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四下沉靜,沒有半點聲響,原本吵雜的堵坊此時,也安靜的睡去。老樹黑鴨,伴着黑夜,輕輕的發出絲絲碎碎的聲響。爲數不多的花兒,在這樣的寒冷的夜裡,奇蹟般的露出幾雜花骨朵。小河青青,流水低低,在這個季節裡,水變得淺而少,小魚兒都躲在岩石後,靜靜的吐着泡。
月兒露出一小塊餅,在這無星的夜裡,潔白的月兒特別吝嗇,彷彿月宮裡嫦娥也不願意展露出笑臉,只是獨自一個偷偷的在廣寒宮裡,輕唱桂花曲。空氣之中瀰漫着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不知是感懷嫦娥的寂寞,還是我感情這寒冷的風。
此時,王小貝正睡得香甜,今日的風波,着實也讓把累得不行,小小的人兒此時正睡得香甜,嬰兒般天使臉龐,此時閃耀着一種在這堵坊之內,在這寒夜之中,如此格格不入的暖人心的感動。也許可人兒此時正做着回家的美麗的甜夢,是不是已經夢到媽媽的飯菜,爸爸的擁抱,爺爺的教訓,如果不是,爲何嘴角在睡夢中,竟然微揚,簡單的靈魂就像一朵躲在角落裡慢慢盛開的花朵,不惹眼,不張揚,但是卻有着一股平淡之後的高雅之美。這樣的暗夜,這樣一位純淨的靈魂,不知將來譜寫出如何的精彩。
岑府,大紅燈籠高掛,只有看門人還是敬業的躲在門房裡,守着岑府的大門。其它人早以沉沉睡去。而岑淳此時躲在自己的溫暖的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內心之中總是有一種想要擁抱某一個人的衝動,也許是寂寞太久,也許是渴望得太久,竟然會對那一雙眼有所鍰,竟然會對那樣一張笑臉所動搖,身體像是點燃的燭臺,有着一柱火在慢慢燃成大火。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他輕嘆,那是怎樣的女子,竟然對他沒有半點懼怕的感覺,那臉上的自信,帶着一種淡淡的堅強。岑淳突然起身,穿着好衣服,拿起一外袍,走入屋外。不知他是要去會會佳人,還是出去吹吹冷風。
堵坊之外,一位穿着灰色長袍的男子,迎風而立,他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寫了不解,爲何他的腳步會帶他來到此地,難道他的腳步也開始不受他的控制了嗎?“嗯”突然空氣之中,帶着一股急驟的氣流,岑淳微皺眉,瞬間躍上高牆,隱於大樹之後,他倒要看看是誰在這暗夜如此關注岑家產業下的堵坊,是爲私還是爲公。
“嗖,嗖”兩道身影瞬間劃過,可見輕鬆不錯,而這兩道身影的去向竟然是佳人居住的地方。岑淳悄無聲息的尾隨其後,而他並沒有緊跟,而是藉助着各處的大樹的隱了自己的身形,他察覺到不只是一股力量在這四周活動,他把自己立最暗處,讓所有勢力都浮出水面,這樣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兩道黑影,突然停下,立於王小貝的屋外,蒙面者分不出男女,兩個交換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點了點頭。突然另一個從懷中拿出一支香,點燃用內辦彈入王小貝的屋內。岑淳本沒有動手,他仔細的認出,這就是五毒門的手法,而就在毒香快要射入屋內時,被空中的一顆小石頭彈出並掉落於地上,力道不大不小,剛好把毒香給滅了。
兩個黑衣蒙面人臉色露出驚慌,轉身飛躍想跑,但是卻被空中兩片飛射而來的樹葉劃傷了腳懷。岑淳嘴角上揚,落葉飛針是岑家的獨門絕技,除了岑家老爺,岑淳,岑聰,冷忠,再無人雙腳使。而此時所使的人正是岑家二少爺岑聰。岑聰是岑老爺二弟之子。只因二弟喜武文弄墨,自小岑聰就和岑淳一起學武。是岑淳得力的助手。只是不知此時他爲何會出現在此地。
