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不喜歡那個侍衛叔叔嗎?”回到了屋裡,軒轅雲墨小心的問自己孃親。
“沒有呀,墨兒怎麼這麼問?”上官雪妍疑惑的問兒子,自己表現出什麼了嗎?
“孃親,墨兒覺得那侍衛叔叔很好,可是孃親好像不開心,那這樣的話,墨兒明天不和他學騎馬了,墨兒不要孃親不開心。”
“傻兒子,孃親沒有不開心,孃親在想該給墨兒挑一匹什麼樣的馬纔好。”那人自己也不過奇怪他意欲何爲,到不會說看到他不開心。
“孃親,你也贊成我學騎馬嗎?”軒轅雲墨知道孃親沒有不開心,還同意自己學騎馬就很開心,自己以後也可以像那個侍衛叔叔一樣威風。
“當然了,是孃親疏忽了,以前覺得你小就沒教你。現在墨兒也封了世子,是個小大人了,孃親也不拘着你了,孃親不但願意你學,還會送墨兒一匹誰也比不上的寶馬,墨兒開不開心?”上官雪妍笑着對他說,自己這麼疼,怎麼會因爲一點小事生他的氣。
“當然開心了,孃親給墨兒的都是最好,這次一定也是寶馬良駒,可是孃親墨兒沒看見王府有馬匹,就馬廄的那些嗎?”王府好像也就馬廄裡纔有馬匹,可是那些自己也都見過,好像也都是常見的馬匹,難道孃親在別處養馬匹了。
“當然不是,你明天起來就能看到了。”那些怎麼能和自己空間裡的馬匹相比較,自己在現代的時候,那是西北第一牧場主的女兒,什麼樣的馬沒見過,遇到好的種類,自己也會收集在空間裡。
“謝謝孃親。”
“你可真是孃親的傻兒子,今晚想吃什麼,孃親去做。”
“孃親隨便做,兒子都喜歡吃。”孃親做的菜不論是什麼都很有味道,自己吃了這麼多年都不厭煩。
“知道了,你先和隨墨玩去吧。”
上官雪妍始終覺得兒子是個孩子,就該有他的童年,該玩的時候就要好好玩,所以自己也不會阻止,在學習上自己也不算是“虎”母,不過這孩子有自制力,又聰明也不用自己監督。
“好,孃親。”
“隨墨,我明天要去學騎馬,你也要去,你怕不怕。”走進廚房的上官雪妍還能聽見遠處傳來兒子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上官雪妍換下平時的廣袖衣裙,穿上適合騎馬的衣服,本來想直接穿空間裡保存的騎馬裝的,不過後來想着那些衣服在這過於另類了,就只能放棄了。
“墨兒孃親帶你先去看看送你的馬匹。”今天的軒轅雲墨,上官雪妍也給他準備了一套利落的衣服。
“孃親,在哪呢?”
“跟孃親來。”上官雪妍帶着他來到王府的馬廄,那裡有自己昨晚偷偷放出來的兩匹馬。
“孃親這一匹是給我的馬嗎?”軒轅雲墨剛到馬廄就看到一匹比較矮小的馬在馬廄裡悠然的噴着鼻息,一副高傲的樣子,還時不時的用自己的蹄子,踢踢自己旁邊的那隻馬。他覺得那隻矮馬好好玩,很人性化,他一看就很喜歡。
“墨兒,你喜歡這匹呀,這是給你準備的,不過另一匹也是給你準備的。你現在還小,孃親想讓你用這匹矮小的馬來學習,等過幾年你長大了,這匹就是你的坐騎。”上官雪妍指着另一匹棗紅色的馬說,這棗紅色的馬,是正宗的汗血寶馬,馬中之王。在現代有很多的馬,據說都有它的血統,更何況這是在自己空間裡養了好多年的馬,經過空間靈氣的滋養,它可不是單純的汗血寶馬。這是一匹開了靈智的馬,能通曉人言,那奔跑的速度平常的汗血寶馬可沒法比。沒辦法,宸那隻狐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空間裡欺負它們,還美其名曰鍛鍊它們。說他們就是不能成神馬,也要強過那些凡間的馬,畢竟是和他堂堂神獸住在一起的。那匹矮小的馬在現代也是世界名馬之一,是什麼哈薩克馬,速度快持久力強,適合山地環境。自己學騎馬的時候就是這個品種的馬匹,因爲此品種的馬相較其他種類的馬要矮小一些,適合小孩子。當時教自己學騎馬的師傅就是一位哈薩克牧民,哈薩克牧民有馬背上的民族之稱,可見他們對馬的熟悉程度。
