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紙發威發飆鳥,女王穿越 原始馴夫記,五度言情
小毛蟲的腦袋磕到流血,這一消息讓吳熙月臉色大變,啼跟芒更是俊顏陰沉,大有風雨欲來之前的雷霆大怒。
狼王雖沒有聽懂匡,哈達說的是什麼事情,不過,看到女人的臉色大變,整個人突地有種讓野獸都不敢靠近的戾近,狼王心裡一沉便知道這兩個男人說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吳熙月是一路飛奔朝山洞方向跑過,小毛蟲流血了,這麼小的小孩子磕到腦袋都流血……麻痹的!納雅這貨是怎麼在照顧着小毛蟲,大人腦袋磕出血都是大問題,更何況小毛蟲一個不到二個月的小孩子。
還沒有到山洞就聽到納雅憤怒的嘶叫聲,“英子,你TMD就是臭女人,有本事衝着我來!你TMD有本事就衝着我來!”
“密索部落的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陷害不了我們就往小毛蟲身上使詭計,英子,你等着!巫師月過來一定會狠狠收拾你。納雅,別衝過,沒有看到她護着個肚子嗎?”
是格桑的怒叫,她一邊扯住要撲過去撕打英子的納雅,一邊怒瞪闖了禍的幾個密索部落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個臭女人能不能生出小孩出來!還真當自己是眼生蛋的野雉一樣,想生就生!告訴你,巫師月回來你就等着被她處罰。”
小毛蟲由央姆抱着,手背上面都沾着殷紅殷紅的血,都是小毛蟲額頭傷口流出來的,輕輕拍着小毛蟲的屁股,眼裡噙着淚水哄着哇哇大哭的小毛蟲,“小毛蟲乖啊,別哭,別哭,等巫師月回來就會替你報仇呢,她會懲罰那些陰毒的傢伙,會讓神靈永遠不會眷顧她們的。”
央姆前面站着如母雞護崽的兩個格里部落女人,個個都是目含怒火死死盯着闖下禍,躲到男人們身後去的四個女人。
“怎麼辦,怎麼辦,這下我們真闖禍了。”桑日拉別看平時氣焰囂張,真要做錯事情闖了大禍,一個子就沒了個主意;她看到小毛蟲被英子撞到地下,撲通地一聲……額頭正好磕在石頭上面,血就流出來了……不是一點點的血,是很多很多。
血都把央姆的手都染血了。
怎麼會這樣,她們說好的明明不是這樣的計劃啊。根要沒有想過要傷害到小毛蟲,神靈啊,誰會想到是要去傷害一個小孩子呢?更何況,這個小孩巫師月照顧到跟眼珠子似的。
別看首領啼這樣冷到跟冰水一樣的男人,他可是每天都會去看看小毛蟲。
還有,還有哪個整天嘴角,眼裡都是含笑,看似脾性很溫和的首領芒,只要巫師月把小毛蟲抱住,他總會湊過去逗逗小毛蟲。
完了,完了……這次真是闖下大禍了!
不行,她不能再跟英子呆在一起,小毛蟲是她撞到地下……她再跟英子呆在一塊豈不是也會跟着被巫師月怨恨上了?
桑日拉想到這裡,便慢慢挪動步子想提前閃身到裡面山洞裡藏起來,跟她有一樣想法的還有庫倫,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蒼措部落,不過是最後被兩個老人說到動了心,又讓英子說到也許爲離開蒼措部落會很好。
可現在看來……神靈啊,能活着離開蒼措部落就已經很不錯了。
英子傻眼了,耳朵裡盡是納雅的尖叫聲,小毛蟲的大哭聲。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撞到小毛蟲,身子明明是朝脾氣最軟弱,說話連頭都不敢擡的才滿身上倒去,怎麼到最後變成摘到抱着小毛蟲的納雅身上呢?她真沒有想過是要把小毛蟲撞到啊。
山洞裡本來就只有幾個女人,男人們見到巫師月都出去便不好意思再留在山洞裡睡覺,去叢林裡尋找食物的也有,爬到樹上面掏鳥蛋的也有,還有的就是把這幾天剝下來的獸皮用石片把獸皮上面的碎肉,雜血刮乾淨,好用來穿到身上。
有些男人本意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山洞,卻在老烏可,老索戛的說笑下也跟着離開的山洞。
如此一來,山洞裡就剩下十個女人,中間發生了變故沒有一個男人知道。
直到聽到有小孩的哭叫聲,女人們的尖叫聲,打架聲才個個匆匆忙忙衝進山洞裡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一個男人能說清楚,包括去找吳熙月回來的匡,哈達。
哈達是最先跑到山洞裡,見到的就是央姆抱着腦袋流血的小毛蟲,另一邊就是納雅扯住英子的頭髮,拳打腳踢怒叫,“你想害死小毛蟲,我揍死你個賤女人!”就是哈達所瞭解的,所以,看到吳熙月後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說清楚。
還是讓巫師月自己瞭解清楚吧,都是女人……中間夾着個受了傷的小毛蟲,神靈啊,他腦袋都痛了。
