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看着氣的不輕的太后,在心中偷笑,這就是你們算計他們母子的下場,那軒轅海棠的世子玉佩,是自己在聽見皇帝派人再次查看假山的時候,讓宸盜了放在假山那裡的,就是爲了讓他們自食惡果。現在好了,如自己預料的一樣。至於兒子的世子玉佩,那當然是宸的功勞了,是他發現墨兒的世子玉佩不見了告訴自己。自己纔會想到也有人會拿它做文章,於是就找了回來,墨兒身上的東西都被自己做過手腳。空間裡有的是玉石,造假也不難。所以事情纔會變成這樣,就是不知道在這次的事件中,那顏夕郡主扮演什麼角色。從事發到現在,自己還沒看見那顏夕郡主呢?
今年的皇宮宴會不是最熱鬧的一次,卻是最丟臉的一次,出了這事,不要說是皇家就是普通官家和百姓人家都知道要瞞着。那些回家的臣子也對家裡人三緘其口,畢竟是皇家的事。
看似不會傳出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傳遍上京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很多人都在說逸王和上京這地方相剋,他們纔到上京不到一個月就出了兩次事,上一次是他們世子欺負聖世子,逸王教子無妨和逸王世子一起禁足,這次又是因爲逸王世子出事,不過這次改爲逸王妃了禁足了。這逸王世子到底有多不受教,纔會讓自己父母接連受罰被禁足,而且這次連自己的世子之位都丟失了。看來這逸王也不是能當大任的,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怪不得他治理的封地民不聊生。
一時之間逸王府的風評在上京壞到不能壞。消息傳到宮裡太后耳中,氣的她摔了不少的花瓶瓷器。
“上官雪妍母子不死,難消本宮心頭之恨,本宮多年沒受過如此屈辱了。她上官雪妍不就是個沖喜的鄉下的丫頭,難道本宮還鬥不過她,走着瞧。”太后在自己宮裡咆哮着。
那些上官雪妍都不知道,因爲上官雪妍現在坐在馬車裡,他要和兒子去拜年。今天是大年初二,按在現代的風俗,初二,外嫁的女兒要回孃家,外孫要去外婆家的。這裡上官雪妍沒有孃家,兒子要去外婆家,就只能去沐府。她說過不阻擋兒子認親,可是墨兒還沒有去過沐府,上官雪妍想着過年了,也該讓兒子去一趟。由於不放心兒子,她覺得自己不如就陪兒子一起去。所以,一大早上官雪妍安排好王府裡的事,自己就帶着兒子和隨從去沐府拜年。
“墨兒,以後你在外面要警醒一些,昨天要不是宸找到你,並發現你的世子玉佩丟了,軒轅海棠母子的下場就是我們母子的下場。”雖說即使厲嬤嬤拿的世子玉佩是墨兒的,自己也可以衆人眼前掉包,照樣不會有事,可是自己想讓他經一事長一智,所以才說的嚴重一點。
“孃親,我知道錯了,我昨天去找銘哥哥的時候,有個小太監說,謙兒跑到那個假山裡去了,請我去幫忙找找,誰知道剛到那裡就被人給襲擊了,在醒來時,就看見宸在眼前。兒子下次一定注意,不會讓孃親擔心的。”軒轅雲墨低着頭說,他知道由於自己的大意,差點害了自己和孃親。自己不要世子之位沒事的,可是自己不該連累到孃親。這些年孃親爲了自己付出很多,自己不但不能報答,還差點讓孃親淪爲上京人的笑柄。
“墨兒,沒事的,都過去了,孃親也不會有事的。其實說起來這些也不算你的錯,是有些人不想讓我們母子好過。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孃親今天說起這件事只是希望你多一份防人之心。”上官雪妍抱着兒子慢慢的說,自己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知道他爲什麼不開心。
“孃親,對不起,我……。”軒轅雲墨擡起頭紅着眼說。
