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劍 燕返

“鏡哥哥果然好厲害~”走在返回的路上,依莉雅一直都興奮的叫嚷着。雖然在凜面前表現的很淡然,但依莉雅的心情實際上是相當激動的。

“那個是Saber喲Saber!七張牌裡最強的一張,而且還是亞瑟王哦!絕對是最強的Saber!我的鏡哥哥果然最厲害了!”依莉雅得意的皺起小鼻子。

水鏡無奈的笑了笑,道:“嘛,因爲不完全召喚和master不是正規魔術師的關係,這次的Saber並不能發揮全部實力。”

(雖然發揮了也打不過我。)

水鏡在心底裡加上一句。

“嗯?”忽然感覺到有一絲淡淡的魔力纏繞在周圍,水鏡疑惑的擡起頭。

“怎麼了,Berserker?”見水鏡停下腳步,依莉雅也停了下來,問道。

“偵測魔術,Caster嗎?”

似乎知道自己已被發現,Caster停止了魔術,周圍的魔力也隨之散去。

“在那座山上嗎?”在察覺到偵測魔術的那一刻水鏡就開始逆向探索。早在魔術停止之前水鏡就已經捕捉到Caster的位置了。

“小公主,我找到Caster了哦。要去嗎?”

“當然。”依莉雅撲向水鏡。水鏡微笑着接住,把她抱在懷裡。

“敢挑釁我的傢伙通通要他們好看。我們走,Berserker。”

“是。”迴應依莉雅的呼喚,水鏡高高跳起,踏着屋頂一路前往柳洞寺。

“這裡……感覺有些奇怪。有結界嗎?”依莉雅看着山門狐疑的道。

“沒錯,看來是會削弱英靈的類型。”感覺到自身力量被壓制的水鏡皺起了好看的眉毛。雖然此地的水鏡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英靈但也是類似的存在,同樣也受到了結界的壓制。

“果然來了啊。”上方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水鏡立刻把依莉雅拉到身後,同時警惕的看着那個身着紫色古裝,手持長刀的男子。

毫無疑問對方是英靈。然而水鏡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覺到魔力波動,簡直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

就在水鏡奇怪的時候,男子再次開口了:“我是佐佐木小次郎,職階Assassin,在此恭候多時了。”

“佐佐木小次郎?那個日本名劍客?”

“我並非佐佐木小次郎本身,只是被冠以此名的無名劍客罷了。”Assassin說着用手中長刀擺出一個奇怪的架勢,“閣下與Saber的戰鬥,我已通過山上的魔女得以拜見。閣下劍技之高我從所未見。試問,閣下可否與我一戰?”

“………又一個戰鬥狂麼……”水鏡無奈撫額,感嘆了一下這年頭戰鬥狂怎麼這麼多,爲什麼還都給自己碰上了。

不過他還是從寶庫裡抽出一柄太刀,隨意的持着:“童子切安綱,源賴光曾用以斬殺鬼神酒吞童子的名刀。來吧,冠以佐佐木之名的劍客。”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Assassin的眼中流露出對戰鬥的渴望。

“如您所願。”

***************

“看來這次最棘手的敵人就是Berserker了。”在衛宮邸的客廳裡,凜一臉鄭重的對圍坐在一起的衆人說道。水鏡的真正職階已經從依莉雅的話語裡知道了

“我同意凜的看法。”Saber點頭對凜的說法表示贊同,在和水鏡的戰鬥中所受的傷表面上已經修復了,“Berserker在和我戰鬥時根本沒有認真——就算最後也是一樣。”說着咬牙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在自己最擅長的近戰上被完全沒認真的敵人輕鬆打敗,對Saber的自尊是很大的打擊。

“你說什麼!?”凜驚訝的看着Saber。在她看來,水鏡最後的劍技完全可稱之爲寶具了。

“是的。”Saber一臉認真的點頭。

“這下麻煩了。”凜苦惱的抓着頭髮。雖然自己這一邊有兩位servant,但也完全不是對手。如果Saber能施展全力的話還有獲勝的可能,可現在……

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士郎,凜小聲嘀咕着:“如果我是Saber的master的話就沒這麼多問題了………”

“遠阪你說什麼?”隱約有聽見凜在說話的士郎問道。

“沒什麼。對了,我們……結盟吧!”

“什麼?”

反應不過來的士郎條件反射性的問出了口。

“我說,我們結盟!”凜回覆了以往神氣的態度,抱着雙臂不容置疑的對着士郎說道。

“結盟?”士郎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結盟!光靠我們單個,是絕對打不過那個Berserker的。所以,對付愛因茲貝倫就需要羣體的力量。我就不信,他能一次正面面對兩個servant的攻擊!”

凜肯定的說出了先結盟,然後羣毆水鏡的計劃。

顯然,她選擇性遺忘了己方兩個servant都沒能對水鏡造成傷害的事。

“是,是嗎?”

士郎呆呆的點了一下頭。

“很好!就這樣定了!我們先結盟,在打倒了Berserker之後,我們再分出彼此的勝負!”

凜完全沒有給士郎任何異議的機會,就自行排定了結盟事項。

“那麼,從明天開始我就搬到你那裡去住了!”