如此吵鬧的糾心場面只有一個女人安安心心的站在男人們的身後,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眼裡閃過冷笑。英子,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脫身,怎麼才能逃脫巫師月的懲罰,怎麼再呆在阿笨拉的身邊。
該死的女人!明明最先跟阿笨拉交配的是她,到最後霍加宣佈誰是阿笨拉的女人時,竟然成了英子!這口氣她忍了許久許久了,今天……哈哈哈,她終於可以看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受到怎樣的懲罰。
“馬阿蓮,你說,等會我們會不會也被巫師月懲罰?”沒有來得及離開的庫倫現在怕到小腿都在發抖,她挪到一直低着頭不說話的馬阿蓮身邊,怯怯說起,“我害怕啊,老烏可只是讓英子故意撞上才滿的身上,可沒有說過要把小毛蟲撞傷啊。”
馬阿蓮肩膀微微一抖,嚇到說話都不伶俐,“我我我……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英子臨時改……改變了主意認爲……認爲撞傷……小毛蟲會更好?她……她可是很想離開這裡的。”
聰明的女人是很會禍引東水,把原來族人們沒有想到另一方面也要不着痕跡的引過去。
“什……什麼!”庫倫驚下眼珠子都要迸出般,她捂住自己的嘴把驚叫人生生地咽回肚子裡,瞠目結舌道:“她……她怎麼這麼狠心,爲了離開連小毛蟲都要算計上。神靈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看了出來她的心這麼狠。”
低着頭的馬阿蓮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聲音不改害怕道:“我……我也是猜的,但……但你想啊,老烏的計劃是想讓英子自己去撞才滿……”她的聲音越說越低,似乎對自己猜測出來的感到很驚恐,“如果沒有撞好的話,英子豈不是會把自己肚子裡的神種害掉?可是撞小毛蟲就不一樣了。”
“不但可以讓蒼措部落失去一個小孩,還正好讓巫師月責罰離開蒼措部落。這一樣來,豈不是更合了老烏可,老索戛的心意麼?”
本來是沒有這麼深想的庫倫由着她這麼一番梳理說道,牆頭草似的就朝馬阿蓮這邊倒了。她拍着胸膛,臉色驚恐萬狀,“太可怕了,英子太可怕了。這樣的女人我真是不敢跟她在一起。”
說着又擰了擰眉頭,“可我們也是跟她從小長大的……平時沒有看到她這麼心狠啊。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是她真的不小心撞倒小毛蟲?”畢竟還是自己的同伴,庫倫沒有直接想成英子是個很狠毒的女人。
“呵,爲了離開連自己肚子裡的神種都能算計,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做出來的?”馬可蓮擡擡眼冷睨了嚇傻的英子一眼,驟地伸手抓住庫倫的手胸,聲色厲荏道:“如果巫師月要問起什麼來,你直接說什麼都不知道!免得巫師月把你也懲罰進去!還有,巫師月怎麼懲罰英子,我們都不能站出去替英子說話!”
庫倫還處在小毛蟲流血的驚恐裡,哪裡想到後續會發生的事情,慌到六神無主的她只知道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其實她都沒有聽清楚馬阿蓮說的什麼話。
吳熙月在這個時候一身寒冷衝進了山洞。
她一進來,本是生着火還挺溫暖的山洞突地有寒冷捲進,冷到英子她們幾個女人,還有護着她們密索部落男人暗暗打了好幾個寒顫。英子卻是眼前一亮,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巫師月身上。
巫師月對她還是不錯的,希望能看在當初她照顧她腳傷的份上,能放過她一回。
小毛蟲是給她豹子膽,她也不敢去傷害啊。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撞偏了呢?她明明都是算好撞到才滿身上,根據阿烏可的計劃,再哭鬧着是才滿有撞頂了下她的肚子。
而眼前的情影根本就不是她希望的!根本就不是她所希望的。
“月,快救救小毛蟲,快救救小毛蟲。”被扯住不能再去找英子麻煩的納雅一見吳熙月進來,宛若看到根救命草一般,一下子甩開力氣放鬆的格桑,撲向吳熙月,“月,小毛蟲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整張臉都是淚水漣漣,焦急與擔憂全堆積在眉眼間。此時的納雅就跟天下阿母一樣,爲自己的孩子心膽俱裂,更不得以自己的一條命換回小毛蟲的安然無恙。
眼裡寒意傾覆的吳熙月托住她撲倒在地的身子,冷靜道:“你先起來,讓我看看小毛蟲情況如何。”眼神至使至終都沒有看一眼英子她們幾個女人,如此,更讓英子心驚膽顫起來。
她張了張嘴,想告訴巫師月她不是有意要撞上納雅,再把小毛蟲磕傷的。可巫師月都不看到她一眼,直接奔向小毛蟲。不佯的預感更加嚴重了,英子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自做主張……給阿笨拉惹來大麻煩了。