“男兒有淚不輕彈,墨兒,擦乾眼淚,孃親希望你是堅強的人,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就紅了眼睛。墨兒,記得你是我上官雪妍的兒子,是聖王府未來的繼承人,你以後要面對的事會很多,所以你要學會去承擔。”上官雪妍扶着軒轅雲墨鄭重其事的說。自己是不是把他保護的太好了,這孩子有什麼很脆弱,尤其關於自己的事。
上官雪妍並不知道軒轅雲墨只有在她面前纔是這樣,在外面他對付起外人絲毫不手軟。例如淩氏兄妹,兄妹倆只因說了幾句對她不敬的話,哥哥以後只能在牀上躺着了,妹妹丟了大臉也只能躲在家裡暫時不敢出來,還得罪了皇帝,斷了自己以後參加宮宴的機會。
“孃親,兒子知道了。”軒轅雲墨看着上官雪妍認真的說。
“孃親就知道我的兒子是好樣的,來擦擦臉,我們快到沐府了,要是讓沐老夫人看見你這雙兔子眼睛,他們不得懷疑我這個後孃虐待你了。”上官雪妍遞給他錦帕,笑着說。
“孃親是最好的後孃。”孃親對自己就如親子,有時就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有繼母養大的。
“那當然了,誰讓你孃親喜歡你呢。”上官雪妍捏捏他的臉說。
“孃親……。”軒轅雲墨不滿的教她。
“知道了,我們也該下去了。”上官雪妍感覺到馬車停止了,想着這是到沐府了。
“王妃我們到靜安侯府了,請王妃和世子下車。”車外傳來雯繡的聲音。
“知道了。”上官雪妍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靜安侯府今天張燈結綵的,不爲別的,因爲今天侯府的表少爺要來。其實單單是表少爺,也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可是這表少爺的身份不一般,那可是聖世子,西越可以媲美皇子的世子,上京哪家的表少爺能比。現在關鍵不單表少爺聖世子要來,據說就連聖王妃都要來,這可是他們靜安侯府的莫大面子。
所以上官雪妍和軒轅雲墨母子下車的時候就看見靜安侯爺帶着闔府上下跪在門口。
“下官恭迎聖王妃,聖世子。”
“恭迎聖王妃,聖世子。”
“侯爺,夫人請起,這使不得。雪妍今天是以晚輩身份來給你們拜年的。”上官雪妍走上前扶起兩位老人,把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
“沐世子,世子夫人,念寧你們也都起來吧,大家都起吧。”上官雪妍又叫起其他人。
“公公、婆婆我們請聖王妃和聖世子進府坐。”沐世子夫人看看四周說。
“對,對,我們進去,聖王妃請。”沐侯爺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哪有讓客人來了站在外面的道理。
“勞煩侯爺夫人帶路。”上官雪妍開口,自己是晚輩,不能走在前面,再說現在自己是以客人了的身份來的。
於是上官雪妍和軒轅雲墨在沐府主人的帶領下走進靜安侯府。走進去的上官雪妍沒發現躲在一邊的軒轅玄霄,他看着走進沐府的母子,臉上表情一時晦澀不明,等看不到那母子的身影他也離開了。
“墨兒,去給外祖父外祖母行禮。”上官雪妍叫了一聲坐在自己進身邊的兒子。
“雲墨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安好。”軒轅雲墨聽後站起來走到沐侯爺和夫人面前跪下磕頭。
“孩子,起來吧,真好,都長這麼大了。”沐侯爺顫抖的扶起軒轅雲墨,而沐老夫人一直在擦眼淚。
“老臣謝聖王妃。”看着如此健康,乖巧的外孫,沐侯爺向上官雪妍行禮,這算是代表女兒和女婿謝謝聖王妃的。
“侯爺,不用了,這是我該做的。”上官雪妍扶起沐侯爺。
“父親,母親,我們記心裡就好了。”一邊站着的沐肆雲突然說。
沐肆雲看着上官雪妍,她和幾年前自己初見的時候竟然好像沒一點變化,還是那樣的自信高貴,時間好像在她身上停止了。
“侯爺、夫人,墨兒來拜年,雪妍也不知道讓他帶點什麼,雪妍也不知道侯爺和夫人喜歡什麼,就隨便準備了一點,希望侯爺和夫人莫嫌棄纔好。”上官雪妍看見坐回自己身邊的兒子,指着身後雯繡,隨墨他們捧着的盒子說。上官雪妍怕他們客氣只說是兒子拜年帶的,把自己刨除在外。
