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先發制人,讓張家一家人看到自己的實力。心悅誠服的拿出地來制種。如果處理不好,反而會傷了親人之間的和氣。讓張婉兒在中間難做人。
扶着雪月的手一邊往下走一邊問道;”爲什麼張太妃的父親被你們叫做張老善人,是不是有地的大地主都被這樣的稱呼啊,還是因爲他做過官兒,老百姓懼怕他。”
“小姐,不是這樣,這附近也有很多有地的地主,就說這些地原來的主人趙家,就被大家叫做趙踢斛。”
“趙踢斛,這個名字新鮮,有什麼典故麼。萬村長,給我們說說。”
高聰走在雨薇的前面,一面用木棍開着路一面聽着身後幾個人的對話。經過了今天,讓他更加的堅定了跟着這個金小姐的決心。
“呵呵呵,這個事情我親眼所見,地租每年都收四成不說。收糧的時候故意讓家丁把糧斛裝的滿滿的,擡到稱上使勁的再踹幾腳。把多餘的糧食灑落在地上。每年種他家地的農戶都是苦不堪言。”萬村長提高了聲音接着說道:
“張老善人就不一樣了,每年只收三層的租子,前年的那場大水,他老人家允許佃戶當年不交地租。待來年豐收了分兩年還上,張家村裡一戶都沒有出去逃荒,賣兒賣女的。
張家村的村民有幸攤上了這樣的地主。我們這些外村人只有羨慕嫉妒的分了。不過今年就好了,這些地都是張老善人的。這附近受益的人就多了很多。”
雨薇暗想,萬村長,你想差了,是誰也佔不到這種便宜了。而你們將得到優質高產的糧種。
來到山下的時候。吳雲海和林逸詠已經回來了。坐在馬匹的旁邊等着她們。
“小姐,你看我們弄到了好多的金耳,鮮嫩的時候一定更好看,比那些黑黑的木耳好看多了。一定很好吃,不如放出消息收購吧。這裡的山民一定知道哪裡還有。也讓他們賺點零錢。”
林逸詠看到她們下來笑着過來,手裡面是幾個小口袋;雨薇接過來拿出一個在手裡把玩,黃燦燦的實在喜歡。
“好。你看着辦吧。反正不愁賣。你儘可以多收些。這裡的老百姓比南坪山的還要苦。要比銀耳的價位高點,這個東西營養高,產量卻低。”
“小姐。我知道,一定給個高價,開春了,多個收入對百姓是好事。我在高處看見木耳也有一些。不如我在這鎮子上弄一個鋪子,收各種山貨好了。就按南坪山的模式來。我對這個比較熟了。”
“好啊,逸詠,你現在真的變成商人了,不能入仕。會有不甘麼。”
雨薇看着他的眼睛問,真的很欣賞他和維烈。難得人品端正的好孩子。可是兩個人卻與文臣武將都無緣了。士農工商,做個社會地位低下的商人。他真的會甘心麼。
林逸詠一愣,彷彿很意外。瞬間之後看着遠山緩緩說道;
“小姐,我沒有想過甘心不甘心的問題,我一直想像爺爺當年一樣,夢想做個精忠報國的良將,或者做個護佑一方百姓的山主。
可是那一場災害,讓我看到了爺爺無能爲力的脆弱一面,在現實面前,實力代表一切。實力最有話語權,是您帶着我們南坪山走出了困境。”
高聰和吳雲海,萬村長看着林逸詠若有所思,靜靜地聽着。
“小姐,這次的一路追隨着您走來,我看到太多的貧困,如果是在以前,我也許會發一些感慨,然後無可奈何的嘆氣。可是,剛剛我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收這些山貨也許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但是絕對可以改變一些人的命運。讓一些走投無路的人,憑着力氣過得好一點。這些不比爲官爲將起的作用小,而且看得見,摸得着,我心安然。”
雨薇在心裡給他點了一個贊,好孩子,琪月的眼光不錯。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逸詠,條條大路通,通天庭,人活一世,價值不一定就體現在外在的身份地位上。這種被人需要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當你看見很多人的生活因你而變得更好時,那種成就感是無語言表的。”
“小姐,我知道,剛剛就是這樣的感覺。心理滿滿的都要盛裝不下了。”
林逸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感覺到了雨薇的親近,也回報以萌萌噠樣子。
“好,逸詠,做出了決斷就好好幹吧,連獵物也一起收,我教你做滷肉和肉乾的方子。包你賺的鉢滿盆滿。”
“小姐,我就跟着您一路走下去,一路收下去。高聰的身後是一片花海,我的身後是山貨和獵物。”
吳雲海急得直跺腳,恨自己沒有想到這一層,平白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你看公主看林逸詠的眼神多親近。不過倒是不吃醋,這個林逸詠居然和琪月郡主有點意思。