“孃親這匹我也喜歡,我看就這兩匹,我以爲這匹是孃親您的坐騎。”軒轅雲墨上前撫摸着棗紅色的馬,由於人矮,只能摸它的腹部。
“孃親的坐騎不在這,孃親也用不着。走,我們去城外,孃親教你騎馬。”上官雪妍聽到他的話感覺到很窩心,這孩子還真是讓人心疼。
母子兩人帶着隨墨、暗一和王府裡養馬的小廝一起走向王府大門。
“你怎麼會在這,昨天不是說不讓你來嗎?”上官雪妍看見出現在大門口的人,奇怪的問,什麼時候皇帝身邊的侍衛如此清閒。
“陛下,知道聖世子要學騎馬,特意準屬下來教導的,還說可以把皇家校場讓聖世子用。”軒轅玄霄其實很早就等在這裡了,對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他們母子倆,他是興奮了一夜,一早就起來了,還特意去挑選了給兒子的禮物,就是不知道兒子喜不喜歡。
“帶路吧。”上官雪妍也不打算和他浪費口舌,既然是陛下准許的,自己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上官雪妍走進王府的馬車裡,軒轅雲墨也跟着上馬車。他知道一會就可以學騎馬了,也就不着急騎馬了,自己就陪着孃親做馬車。
他們到了皇家校場那裡的人也不多,因爲天冷,沒有多少人會出來,不過積雪都清理了,倒是不影響使用。軒轅雲墨看看這偌大的校場很是開心,自己只要學會騎馬了以後也可以在這裡肆意的奔跑。學院裡也教騎射,不過自己爲了僞裝,只是學些簡單的開弓射箭之術。一般馬術課的時候,自己只會遠遠看着他們,再說自己還小書院也不敢讓自己上馬。
“墨兒來,孃親先帶你感受一下騎馬的感覺,然後在教你騎馬。”上官雪妍走下馬車,就看見兒子看着偌大的校場眼裡一片嚮往,知道他是羨慕可以騎馬的人。
上官雪妍說完拍了那汗血寶馬一下“走。”然後那馬就奔跑起來,自己抱着兒子飄然而起,落座在馬背上。上官雪妍一手牽着馬繮一手環抱着兒子,母子兩人在隨着寶馬的奔跑在馬背上不斷顛簸。
軒轅玄霄看着在校場中奔跑的母子,上官雪妍穿了一件淡黃色緊身夾襖長到膝蓋和束腳的棉褲,褲腿紮在白色的的皮靴裡。軒轅雲墨穿的裝束和上官雪妍一樣不過衣物是黑色的,腳下是一雙棕色的皮靴。此時上官雪妍的紫色披風在風中搖擺,遠處傳來他們母子的笑聲,軒轅玄霄一時眼熱也翻身上馬,追趕那對忘我的母子,也希望自己可以和他們一起馳騁。
不要看上官雪妍在馬上奔跑,後面人的動作也沒逃過她的眼睛,於是拍一下身下的坐騎,讓它加快速度,心想有本事你追呀。
軒轅玄霄看着前面突然加快的馬匹,也大力甩動自己手中的馬鞭,緊緊追趕,可是無論他怎麼鞭打自己的坐騎依舊不遠不近的撇在後面。於是原本寂靜的校場上就上演了一幕你追我趕的賽馬,上官雪妍母子在前面不慌不忙,後面的軒轅玄霄那是使勁了渾身解數。
繞着校場跑了三圈,上官雪妍讓馬停下來,調轉馬頭看着遠處追來的一騎笑問對兒子“墨兒累不累。”
“孃親,不累,這馬跑的好快,我喜歡,這真是給我的嗎?”他摸着馬鬃,愛不釋手。
“當然了,孃親什麼時候騙過你。”
“孃親,謝謝。”
“傻兒子和孃親你還客氣什麼!”
