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宙在馬背上拽着繮繩,伸手一撈拉我上去了。
熊貓眼橫了自己的小侄子:“婆婆媽媽,果然是唐寧生的。”
我扶着臉上的雪紗:遮醜、護傷。
原來,這麼漂亮的東西註定是屬於我的……
總不是美人遮面,這張臉註定了是醜的。
唐宙沒有和送行的人多囉嗦,我也不說話——駿馬瀟瀟嘶叫就開始了追逐的征途。
親情、友情。
在這個清冷的家裡顯得那麼珍貴,沒完沒了的話別,只會耽誤我們的行程,終有一別,長痛不如短痛。
行程很快,應該說宙堂主的騎術一流,敏堂的老大嘛,探聽情報走南闖北什麼捷徑不知道,我只聽得耳邊呼嘯的風,和速速退走的風景。
才幾個時辰,唐宙說我們已經出了蜀中地域。
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停住不走了,我們在一家客棧歇腳——
他扶着我從馬背上下來,自己的馬已經是氣喘吁吁不行了。
小二殷勤的出來給客官牽馬,宙堂主摸了一張銀票給他:“打尖住店,再買附近驛站最好的快馬,馬鞍移上去,剩下的銀子都是你們的!”
小二兩眼放光!
“謝客官!謝客官——小的這就去給你買最好的馬!那……這匹呢……”
“隨便。”他酷的可以。
我呆呆的看他,唐宙拐上我的胳膊推我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他押解的“囚犯”。
“看什麼看?”
我一歪腦袋,打量熊貓:大款、有錢人、二大爺,酷崽~~
唐宙不自覺的臉頰抽抽,他恨道:“我不是熊貓!!”對,不許用看熊貓的眼光來看他!!不然發飆給你看!
我眼光收斂,在心裡嘀咕:天地可鑑,沒有人說你是熊貓,讚美你呢,你不打自招。
走南闖北的男人熟門熟路,進客棧,一坐下。
唐宙照例言簡意賅:“兩間房,一碟牛肉兩碗清面。清面加蔥花——”說着,他微微仰頭,外面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唐宙笑了一下,目光曖昧的覷我一下,再對那掌櫃的說,“多添一間房,多加一碗麪一碟牛肉,再給外面那位換匹好馬。”說着又從懷裡抽了一張銀票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