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過的,沒聽過的,底下的人笑的東倒西歪的。孩子們跳着腳的,彎着腰的,伸手抹眼淚的。
豔妃捂着肚子靠在郝星雲的肩上,郝星雲一隻手揉着自己的肚子,一隻手去試眼角的淚。張婉兒哎呦哎呦地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郝杏芸趴在了張婉兒的身上。
身後的三個小丫鬟抱着孩子,沒辦法,只好把孩子摟在懷裡,把自己的頭靠在小孩子的包裹上笑。
凌太妃本就是開朗的性子,”哎呦,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凌駿的娘仰靠在椅子背上,不顧形象的揉着肚子。九王爺和凌駿趕緊跨到前面來,坐在孃的身邊,搬過孃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自己的肩也在抖呢。
男孩子們沒有顧忌。暢快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啊,疼,疼,女郎中,疼了,我的肚子疼了。哎呀。”笑聲中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可是被強大的笑聲壓住了。
只有身邊的韻惠和伍昀如聽見了。兩個人急忙用內力控制住自己,坐到最邊上的產婦身邊。伸手去拉柔嘉,柔嘉正捂着肚子靠倒在大丫的身上。回頭一看,不得了,這是要生產的前奏。
“不要動她,夫人,不要笑,不要動,趕緊找人送你進接產室。要生了。”柔嘉的聲音驚動了大丫,二丫,郝星語。都站起來走過來。
雨薇和琪月也伸長了脖子看向這邊亂糟糟的一團。
“楓華,雪月,去幫忙。可能是要生了。別出亂子,”
“好,”
兩個人過來,柔嘉已經處理好了,兩個粗壯的婆子扶着產婦走了。
“陳小子,沒想到,說個相聲還有催產的作用。”站在臺上的老張飛看着走遠的人羣說道;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剛剛平靜下來的人受不住了。都癱倒在椅子上。
“哈哈哈,哎呦,疼,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啊。”另一個產婦叫了一聲。剛剛走出去的柔嘉又折返回來。叫過來兩個高大的婆子把這個也攙扶走了。
“那個。柔嘉,你把這兩個也一起帶走吧,我們還沒說完呢。她們在這裡我都不敢說了。”陳曉冬對着柔嘉喊到;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
“哈哈哈,哥哥,你等等,等我把人都帶走再開始說啊。都一起生我們還忙不過來。”
“好,好。我們閉嘴,怕了她們了。”
兩個人站在臺上看着柔嘉帶着人一通的忙亂,”啊。柔嘉小姐,我的肚子也疼了。啊,”“哎呀,我的也疼了,哎呀好疼。”
剛剛走出兩步遠的兩個產婦一起叫起來。臉上非常的痛苦,汗珠子都出來了。
雨薇馬上跑過來。扶住一個產婦安慰到;”別動,沒事的。”
“小藤蔓,保護她們,”
“好的,你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讓她們一個一個的生,柔嘉她們忙不過來。”
老張飛看着四個重量級的人物都走遠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真是嚇人,幸虧是女郎中都在,說個相聲還有這樣的危險。”
“以後,您說書的時候,在門外寫上,孕婦禁止入內,”陳曉冬看着一臉凝重的老張飛說:
“哎,這個提議好,這條一定要寫上。對了,還要記住不要來這種地方說書。”
“是的,離這個婦產科遠一點,”
“不只是婦產科,你的外科我也不能去。”
“歐,這是爲什麼。”
“你看啊,你的外科也是一樣的割割拉拉縫縫的,像是小侯爺的腸癰,剛剛做好縫上,使勁一笑,吧的一下開了,還得招二遍罪不是。”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可笑的是老張飛說吧的一聲,還帶手勢的。兩隻手拍在一起又分開。
“還真是,還有個地方不能去。”
“歐,哪兒啊。”
“義莊,你說人家裡死了人,正悲哀呢,你這邊一說逗你玩兒。人家孝子憋不住笑出來。麻煩了。您還不得捱揍啊。”
“是這麼回事兒,我都記住了,我們再說一個小笑話,逗大家開心一樂。”
“好的,老俠客,放心說吧,我觀察過了。下面沒有危險的人物存在了。”陳曉冬說着做了一個瞭望的動作。