央姆輕輕地把還在哭叫的小毛蟲抱到吳熙月伸來的手臂裡,抹着眼淚心痛道:“當時很鬧,納雅是抱着小毛蟲喂完奶,見小毛蟲把獸皮尿溼就起身去換。走的時候她是單手抱着小毛蟲,另一隻手在扯尿溼的獸皮下來。”
吳熙月抱過小毛蟲,目光陰沉盯着額頭邊一個五毛硬幣大小的傷口;血已經止了,可以看出來傷勢有多重。吳熙月一下子有種又活過來的感覺,還好,還好……沒有磕出個洞,是把皮肉給磕蹭掉。
就算是如此,小孩子嫩皮膚的被一磕蹭也是相當痛!想到這裡,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陰沉沉起來,眉目間的戾氣比殺過人的男人還要重煞。男人,女人都害怕的戾氣,小毛蟲卻不抗拒。
臉蛋貼着小毛蟲的臉蛋,嘴裡哼着歌謠哄着:“乖乖的小毛蟲,別哭了哦,越哭會越痛呢。來,咱們親一親,親一親就不痛了。”哭到聲音都是一抽一抽的小毛蟲在她的輕哄下聲音漸漸地低落了下去,到最後,只是在嗓子裡嗯嗯嗯的低抽了。
央姆沒有停下來,沉着聲音繼續道:“獸皮還沒有扯下來,突然間英子捂着自己的肚子撞過來,我們當時都去扶納雅去了,卻沒有想到……小毛蟲在納雅懷裡脫手飛出去,額頭正好磕在這裡。”
她指了下地面一個凸出來的表面比較圓滑的石礫,而在這塊石礫的旁邊……吳熙月瞳孔驟地收緊,旁邊是一塊相當尖銳的石頭,小毛蟲要剛纔磕偏一點點,現在怕是連哭聲都沒有了!
哭了許久,小毛蟲又驚又累的沒有一會眼裡還噙着淚水睡着;吳熙月看到他額前的傷口,心疼到心臟都是一抽一抽的。
“去,去燒起水過來,把他臉上的血洗乾淨。”吳熙月已經沒有來之前的慌張了,看了眼站在山洞口沒有過來的啼,芒,擡起頭道:“沒事了,傷口有些大流出來的血嚇人,沒有磕出洞來。”
全身都繃緊的兩個男人聞言,同時吐出口濁氣出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央姆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便扯着兩個女人去燒水,“依裡,朵爾,你們跟我去燒水。這裡交給巫師月來處理,她會給小毛蟲報仇。”報仇兩字咬得極重,目光更有直接瞪向英子,瞪到對方打了個哆嗦才離開。
納雅哭到嗓子都啞了,癱軟在地面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起來吧,小毛蟲還需要你來照顧。血已經止住,你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照顧他,知道不?”吳熙月蹲下來,把已經睡熟的小毛蟲抱到納雅的懷裡,“抱緊一點了,別讓人還有下次機會傷到小毛蟲。”
吳熙月的話跟一針鎮劑針般,生怕小毛蟲活不成的納雅聞言,擡起鼻涕眼淚一大抹的臉蛋,驚喜道:“小毛蟲沒死?”
“……”吳熙月咬牙切齒起來,“你給我閉嘴!抱着小毛蟲到裡面山洞去,不許再給我說話!”槽!有這樣的阿母嗎?還說什麼死的!真想抽她丫幾巴掌!
小毛蟲沒有事情,由啼他們堵在外面的男人們聞言都是長長鬆了口氣,神靈啊,剛纔真要被嚇死了!說什麼小毛蟲磕到腦袋流了許多血,怕是活不成……差點沒把他們嚇暈過去。
黑耶,歸阿趕回來直接是紅着眼睛衝到裡面山洞裡,“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兩個男人同時說起,都想要看看小毛蟲的傷勢怎麼樣。
“都給我走開,小毛蟲好不容易哄着睡覺,你們別在這裡大喊大叫。”納雅在緊抱着睡得並不是很安穩的小傢伙,一臉後怕低聲道:“還好小毛蟲沒有事情,否則,我真會拿石斧劈死英子她們這幾個禍害!”
歸阿額頭都是在冒冷汗,聽到消息後他直接是從腿發軟從樹上掉下來,骨折還沒有完全康復的他現在感到腿骨又在穩穩作痛,“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你跟我說清楚一點。”
“英子衝過來我是立馬把小毛蟲抱在懷裡,可是……”納雅雙目微微眯了下,回憶起當時的混亂起來,“可是我明明抱緊的小毛蟲……好像有人扯住小毛蟲的手臂用力往外面扯一樣。我當時以爲是才滿她們要把小毛蟲接過,但鬆了手,結果……結果……”
一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納雅這樣性格大大咧咧,精神承受力重的女人都忍不住害怕起來。手一下子扯住歸阿的手臂,好不容易沒有哭的她又低低哭起來,“我以爲再以沒有辦法聽到小毛蟲笑了,你們幾個渾蛋都去了哪裡啊!一個都不在我身邊,你們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
“剛跟英子打起來,密索部落那幾個男人就見風一樣,一下子就護過來。你們呢,槽!你們都到哪裡去睡了?要你們的時候都不在,惹你們煩的時候就都在!不是說男人是保護女人的嗎?你們倒是保護了沒有啊!還不如我們幾個女人厲害,好歹還把英子給打了一頓!”
