏色的詔書。高高托起:“詔書在此,請李將軍派人驗視。”說着,就偷偷給王楓打了個眼色。
王楓會意的略一點頭,這一卷詔書。是由石達開代傳的加官進職詔書,只要李秀成打開城門,特種戰士會一舉控制,然後全體戰士一涌而入,必要時打死幾個也在所不惜。
這是矯詔入城,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但王楓的目地只是搶了人就走,哪管他身後洪水滔天。
李秀成顯然沒有想太多,向下拱了拱手:“雖然有詔書。但請蕭王娘與王兄弟見諒,按規矩秀成不得不驗看真僞,請稍待片刻。秀成親自來驗。”說完,就向下走去。
王楓與洪宣嬌相視一眼,着大部隊留在原地,只帶着兩百名特種戰士向城門靠近。
特種戰士雖然是由丁大全率領,卻基本上是王楓親自訓練,無論多忙。只要人在蘇州,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去訓練戰士。這是他最爲看中的一支部隊,不僅各項現代特種作戰技能要傾囊相授,更重要的,這是保證絕對控制的不二法門!
由於訓練極其殘酷,減員很嚴重,最初是挑了八百人,六百男,兩百女,到現在還是八百人,有相當一部分戰士挨不了這份苦,這並不是說自己不想呆了,而是身體素質跟不上訓練的強度,只能被勸退回自各部隊,再從普通作戰部隊中抽取新人。
被勸退的那部分,回到原部隊幾乎都是骨幹級的存在,這使得特種部隊成了一個變相的基層軍官培訓基地,這是王楓沒有想到的。
兩百名戰士跟隨王楓與洪宣嬌站在城門下,相互掩護,以極其隱蔽的動作快速上子彈,當最後一人上好之時,“喀啦啦!”一陣刺耳的噪音響起,城門緩緩打開。
李秀成只帶了三四個隨從出來,洪宣嬌把詔書遞了過去,李秀成恭恭敬敬的攤開一看,頓時,臉面僵了!
王楓當即摟上李秀成的後背,小聲道:“秀成兄請匆要叫喊,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李秀成就感覺腰間被個硬梆梆的東西頂着,哪能不明白自己被挾持了,於是壓低聲音問道:“王兄弟,你這是爲何?莫非你要襲取天京?”
王楓淡淡道:“若我有此意,秀成兄可願與我一起爲漢族的復興奮鬥,而不是隻爲洪家江山賣命?”
李秀成沉默了,他的確如洪宣嬌所指,私心較重,也向往奢侈糜爛的生活,但他不是傻子,很清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洪楊韋三王的不顧大局被他看在眼裡,北伐也註定是失敗的結果,其實他很不同意去救援林鳳祥與李開芳,這是典型的添油戰術,既然錯了,就該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奈何他人微權輕,在太平軍中說不上話。
相比較而言,他更加看好王楓的前途,只不過,現在就做選擇既突然,也難以斷決,他猜不出王楓的真正心意,尤其是會不會下殺手,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王楓又呵呵笑道:“秀成兄不必多想,兄弟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天王於今日納娶王娘秀成兄理該清楚罷?實不相瞞,被納娶的女子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今次入京,我只爲把我妻子帶走,望秀成兄行個方便。”
李秀成鬆了口氣,苦笑道:“天王着實過份了些,秀成可以理解王兄弟的心情,按流程,應是八點會被擡上花轎,現在七點多了,王兄弟請抓緊,若是被擡入王宮,恐怕要麻煩的多。
另外再提醒王兄弟兩件事,首先是秀成不知情,派人去稟報東王有陌生外軍前來,其次是你與洪總管的事情已經在天京傳開,倘若有人來找麻煩,還請小心應對。”
王楓放開李秀成,重重一拱手:“多謝秀成兄,他日兄弟我必有回報!不過,秀成兄,得委屈你一下,免得你不好交待。”說着,就向後猛一招手!
兩支黑洞洞的口指住了李秀成的腦袋,不僅止於他,他帶來的隨從包括守門軍卒,也同樣於一瞬間被制住,事發突然,人人均是一怔,李秀成厲聲喝道:“王兄弟,你這是爲何?”
王楓冷聲道:“秀成兄,得罪了,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你們好,私放外軍入城是死罪,況且我們還是矯詔而來?大夥兒請匆叫喊,否則弟兄們心急之下或會失手傷人!”緊接着,又是一揮手。
立刻有人上前,甩出繩索兩兩一捆,轉眼就把這幾十名太平軍戰士捆成了一個個大糉子,每人嘴裡還塞了塊布頭!
“陳阿林!”王楓吩咐道:“你帶領步卒控制城門,做好隨時增援的準備,騎兵隨我速速入城!”
“遵命!”陳阿林帶領步卒涌入城門,沿着樓梯向上,幾聲零散的槍聲與槍托擊打聲之後,上面歸於平靜,顯然,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奪取城門異常順利。
“走罷!”王楓翻身上馬,轟隆隆的馬蹄聲驟響,騎兵一溜煙的衝了進去。
說實話,李秀成心裡既震憾,也有些屈辱,震憾是來自於民盟軍的利索,他在心裡默數,從被槍指着腦袋到城頭被奪,只有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兩分鐘控制城門,換了他自己在同樣的條件下,也是沒有任何的把握。
屈辱則是來自於被王楓的利用和五花大綁,捆成糉子就是一種典型的羞侮行爲,但他可以理解王楓,只有佔領城門才能留有後路,要不然東王一旦派人接管城門,肯定不會放王楓出去,結果必然是一場慘烈的內亂。
而且王楓說的對,他是矯詔入城,他可以不在乎,把人搶走之後拍拍屁股回蘇鬆太常,大不了與太平天國開戰,但人是自己放進來的,這個責任無論如何都推卸不了,連同自己在內的幾十名守卒,肯定是被殺頭的下場,可是被偷襲制住又不一樣了,是在不察之下中了套,主觀上沒有勾結外敵的意願,最多被降職打板子。
‘王兄弟,但願你不要惹出亂子,秀成祝你早去早回。’直到馬蹄聲已消失在了遠處,李秀成才暗暗嘆了口氣。
由雨花臺南門到傅氏姐妹的家近二十里,王楓心急如焚,給陳阿林指明瞭道路之後,就帶着騎兵率先奔去,幸好南京城裡空空蕩蕩,大年初一街面上都不見行人。
一路疾馳中,洪宣嬌看了看錶,催促道:“王楓,再快點,還有十分鐘就八點了,真被擡進了宮的確很麻煩,天王根本不講理,討回來幾乎沒有可能!”
王楓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大聲喚道:“快點,弟兄們,都給老子把馬速提到最快!”
“駕!駕!”一時之間,人人拍馬疾行,可是街道就那麼寬,再快都不可能象平原那樣策馬疾馳。
“王楓,前面有人!”猛然間,洪宣嬌向前一指。
在一處巷口,嘩啦啦涌出來上百人,有拿槍的,有提刀的,衣飾較爲雜亂,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
“籲~~”王楓猛一勒馬繮,喝問道:“什麼人!”
一個將近十歲的小男孩大搖大擺的伸手一指:“好啊,果然是一對姦夫淫夫,今日被本王逮個正着,你這賤人有何話說?”
王楓的臉沉了下來,這個小男孩竟然身穿龍炮,頭上戴着綴滿寶石與黃金的帽子,也不怕脖子吃不消,衣着打扮就和太平天國的諸王差不多,不禁把徵詢的目光投向了洪宣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