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唐宙的那句至理名言:“唐宙說……這世上,只有你受得了我,只有你願意要我,換了別人,誰敢要呢?”
“可他也喜歡你,唐宙一個……賀子奚一個,連同紅閣的那些男人。”
“喜歡和長相廝守不一樣,單戀和兩廂情願也不一樣——傻子。”
對上他清澈有犀利的眼瞳,我擡手摸着他額頭上的那道褐色的疤痕……不痛了,但是印下了我們相視的最初,無論時間再怎麼變化,你還是你。
他及時打住,不提那些揪心的事情,只是再度重申他一開始的那番話,頗有責怪的意思:“明明怕冷,昨夜爲何穿着單衣在宮裡扮鬼,會凍壞身子的。”
“嗯……嗯???”
誰在宮裡跑?
我摸着他額頭的手,變成試探他溫度的手背——你燒糊塗了啊,王爺大人。
“誰告訴你我在宮裡扮鬼了。”
“好讓完顏敬知難而退——今日早朝朝臣們都在議論這事。”他低頭,忙着收拾一汪碧瀅瀅的清泉,“今晚莫再出去了,春寒容易凍着。完顏敬那邊……沒有說什麼難堪的阻礙我們的婚事。”
我抓着他的臂膀,一波熱潮未退,現在身子裡莫名其妙燃起的火,是詫異!!
“什麼女鬼?我昨晚就在自己的宮裡,哪裡的女鬼?”
我吶吶的問,吶吶的坦白自己很乖,我沒有出去拈花惹草,也沒有耍小陰謀。
沈雲獨也傻了:“不是你?”
“不是,皇后娘娘陪着我說話——我怎麼有閒功夫跑出去?”我摸着自己的手臂,那層雞皮疙瘩……催着我快快想起那位。
“是……迦兒嗎?”以她的身手……扮鬼綽綽有餘。
好久未見,她不好好養傷,還在宮裡扮鬼幫我?
“不可能……”雲獨幫我算着,“皇上下旨的媒書今早才宣讀,她在遠處的別院,怎麼可能在那個瞬間就知曉這事?”
下半夜出來的鬼,去偷看雲獨帶出宮的聖旨,不可能啊。
“那……那是誰?”我顫顫的問,還有呢,“你說完顏敬知道了我們的婚事不阻止?他怎麼說的?”
“他說恭喜,還有一番不上臺面的羞辱之辭,說得含蓄——聽他的言下之意,是想我們快些成親?”
敬王爺這老匹夫腦袋秀逗了嗎?
【ps:今日更完,明日繼續—3月15日—第三部再幾天就完結了,然後像以前幾本那樣有個收尾的《完結篇》然後是紅雪錦秀養綿芯,撿迦兒的番外和其他的番外。明天繼續幫着料理喪事……唉,白豆腐吃死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