秋後算帳納雅絕對是個高手,算到兩個男人低下頭羞愧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們沒有去哪裡,是被告密索部落的兩個老人拉到旁邊去說話了,具體說些什麼不就是說密索部落的領地有多大,有多廣,有多富足,說到下雪的時候也不用愁沒有食物,帶上長矛直接到林子裡拖那些陷在雪裡不能跳動的野獸就行。
說到夏天來臨的時候,山裡到處都是槳果,女人們最喜歡吃果上結着的槳果。
說了很多,就是告訴他們密索部落以前有多麼強大,多對厲害。
直到普扎過來說女人們出了事情,他們才急急跑過來……當時還以爲只是女人們打了架,矛盾鬧大了點,哪裡又想到是小毛蟲出問題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離開後,老烏可,老索戛在林子裡哈哈大笑起來,老烏可轉動着眼睛,笑起來,“怎麼樣,我就說這樣的事情只有女人出面最好了。英子這女人聰明,又跟在阿笨拉身邊這麼久,有時候可不比男人差呢。”
“我是沒有想到她膽子大到都可以拿肚子裡的小孩來算計,神靈啊,這樣的女人總是讓我想到離開霍加的那個死女人。”老索戛前面說着倒是挺高興的,離開蒼措部落的第一個計劃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要看英子怎麼跟阿笨拉哭了,只要事情順利用不了幾天就能離開了。
然而提到霍加的女人,老索戛眼裡劃過殺意,“但願我們這次回去還能見到這個死女子,我一定要拿把她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吃掉!”
“哈哈哈,走,我們也回去看看。光靠英子這幾個女人還不成,還需要我們老人們出面才行呢。但願阿笨拉這小子別太倔了,自己的孩子差死被害死,應該不會再留在蒼措部落裡了。”以爲計劃進行順利的老烏可笑容滿面,似乎看到了密索部落離開後的光輝。
兩個老人趕到山洞就換了很嚴肅的面孔,除了放哨的男人們在外面,其他的男人們都坐在了山洞裡,聽着吳熙月問起事情發生的具體細節。
央姆說的跟納雅她們幾個女人說的所差不幾,只是……納雅說她明明抱緊了小毛蟲,最後是被人硬扯出去的;那麼就是有人……吳熙月眼神凜冽,眉目間的煞氣重到讓在坐的男人們都是心驚。
都護在懷裡也被人搶過去,除了納雅的粗心之外,完全可以證明是有人衝着小毛蟲而來。是有人想害死小毛蟲……可惡!這樣的人留在部落裡就是個禍害!絕對是要除掉才行。
“我再問一遍,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只有你們這幾個女人在,山洞裡沒有一個男人對吧。”吳熙月眸色沉沉,目光淡淡地掃過坐在自己面前的十個女人,山洞裡沒有一個男人在,呵,本身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再來,食物也足夠,男人們又不能像是在自己領地一樣在叢林裡隨便走動,男人們不在山洞裡歇着都跑到外面去了,呵……是有人在裡面搞鬼呢。要把空地留出來,給另外幾個搞鬼的人施展身手呢。
央姆的目光在英子身上停留一回,抿着嘴角道:“沒有一個男人在,本來我們格里部落有幾個男人是睡在裡面的山洞裡,是桑日拉說她想吃鳥蛋,我們部落的幾個男人便也離開了山洞。”
“至於別的男人爲什麼都離開山洞,我就不清楚了。”
眸色幽深的眼睛冷凝凝注視着桑日拉,吳熙月淡漠問起,“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吃鳥蛋了?還有,你什麼時候跟格里部落的男人這麼要好了?就是因爲哈達的關係嗎?我不信。”
被打到名的桑日拉真是嚇到快要大小便失禁了,神靈啊,巫師月都把老烏可的話都說出來到。
當時老烏可就是讓自己去引開格里部落的男人,等巫師月問起來她就回答是因爲哈達的關係,所以才讓格里部落男人去給她掏鳥蛋。
她還沒有說……她就說不信;怎麼辦,怎麼辦,她要說什麼纔好呢?
正好,老烏可,老索戛走過來,桑日拉想也不想就急急求救:“巫師月要懲罰我們女人,你們都是部落裡的老人,快點救救我們啊!”