“謝聖王妃,您有心了。肆雲接着吧。”沐侯爺當然聽出了她的意思,他現在是真是覺得這聖王妃不簡單,送禮都如此的用心,進門把自己的身份放的也很低,一點也沒有聖王妃的架子。那自己也不能不知禮數,所以禮物讓兒子親自接收。
“是,父親。”沐肆雲上前接過禮物。
“娘,你們先陪聖王妃聊着,我去廚房看看。”
“恩,去吧,讓廚房多做點墨兒喜歡吃的菜。”沐老夫人聽了兒媳的話,安排她。
“娘,我知道了。”沐世子夫人說完向上官雪妍行禮然後帶人走出去。
一時會客廳有點安靜,上官雪妍只是坐着什麼也沒說,沐侯爺夫妻也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外孫,沐肆雲坐在一邊,沐念寧看看他們,感覺有點不舒服。
“表弟,你是第一次來靜安侯府,走我帶你到處看看。”一向話少的沐念寧走到軒轅雲墨身邊拉着他說。
“孃親……?”軒轅雲墨看着上官雪妍徵求她的意見。
“去吧。”上官雪妍知道他畢竟是個孩子,天性好動,自己也不約束他。
軒轅雲墨和沐念寧走出門口,隨墨自動跟隨而去。此時的會客廳就只剩她們四個人了,氣氛比剛纔還要尷尬,上官雪妍也只是坐着喝茶,不動安如山。
“說來,肆雲還要謝聖王妃贈藥之恩,要不然家母也不會好的如此快。”沐肆雲想起幾年前自己見她時,她給藥的事。起初那藥他們也沒在意,畢竟當時母親已經纏綿病榻近兩年了,看了不少名醫,吃了不少名貴藥材,都不見起色。他們一家也都知道,母親是心病所致,她要是想不開,誰也治不好她。有一天母親又吐血了,自己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就讓母親服了一顆,只是一天母親的氣色就好了很多,那天也吃了不少飯。自己知道那藥對母親病有用就繼續給母親服用,十天的藥服完,母親也大好了。也許是得到外孫的消息,母親也漸漸走出了失去大姐的傷痛,這幾年母親也很少生病了。
“沐世子客氣了,我當時說了,那是替王爺、姐姐和墨兒盡孝的,有用就好。”上官雪妍對於自己配的藥還是有自信的,可是不是誰都相信她。
“大恩不言謝,聖王妃以後有什麼事吩咐便是。”沐肆雲從座位上站起來說。
“還真有一事,墨兒以後就請沐世子多疼愛一些,他自小沒了父王,我即使給他在多的關愛,始終給不了他來自父親的關愛,我想沐世子畢竟是墨兒的舅舅。”上官雪妍說完站起身,對着沐肆雲行禮。
“聖王妃,這本是肆雲應該做的。”沐肆雲躲開她的行禮,抱拳說。
“聖王妃見外了,墨兒那是我沐府的少爺和念寧一樣。”沐侯爺對着她說,他說的是少爺而不是表少爺。
“雪妍替墨兒多謝您們了,這孩子以後又多了一個去處。”
這邊上官雪妍在和沐侯爺父子談論着兒子,那邊的軒轅雲墨卻陷入了麻煩中。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打破我硯臺,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一個囂張的少年指着軒轅雲墨問。
“我都說,不是我打破的,你怎麼就不信呢?”軒轅雲墨保持着良好的教養,面對如此囂張之人依舊平靜的說。
“哪裡,有沒有經過哪裡?”那少年指着不遠處的一座院落問。
“當然。”軒轅雲墨沒否認,那是來這裡的必經之地。
“那你還說不是,我的朋友都看見了,你偷偷進去要偷取我的名硯,被他發現你就失手打碎了它。你這偷兒好囂張,賠給我,不然我就讓你打你板子,我告訴你這裡是靜安侯府,就你這小門小戶的,不是偷東西進來做什麼?”那少年聽見軒轅雲墨沒否認,就更加的囂張,指着軒轅雲墨鼻子說他是小偷,還要讓人打軒轅雲墨。
“你這人好不講理,我是路過那裡,你憑什麼說我偷你的硯臺,還偷而不得打碎它。小爺什麼硯臺沒見過,會去偷一塊硯臺,你要在出言不遜,不要怪小爺出手了。”軒轅雲墨此時也生氣了,他作爲堂堂聖世子,會去偷一塊硯臺,這也太侮辱他了,他有他的驕傲,絕不容人踐踏他。要不是看在這裡是自己外祖父家,他早就讓隨墨動手了,他那還有機會指着他的鼻子罵。