“是兒子錯了,可是孃親爲我做的,墨兒不知道怎麼報答,只能說謝謝。”孃親對自己好的沒話說,自己如何才能報萬一。
“那你以後等孃親老了,你養娘親不就行了。”
“好,孃親你看,那侍衛叔叔追上來了。”軒轅雲墨指着快到眼前的一騎開心的說。
“墨兒這馬你喜歡,要不要給他起個名字。”上官雪妍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就低頭對兒子說。
“起名字,叫什麼呢,它是紅色的,頭上有白色火焰花紋,要不然就叫炙焰,炙熱的炙,火焰的焰孃親您看怎麼樣?”
“不錯,炙熱高溫纔會顯像紅色,紅色像燃燒的熊熊大火,有火纔會竄出火焰。恩,這名字不錯,看來墨兒的學問有長進,主要是墨兒喜歡。”上官雪妍覺得這名字和身下的坐騎很匹配。
“嘿嘿,是孃親教的好,兒子都是給孃親學的。”
“你個精靈鬼,就會說好聽的。”
“兒子說的是真心的,叔叔,你到了,你也太慢了,炙焰都快休息好了,叔叔你的馬是不是太老來了,跑不動了。”軒轅雲墨擡頭剛好看見軒轅玄霄到來,於是問。
“嗯……也許吧。”軒轅玄霄聽到兒子的話,不知道說什麼,自己這可是千里挑一的好馬,怎麼到兒子的眼裡就是老馬了呢,不過不得不說,他們騎得比自己的要好多了,至少速度就快得多。
他這時才仔細打量他們母子騎得馬,看了一會,不由的失聲驚呼“天馬,這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真有此品種的馬?”他擡頭看着那母子吃驚的問。
此時上官雪妍他們母子騎得馬由於奔跑,流出了紅色的汗水,那顏色殷紅如血,他才認得出來。
“少見多怪,這就是汗血寶馬,有必要奇怪嗎?”上官雪妍覺得這侍衛,不夠淡定。
“我的王妃娘娘,這汗血寶馬只存在於書中和傳說中,見過的人幾乎沒有,您說我不該奇怪嗎?”軒轅玄霄耐着性子的解釋,不是自己少見多怪是她的作爲太驚人了。
“是這樣嘛,我出身在民間,哪裡能知道這些。”上官雪妍滿不在乎的說。
“那王妃是怎麼得到這匹寶馬的?”軒轅玄霄一臉好奇的看着她問。
“在一片樹林裡撿的的。”上官雪妍看着遠處說,自己纔不會告訴他怎麼來的。
“那王妃您可不可以告訴屬下在哪裡的樹林裡撿,屬下也想撿一匹?”軒轅玄霄帶笑看着上官雪妍,她倒是會說,這寶馬良駒都能隨便撿到。
“你剛纔說這是天馬只存在於傳說中,那能遇到就是天賜的機緣。你不像有此機緣的人,我即使告訴你那片林子,你也找不到,你還是安心做你的侍衛吧。你只要保護好陛下,會有你的錦繡前程。人,不能太貪心了。”上官雪妍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教育道。
“謝王妃,我不是那貪心之人。這以後就是世子的坐騎馬,剛纔說叫炙焰,好名字。”他知道上官雪妍不想說,也就不問了。自己這個王妃好像蒙了很多的層的紗幔,揭了一層又一層,這倒很有意思,再說她和那人後期給自己的感覺也很像。
“叔叔,是我取的喲。”軒轅雲墨見縫插針的說了一句。
“世子好學問取得很好,這是王妃打算給世子的坐騎嗎,我不建議王妃把此馬給世子使用,至少暫時不行。”軒轅玄霄聽後誇讚道,這他是第一次誇獎兒子,感覺不錯,然後又對上官雪妍說。
“母妃說這是墨兒以後的坐騎,墨兒會聽話的。”他不滿的對着面前的人說,要你多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既然給他就不會有危險存在。”上官雪妍自從知道這是傳說中才存在的馬,也就知道它對天下人意味着什麼。尤其對那些上位者,能得到一匹這樣的馬那可就是至高的尊榮。墨兒如果讓別人知道有此寶馬良駒,不要說其他國家,恐怕就是連他那叔叔,都不會免俗吧。
可是自己也不會給自己的兒子招惹麻煩,馬還是這匹馬,不過要稍微改一下。上官雪妍拿出一顆藥丸,餵給那匹馬,這可以改變它的排汗系統,以後流汗也不會太明顯,即使有看着也不會是紅色的了。這可是自己根據古方煉製的,當時只是感覺好玩,沒想到有用到的一天。
“來,墨兒孃親教你騎馬。”上官雪妍讓炙焰自己呆在校場裡,然後又喚過來那匹矮馬。
