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弟弟在做殺人放火的事,你還不知道麼?”
沈雲獨淡淡的一哼,言語中的不屑很生硬:“道不同不相爲謀。”
我以爲,他說着騙我的——直到多年後,我親眼所見他們兄弟之間太詭異的“道不同”。
至少……沈雲獨還有一絲絲的人性可言,而另一個,活脫脫的地獄血鬼!
兩廂安靜了很久,沈雲獨靜靜的打坐,他似乎在等我和他說話,等了很久沒等到,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一夜過後,這是我們困在谷底的“第一天”。
“段紅錦——”他拖長了音調,硬邦邦的喊我。
喊的沒有情趣……應該說冷酷如他,就是這般沒情趣——
我站在小樹前,腿腳站了很久,麻木的微微發疼。
我彆扭道:“你不是說我是刺客嗎?我不算謙王的妹妹,別喊我‘段紅錦’,說不定我是別的什麼人——”
他冷言:“那就站你的!”
我偏就和他唱反調調,一雙手裡託着的葉片小碗兒也差不多時候了……
拖着麻木的腿腳往他那裡挪動,我擋了他身前的光,男人揚起他的花貓一樣的俊臉,橫的眼光帥是帥的,但是太狠毒了!我礙着他的光了,我站得比他高——挑戰了他的絕對威嚴!
“滾開。”男人賞給我兩個字。
我莞爾一笑,你不仁不義是你的事……而我,只做我想做的。
倚着他的身邊慢慢蹲下身子,發疼的腿腳,散出刺刺的痛——
他連呻吟都聽不得,恨道:“滾旁邊……去……”
展露在*潢色小說?都市小說他面前的玉嫩小手,裡面蜷着一個彎成小碗狀的綠葉,他看到了,裡面晃着的一層……水。
我努嘴:“別楞了,這是你的。”
男人的劍眉橫了一下,眸光掃來看我……想用他的標準來重新審覈我似的。
我拿起另一隻手裡的,抿着葉片邊緣,只是泯,任晨露沾溼脣,不敢喝下。
晨曦的光,蒙在我水瑩的脣上……
沈雲獨就看到我的脣在動:“是露水,我站了好久才積了那麼一點,不能全喝了,我們要保命,沾沾脣就可以。”
我擡手,都遞到他脣邊了……
男人傻楞着不動,他就盯着我了,就像看個怪物。
我說:“喝啊,沒毒的。你要不渴我給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