“你這偷兒,好大膽,敢在靜安侯府裝大尾巴狼,小爺今天就讓人好好教育你。來人,給我打,這小子敢偷爺的硯臺。”那少年聽見軒轅雲墨的話,是叫一個生氣,他覺得軒轅雲墨很囂張,在他的家裡竟然還敢稱小爺。
“誰敢,動了我家少爺,到時候不要說你,就是你們靜安侯府也擔待不起。”隨墨攔在軒轅雲墨面前看着那些人,世子什麼時候受過此等侮辱,要不是在這裡,自己不用世子說,早就動手了。
“我好怕呀,動手,你們算是小爺見過最囂張的小偷了。”那少年仗着這是在自己府中,就指揮下人動手圍大軒轅雲墨主僕。
“動手。”軒轅雲墨現在也憋着氣,這個人不講理就算了,竟然還讓人打自己,現在也不管這是在哪裡,於是就命令隨墨動手。
“是,少爺。”隨墨私下叫軒轅雲墨一直都是少爺,所以到此時對方還不知道軒轅雲墨的身份。
這不大的地方很熱鬧,隨墨以一己之力對抗靜安侯府那些拿着棍棒的下人,軒轅雲墨只是揹着手,站在一邊觀戰,他相信隨墨對付了他們。那邊的少年看着如此悠閒的軒轅雲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昏了頭了,撿起地上的一斷裂的木棒就向軒轅雲墨的後腦砸去。上官雪妍到來看到的就是一幕,一個少年拿着木棒要襲擊自己的兒子,她甩出根銀針擊落木棒。
“墨兒。”上官雪妍呼喚着兒子
“孃親,您怎麼來了?”
“下人說你和靜安侯府的少爺打起來了,我怎麼能不來。孃親平時怎麼教你的,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再說這是你外祖父家。”上官雪妍看着沒事的兒子,就又教育他。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不講理禮數呢,第一到外祖家就和表哥大打出手。
“孃親,是他太過分了,他說我偷盜他的硯臺,被人發現了,還打碎了硯臺。我說不是我,他不信,還要人打我,我才讓隨墨動手的。”軒轅雲墨也感覺到委屈,自己只是在這裡走走。
“你就是小賊,有人看見了,你還不承認。”那少年從上官雪妍擊落他手中木棒的驚嚇中緩過來,就聽見了軒轅雲墨的話,於是反駁他。他由於有事不在府中,並不知道聖王府來人。
“有人看見了,誰,讓那人來對質,這事不會是墨兒做的,我們聖王府難道還會少他一塊硯臺嗎。”上官雪妍黑着臉對沐侯爺說,怪不得墨兒要動手,這就是自己也不願意承擔。這名號不能讓兒子揹着,那是對兒子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侮辱。
“念鏡,是誰說看見了,把他找來對質。”沐侯爺也不相信外孫會如此做,可是這個孫子也從不說謊話,這孩子是肆雲的庶長子自己也挺喜歡他的。平時雖說有點囂張但是不是不知禮數的人。
“是凌衝說,他今天來找孫兒玩,孫子中間只是去了一次茅房,回來時那硯臺已經碎了,碎片現在還在地上,他說看見一個紅袍小子想偷那塊硯臺,他喊了一聲,那小子受到驚嚇摔碎硯臺跑了。等我追出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他身穿紅袍在我的院子外面。”那少年指着軒轅雲墨說,那是自己最喜歡的硯臺。
今天爲了顯得喜慶上官雪妍特意讓軒轅雲墨穿上了一身紫紅色的衣袍。
“來人,去找凌衝。”沐肆雲覺得此事的關鍵在凌衝,只要找到他就能解決了。
“世子,凌衝有人看見他回府去了。”不一會兒一個小廝過來說。
“去凌府請他來。”沐侯爺對身邊的管家說,他要不在只是還就說不清了。