“哈?!等一下!爲什麼要搬到我那裡住啊?這和結盟無關吧?!”士郎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凜會突然說出如此大膽的發言。

“廢話!既然結盟了,當然要待在同一個據點裡啊!要不然你想被Berserker各個擊破?!”

“沒有!沒有!”

面對凜的質問,士郎連忙選擇了否認。

“那不就行了!再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單純的在結盟期間共用一個據點而已,你有必要那麼大反應嗎?難道說……”

說到這裡,凜的臉色徒然的黑了下去,然後又紅了起來。

“你……你……到底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啊?!難道你認爲和我住在一起就能夠把上我了嗎?!你居然認爲我是那種輕浮的女人?!你這個思想複雜的混蛋!!!”

“……我,我沒有啊……”

此刻,士郎是欲哭無淚。

***************

又一次刀劍相交,水鏡和Assassin都是微退一步。

“你很厲害啊。”水鏡由衷的讚歎道。

雖然Assassin佔了地利,但他的各項屬性都遠弱於水鏡。能和水鏡交戰這麼久而不落敗,其劍技之高可說已達凡人的極致了。

“閣下才是。”Assassin苦笑着。自己可說已經施展了除秘劍外的所有劍技了,可還是被水鏡穩穩壓制在下風。

“那麼,你就試試看接這一招吧。”水鏡收劍回鞘,擺出居合斬的姿勢。

(是那招“現世斬”嗎?)

回想起從的水晶球裡看到的那招神速居合斬,Assassin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就算是他要接下這一招也不太可能,不過光閃避的話以他的動態視力應該能辦到。

Assassin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水鏡按着刀柄的右手上。他有自信能在水鏡拔刀的瞬間做出反應。

鏘。

毫無徵兆的,響起了收刀聲。

(什………)

Assassin訝異的看着自己不知何時被斬中的左肩。

“看得[零閃]。”水鏡輕輕吐出了技名。

“閣下何時拔刀的?”Assassin驚異的問道。

原本以爲不會得到回答,可出乎意料的是水鏡竟然回答了的疑問。

“宇練一族的秘劍,零閃。在拔刀的同時完成收刀,達到光速的居合斬。”

“竟然是光速!”Assassin駭然的驚叫。

他自然明白劍達到光速是多麼恐怖的事。這意味着,你根本不可能捕捉到劍的軌跡。除非你超出他的攻擊範圍,否則連何時被斬殺都不知道。

“看得[零閃編隊五機]。”

鏘鏘鏘鏘鏘。

接連五聲收刀聲。連軌跡的看不見的五下斬擊襲向了Assassin。

在水鏡發動攻擊的前一刻,Assassin就已經向後退避了。五道斬擊也只是斬裂了他的衣服,卻沒有斬傷他。

“真是恐怖,竟然能連擊嗎?”Assassin心有餘悸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裂口。

“你躲過了啊,五機。”水鏡的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你被稱爲‘佐佐木小次郎’應該不會只有這點程度吧?用出你的絕技吧。”

“看來只得如此了。”Assassin無奈的笑着,放棄了優勢地勢,緩緩降到水鏡身邊,“就請你接下吧,我最後的技。”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水鏡微笑着,然而他的瞳孔卻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紋章。

靜靜站立着,Assassin擺出了架勢。他的表情極爲輕鬆,但空氣卻彷彿凝固了一般沉重。

“秘劍——”

起手。沒有任何華麗的造型,Assassin動了。

“——燕返。”

三道流光。

論速度燕返要遠遜於零閃,然而Assassin的燕返卻是可稱得上是寶具的不可迴避的劍技。

多次元重疊。

在Assassin揮劍的那一刻,在水鏡的眼中的的確確出現了三把劍。

“Perfectedge(完美之刃)!”水鏡回擊的是和燕返同樣昇華爲寶具的最強劍技。

多次元重疊魔劍對時間滯留魔劍。

劍,斷了。

伴隨無名劍客一生的無銘之劍斷了。

男子笑了,徹底失敗的他卻露出真心的笑容。

“你有沒有興趣追隨我呢?”水鏡看着Assassin問道。

“呵呵,追隨您的話應該很愜意吧。可惜,我被束縛在這座山門,無法離開。”Assassin無奈的聳聳肩。

“這個不成問題。只要你失去憑依就行了。”水鏡笑道,“怎麼樣?”

“我沒有意見。反正我對那個魔女也沒有什麼好感。”

“好。”話音剛落,水鏡從寶庫中抽出一柄銀色的軍刀,對着山門一揮。啪嚓——空中響起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Assassin便感到自己和山門之間的聯繫斷開了。

“你就和小公主簽訂契約吧。”

“好啊~”依莉雅歡快的說道。一般master都只擁有一個servant。如果是多個servant的話master就要將魔力均分給各個servant,這樣反而會不如只有一個servant。然而水鏡卻不存在這個問題。他完全可以自己提供自己魔力,也就是說依莉雅就算擁有兩個servant也不會削弱其中任何一方的力量。

就這樣,就在Caster的腳下,水鏡挖了她的牆角。當然,作爲代價,水鏡和依莉雅就沒再去找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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