“墨兒,和它打個招呼,你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讓宸教育你。”上官雪妍看見跑到眼前的馬和兒子說,然後又拍着那馬頭和它說。
這匹馬是比較活躍的一匹,也是開了靈智的,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在空間裡的時候就到處跑,昨天爲了帶它出來,自己可是許了不少條件外加宸的威懾。
“你好,我叫軒轅雲墨,你呢有沒有名字,要不然我給你起一個吧。”軒轅雲墨走上前摸着它的鼻翼說。
那馬兒聽後歪着頭看了一會軒轅雲墨,然後點點頭,伸出舌頭添添他的手。
“孃親,馬兒能聽懂我的話。”軒轅雲墨開心的說。
“恩,墨兒以後好好對它。”上官雪妍用力的拍拍那馬,意思說你小心點,不要表現過頭了。就它剛纔的表現就有點驚悚了,墨兒小不懂也許不明白,可是那侍衛那,如此通人性的動物他不奇怪纔不對呢。
卻是如上官雪妍想的一樣,那軒轅玄霄也看到了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從那馬兒聽到呼喚奔跑過來,還有他人性化的表情,到他聽到軒轅雲墨的話點頭。他一直都在跟前,也確定自己沒看錯,那就說明那馬確實能聽懂人言,還能表達自己的意思。這也太逆天了,要不是自己看,誰告訴自己,自己也不會信。自己這個王妃到底是誰,會醫術,會功夫,隨身還有白狐陪伴,就連飼養的馬匹都不簡單,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哪來的的,根據自己的調查她就是一個孤女,誰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就是突然出現在那裡的。可是如果真是這麼厲害,那她爲什麼會被送來沖喜,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是看她對墨兒的喜愛不像是假的。還有她到底是不是那人,那人自己也沒見過她有如此神通。
那邊軒轅雲墨已經在上官雪妍的幫助下,顫巍巍的坐在馬上了,一手牢牢抓住繮繩,雙腿緊緊的加着馬腹。
“墨兒放鬆點,沒事的有孃親在,來孃親牽着走一圈。這馬兒很聽話的,它一後就是你的夥伴、朋友,你要信任它。你不是說喜歡它嗎,那它也會喜歡你的。你這樣它會不舒服的,你也難受,這樣如何學。”上官雪妍一邊牽着馬在校場走一邊柔聲的對兒子說。自己第一次騎馬的時候也像他一樣緊張,坐在上面全身肌肉緊繃,老是害怕那馬突然跑了怎麼辦。
“世子,沒事的,我們是男子漢,就要勇敢一些,你以後可是要保護你孃親的。王妃可否讓屬下來,我也是從他這時候過來的,比較瞭解。”不知道軒轅玄霄什麼時候走到他們母子跟前,插話說。
“好吧,我就在旁邊看着。”上官雪妍想着他們都是男性應該容易交流些,也就不說什麼了。
“世子,你這樣……。”上官雪妍就看見侍衛接過繮繩翻身上馬,給他示範如何握繮繩,力度如何才能讓馬兒覺得安全。上官雪妍看着這一幕,覺得很和諧,好像是父親在諄諄教導自己的兒子,可惜了墨兒是享受不了來自父親的疼愛了。自己可以給他一切,唯獨給不了他,他缺失的父愛。
“孃親。”半個時辰過去了,軒轅雲墨可以控制繮繩,自己騎着馬慢慢溜達了。
“累了吧,墨兒比孃親當年可強多了,孃親當時學了一上午纔敢離開師傅獨自騎着。”
“真的嗎,侍衛叔叔教的很好,孃親我會好好學習的。”
“我知道墨兒最乖了,來我們今天先回家,孃親要給你準備藥浴,不然你會喊渾身不舒服的。”那種感覺自己知道,雙腿長時間用力,在馬上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下了馬等過一會兒就是痠痛難忍。
“好。”
“那你喚炙焰回府,像孃親這樣,你試試。”上官雪妍看着遠處悠悠哉的那匹馬,手指彎曲含在脣邊,呼嘯出聲。
“孃親,我怎麼弄不出聲呢?”軒轅雲墨學着上官雪妍的樣子,可是吹了很久,就是沒聲音。
“你急,慢慢學,我們先回去。”上官雪妍笑着看着他,然後給他用帕子擦擦手。
“謝謝你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今天的事,我也希望你能保守秘密。”走出校場,上官雪妍對身邊的侍衛說。