“隨墨,去上京府衙報案,說靜安侯府少爺的名貴硯臺被打碎了,嫌犯是聖王府的聖世子,證人是一個叫凌衝的少年,讓他帶着證人到靜安侯府現場審案,就說本妃在這裡等他。一,守着那個院子,誰也不能進。侯爺讓管家跟着吧,算是監督。”上官雪妍聽見那人跑了,就讓隨墨去報案。那人既然敢跑,就不怕靜安侯府去要人。那人姓凌,不知道和太后的孃家有什麼干係。要是那家的孩子,恐怕靜安侯府即使沐侯爺去,也未必能讓那孩子出來對質,那剩下的事,就是聖王妃和靜安侯府的事了。現在兩府的人了都打起來了,要是上官雪妍爲了兒子處理了沐府少爺,那就是仗勢欺人,也會讓沐府不痛快。要是不懲罰那沐念鏡,那軒轅雲墨就要揹着這黑鍋,那自己一定也會生沐侯府的氣。
“聖王妃這不好吧,畢竟聖世子……。”沐肆雲聽到上官雪妍的話,阻止她。這要是經過衙門,誰都不好看。
“本妃相信自己的兒子,難道沐世子相信令郎的話,覺得此事是墨兒做的?”上官雪妍強勢的說,只要是兒子的事自己從不會含糊。
“下官,不是此意,只是如果驚動府衙,對兩府影響不好。”沐肆雲行禮彎着腰說,表兄弟因爲一塊硯臺大了起來。
“不是就好,就是爲了兩府和墨兒的名聲,本妃才報官的。過來,墨兒,信不信孃親?”上官雪妍拉過兒子問。
“信,孃親不會害兒子。”軒轅雲墨笑着對上官雪妍說,孃親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爲自己考慮的,這事關係自己的聲譽,孃親一定會認真對待的。
“聖王妃可是……。”沐肆雲還要說什麼,他覺得這是不應該驚動官府。
“肆兒安心等着。”沐侯爺攔着自己的兒子,他也覺得這好像纔是最好的辦法,有府衙的介入事件可以明朗化。沐侯爺再次認真的打量着上官雪妍,她到底是何許人也。冷靜睿智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考慮出最有效的辦法。這件事要是兩個孩子沒說謊,那問題就出現在凌衝身上。這個時候,家家不都是在宴客,拜年,哪有讓孩子跑出去玩的道理,更何況是凌家那種人家。偏巧趕在外孫來府裡的時候過來玩,出事了,他又是唯一的證人。等外孫和孫子打起來了,他人就消失了,看來這事有蹊蹺。處理不好就傷了兩府的和氣,如果傳出去,兩府總有一府會被人詬病。聖王妃的辦法很好,這事早晚會傳了出去,到時的傳言是什麼,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不如就現在大大方方的處理,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墨兒就你和雲墨在這裡,念寧呢?”上官雪妍奇怪的問。
“有個侍女說夫人找他有事,他就去了。”
“哦。”看來此時是有預謀的。
“王大人,聖王府來人,說是請您審案。”值班衙役得到消息立馬進去稟報。
“審案,審什麼案,等等你說那個府上的人?”王大人聽後問,突然想起衙役剛纔的話。
“大人,是聖王府,一個小廝來報案說是靜安侯府少爺的一塊珍貴的硯臺被打碎了,嫌犯是聖王府世子,證人是一個叫凌衝的少年,聖王妃說在現場等候大人帶着證人過去審案。”那衙役吧自己知道的就又說了一變。
“那還不快點,等等,你去……。”那王大人聽說是聖世子的事也不敢耽擱,立刻換上官服,不知道想起什麼在那衙役耳邊說。
“知道了,大人。”那衙役跑了出去。
“來人,去靜安侯府,還有去帶那證人到場。”
“大人,那證人是凌府的一位少爺,這不好辦吧?”另一個衙役小心的說。
“什麼,凌府少爺,那也要帶去,告訴凌府就說聖王妃狀告他們凌府誣陷聖世子,現在那少爺由證人變成了被告,要是不出現,本官可以當他是畏罪潛逃了。”這王大人也是個厲害的,他打着聖王妃的旗號方便辦自己的事。上京誰不知道,陛下對聖世子是真心的喜愛,自己現在不管是哪家的少爺,都必須出現。
“是大人。”那衙役聽後,帶着人往凌府走去。
這邊那王大人點齊人馬自己也不坐轎了,改做馬車去靜安侯府。
他急急忙忙的樣子,路上驚動了不少人。
“那些不是上京府衙的衙役嗎,好像出事了?”路人了甲問。
“還真像,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路人乙回答。
