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被推坐在地上發愣的夏寞,聽蘇嬌惡人先告狀的問他,倒是沒怎麼在意她那種外強中乾的內容,而是低頭看着手掌,呆呆地說:“不不不……不是……”換了口氣,將視線轉到蘇嬌恢復了常色的臉上,他邊坐回椅間邊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以爲還要花更多的時間,真的好了?”
前面那句話肯定是自言自語的,而後面那個問題則是在問蘇嬌的。
蘇嬌抓着自己的衣領瞪向夏寞,滿是警惕地說:“當然全好了,不然我推開你幹嘛?”意思是說她還不至於忍着痛推開給她治療的人,再說了,被摸被看一次就好,難不成還要來兩回?
“不對,我得檢查一下。”他不信這麼快就能治癒。
夏寞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正經,青色的眸子裡也沒有不良的暗光,瞧得蘇嬌將快出口的拒絕給嚥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突然浮出的不安。
難不成有問題?
“難道……好得快是不對的嗎?”蘇嬌惴惴地問了句,夏寞搖頭,還是露着一本正經的表情,說:“不是不對什麼的。只是擔心你以爲好了,實際上並沒有好。”說着他湊到蘇嬌身邊,做了個手勢同時說:“你把上衣脫了,我檢查一下。”
夏寞不是巫醫,卻有着比巫醫更強的白巫術,作爲相對她來說的專業的人士判斷她不可能好得這麼順利這麼快,蘇嬌當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拒絕。很不甘心,但又不得不照做,蘇嬌悶悶的解開衣裳,閉着眼將胸口往前挺了挺,大有任夏寞宰割的意思。
夏寞倒是真沒有想佔她便宜的意思,跳過會令他心猿意馬的部位。伸了手在剛剛斷掉的肋骨處摸了摸、按了按,末了面露疑惑地說:“還真是好了……”他並不覺得是自己變厲害了,那麼是蘇嬌的恢復能力的原因?
灰巫的恢復能力有這麼好?
“都說了好了,你偏不信!”蘇嬌暗吁了口氣,接了夏寞的後話同時埋頭麻利地整理着衣裳,當擡起頭來的時候對上雙帶着憂色的青色瞳仁,她心裡一咯噔,問道:“怎麼,好了也不行嗎?”她怎麼覺得他的反應很詭異呢?
“不行?哪有什麼不行的。”回過神來,夏寞收起眸子裡的凝重與疑惑。掃了蘇嬌一眼,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坐回了對面,同時悠然地說道:“話說回來。你的身體也太差了些,動不動就骨折。”
這是動不動就骨折嗎?讓他被那麼大隻動物撞一下,不見得會比她好!蘇嬌在心裡咆哮了句,不悅地哼了幾哼,說:“要不是某人突然喊停車。我也不會受傷!”
這個某人自然是指的夏寞,被暗示到的男人並沒罪惡感,輕鬆地笑了笑,說:“哈哈,這話就得怪那靈獸了,誰讓它沒事瞎叫呢?”不過也虧它及時的發出警告。否則他們多少也得受點傷,還有可能損壞馬車耽誤了行程。
那靈獸還有點小用。
要和夏寞胡攪蠻纏,蘇嬌必定不是對手。話到這裡她不再繼續,衝他撇了下嘴角作爲結束。
側目瞧了蘇嬌不服的表情,夏寞無所謂地笑了笑,也沒追着繼續說什麼,心裡繼續琢磨蘇嬌的恢復能力究竟有多好的事。
繞着城走。蘇嬌以爲這一路上就不會有補給的地方,最終要靠打獵來熬日子。卻沒想車伕對北方很熟悉,每每行到乾糧不夠的時候,他總能找到最近的村莊。
北方的村子裡沒有黑巫的身影,而且民風還算樸實,只要花很少的錢就能換不少的吃的,看這樣子就算一直不進城,他們也不至於餓到肚子,而且還能避開黑巫順利的到達王城。
大黑貓自那次被夏寞命令了去車頭之後,就一直沒再回到車廂裡,不過它看起來好像沒覺得坐車頭有什麼不好的,每回都很主動的躍上車頭等他們出發。
馬車避着城鎮穿過幾個村莊,不快不慢的行了十七八天後停在了大峽谷前。
據夏寞說,這是條通往王城的近路,可車伕很爲難,好像不願意朝這裡面走。
“從這峽谷通過,確實只用再經過兩三個城鎮就能到王城。”車伕向蘇嬌和夏寞解釋說:“但是聽說峽谷裡危險,而且很少有人能平安的從這裡通過。”
“嗯?這樣?”夏寞顯然不清楚這裡的具體情況,聽得沉吟了一陣,說:“都是什麼樣的危險?野獸多,還是什麼?”
