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府的女人,經常就是這樣爭風吃醋的……不,應該是他成長的眼中,宮闈裡都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女人。
女人,美豔的女人都是禍水。
阿木看着急了:“尚大哥,這怎麼辦……”
尚盧低聲打斷他的擔憂:“放心,死不了。”
那些女人自有分寸,打死了——謙王那裡不好交代。
落在我身上的手指狠狠的掐了一把又一把,分不清是那隻手做的好事,扯了我臉上的面紗——再想狠狠給我一個耳刮子的時候,女人的手掌停住了,一個人停下了,旁邊的人也跟着停下,再來……
打人很歡的夫人們不約而同大叫起來!
“鬼!鬼啊——”
“這——這什麼鬼樣子!”
“敏姐姐,敏姐姐,你看看她的樣子——”
那一刻,女人們驚恐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臉上,我恍悟是面紗掉了,那絹白色掉下了樓,掉在樓閣下面的臺階上靜靜的躺着,罌粟花的紅,紅的很刺眼。
“你你……”敏夫人站了出來,她們站成一排,靜靜的看了我片刻。
靜默很久,我不耐煩的擡袖掩住自己的臉!
“哈哈哈哈……”敏夫人帶頭爆發出誇張的大笑,沒有她做作的賢淑,她放縱又得意的大笑,“哎喲,本夫人還以爲你是什麼絕世的小美人,能把王爺迷得團團轉,就這麼一張臉——本夫人房裡養的白貓兒都比你漂亮!哈哈哈哈……”
“真是噁心的小臉,天生的胎記嗎?”
“管她呢,這副模樣,勾引王爺?我說啊——是王爺把她撿來當作試毒的奴隸。”
“是啊……真難看,哈哈哈哈。”
諷刺的笑——尖銳的笑聲。
像是很多很多的刀子直接透過我的肌膚直刺心臟……
什麼自卑?
是自我麻痹的牆垣之後最軟弱的“紅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