“我們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路人丙建議。
“好。”
好奇的不只有他們幾個人,其他的人聽到他的建議,也打算一起去。
就這樣王大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帶了一大隊的人去靜安侯府。
王大人下了馬車,整理整理身上的官服,就帶着人走進靜安侯府,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在靜安侯府的下人的帶領下走到上官雪妍他們跟前。
“下官見過聖王妃、聖世子、靜安侯爺、沐世子。”
“起來吧,本妃不是叫你行禮來的,本妃是讓大人審案來的,這案子事關我王兒的聲譽,希望王大人問仔細了。”上官雪妍坐着看着那王大人極其認真的說。
“下官一定會盡力的,不會讓聖世子受委屈的。”那王大人低着頭回答。
“王大人,本妃的意思很簡單,你只要弄清事實就好了。”上官雪妍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得又說一句。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王大人說着知道了,其實心中卻沒了方寸。
“好了,那王大人問案吧,本妃和侯爺旁聽。”
“是。”王大人看看另一邊的沐侯爺,只能硬着頭皮說。
“沐少爺你作爲苦主,先把事情說一邊吧?”王大人先問沐念鏡。
“我的硯臺,那是父親在我生辰的時候送的上等硯臺,可是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就被聖世子打破了,我讓他賠償,他還不承認。”這時的沐念鏡也知道了軒轅雲墨的身份,不口口聲聲喊他是小偷了。
“是你親眼所見?”
“不是,可是有人看見了。”沐念鏡伸着脖子說。
“知道了,聖世子,不知道您怎麼說?”王大人聽完苦主的又問嫌犯。
“我是經過了那個小院,可是我沒進去過,見都沒見過他說的硯臺,談不上偷竊不成失手打碎。”軒轅雲墨站直身子,看着王大人不避他的眼神。
“你狡辯,明明就有人看見你進去了,我追出來的時候也就看見你在這裡。”那沐念鏡就咬定了是軒轅雲墨打破了他的硯臺。
“我看你是被人騙了,小爺是被那個人給設計了,你我倒是傻的可憐。”此時軒轅雲墨也想通了什麼,此事擺明就是有人設計聖王府和靜安侯府。
“你不要挑撥離間,凌衝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會騙我,一定是你喜歡那塊硯臺,看見沒人就起了不良心思,剛好被凌衝看見了。”沐念鏡指着軒轅雲墨極度生氣的說。
“鏡兒不得胡說。”
“住嘴。”
沐氏父子一起呵斥沐念鏡,然後緊張的看着上官雪妍。
“王大人現在各持一詞,你當如何?”上官雪妍看都沒看沐氏父子一眼恩,只是淡淡問。
“依下官之見,問題在那證人身上,來人帶證人。”王大人緊張的說。
“大人證人還沒到。”一個衙役走上前說。
“再傳呀。”王大人聽到證人沒來,就生氣了。
“凌府的人,不讓帶人,他們說這是聖王府和靜安侯府的事,他們不參與。張捕頭正在和他們對質。”那衙役頂着王大人的怒火又說。
“我去看看。”那王大人看看在場的人,覺得只有自己去了。
“不必了,人我帶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他們看着聲音的源頭,那是幾個身穿宮中侍衛服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個十三四歲少年。
“屬下見過聖王妃,靜安侯爺,陛下知道了此時,讓屬下過來看看,隨便帶來了這個什麼證人。”那打頭的侍衛行過禮說。軒轅玄霄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又見到他們母子,有人稟報這事的時候自己剛好在宮裡,於是就過來了。
