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來了位姑娘,說是撞過頭,對以前的事情不記得,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可有把握去給她診脈看看?”
他眨了一下眼睛:“一位……姑娘?”
普通的姑娘,父王是不會如此興師動衆的,請他去診脈,也就是不給外面的郎中大夫診脈,那麼……那位姑娘的身份,肯定不能爲外人知道?
敬王爺的手揭動着茶杯的蓋帽,一下一下清脆的響動,掩蓋他有異樣心思的詭計:
“豪兒幫着爲父的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在耍什麼鬼心思,不知道是真是假……”
“父王認得她?”
如果不是一個重要的女子,敬王府也就不用關着她的。
完顏敬沉沉的一嘆,違心的說:“豪兒還記得當年來咱們王府的雪溯小公主吧?”
病怏怏的身子忍不住一顫:“父王……說,是誰?”
“雪溯公主,完顏少迦。”
“少迦……”那個……曾經來過王府,被他看在眼裡的女孩子?他尤記得,那一次的相遇之後,她便沒了音訊,“宮裡的人說……雪溯公主是幫着皇上去了南方辦事。”
“不錯,那些南蠻人沒禮數,把我們好端端的公主弄成了這般。”
“他們……傷了她?那……父王爲何不把雪溯公主送回宮裡?”
完顏敬搖搖頭,很是扼腕嘆息的心疼啊:“怎麼送回去,她說話都是迷迷糊糊的,前言不搭後語,問她什麼一會兒一個樣子。你也是知道的,雪溯公主離宮的時候,還是這麼大的女娃。”敬王爺在書桌旁筆劃着,是啊,那點高度的小不點,就能把他弄得團團轉,真是老天爺不開眼,還讓這死丫頭長大了,應該死了乾淨纔對。
“除了那雙眼睛本王是認得的,其他……爲父的不敢肯定,你想想,皇上多麼寵愛雪溯公主,若是知道公主現在變成這樣……哦,不不,是萬一本王帶回來的不是雪溯公主,皇上空歡喜一場,這是欺君的大罪。”
白衣的少年微微頷首,他懂了:“父王的意思……是先留她在府邸,由豪兒且試着幫她醫治?”
“能治好變形,這治不好——也就隨她。王府裡都是些下作的東西,不配和公主親近說話。雪溯好歹是豪兒的堂妹,也許,你可以和她接觸着,聽聽她對以前是不是還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