兩個老人聞言,恨不得把邁出的步子都撿回來……站到外面聽着。這女人……真是夠笨的!好好的跟他們兩個老人救助什麼!不知道等阿笨拉回來嗎?有他出面,巫師月就不會想到連老人們都扯了進去。
吳熙月見此,眸光如厲箭般射向兩個老人,嘴角勾起聲色陰寒道:“原來這裡還有兩位老人的事情,來,過來坐坐,我正好在瞭解爲什麼有人敢來傷害自己部落的族人。兩位老人既然都是前輩,不防坐下來陪着我瞭解瞭解。”
見到他們萌生退意,吳熙月本是隻有一分懷疑現在也要升到七分了,下巴微擡對守在洞口的四個男人道:“老人們已經老到不能好好走路了,往前走的非得要後退着走,來,你們幾個把老烏可,老索戛好好地請過來。”
面容淺笑,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麼怒氣。
目光落在身上,老烏可打了個激靈,嘴角扯了下便大步走來,“女人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男人就不好出面解決了,既然巫師月讓我們陪着坐下來,那我就坐一坐吧。不過,有句話我得說一說,女人跟女人間都會有些小吵小鬧,說到懲罰就太嚴重了。”
“是啊,是啊,英子,桑日拉她們四個女人都是我們看着長大,個個都是很善良的女人呢。”老索戛一見,也不得不跟着走過來,“不知道有什麼地方惹了巫師月生氣,還希望巫師月不要跟她們計較。”
吳熙月皮笑肉不笑起來,“我倒是不想跟她們計較,可今天的事情就輪不到我不計較了。小毛蟲被英子撞到頭破血流,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老烏可,老索戛你們都是老人了,說說看,遇到這樣的事情霍加一般是怎麼處理?說出來我也好借鑑借鑑一下。”
還沒有走過來的兩個老人聞言,一下子打了個趄趔……小毛蟲頭破血流?英子撞的?怎麼會是撞上小毛蟲呢?不是說好是要撞到才滿身上嗎?
老烏可瞪了一眼英子,這女人!剛還說她聰明,結果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把小毛蟲給撞傷……事情鬧大了,真是把事情鬧大了!就算是阿笨拉出面也未必能處理好,傷的可是小孩,不是男人不是個女!
精神全萎的英子這回哪有之前的明媚,整個人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又萎又怏的坐在火堆邊,火星子濺到腿上面都沒有知覺。
她還在想……想有誰在背後害她。
沒錯,就是有人在害她。她是真算好朝才滿身上栽去,可最後卻是後背讓人狠地推了一把,繞過了才滿直接朝納雅身上撲過去。她那時想把身子穩住也沒有辦法了,可是……她還是努力了,沒有讓自己直接砸到小毛蟲身上去。
她要真砸到小毛蟲身上,當場就會把那麼小的孩子給壓死。
現在,她是不能要慶幸小毛蟲只是砸出了血,而沒有死呢?
見兩個老人都有些不太情願坐下來,吳熙月捧起放腳邊的陶碗先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沒有立馬說話等到老烏可,老索戛兩個腦門子都在冒冷汗,才淡冷冷地開口,“說吧,這件事情你們認爲怎麼處理。小毛蟲磕傷差點活不成,納雅的手肘也擦出血,這一點我就不追究了。”
“我氣的是竟然有人如此狠毒敢對自己的族人下手!呵,莫非是這幾個女人並不認爲自己的蒼措部落族人,所以纔會如此心狠?”邊說着留意到老烏可爲難的臉色閃過一絲輕快,吳熙月心裡冷冷哼了下,果然,這兩個老人也是相當不安份,一心只想脫離蒼措部落呢。
老烏可斟酌一會,才嘆道:“英子不是那麼毛躁的女人,應該是腳踏到了石頭之類把自己給絆倒;巫師月,既然她不是有心的,這次就放過她吧。部落裡的女人已經少了,我們這些男人現在都不敢再爲難女人了呢。”
他是在提醒吳熙月別抓住小毛蟲的事情不放,離開可以,但不能怪女人們傷害到小毛蟲。
想了許多的英子漸漸想到當時在自己身有馬阿蓮,桑日拉,庫倫則是跟在她的背後,當時她是感到後背被人狠狠地撞了下才會撲錯人。這麼說……要害自己的人就是她們三個女人了。
聽到老烏可直接說成是她把小毛蟲磕傷,英子柳眉一橫,厲道:“老烏可,我可以告訴你,我當時並沒有踢到石頭!”轉又對吳熙月對道:“月,我英子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我當時是走得好好的,是後背被人狠狠推了把纔會把納雅撞傷!”
“況且,納雅又說了她分明把小毛蟲抱緊,卻是讓人硬搶了出去。巫師月,以你的聰明難道想不出來這裡面是有人在耍陰謀嗎?我英子雖然有時候糊塗,但絕對不會去做傷害小毛蟲的事情,從他出生到現在,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他,怎麼可能啥得讓他去死呢。”
吳熙月被她說到眼皮子一跳,英子也許是不想傷害到小毛蟲,但是……暗地裡的人卻想要傷害到小毛蟲。
爲什麼會想呢?傷害到小毛蟲對那個暗地裡的人有什麼好處呢?