“知道了。”眼前這人上官雪妍很是熟悉,就是自己見過幾面的那侍衛,不過今天身上多了一股自己熟悉的藥香。
“王大人繼續吧,陛下等着呢。”軒轅玄霄站立在一邊和王大人說。
“是,我來問你,凌衝是你親眼聖世子摔碎那硯臺的。”王大人現在可不含糊了,既然陛下都知道,還派人過來,看來很重視這事。
“回大人,是我親眼看見的,我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穿紫紅袍的少年拿着那硯臺,我當時沒看見是誰,以爲有人要偷那硯臺就大喊了一聲,那人想放下那硯臺,不過也許是害怕沒放到桌子上就失手給摔碎了。大人聖世子也許不是偷竊,只是好奇看看,是我一時着急嚇着他了,纔會打破的,說起來也算我的一份責任,念鏡算了,不就是一塊硯臺,我改天送你一塊新的,你們畢竟還是表兄弟。”那凌衝條理清晰的回答王大人的問話,中間還給軒轅雲墨說了好話,然後又對沐念鏡說。
這樣的人不得不讓上官雪妍多看來兩眼,怪不得讓他做這事,是個聰明的人。他看似是爲墨兒請求事實上坐實了墨兒的罪行。
“煩請這位侍衛大人去請凌侯爺過來一趟,王大人去外面請上幾位能明白事的百姓過來,一會好作見證。我們在這說了半天了,該去案發現場看看了,我想那會告訴我們真相。”上官雪妍打量了那少年一番,然後對他們說。
“你去凌府請人,就說此時陛下已經知道了。”軒轅玄霄不知道上官雪妍要做什麼,不過也按她的意思辦。
“下官這就去。”王大人也不明白聖王妃要做什麼,不過也是照辦。
在等人的時候,軒轅玄霄走到上官雪妍面前“不知道聖王妃接下來打算做什麼,有沒有屬下可以幫你的?”
“你最近中毒了?”上官雪妍沒回答他的問話,反而開口問她。
“聖王妃怎麼知道的,屬下前幾天不小心中毒了,還是陛下賜的藥。”軒轅玄霄也沒隱瞞,還特意說了自己藥的來處。
“聞出來的。”怪不得自己覺得那味道熟悉,那可是自己配的藥纔有的味道,看來皇帝很看重這個侍衛,不然也不會拿自己配的藥給他。這藥想必是從銘兒那來的吧,自己好像沒給過他。
“聞出來的?”軒轅玄霄疑惑的問,這都能問出來?
“霄侍衛,不知對於探案手段你知道多少?”上官雪妍想了想問他,那些痕跡學自己會是會,不過要在釐米和寸之間來回轉換,也夠麻煩的,要是這人會,那自己也就可以省一些事。
“聖王妃是說驗看那些案犯留在現場的印記嗎,屬下明白一些。哦,屬下明白了,聖王妃是想從此處下手來洗脫聖世子的嫌疑。”軒轅玄霄不得不佩服上官雪妍,她竟然還知道那些。
“那一會就有勞宵侍衛了。”
“明白了。”軒轅玄霄答應她,這也是爲了自己的兒子,他也沒什麼好推辭的。
“謝謝侍衛大人了。”
“聖王妃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上官雪妍笑笑,以爲他說的這是陛下的意思他該做的,可是軒轅玄霄說的意思上官雪妍是不得而知了。
也沒多久,凌志平就帶着人來,王大人也帶着幾位看起來身份不一的人站在一邊。
“沐侯爺,這好像是你們親戚之間的事,你爲什麼一定要把我們凌府捲進來?是不是看我們凌侯府好欺負?”凌侯爺剛到就衝沐侯爺發火。
“凌侯爺誤會了,這事是本妃的意思,沐侯爺只是借了一個地方,不是本妃要把凌衝捲進來,從他指正說此事是聖世子而爲時,就自己捲進來了,而且他是唯一的證人。”上官雪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唯一’二字說的特別重。
“下官,見過聖王妃、聖世子。”那凌侯爺好像纔看見上官雪妍一樣,才彎腰行禮。
“起來吧,現在人到齊了,我們走吧。”上官雪妍也不在乎凌侯爺的禮節,她和凌府現在也只是保持着表面的樣子了。那凌府的夫人被自己變相永久禁足了,淩小姐被墨兒整的不敢出府,逸王妃也是因爲他們母子禁足了,作爲凌侯府外孫的逸王世子還是因爲母子丟了世子之位。這樣算起來,上官雪妍母子和凌府的仇怨結大了。
走到那個小院的門口,上官雪妍問暗一“可有人進去過?”