“放心吧,我會的。”
“侍衛叔叔下次見,今天謝謝你哦,雲墨會記得的。”
“恩,那我先走了。”軒轅玄霄躍馬揚鞭而去。
今天是除夕,一年中的最後一天,往年聖王府裡廚房會做很多飯菜,上官雪妍也會在自己的小院裡擺上一桌,母子兩人和自己小院裡的人一起吃。可是今年不能了,早上陛下差人通知說今天所有王爺爺攜王府和世子進宮吃除夕宴,說是家宴。所以早早的上官雪妍和兒子就打扮好了,就等着晚上赴宴。既然所有王爺都到,那自己也不能太隨便了,一身淡紫色宮裝,頭髮簡單的盤成髮髻,只插一對步搖作爲點綴。
軒轅雲墨依舊一身紫色袍服,外披白色虎皮披風。
“聖王妃、聖世子到。”上官雪妍帶着兒子走進皇后的宮殿。
“皇嫂您怎麼來這麼早?”皇后迎他們坐下問。
“這不是在家也沒事,就來你這裡耗時間,這墨兒在家也着急,早點來,他可以和銘兒一起玩。”
“那墨兒你等一會,你銘哥哥去帶你謙兒弟弟去了,一會就過來。”皇后看着坐在一邊的侄兒說。
“知道了皇嬸嬸。”軒轅雲墨乖乖的坐在一邊。
“母后我帶着皇弟來了。”軒轅鋅銘牽着一個小男孩走進來。
“銘兒、謙兒,過來給你們皇伯母請安。”
“請什麼安,不用了,謙兒過來,給皇伯母看看,這小子又重了,告訴皇伯母你平時都吃些什麼?”上官雪妍看見那個才四歲左右的孩子,伸手抱過他。這軒轅鋅謙是皇后和陛下的第二個兒子,這小子今年也有四歲了,那年皇后生他的時候是難產,自己知道後,就讓暗一拿着令牌送藥過來。
“皇伯母,謙兒吃很多東西。”
“是嗎,謙兒好乖。來,這是皇伯母給你的新年禮物,你可要帶好了,你銘哥哥和墨哥哥都有。”上官雪妍拿出一塊玉佩給他帶好掛在腰帶上。“皇后,你告訴照顧他的人,玉要不離身的帶着,這樣對他身體好。”上官雪妍有句話沒說,這玉佩可以在危險的時候起到保命的作用。
“皇嫂,我記得了,會吩咐下去的。”皇后還是比較信任上官雪妍的,銘兒的身子就是她調理好的,這些年銘兒很康健。
“娘娘,那邊傳來消息,各府王妃都到了,您是不是要過去了?”秦嬤嬤從外邊進來問。
“知道了,皇嫂我們也過去吧。”畢竟是家宴,自己也不能去的太晚了,那些是各王府王妃,也都是自己的妯娌,既然是家宴,自己就不能擺架子。
“我們走。”上官雪妍還只是見過那些人,不過從沒仔細看過,不過自己最好奇的是逸王妃,好像出自凌府吧。
以前凌府四千金是很有名的,在上京很多世家公子都想娶他們回去,說是個個色藝雙絕,可是也只是想一想。上京誰不知道那絕色四人是凌家花大力氣培養的,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娶得。能娶得那四位小姐的一定要是富貴權勢之人。那四千金是堂姐妹號稱‘碧雪丹心’。老大凌碧流就是逸王妃,老二凌雪就是軒轅玄耀的貴妃,老三就是凌丹是現在聖王府的凌側妃,至於老四凌碧心說是嫁給了一個商人,可是也是幾世積累的經商世家,家裡財富不少。
“皇后到、聖王妃到。”上官雪妍和白皇后帶着孩子走進暖閣的時候,那裡應經坐了幾個貴婦打扮的人,有說有笑的,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幾人停下說下,起身行禮。
“臣婦等見過皇后娘娘,見過聖王妃。”
“免禮吧,這是家宴,各位弟妹不用多禮,看來是我和皇嫂來晚了。”白皇后走進去笑着對她們說。
上官雪妍知道在皇后面前,就沒自己什麼事了,所以她就安靜的跟在白皇后後面。
“不晚,我們也剛到。”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開口說。
“都坐吧,皇嫂你想必也不認識弟妹們,來我給你介紹。這說話的是我們三弟妹景王妃杜氏,他左邊的就是四弟妹逸王妃淩氏,那右邊那位最年輕的是五弟妹呈王妃何氏,六弟尚未成親所以我們暫時沒六弟妹。”白皇后在位子上坐好,就指着下面的人給上官雪妍一一介紹。
“各位弟妹好,除了四弟妹,和其她兩位弟妹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是如此近距離說話算是第一。”上官雪妍淡笑着說。
“聖王妃說的是。”又是景王妃站出來接着話說。