不由的,吳熙月把目光落到了三個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的女人們身上,桑日拉……這就是個被人當鞭子使的貨,空有囂張的氣焰卻沒有足夠讓自己囂張下去的本領。
庫倫麼……影響不是很深,只記得是一個唯唯諾諾是女人,當初她的腿折斷就是她在旁邊照顧着。
馬阿蓮麼……吳熙月不由多側目了下,這個女人是簡單啊。就衝之前那麼幾句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的話,不由讓她多上上心了。聰明,內斂,柔順還懂進退的女人,吳熙月微微虛起眼睛來……馬阿蓮跟英子的關係好不好呢?
她不懷疑是央姆她們幾個格里部落族人在暗中搞鬼,以芒的手段,這幾個女人早就收服得服服貼貼的,芒一句勝於幾十句話,到現在,她可以肯定,央姆她們三個最害怕的還是芒,而非她吳熙月。
阿笨拉收到信息正在前幾日找到了竹林子裡砍竹子做長矛,聽到族人說英子闖禍把小毛蟲的腦袋給磕到流血,當場臉色大變,拿裡拿起一根已經削制好的竹杆長矛飛快朝山洞方向跑來。
該死的,這個女人真是給惹麻煩了!
腦海裡響起昨晚上馬阿蓮跟他暗中說的話,她告訴他說英子很想離開蒼措部落,又跟兩個老人走得很近似乎是在商量些什麼,如果有空還讓他多勸勸英子讓她別想太多……部落裡的事情都是男人們處理,女人們就需要好好呆在山洞裡等男人們回來就行。
該死的!英子什麼時候變到這麼容易衝動?難道真如馬阿蓮所說,懷了神種的女人性格都會大變?
怒氣衝衝跑到山洞裡的阿笨拉見到三個部落的族人都聚集在山洞裡,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軟綿綿的雲朵裡一頭,頭痛到要爆了一般。
直過去,阿笨拉沒有等到英子說話,擡起手揮起揮落,抽到滿懷希望看着他的英子的臉上,抽到她嘴角邊一下子就滲出血來。
“該死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情!我明明警告過你老實安份點,你竟然爲了滿足自己傷害到小毛蟲,英子!你是想讓我把你驅逐出部落嗎?”怒不可遏的阿笨拉是大聲咆哮起來,如雷一般的聲音震到英子捂住自己被抽的臉,傻傻地看着他,眼裡盡是不敢置信。
又打她,他竟然又打了她!
吳熙月是眼角一跳一跳的,打女人的男人,真TMD……讓她很不喜歡。雖然是形勢逼人,但他能不能先問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再來打人?
眸波微動……這回倒也好了。正好在心煩要找個什麼藉口把密索部落那些不安份的族人掃出去吸取教訓,發生這樣的事還事情,嗤,尼瑪姐兒倒要感謝那個暗中害小毛蟲又把禍事栽髒到英子身上的兇手了。
擡手揉揉眉心,吳熙月頗爲無奈道:“阿笨拉,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你們密索部落族人暗中想要害死小毛蟲,如果不是神靈保佑小毛蟲怕早就被磕死了。現在,我不防直接告訴你,這部落合併的事情……”
嘆口氣,似是很惋惜道:“這部落合併的事情就做罷了,以後我們不要再提;你們還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也不要霍加廢盡心機保留你們密索族號;我成全你們部落哪些並不想成爲蒼措施部落族人的族人,以後,我們還是兩個部落各不相干。”
“這怎麼可能!”她說一落音,阿笨拉濃眉皺起立即反對,“霍加說過,我們密索部落族人只有跟着巫師月你纔會讓族人更好生活下去。你放心,英子犯了這樣的錯誤,我會把她驅出部落,永遠不在是我們的族人。”
傷害自己族人的人一般是直接殺死,而女人側是把手,腳砍斷,有草藤綁到樹上直接流血乾淨死去。
英子臉色瞬間煞白,尖叫起來,“是有人推我,我才摔到在納雅身上!阿笨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分明是有人要害我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有人害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給我閉嘴!你就是因爲想離開蒼措部落纔會想出這麼狠毒的辦法出來!”阿笨拉氣到渾身發抖起來,狠不得直接把眼前的女人給抽死,“你說有人要害你,好,你倒說說是誰要害你!”
吳熙月冷眼旁觀,正好,她也想知道是誰要害英子,然後還連累到了小毛蟲。
桑日拉肩膀縮緊,恨不能自己是個透明人,還時不時跟自己有過一場露水姻緣的哈達一個勁兒使眼色,盼着哈達能救她出去。可哈達呢,咳,這傢伙不是擡頭看看山洞頂,就是拉着身邊左右的男人說着悄悄話,硬是沒有看到桑日拉的求救眼神。
當然,這是因爲他不想站出來說話。
庫倫還是老樣子,聽到阿笨拉說要把英子驅出部落,嚇到雙腳發抖一副隨時有可能會暈過去的虛弱模樣。
唯有馬可蓮……她的模樣像是很害怕阿笨拉的怒火,可她卻很鎮定,手不抖腳不抖,光時不時抖下肩膀……乍地一瞧倒好像是在暗地裡笑着。
會是……馬可蓮嗎?是她在暗中害英子嗎?
