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宙又朝着上面喊:“又不是把你當狗!你身上帶足銀子了嗎?明兒起,本堂主加快行程了,你在路上餓暈是你的事,你的馬跑死了也是你的事情,跟不上我們,你也別抱怨本堂主欺負你。”
入口的一條細細麪條差點嗆死我!
咦?這口吻……有姦情嘛??
難道是像唐度和蓮汐那樣的?追着情郎出來的——唐宙那模樣,也有女人追他?貌似沒聽說他娶親?
唐宙還在外面喊,他還有殺手鐗呢!
“你不吃是吧?我讓她出來,親自送給你吃,你看成不成?!”
客棧門口有了一點動靜——像是有人下來了,還和唐宙說了什麼話。
宙堂主是空着手回來的。
坐回到桌邊,他不樂意我用捉姦一樣的目光盯着他。
“看什麼?吃你的面!中毒了?被點穴了?”小熊貓瞅瞅我的面,又瞅瞅我的身子。
我悠然吐露問題:“女人?”
他瞪我:“男人。”
“基友?”
“啊?”
我搖了搖頭,忍着笑,繼續慢慢嚼麪條……
平時滑溜溜的面,也變得難吃了。
唐宙看不下去,他把我的那份讓小二拿進去:“煮成糊糊再拿來。”
小二點頭,臨走前多看了一眼我取下面紗的臉——樸質的人,那眼神從期待變成“原來是這樣的啊”,看到一張破相的臉,平民百姓都嘆着不願意多看一眼了。
不自覺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宙堂主爽快的吃了兩口面,男人豪氣的鼓出腮幫子嚼着吞嚥。
他問我:“後悔嗎?”
我瞪他:“不悔!”
“那是,你什麼人,破了傷口你還是有辦法消去疤痕的。倒是這樣嚇嚇唐門的呆貨們——早該有人敲醒他們了。”唐宙嘟噥着,他在自言自語,也在逼我清晰地明白,利器往自己臉上劃,還不分輕重,毀容活該,痛死活該!
“現在知道不方便了?吃飯不能吃飯,說話不能說話,笑也不能笑。”
我看着他的得意勁兒,哼了哼。
是,說整句麻煩。但說一個兩個字,我的臉頰不會太疼。
我道:“熊貓。”
“……”宙堂主嘴裡的麪條掛了出來……
他還有更狠的,碟子上的牛肉,他“十分友好”地給我夾了一大塊:“快吃,肚子裡的那個也要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