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按陸雪那尿性……立馬攔住了陸漫的去路。
“姐姐別走!”
“不知道陸雪同學還有亂認親戚的壞習慣呢。”
平日裡,陸漫這麼一說,陸雪會恨得牙癢癢。
而此刻的陸雪,明顯沒把她的嘲諷放在心上。
她的臉上,滿滿都是興奮和激動。
還有一抹,很淡很淡的得意。
沐憶嵐是準備等着陸漫一起走的。
見陸雪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擾,心中有些不悅。
剛要開口,陸雪便搶在她的前頭。
“姐姐!我也可以去參加金琴賽了!”
沐憶嵐有些愣。
怎麼回事?
陸漫冷冷勾脣。
“所以呢?”
沒有在陸漫臉上看到她想看到的神情,陸雪有些失望。
“姐姐不爲我高興嗎?”
她十分期待地看着陸漫,就像要糖吃的小孩子。
可實際上,她只是在陸漫面前炫耀得意罷了。
陸漫呵呵一笑,眸色充滿了惡意。
丹鳳眼裡,滿滿的不屑:“一,我不是你姐姐。”
“二,你能參加金琴賽,與我何干?”
沐憶嵐簡直要爲她的回答拍手稱讚。
太棒的回答。
陸雪的心思,陸漫看透了,她也看透了。
說實話,她對陸雪,好感度一直在下降。
她不喜歡這種女孩子,心思太多,不夠單純。
她對柔柔弱弱的女生會給予一些愛護,但前提,這個柔柔弱弱的女生,必須心思單純。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怎麼看,也看不出陸雪是單純的。
相對而言,陸漫也不單純,心思也不少,可陸漫對她,至少是坦誠的。
沒有遮遮掩掩,她體會過她的悲傷,也知道她的脆弱。
她喜歡這個學生,也心疼這個學生。
沐憶嵐心思飛轉,陸漫連看都不看陸雪一眼。
她對沐憶嵐揚了揚頭,說道:“老師,我們走吧。”
直接無視了陸雪。
兩人並肩而走,陸雪猶如空氣。
她看着陸漫和沐憶嵐的背影,後槽牙一直磨着。
平日裡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此時閃過了一絲陰狠。
無視我?
賤人,等着我的報復吧!
陸雪不知道,陸漫從不願意主動招惹她。
而對陸雪屢次的招惹,她也總是無視。
沒觸摸到底線,她還不想報復。
可是陸雪不懂。
她總是在作死,把自己送上死路。
沒人害她。
總是想着害別人的人,有時候不用被害人動手,天自會收了她。
這叫做孽力回饋。
至於陸雪的孽力回饋什麼時候來?
哈,總有一天。
終有一天。
陸雪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她的語氣,冰冷惡毒。
“開始行動。”
猶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讓人背後一涼。
陰風吹過,陸漫的脖子,瑟縮了一下。
她現在已經在車裡了。
窗外的夜景很美,卻也很快閃了過去。
她收回了眼神,內心平靜。
穿越了那麼多時空,對那些時空的記憶,她記得不是很清晰了。
不過,還記得幾個印象比較深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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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最好的。
不會讓那些無關自己時空的記憶,干擾自己的生活。
她有自己的生活,穿越時空完成任務,那是迫不得已的一件事。
沒必要因爲這件事,而影響自己。
這對被她穿越過的那些時空,不公平嗎?
不會——
哪裡不公平了?
她穿越過的那些時空,正常地運轉着,各個時空不互相打擾,很好。
“嗯,你想得很明白。”星爾表示贊同。
回想起今天的事情,陸漫問星爾:“星爾,我見到他了,可他不再是我記憶裡的他,我該怎麼辦?”
星爾嘖了一聲,徐徐道來:“雖然我是個冰冷而且什麼都不懂的系統,但是我覺得,你還是遵循自己的心吧。”
“相信自己的心。”
遵循心……
相信自己的心……
陸漫還是不太明白。
不過,也不是很重要了。
她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傾,陳司機轉過頭來。
“小姐,車子好像出了問題。”
陸漫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好像是輪胎出了問題,我先下車看一下。”
陳司機下了車,陸漫在車裡等着。
夜色迷離,陸漫看着車窗外的星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司機還沒有上來。
陸漫心下疑惑,打開車門,走下車。
身子剛探了出去,脖子被一個硬物狠狠一錘。
好痛……
好暈……
怎麼回事?
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喊救命。
眼前越來越模糊,根本看不清東西。
後腦勺有些溼潤,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陸漫,昏了過來。
“小姐!小姐!”是陳司機的聲音。
可她也只聽到這兩聲,其餘的,全部聽不見。
……
醒來時,天有亮起來的跡象。
脖子酸酸的,全身上下都痠疼不已。
她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動彈不得。
這裡是哪裡?
勉強轉了轉腦袋,趁着微弱的月光,她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來。
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綁架了。
綁架……
連上輩子都沒體驗過的事情。
這輩子,居然遇上了。
她的重生,真的改變了很多的東西。
但她更想知道……
是誰,綁了她?
左想想右也想想,她也沒得罪誰啊。
不,有幾個——
許琦母女,安潔和白茵茵。
是她們嗎?
沒有確實的證據,陸漫不想太早下結論。
可是……前腳見過陸雪剛走,後腳就被綁架了,不得不讓人懷疑什麼。
她不是小白兔,不會認爲所有人都是好人。
綁架她,必有目的。
綁了她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星爾,真不準備幫我嗎?”陸漫在心裡問,她不敢說出來,怕打草驚蛇。
星爾的聲音在耳邊響着:“除非危及你的性命,否則我不會出手。”
“當成是對你的考驗,陸漫加油!**小怪獸!”
她又不是奧特曼,打什麼小怪獸!
還有六天就是金琴賽了,如果六天還救不了她……
哎!
金琴賽!
爲什麼在臨近金琴賽的時候,綁架了她?
腦海裡浮起一張面容——
安潔。
會是她嗎?
弄傷她一隻手,看她沒放棄,還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