“三弟妹,叫什麼聖王妃,我可是你們大嫂,皇后不是說了今天是家宴,稱聖王妃多見外。”
“這大嫂就是大嫂,話說的真好聽,那當初讓陛下,懲罰我家王爺和棠兒的時候沒想到您是長嫂。都說長嫂如母,您可真是個繼母,連自己兄弟和侄兒都算計。”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插進來說。
“我本來就是你們大哥的繼王妃,對於墨兒來說就是繼母,這是誰都知道的,四弟妹這奇怪嗎?至於說我算計四弟和侄兒,不知從何說起,難道海棠受了委屈,四弟妹可以看着不管?這事你這個親母做的出來,我這個繼母可做不出來。我一個霜寡之人只是想給兒子討個公道,怎麼就成了算計兄弟和侄兒了?四弟妹你這樣說,這讓我以後有何臉面去見王爺。”上官雪妍先是諷刺她,然後又故作傷心。
上官雪妍其實在心裡想的是,演戲誰不會,這些人不都是善於演戲嘛,自己就陪你們慢慢演。
“你……。”凌碧流生氣的指着上官雪妍,看那起伏的胸部,想來是氣得不輕,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到讓她把自己說了一通。
凌碧流擡頭看着那人,堂妹說的不錯,這孤女不是簡單的人,自己起初以爲她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她說的一點不錯。這上官雪妍油鹽不進的,自己說她是後母,意在說她狠毒,可是她卻反問自己,有什麼奇怪的她本身就是繼母。她回答的乾脆利落,那自己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說的。在聽下面的話,她之所以那麼做也是爲了自己的繼子,難道你能說她錯了嗎,不能。現在自己才明白,爲什麼自己那個算是精明的堂妹在這幾年裡不要說掌王府的大權了,能保住自己和兒子也算是不錯了。
“四弟妹難道我說錯了,哪錯了。你給我指出來,是不該爲墨兒出頭,還是應該幫着那些不知所謂的人,欺負墨兒做個十足的惡毒繼母。”
“聖王妃沒做錯,做的很好,作爲母親是該爲兒子做主。”
“那就是說四弟妹也贊同讓欺負墨兒的,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受到懲罰了。”上官雪妍步步緊逼的問。
“是,不是……。”精明的凌碧流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她覺得自己此時說什麼都不對。說不是,那就是說爲母不該爲子出頭。要說是,那她說的那些欺負軒轅雲墨的人就該受罰,可是她嘴裡的那些人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皇嫂,你看弟妹們都在,你怎麼就只和四弟妹說笑,我們可都嫉妒了。”白皇后感到氣憤有點僵硬於是打圓場說,其實她也很樂意看見逸王妃啞口難言,算算太后和陛下該到了,不能讓太后那老妖婆抓住了皇嫂的把柄。
“就是、就是。”
“是我的不是,你們勿怪。”上官雪妍輕笑出聲說。
於是妯娌幾人看似和諧的聊起了感興趣的話題。不過那幾人好像都在躲避着逸王妃,女人聊天不外乎衣服首飾,這些身份高貴這人也不免俗。
“陛下到。太后到、各位王爺到。”門外傳來太監那獨特的嗓音。
“見過陛下,見過太后。”裡面幾人在白皇后的帶領下走到門口迎接。
“都平身,今天是家宴。”軒轅玄耀扶起白皇后,走進門說。
“母后,你小心腳下,來兒媳攙着您。”看見太后進來,逸王妃趕緊說道。
шшш. tt kan. c o
“還是流兒對我老婆子好,逸兒你可要好好對她,她要是受了委屈本宮可不輕饒你。”太后拍着凌碧流的手對跟在身後的逸王說。
“母后,兒子不會的,流兒可是我的賢內助。”
“姑母,表哥對我很好。”凌碧流低着頭帶着笑着說。
“那就好,母后可就只有逸兒這一個兒子,你們過得好,是我最願意看到的。”太后也笑着說,可是她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上官雪妍看着和諧的一家幾口,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其他的人都被他們排除在外。上官雪妍在看看陛下和幾位王爺,想看他們什麼反應。跌破眼的是他們不喜不悲,幾兄弟也不知道再說什麼,還能傳出笑聲。