要把一個女人驅出部落,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說着玩的;老烏可清了清嗓子,勸道:“阿笨拉,你別盡發火。沒有聽到英子說是有人在她後背推了一把嗎?當時女人們都在,格里部落的女人也在,誰知道誰在後面推了英子一下。”
“這以多女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都很正常,怎麼到你的眼裡倒成要害小毛蟲呢?以前在部落裡,男人們走路還會摔跤呢。女人們最近跟着男人一起受苦受累的,身體早就弱了許多,不小心推一下也很正常。”
老烏可說得正氣凜然,像是在爲英子開脫一下。然後,實際上他心裡也是這麼想,誰會有事沒事要去害個小孩子啊,跟蒼措部落又沒有什麼大仇,在莫河一帶叢林裡兩個部落雖然說不走動,但也沒有發生過族人惡鬥,去害死他們部落小孩的事情確實是沒有辦要。
遠目,他們可以想出很劣等的辦法,但大腦回溝裡的陰暗思想是絕對沒有很多,不過是偶爾靈光一閃纔有些小聰明辦法想出來。
就算想到讓英子故意撞到才滿身上,也沒有想過要把才滿撞傷,只是讓英子自己順勢倒地,說才滿撞到她肚子而已,再也沒有別的惡毒想法。
純樸的原始初民大部份都是性本善,不會有太多邪惡,陰毒的詭計使出來。
英子見到連部落老人都替她說好話,而自己的男人問都沒有問清楚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心裡頭那個委屈啊,跟泉水一樣嘩啦啦往外涌,很快就是大聲哭起來。
“你……你能不能閉嘴,哭到我腦袋都痛!”阿笨拉又斥責起來,這一次,聲勢弱了許多,沒有剛纔那樣針對英子一個人的盛怒了。他不生氣,有人就看不下去,勢必要出來蹦達蹦達。
馬阿蓮見到男人這麼快就沒有之前的怒氣,微微咬咬下脣,抖着聲音開腔,“英子很善良,就算是想要離開也不會做出傷害小毛蟲的事情,阿笨拉,你別把她驅出部落了,就這事情真是她乾的,你……你也不要把自己的女人驅了部落啊,再說……再說……”
她目光飛快瞅了吳熙月一眼,好似下了什麼好大決心一般,咬咬牙說出來,“再說,英子也是爲了自己肚子裡懷了神種着想,才一時沒有想開纔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阿笨拉,你就別再對英子發火了。巫師月都說要說要把英子驅出部落,你先聽聽巫師月怎麼說再做決定不遲。”
聽上去,好像是在爲英子求情,可句句都是坐實英子是傷害小毛蟲的陰毒女人。
吳熙月爲她這樣酌情思慮的話都要拍手叫好了,尼瑪啊!敢情馬阿蓮是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啊!她這是在逼着阿笨拉把英子驅出部落呢!她好想有些明白過來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女人之間的戰鬥果然是大部份來自男人,呵,阿笨拉確實是相貌堂堂,五官深邃很在西方男人的味道,由其是一頭在陽光下發根是暗紅色的頭髮……是有種異域帥哥的味道。
在這裡面,她的心腸纔是最毒的!
英子聽裡又聽不出來她的暗示呢,所到一口牙都要咬碎在這裡。但忍了,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是站出來指着馬可蓮對質的時候,已經逼到沒有辦法了,她都害了小毛蟲是鐵定不會再留在蒼措部落裡。
這樣正好如了許多族人們的心願!
不留在蒼措部落裡可以,但絕對不能不留在密索部落裡。但願這個時候老人們想透點,能讓阿笨拉親自對巫師月說要離開蒼措部落。
馬阿蓮的話把阿笨拉好不容易熄下去的怒火又給點起來,手再度揚起欲要去打英子;老索戛是厲聲喝止他,“阿笨拉,打女人的男人算是什麼好種!給我把手放下來!英子想離開蒼措部落有什麼錯誤,你沒有看到我們現在都留在山洞裡哪裡也不能去嗎?不如跟巫師月他們分開行動,這樣對大家都好。”
手沒有打下去……真是很不爽;再抽幾巴掌下去,以英子的傲氣哪裡再肯跟着阿笨拉。馬阿蓮暗暗嘆口氣,眼角餘光無意捕捉到巫師月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驚到她腦子裡一道白光劈來,差點沒有嚇到尖叫。
巫師月……巫師月怎麼用這樣眼神看着自己?難道說她……說她已經發現自己的小計劃了?不可能,不可能,站在她身後的首領啼,芒兩個男人都沒有留意到自己,她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畢竟,一直以爲她無論是在族人們眼裡,還是在女人們眼裡都是一個很溫馴的女人,平時也不太愛說話誰會懷疑到她頭上來呢。
心裡這麼一想,有些慌神的馬阿蓮又把心神給穩住,半是害怕半是羞澀還有幾分歉意地朝吳熙月笑了笑,低下頭繼續着她的沉默。不能再開口了,再開口的話……以吳熙月的聰明怕是真會懷疑她了。
吳熙月收回目光,心裡已經十有**能肯定這次的事情是由馬阿蓮挑起,而英子則是當了回出頭鳥,桑日拉則是當了回擋箭靶子,有這兩個人擋在前面自然是沒有人懷疑到她頭上去。
丫丫的!一個原始女人心腸竟然也是這樣的七拐八拐,還好姐兒也是看過宮鬥,宅鬥,豪門斗各種職場斗的女人,不然,這次還真會被她給騙了過去。
知道暗地裡是誰了,吳熙月倒是鬆了口氣。
擡擡手對沉默不語,峻顏冷峭的啼道:“你來把食物分一分吧,既然他們都想提前分開,我們也不強人所難,就分開吧。納雅手肘摔傷的事情我也不去計較了,但,小毛蟲的事情我不會罷休!”
