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唐宙篇】
印象裡,唐門這個地方就是個籠子——偌大的院子,景深很大,從正面一直到後門,光是那些有暗器的行道就有很多,大家眼裡的一層底面還不夠,還有底下的那一層。
——籠子。
這樣的想法,年紀小小的自己只在心裡想了一下。
家規森嚴,再加上……家族裡,我的父輩算不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是當家人,不是首座的堂主,連個副堂主都是熬到了他出生才勉強當上的。
當我再次聽到有人說出“鳥籠”一詞——是從那個女人的嘴裡道出來的。
七叔公的女人,唐門的新主母。
她說的,唐門就是個該死的籠子!
那時候我還小,記憶有些模糊,唯有她的到來是清晰的,刻在記憶裡擦不去。
在她進門之前,七叔公有過幾房妻子,新婚才幾天,暴斃身亡的事情屢屢發生:唐門的人說,是因爲那些女人蠢,自己碰了什麼有毒的東西,或者誤食了有毒的東西。
唐門,是外界人人畏懼的毒宗一門。
唐家人的會用毒,會用暗器,唐門的榮耀就在此。如今當家的是唐染,那位年輕的叔公——冷冷的臉,不苟言笑,常常爲了唐門的家族長途跋涉,哪怕長老們爲他準備了新娘,等他回來的時候,那些新娘子都已經是冷冰冰的中毒屍體。
七叔公對於成家立業的事情,冷冰冰的放下話:別管。
這意思,是不許別人干涉他的婚姻大事,像是……他早有一個意中人。
聽父親說,七叔公親自和長老們說起的:沒能耐的女人,只會變成那些屍體,他要的不是一個可以勤儉持家的女人,能在唐門這樣毒宗活下來,能給唐門的“毒”帶來更多榮耀的女人。
長老們嘴上答應不給娶親了,可私底下,又託人去別去找了一門親事:長老們是不信這樣的邪氣,哪有娶一個暴斃一個的?總有一個能熬到老七回家看看媳婦吧?
年輕人嘴上說說對女人沒意思,傳宗接代哪有你說的意思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