“呵呵呵,嘔,太好了,今天不虛此行,收穫頗豐,給你倆記一大功。走,回程。已經過了午時了,回去請你倆吃火鍋。”雨薇很是高興,一揮手說道。
幾個人剛剛柺上正道。只見張強林帶着一個萬村長的手下急馳而來,很着急的樣子。看到她們,急匆匆的過來說:
“小姐,郝興武剛剛把郝星語接走了。說是張小姐家的鄰居難產,郝星語臨走的時候囑咐我們找到您,趕緊的過去,她怕那裡的環境不適合做手術,出現意外她應付不來。”
高聰驚詫地看向雨薇,這位還是個小女孩,如果說別的事情大家都聽她的還有情可原。或許她的身份地位高,別人不敢忤逆。這生孩子的事情可是與身份地位沒有關係。皇上下令也不行啊。
“萬村長,帶路,轉道張家村,”
“小姐,跟我走。”萬村長已經撥轉馬頭,往北面拐下去了。一行人都跟着他急馳而去。高聰一直看着前面的這個小小的身影,怎麼做到的,這許多人心甘情願的對她馬首是瞻。想破了腦袋也百思不得其解。
來到張家門前,已經聽到裡面傳出來的隱忍的哭泣聲。一身大紅的莫雲飛正在鄰家門外張望着,伸手拉住雨薇的馬說道;
“小姐,快點隨我來,張小姐急壞了。”
“嘔,知道了,這家的條件不太好啊,我進去之後,把我身後的這些人送到張小姐家裡。我們還沒吃午飯呢。”
“小姐,這些我會安排好,放心吧。”張家大哥馬上接住話茬說道。
雨薇說着邁進了低矮的房間,孕婦在牀上無聲無息。張婉兒和郝星語焦急的在屋子裡打轉轉,婆婆和岳母圍在左右只會哭了,
“張小姐,回你的家裡取菩薩的像來,這裡不適合做手術。太危險了。”雨薇進門就抓起了彩雲的手腕,低着頭說道;
“小姐,我就回去取來,”張婉兒看到雨薇趕來了,莫名的心安了。她自然知道雨薇說得菩薩是哪一個。這是要去空間拿出裡面的菩薩像。
張婉兒急忙跑出來,一出門就被一抹大紅裹進了懷裡,三縱兩縱就越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心還沒落穩呢。只聽耳邊低沉的男聲說;
“事不宜遲,快些取來,我送你回去。這樣可以快一點,三條人命呢。”
張婉兒滿臉通紅,可是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開門進入屋子裡,拿出菩薩像,低着頭走出來。
那雙鐵鉗子一樣的大手立刻捲過來,“放心,我會護你安全,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別怕。”話落,人已經落在了張三順的院子裡。
張婉兒低着頭走進屋子裡,把菩薩像擺在櫃子上,只見佛光普照,瑞氣冉冉升起。滿室的光華氤氳,流光溢彩。
驚得彩雲娘和婆婆嘴巴能塞進去一隻雞蛋,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地上叩拜不停,口中唸唸有詞,“菩薩顯靈了,菩薩保佑我家孫子順利降生。我們全家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郝星語一直站在彩雲的身邊,“小姐,養水已經破了,孩子就是不奔生。在京城我就敢做手術了。”
“我懂,我們要先把婦科醫院建立起來。這事耽誤不得,其餘的都可以靠後。”
只見菩薩伸出長長的手臂,可是顏色有點奇怪,是綠色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沒人注意啦。巨大的手掌柔柔的輕撫上彩雲的肚皮,輕柔地順時針撫慰,向下推壓。
如此幾次之後。“哇,”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叫醒了扣頭不止的姥姥和奶奶,二人如夢初醒,“我們家的孩子來了。”立刻又扣了三個頭,起身來包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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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喜得貴子,是個男孩。”菩薩駕到,郝星語也放心了,高興地說着吉祥話。剛剛處理完哥哥,“哇”的一聲,妹妹也緊接着來了。姥姥和奶奶一人管着一個,樂得眉開眼笑的。
彩雲虛弱的看着三個人說;“張小姐,謝謝您和您請來的人。救了我們全家。您給這兩個孩子賜個名字吧。”
“好,這兩個孩子造化不小,就叫張羽兆和張羽樺吧。我們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我對村子裡不熟悉,以後還有麻煩你們的時候呢。”張婉兒輕輕拍着她的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