“就算分開,我也要先替小毛蟲討回個公道!去,找一根草藤回來!”吳熙月聲音一沉,直接出面把事情解決並沒有讓啼,芒兩個開口。
阿笨拉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啼跟芒要插手的話怕是會讓他心裡不舒服,但若由她這個巫師出面教訓一下英子,整個密索部落的族人都不敢有意見;她是巫師,是離神靈最近的巫師,誰敢站出來反對就是跟神靈過意不去!
聽到吳熙月要讓男人們去拿草藤過來,英子隱隱的感到了些什麼,雙手一下子攥緊起來。
阿笨拉則是沒有聽到一般,他關心的是不能讓密索部落離開的事情,要張嘴說話老烏哥,老索戛兩個老人一下子一左一右扯住他的手腕,低聲道:“族人們都想離開,巫師月既然都說出分開,你還想說什麼!快別說了,我們離開後英子照樣是我們密索部落的族人,照樣是你的女人。”
後面的馬阿蓮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起來,這樣做都沒有弄走出她!真是氣死他的。
蒼措,格里部落的男人是不會在巫師月處理事情的時候開口,就算心裡有疑惑也只是幾個人窩在一起小聲說着,聽到她說要草藤,站在外面的男人立馬跑到林子裡抽了許多草藤回來。草藤拿到手裡,吳熙月時不時把目光輕冷冷地掃到馬阿蓮身上去,不能對她怎麼樣,但可以讓英子恨上她!借英子的手來解決掉這麼個陰毒的女人,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就是要看看英子有沒有手段了!
把草藤細細的卷好,指着英子冷漠道:“英子,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在害你,你承不承認是你害到小毛蟲把腦袋磕傷?”
……是不是有人在害她;英子聞言心神一冽,看來巫師月是看出來是有人在害她了!巫師月都看出來了,可阿笨拉卻沒有看出來……英子一下子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支透了,她爲了阿笨拉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可他呢?最後連一個相處不過很短的巫師月都不如,他都沒有看出來啊!
好,既然你對我這麼無情,就別怪她心狠了!馬阿蓮,你等着,離開蒼措部落我倒經看看你還要什麼陰暗辦法使出來。
跪在吳熙月面前,英子匍匐地面,把穿在身上的獸皮掀起來,咬牙道:“是我不小心摔傷了小毛蟲,我承認!怎麼懲罰就由巫師月你怎麼決定!我絕對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
“好,你心裡明白就行。是你自己沒有本事護住自己,怨不得我藤抽你!”吳熙月說着,睨向某人的目光頓時森寒無比,一藤鞭已經狠狠的抽到了英子的後背上面,“啪”地一聲似是也抽到了馬阿蓮的心間上面,抽到她渾身打了個哆嗦,站在原處一動也不敢動。
很好!姐兒還以爲你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看着馬阿蓮,吳熙月又對英子抽下第二藤抽,“這一勞鞭告訴你,女人想要強大起來不光是靠嘴巴,還要靠腦子才行,還要知道用眼識人才行!不要以爲表面看上去無害的人心裡也是無害的,誰又知道背面是什麼要的一面呢?”
第三藤抽又抽了下去,英子的後背很快青紫起來,格人驚心,“我要告訴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把眼睛擦亮一點!別讓自己當成別人的槍使了!”
第四藤抽下去,吳熙月收回落在馬阿蓮身上的目光,眼神森寒,聲色都是淡淡的繼續道:“這一鞭我是要告訴你,別把所有人當成是傻子,自己做的事情遲早會被敗露,到哪個時候下場就不是一場的悽慘了。”
四藤鞭抽下去,抽到英子後背很快滲出血來,男人,女人紛紛側頭不忍心再看下去,同時,對眼前這個處罰起族人面不改色,還能說話的巫師月又添上更多的畏懼。
再一次提醒他們:巫師月雖說看上去是很溫和,但一旦怒力手段卻是比兩個首領還要狠毒。
馬阿蓮打了好幾個寒顫,她讓巫師月別有深意的眼神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