“業公公通知上菜。”突然軒轅玄耀擡起頭看着那和諧的‘一家’對業公公說,他的聲音剛好打斷了他們一家人的和諧畫面。
太后尷尬的擡頭看着衆人,可惜了沒人理她,她們都已經在桌子前坐下了。她只能在自己兒子和兒媳的攙扶下走到桌子前。
上官雪妍奇怪的看着這些人,看着情況,這太后很不得人心,她們連面子工程都懶得做,對她好像一點也不恭敬,這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
“母妃,要用膳了嗎?”軒轅雲墨從外面走進來,走到是上官雪妍面前問。
“快了,你和銘兒帶弟弟去哪了?”無論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在懂事,他還是個孩子。在走進暖閣之前那小傢伙非要出去玩,就連他也是一副嚮往的樣子。
“沒去哪,就在暖閣外,怕走遠了孃親找不到我。”軒轅雲墨站在上官雪妍面前說。
“去吧,那張桌子是你皇叔給你們準備的,你去和你堂兄弟一起坐。”上官雪妍指着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說。
宴會一共擺了四桌,太后和衆位兒媳一桌,皇帝和各府王爺一桌,下面皇子和王府世子、少爺一桌,公主和王府郡主小姐在另一桌。
“知道了孃親。”軒轅雲墨看着孃親指的那一桌自己走了過去。
“聖王妃呀,這聖世子也太沒禮貌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育的,這太后在這坐的呢,他都沒過來見禮。”突然有人說。
那聲音說的很突兀,上官雪妍沒想到。她也看到其他孩子也沒人行禮,這是誰怎麼只抓着墨兒說事。上官雪妍擡頭,看着聲音的來源,淡笑出聲。
“我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太后和陛下、皇后都沒說什麼時候就開口。原來是你呀貴妃娘娘,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上官雪妍話裡的意思是說她纔不知禮數,竟讓搶在太后,陛下和皇后面前說話。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凌貴妃聽到她的話知道她的意思,所以故意忽略問。
“在座的都是各個王府的王妃和皇后娘娘,這可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不知道你一個妾室是怎麼混進來的。”上官雪妍依舊笑着說,可是笑意不達眼底,說的話也比較難聽,誰讓她沒事找事的。
“你……。”凌雪站起來指着上官雪妍。
“怎麼,凌貴妃,難道本妃說錯了,好像沒有吧,你即使貴爲貴妃,在大家眼裡不就是小妾嗎,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還是說你一直就沒找對自己的身份?”上官雪妍繼續打擊她,墨兒就是自己的底線,誰也不能碰,處之非死即傷。
“上官雪妍你好大的膽子,我堂堂貴妃,你區區一個王妃也敢侮辱,你可知罪?”那凌雪聽了她的話拍着桌子大叫道。
“罪,本妃何罪之有,再說本妃何時侮辱你了,難道這世道連句實話都不能說了?還有你來告訴本妃,你打算把什麼罪名安給本妃。凌雪雖說你是貴妃,可是你忘了本妃的身份了,本妃是王妃不假,可是封號‘聖’,這就不是你一個小妾可以指責的,就憑你現在行爲本妃就可以治你以下犯上之罪,就連陛下恐怕也不會說什麼吧!”上官雪妍叫着她的名字說。上官雪妍也是在後面才知道這‘聖’字,可不單單是個文字那麼簡單。聖王爺在特定的時候可以行使皇帝的權利,那聖王爺的王妃當然也有相當高的權利,至少可以享皇貴妃的俸祿和權利。在這階級森嚴,官大一級壓死人的社會裡,這聖王妃可不是簡單的叫叫而已。在世間女子的身份中也就只低於皇后和太后,你說你一個貴妃對着身份比你高的人如此叫囂合適嗎?