“嗖,嗖”兩位蒙面男子,射出飛鏢,鏢瞬間飛向遠處,立於風中的白衣男子,只是扇子巧妙的輕揮幾下,射過來的飛鏢瞬間又射向兩們蒙面人的腹部,兩人痛呼,當場血飛濺一地。“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別惹錯了地頭,小心玩火燒了身。”岑聰嘴角微揚自笑非笑,那紅潤微黑的臉上,寫着偉岸男子應該有的樣子。劍眉,高鼻子,薄脣飄揚風中的長髮,飛揚的長袍,不知此等男子將要迷醉多少心房。
“不好。”突然屋內傳出來了一道聲音絲微不同尋常的動靜,岑聰飛窗而入,一把刀眼看就要入王小貝的心口,岑聰扇子迎上就要接近刀口的時候,突然一道勁風把兩人都彈出幾米之外。岑淳輕飄落地,輕輕的坐在牀邊,牀上的可人兒此時微皺了一下眉,翻了個身又香甜的睡覺了。岑聰笑笑,聳了聳肩,臉上露出皮皮的笑,此時,蒙面男子,轉身想跳窗而逃,岑聰手比他快,隔空點空,此人定於地,只蛤兩隻眼微動着,額頭冒出冷汗。
“是誰?”屋外,突然冒出一聲威呵聲,緊接着就是打鬥聲,王小貝
這打鬥聲突然襲來,驚醒,猛一睜眼,就迎面與岑淳的那一雙關切的眼撞上。“呀”王小貝心慌的微喊出聲,抱着被做保護狀態。“你,你,要幹嗎?半夜報仇嗎?”王小貝憤怒的握起拳頭,心思百轉千回,看來真如她們所說的一樣,此人非常小氣,很記仇,得罪他的人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雖然怕死,但是王小貝還是圓睜着眼瞪着岑淳。“殺你還用我出手嗎?”岑淳嘴角微揚。突然岑淳微眯起眼,看向王小貝的胸前,半開的內衫此時差點散開,露出佳人絲微的春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流氓,啪”一聲流氓緊接着一是記巴掌。王小貝氣憤一掌過去。岑淳微愣,從小到大,沒人敢打過他的臉,就連父親大人當年處罰他時,也只是屁股挨板子。岑淳臉色微愣,轉瞬怒氣上揚,青筋爆起。那眼裡的殺死頓起。
“小心”突然王小貝突然報住岑淳倒於牀上,自己用身體幫他擋住即將刺入的短刀,而那把刀剛好劃入王小貝的背上,“啊”一聲痛呼,岑淳翻身而起,反手握住短刀的主人,一腳踢入腹部,那人痛呼飛離很遠,才悶哼一聲落於地上,只是瞬間就沒了聲息。回身看向倒向牀上的可人兒,岑淳輕慢的撕開外衣,檢查傷口,刀口不劃過不算深,馬上點穴止血,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按住牀上亂動的人兒,把藥水倒在背上,原本劇痛的感覺,頓時消失,“唔,媽,貝貝好想你啊。”這一聲媽,道盡了多時以來的心傷,第一次在這個另一個時空,第一次這麼脆弱的哭泣。
“不許哭。”岑淳慌張的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王小貝,越是大聲,她哭得越大聲。岑淳束手無策只能慌亂的把她抱入懷中,輕輕的拍拍着她的肩。安慰不是他的強項,他從未安慰過女人。剛剛的衝刺他還沒有緩和過來,他分明聽到自己跳動的心在劇烈的拍打着他的冰房。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女子,會願意爲他付出生命,剛剛要是再靠近一些,她的命就沒了,一想到這,他抱得更緊,緊得懷中的人兒哭聲都悶在懷中。他突然意識到,放鬆力道,臉上揚出跛冰之見日的笑。他對自己發誓此生,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那一份情誼像一棵種子,深深的植入的心裡,開始發芽,開始結花。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而屋內的溫馨之感竟沒有半點停止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