“說有一個老先生,只有一個人住在二層的樓裡。”
“夠寬敞的,”陳曉冬沒聽過這段,小心地接着話兒。
“寬敞是好,也有不好的一面,太孤單了,他想把樓上租出去,人多的人家他嫌吵,”
“那好辦,找個單身的人就好了。”
“挑來挑去,挑到一個合適的,一個來京城趕考的舉子,就孤身一個人。老人很滿意,這個舉子也很滿意。都圖清淨。老人家每天睡得早,”
“老人都這樣,”
“這個舉子有個愛好。愛在月下練劍,每天晚上在院子裡練到很晚,然後蹬蹬蹬地上樓,把老人吵醒了,這個舉子穿一種厚厚的鞋子,來到牀上一甩,掉下一隻,再一甩,又飛走一隻。”
“和我一樣,我也這麼甩的。”
“老先生聽着是鞋子的聲音。咚的一聲,心跟着一跳,再咚的一聲,心又跟着一跳。知道了這是扔靴子的聲音。兩隻,放心的睡了。”
“幸虧我住在房子裡,住在樓上還真得注意了。”
“這樣一連着三天,老人受不住了,大早晨的找到那個舉子說,小夥子,你找房子搬走吧,”
“爲什麼呀,老人家,我這住得好好的。”
“你每天在樓上扔靴子,我在樓下像地震一樣,你還是走吧。”
“真攆啊,說說小話吧,老人家,您看我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改,我改還不行麼。”
“看你也不容易的,先住着吧,再這樣一天也不能留。”
“這時候得趕緊的表態,一定不了,一定不了。”
“當天晚上,舉子照常練劍,練到很晚,照樣蹬蹬蹬的上樓,坐到牀上,吧的一甩,掉了一隻,要甩第二隻,想起來了,老人家都提意見了。把剩下的一隻悄悄地脫下來放好。”
“改了就好,做人就該這樣。”
“第二天,天還沒亮,老人家就來敲門,起來,起來,趕緊搬走。”
“老人家,我都改了,我真的改了。”
“你不改還好點,平時你都是扔兩隻,我知道扔完了,還能睡覺,你昨晚扔了一隻,我坐着等那隻,一夜沒睡。”
“哈哈哈,哈哈哈,等了一夜。這不是逗你玩麼?”陳曉冬第一個笑彎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底下的人平靜的聽着,已經開始了小動作,吃起了桌上的水果,小點心。
老俠客一口茶水噴向了江鈺霖的身上,江鈺霖一躲,撞到了身邊的莫雲飛,莫雲飛一急,縱身一躍,跳到了旁邊踩到了王校飛的腳。
王校飛本能的一撤腳,身子歪倒了便宜車伕郝興武的身上,郝興武使勁一拱,王校飛又歪向了林逸詠,林逸詠手裡正拿着一個檯球把玩,叭的一聲,球飛到了臺上,打在了陳曉冬的腳上。
陳曉冬反應就是快,看見了剛剛的一幕,大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個球一砸到他,他馬上就說道;“天啊,這個鞋子才掉下來。疼死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韻惠趴在韻祺的肩上直抽,韻祺小臉通紅,靠在椅子背上,杏兒伏在雨薇的懷裡,雨薇直接趴在杏兒的身上,張婉兒靠在郝杏雲的身上,郝杏雲也回靠着她,兩個人相互支撐着。劉純芳歪在趙夫人的身上,另一邊是趙芸玫。
接生室裡聽到這邊一浪高過一浪的笑聲,柔嘉笑着說,“一定是哥哥又耍寶了,”
“這個聯歡會做得太成功了,你不知道這幾年,我們在山上的年是怎們過得,只有我們三個人帶着一家僕人。
悽悽慘慘的,還要強顏歡笑,把淚往肚子裡面吞。今兒可把十幾年的笑都補回來了。雲飛母子可算熬出頭了。”
“我們也是呀,大小姐每到年節就只有哭,傻姑爺什麼也不能做,你哭他就陪着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兒這樣纔是個年的樣子呢。想想都開心,睡覺都能樂醒了。”
“一切都過去了,今兒還只是個起點,我們都會好的。我做夢都沒夢到過,我能親手把這些孩子接生到這個世界上。這個職業真的很神聖。”郝星語輕聲說;
九王爺和凌勐把母親摟在懷裡,給她們揉搓後背。
萬小樓一直碎碎念念的。重複着那句。“等了一夜,呵呵呵。一夜沒睡,呵呵呵。逗你玩兒,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這個孩子”剛剛穩定的凌太妃用手指着碎碎唸的萬小樓,
“哈哈哈,他倒是會串聯,以後就讓王老俠客這樣說,”九王爺看着這樣的娘,很是高興,今兒這事兒做的太英明瞭。怎麼這麼佩服雨薇呢,這個年真是太多的意外了。
雨薇不關心臺上的節目是否接的上,慢慢的等這些人自己消化這個笑話吧,笑話的威力古今皆宜,自然地平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