“聖王妃,你真當你多尊貴,也就聽着好聽,說到底不就是一個寡婦,你有什麼好自鳴得意的。”凌雪也許是生氣了,有點口不擇言了。
“凌府的家教真是很好,本妃再一次領教了,連祖訓禮法都敢藐視。陛下,皇后,皇嫂這次怕要冒犯了,要借用一下皇宮了。”上官雪妍說的也比較強勢,平時都是臣婦,今天連皇嫂都用上了,意在告訴他們這人今天我是處置定了。
“皇嫂,這怎麼能勞煩你動手,有皇弟代勞。來人,貴妃頂撞聖王妃,責打五板子,拉出去執行。業公公菜怎麼還沒上來?”軒轅玄耀知道上官雪妍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也只是笑着說,還在向業公公催促菜餚。
“多謝。”上官雪妍依舊笑着,板子看着是不多,可是堂堂貴妃被打板子也夠她受的,至少臉上是無光。
“陛下,您怎麼能……。”凌雪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軒轅玄耀,自己是他的妃子,他竟然幫着那賤人責打自己。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帶出去吧。”軒轅玄耀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
“慢着,雪兒今天不是以貴妃的身份來參加宴會的,她是以本宮的孃家侄女身份受邀來的。”這時太后突然開口說,她說完狠狠瞪着上官雪妍,如果眼光能殺人,她一定要上官雪妍的命。
“呦,原來是凌家小姐,失敬了,不過淩小姐是否有品級,又是幾品,如果品級大得過各位弟妹,本妃就饒了她。”上官雪妍諷刺的問,步步緊逼。
“你……聖王妃今天是家宴,你非要攪合了纔開心是不是?”那太后直直的盯着上官雪妍問。
“太后這話說嚴重了,不是我找事,您也看到了,是那淩小姐挑事,要不是我的身份還可以,那現在被打就是我了,到那時太后你老人家又會怎麼說。”上官雪妍想反正她已經得罪了太后,也不怕多得罪一次。
“今天到底是家宴,能不能看在本宮的面子上請聖王妃放了她。”太后咬牙切齒的說,她什麼時候給晚輩低過頭,可是爲了雪兒,爲了凌家的顏面她不得不低頭。
“謙兒過來,告訴皇伯母,你姓什麼叫什麼?”上官雪妍沒回答太后的話,卻是叫過來小謙兒抱在懷裡。
“皇伯母,你好笨呀,謙兒和墨哥哥一樣姓軒轅,名字叫軒轅鋅謙,這名字是父皇取得。”小小的人兒坐在上官雪妍腿上說。
“謙兒不得無禮,皇嫂,謙兒他……。”白皇后擔心上官雪妍聽了兒子的話會生氣,着急解釋。
“皇后娘娘,沒事的,謙兒很聰明,知道今天是軒轅氏的家宴。”上官雪妍笑着說,看似子在誇獎小謙兒,意在說,軒轅氏的家宴上不是應該都是軒轅家的人嗎,爲什麼會有淩姓的人。
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她話裡的意思他們聽的明白,都同時看着太后和凌貴妃。
太后這是也犯難,說是貴妃吧,雪兒就要受罰。說是孃家侄女,雪兒就要離開這裡,今天無論怎麼說雪兒這人是丟定了,自己又不能說什麼。
“雪兒,你先回宮吧!”太后思量再三說,自己也不忍心雪兒受苦,可是強留下來只會有更大的羞辱。
“是。”凌雪妍咬着脣說,今天之辱自己記得了,上官雪妍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到時候看我怎麼羞辱你。
“好了,我們的家宴也可以開始了,來,各位皇弟我們敬逸老四一杯,要不是他,我們可沒機會聚在一起。”軒轅玄耀舉杯說。是太后說要給他接風纔會有的這次家宴。
“皇兄說的對,我們是該好好謝謝他,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小小的年紀就沒了母妃照顧。”呈王突然說,不過看的卻是太后。
到這裡,上官雪妍有點明白了,看來那太后做了不少心狠手辣之事,這幾位王爺母親的死怕是多少都和她有點關係吧。怪不得,自己總感覺他們的氣氛怪異,原來有故事呀。
------題外話------
今天就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