“好像是野獸,”車伕抓着頭皮說:“不過也不是每個車隊都會遇上危險。”
如果只是野獸的話,蘇嬌和夏寞都覺得沒什麼關係,加上有危險都會提前發出警告的大黑貓沒有半點緊張感,他倆都沒把車伕的話放在心上。
“只是野獸的話沒什麼關係的。”夏寞拍拍車伕的肩頭,說:“你儘管駕車,有危險靈獸會通知你。”
這一點車伕倒是不否認,這一路十多天來車伕早就明白了這隻動物有多通靈性,加上夏寞和蘇嬌的本事他大概見識了的,見夏寞沒把這事放心上,他自嘲了是自己膽子小,倒也不再說什麼。
進到峽谷裡,突然有種接近天空的感覺,可能因爲地貌特別的緣故,三四米高的地方就能見到雲層,只要伸伸手,彷彿能抓到棉花糖般的雲似的。
十七八天無驚無險的行了下來,早就沒有才進入北方時的緊張感,看到離雲這麼近的特別景色,蘇嬌哪裡還忍得住,探頭出窗,朝天空伸着手,很歡愉地抓着雲,哪怕她每抓一下手裡都空空無物,興致仍然沒減反增。
馬車朝着峽谷裡不慢不快的行着,不知道是地面升高了,還是雲層變低了,眼瞅着就要被蘇嬌給夠到。
一把抓下來,手裡彷彿殘留了雲絮,蘇嬌興奮縮回身來展在夏寞面前,“快看快看,抓到了好像!”小手打開,內裡只有空氣。
看蘇嬌這麼高的興致,被她調戲了的夏寞冷冷問着,“好玩嗎?”他的話雖冷,不過絲毫沒澆滅蘇嬌的情緒,她又將身體探了出去,笑着回了句:“很好玩啊……阿嚏!”好冷。
吸着鼻子鑽回再車廂,蘇嬌打了個冷戰,說:“外面的溫度好像變冷了。”
車廂裡的溫度沒外面的低,加上夏寞身體一直不錯,稍微的降個幾度他也不會有涼涼的感覺。本來一直把身體探在外面的蘇嬌,算是逐漸的適應了外面慢慢變冷的溫度,也沒覺得冷,卻因她剛剛鑽回車廂調戲夏寞,再鑽出去就明顯的感覺到溫度落差很大。
“冷嗎?”夏寞伸手出去試了試溫度,縮回手的時候就把頭探了出去喊車伕停車。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沒明白夏寞這是要幹嘛,蘇嬌抱着冷得有點發抖的身體,問:“突然停車幹嘛?”
“加衣服。”夏寞丟下這句推開車廂門跨了下去,外面的冷空氣從沒有及時關好的門縫處涌了進來,本來就冷得發抖的蘇嬌,忍不住的直叩牙。
加衣服?有衣服加嗎?蘇嬌並沒有添置厚衣服的記憶。
蘇嬌不記得有買厚衣服帶着出發,並不等於夏寞沒有準備厚衣裳。他曾用靈獸來過北方,當然知道越往北就越冷,在冬擁鎮換馬車離開時,就順便讓領主給他們各自準備了冬衣,毛毯等禦寒的物品裝在車尾的行禮箱裡。
事實證明,夏寞的考慮確實很周到。
讓車伕加好了厚衣,夏寞不僅抱了他倆的厚衣裳,還順便的拿了條毛毯回來,跨進車廂時發現蘇嬌的臉都凍青了,蜷着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着顫,看起來有點作戲的誇張。
“噗……”夏寞將毛毯往蘇嬌身上一搭,說:“有這麼冷嗎?”
蘇嬌叩着牙用力點頭,手上抖得厲害的把毛毯往身上裹了,緩了緩勁說:“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這涼意是從心裡冷出來的。”
“是嗎?”夏寞把厚衣丟給蘇嬌,心說還好啊,剛剛他下車拿衣裳,感覺只是普通的冷,並沒冷到能把人給凍着的地步啊。套上厚衣裳,看蘇嬌手腳不太靈活的穿着衣裳,夏寞嘴裡說着:“裝得這麼像,這是鬧哪樣啊?”同時伸手過去幫她穿,當手指觸到蘇嬌露着的脖子時,指尖傳來異常低的溫度令他錯愕了拍。
“真的很冷?”這皮膚涼成這樣!
蘇嬌白了夏寞一眼,邊叩着牙邊斷續地說:“本……本來就……就好冷……”不過這貨的手倒是很暖和。
夏寞的青色瞳仁裡不着痕跡的滑過擔憂,末了擺着很不正經的笑容,說:“冷得好啊,你越冷就越便宜了我。”說着衝她抿嘴奸笑,往她身邊一擠,抓了毛毯裹在了他們倆身上。
寒氣順着蘇嬌的身體蔓延了過來,夏寞抽了口涼氣,跟着伸手把她揉在懷中。
要不是從夏寞身上傳來的溫度可以緩解寒冷,蘇嬌發誓她一定會推開他,而此刻她只能無奈的抱着他的腰,吮吸着他身上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