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日:萬物皆爲空萬物皆有果因果相生息息不滅夜已深,嬉鬧的人們早以累了,都沉入了夢香,華燈之下的南街,此時顯得易常的安靜,偶有狗吠聲伴着悽清的夜聽着這黑夜下的安靜。之前的喧鬧彷彿從未發生過一樣。南街林立着的幾十家妓院只是,門庭冷靜,大紅燈籠寂寞的與門神兩兩相望,在這黑夜裡只有它懂得它的愁。
夜已深,白日裡的暖風,在十月的晚上,竟然帶着寒冬的冷感,慢慢的帶着冬的氣息引着人們走向冬天的寒。醉紅顏此時早以沉寂無聲,歌舞昇平早以散去,灑香已退散,縈繞在樑柱脂粉味依然久散不去,不香不臭,不雅不俗,只是一種帶着揮霍生命的一種空靈無感的嘆息。
迴廊過道之間,總是在每一個轉折處都立着一尊美麗的圖像,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易像嫵媚多情的紅塵女子。那婀娜的身姿,不知道是養了男人們的眼,還是迷了青樓女子們的心。
迴廊的燈依然固執的燃燒着,而屋內卻黑成一片湖,沒有一絲波瀾,偶有鼾聲起伏,擾了這一室的安詳。
“媽媽,我好想你啊,”王小貝半臥在簡陋的下人房裡,躺在不算好但是卻還算溫暖的牀上。清泉般的大眼睛裡,含着即將涌出的淚水,她一身丫鬟的穿着打扮,身穿粗布衣服,梳着兩個可愛的髮髻,纏繞着兩根粉色的絲帶,一層一層衣服裹着她,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但是入鄉隨俗的道理,她是十常的懂。“爺爺,你快點來救我回家。爸爸,好想吃你做的紅
燒魚,嗚嗚。。。”在這寂靜的夜,王小貝低低的哭聲壓抑的輕輕的響起,她不能讓別人聽到她的軟弱,她更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痛處,這樣她纔可以再面對困難的時候快帶的堅強起來。
下人房外,有一個偉岸的背影正靜靜的聽着寂靜的黑夜下,輕泣的聲音,岑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沒有回家,而是靜觀這個變臉如變書一樣的女子,原本以爲她只是像那個女人一樣,只會獻媚而沒有尊言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可以在這個狼窩裡安然無恙的存活下來,並且還得到林姨的認可。對着高空中的幾顆寂寞閃動的星星,聽着壓抑的哭泣聲,心口竟然像有某種東西在給抓癢一樣,石頭投入死水中的波瀾般,輕輕擾動了他那死寂般的深潭。
“嗚嗚,死嵩子,等我回去看我收拾你,都不知道拉住我。”雖然嘴上這樣罵着,但是心裡明白,當時陸嵩已經很努力的抓住她了,只是被這強烈的光圈給拋出去。幸好自己自小不愛讀書的時候,還愛跟爺爺學推拿,對於人體穴位可謂是瞭若指掌,要不今天怎麼能混過去。一想到自己在那個老發婦人身上左推右推,一身我熱汗,累死了她了,幸好這個老婆娘還知道叫下人帶她去洗澡換衣服,給她好飯好菜,還給她一個單獨的房間。要不然她不知道怎麼死呢。
“迷蹤仙山,要回家就一定要找到你,電視也說了,緣起緣滅都終爲源點。只要按來時路尋找回歸之路就好了。”王小貝一想到可以找到回家的路,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突然
坐起來,一手把眼淚抹去,拿起一塊小方毛巾狠狠醒擤鼻,然後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氣:“哇,舒服多了,明天就開始行動,先把地方打探清楚。睡覺,明天還有硬戰。王小貝加油”比了一V字,然後倒在牀上,閉上眼甜甜的睡去,如果單純的天性,又如此容易樂觀的性格,不知道在男尊女卑古代是好是壞。
立在外面的人兒,微皺了一下眉,對於突然平靜的深夜,他有些微的不適應,原本夜是爲了讓勞累一天的人們,享受休息的幸福時刻,可是他卻對夜有着無比的害怕,每當深夜來臨的時候,清醒的頭腦聽着世界外的一切孤獨的嘀咕聲,讓他的心像一個迷失的孩子,總也找不到回家的路。那種迷茫,那種無措,像沉重的物體直接壓住胸口一般沉悶而疼痛。
裡面的小小人兒,此刻已經停下哭泣,沉沉的睡去,他清淅的聽到平緩的呼吸聲,幸福而和順。
“冷,告訴林姨,不要傷她。”對着身後一直陪着他的冷忠,他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揮袖一轉身,寬鬆的綢緞長袍在空中畫上一個隱約可見的問號?
“是,少爺”冷忠並沒有跟上,岑淳的腳步,而是站立在原地,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少爺要回別院消息了,他也要回到他別院,只是這一刻他心裡獨自有了一個決定,屋內的人兒,他一定會保護好,因爲他有着強烈的預感。裡面的小小人兒一定可以打開少爺封閉多年的冷冰,讓少爺重新獲得幸福。仰天輕笑,希望這美好的未來可以快點來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