“回王妃,沒有。”
“沐管家,可有人進去過,或者一可曾離開過?”上官雪妍問完暗一又問沐府管家。
“回聖王妃都沒有。”那管家也不會知道上官雪妍什麼意思只是按自己看見的說。
“那就是說裡面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樣子。那這樣我們等在門口,宵侍衛大人和王大人你們進去看看吧。”上官雪妍怕進去太多人破壞現場,自己和他們就留在書房的外面。
“是。”
軒轅玄霄和王大人一起進去到處看看,軒轅玄霄時不時的蹲下用手在丈量什麼,那硯臺碎片他也拿起來看看,還在指給那王的人看。
“凌少爺,麻煩你再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邊。”他們勘測完裡面出來,軒轅玄霄問凌府少爺。
那凌少爺又把最初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邊。
“照你的意思是說,當時聖世子在這裡,看見你嚇得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軒轅玄霄聽他的敘述又問。
“恩,是這樣。”
“你說謊,這裡只有兩個人的足跡,腳印也整齊,根本就看不出有人在驚慌失措時留下的。”裡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留下了清晰的腳印。
上官雪妍看看,可不就是嘛,也許知道他們母子今天要來,今天沐府上下都好好打理一番,這小院外面撒的水,印記還沒幹,所以書房地板上留下了腳印。也只有兩雙,一雙在桌子旁,一雙在書房門口的臺階邊上。那裡面的一雙應該是打碎硯臺的人留下的。看來事情要比自己想的簡單多了,只要證明腳印不是墨兒的,就沒事了。
“我說的是真的。”
“裡面靠近書桌的腳印要長一些,我丈量了一下,鞋長有十七寸左右,正好是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該有長度,也就是你的。按你說的聖世子當時在,如果是聖世子裡留下印記,依他的身高鞋長大概在十四寸左右,可是這裡並沒有合適的足跡,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聖世子根本不在這裡。”
“他就在,也許是人清理了。”那凌衝有點緊張的說。
“事發之後,這裡就你和沐念鏡來過,難道是你們幫他清理的,要是那樣我們大家也就不會在這裡了。”軒轅玄霄聽後諷刺的問他。
“不是我,我也沒說謊,再說我說謊對我也沒有好處。”
“有好處,可以誣陷聖世子,你說那硯臺是被失手打碎的,也是謊話,那是有人故意摔碎的,如果不是用了大力,那硯臺不會摔成那樣,碎片也不可能嘣濺這麼遠。你誣陷聖世子,謊話連篇,只是爲了掩蓋那硯臺是你摔碎的事實。”軒轅玄霄撿起腳下的碎片說。
“不是我,不是我摔得。”
“那就脫了鞋只和地上的花紋比較一下,就都明白了。”軒轅玄霄步步緊逼他。
“這位侍衛,你誰說是陛下身邊的侍衛,可是也不能動我凌王府的人。”凌侯爺攔着軒轅玄霄說。
“凌侯爺阻攔,莫非事情是您一手策劃的。”軒轅玄霄也不客氣的問。
“你……老夫不知道此事。”凌侯爺反駁的說,這事不是自己策劃的可是自己知情呀。
“王大人還不快拿下那污衊聖世子的人,難道要等到本妃動手不成。”上官雪妍的聲音突然傳來。
“是,下官照辦。”王大人帶着衆人離開。
軒轅玄霄看着沒自己什麼事了也帶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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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二更了
那關於鞋廠的尺寸也不知道換算的對不對,親們不要較真
不過要是有知道的可以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