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身影,從夏錦華的房中飛出,成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驚得門口趴着的五狗子一家四散奔逃。
“嗷嗚嗚!”
高大軀體應聲而落——砰!
踢了那狗皇帝一腳,多年的怨氣似乎便去了一大半了,夏錦華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好,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狗皇帝也有今日啊!
鋼鐵俠和雷神均是保持緘默,一直無言地站在一邊,若是以前,閻璃是他們的主子,他們該是出手的,但現在……
他們也覺得,那一腳實在是解氣!
匯聚了夏錦華多年怨氣的那一腳,威力實在是大,直將那閻璃給踹出了院子去,將門都撞壞了,在那地上滾了幾圈,愣是沒能當場起來。
他哀嘆兩聲,五臟六腑齊齊打了個顫兒,眼冒金星,捂着肚子說不出話來。
“君公子!”
下屬之人慌了,沒想到他這麼就被人給踹出來了,頓時大爲惱火,就要進去找那房中之人麻煩,但見得夏錦華出來,‘砰’一聲關了院兒門,將這一行人給關在了外面。
閻璃掙扎起身,揮揮手,弱聲道:“我沒事,我們走吧。”
騰龍寺之人也只扶着那腳步不穩的閻璃,往他們的住處去了。
閻璃此次是匿名出來,除了幾個心腹之人,便再也無人知曉他的身份。
誰也想不到,本該是在蒼洱京師坐鎮的蒼洱皇帝閻璃,竟然成了騰龍寺之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君公子’。
隔了好一陣子,閻璃才能正常走動了,又帶了席帽,掩人耳目。
但沒想到,才走到那林深之處,正是月黑風高,忽然幾個麻袋從天而降,正將這幾人給困在了其中。
“糟糕!有埋伏!”
衆人大驚,但是騰龍寺的精英高手也不是這麼容易便收服的,只見被套住的下一刻,便有高手將抽出短刀,試圖將那麻袋隔開。
但未料到,一頓悶棍從天而降,敲得衆人兩眼冒金光。
閻璃更是首當其衝,感覺滿世界都是悶棍,腦袋、隔壁、背,處處都是驚疼,加上方纔那一腳還沒緩神,打得他差點吐血。
顯然對方也是高手,等騰龍寺高手將那麻袋給用內力震開的時候,只聽見耳邊是‘碩碩’風響,兇手已經消失了。
方纔的事情,不過只是一息之間。
很明顯,對方的目標是閻璃,衆高手未曾受傷,可憐閻璃鼻青臉腫,被打的不輕,不知道是遭了多少棍子。
衆人大驚失色,“君公子!”
已經有高手飛身而去,要捉拿那下手之人。
卻被閻璃喝止了,“此地我們不熟悉,兇手卻熟悉得很,不用追了,追不上的。”
衆人只得作罷,扶了一瘸一拐的閻璃打道回府。
閻璃卻回望了一眼那燈火通明的一處小院兒,似乎能從燈火落在窗戶的投影之上,看見一個女子恬靜的側臉。
打悶棍這種事情,想來她也是能幹出來的……
罷了,只當給她消氣了。
殊不知,夏錦華那處,狗皇帝離去沒多久,便有夏城高手手中提着麻袋扛着棍子,彙報夏錦華道:“副城主,屬下等出手遲了,已經有人搶先了。”
“有人搶先了?”
夏錦華詫異,“那人可有事情?兇手是何人?”
閻璃猜測得還真是不錯,他前腳一走,夏錦華後腳就派人尋了幾個破布口袋粗木棍,準備去教訓他一頓。
高手道:“那人無事,只是被打了幾記悶棍,兇手出手太快,我等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撤走了。”
若是有人知曉閻璃的存在,該是要他狗命的,但對方也只是打了一頓悶棍?
難道閻璃除了她夏錦華,還破了別家的姻緣不成?
夏錦華想不通,便讓高手退下了。
鋼鐵俠和雷神依舊是靜默無語。
就知道夏錦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至於那晚上先下手的人,夏錦華一時之間還真是猜不出來,目前這武林之中,除了她,沒人會想揍他,只想殺他!
難道是司空絕?
司空絕從龍入海那處歸來,正巧看見龍翠花和一羣通天教的師弟提着麻袋扛着大棍子從一處樹林之中有說有笑地出來。
不知道爲何一看見司空絕,幾人齊齊地閉嘴了,往他身上送去一個極端怪異的眼神,帶着憐憫,帶着可惜,帶着幸災樂禍。
看得司空絕莫名其妙。
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聽見龍翠花低聲道:“可憐之人!”
司空絕聽了直皺眉,心道不好,攔了龍翠花,道:“你說什麼?”
龍翠花不懷好意:“我說你是可憐之人!”
司空絕不解,那龍翠花低低一笑:“方纔你老婆偷了漢子,快些回去吧,興許還能聞出什麼味道來!”
誰料,此話一出,一個砂鍋大的拳頭便送了過來,直揍得那龍翠花半日回不了神。
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夫人的壞話!
那是司空絕的底線!
等龍翠花回神的時候,司空絕已經使出了絕頂輕功,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是將那龍翠花給氣煞了,左右道:“少爺,待屬下去教訓教訓他!”
龍翠花輕撫那被揍得腫疼的臉,道:“方纔他出手的速度、力道,都不是我等能敵對的,去了也是無用。”
龍翠花雖然被揍了,但那一拳頭揍得他心服口服,他自認不是司空絕的對手。
“可是您——”
“不必說了,這一拳頭的仇,我遲早要報!”
龍翠花吐出了一口血沫來,與左右一道離去了。
今日的通天神教,實在是不能太平。
司空絕還以爲是夏錦華出事了,一頓飛奔地回去,回去見那夏城高手依舊在巡邏,院中安靜,窗戶之上落影透着幾絲恬淡和慵懶,他才放心下來。
“城主,您回來了。”雷神出來迎接。
司空絕一進門就看見院中的大門破了,鋼鐵俠正組織人緊急修繕,怕是讓那通天教的人知道了,要他們賠款似的。
“這是?”司空絕不解。
鋼鐵俠道:“您問夫人吧,屬下等不好說。”
司空絕忙進門,門中,夏錦華在裡屋之中,他一進去,便聽見糙漢興奮地那用那軟軟的聲音喊道:“鍋鍋!”
頓時,司空絕大驚,今日又是哪口‘鍋’來了?
是冷嫿那黑心作坊調料鍋,還是唐淌那口鍊鐵大坩堝?
又聽夏錦華耐心地道:“那是你‘嗲嗲’的‘鍋鍋’,不是你的鍋鍋。”
“鍋鍋!”
糙漢現在只會喊幾句簡單的稱呼,夏錦華還是不予餘力地教他們:“方纔那人,下一次看見了,叫他‘狗皇帝’!”
聽見那句狗皇帝,司空絕自然是知道方纔是誰來了。
見司空絕歸來,糙漢大喜:“嗲嗲!”
便搖搖晃晃地去索抱,司空絕高興,抱過了一對糙漢來,走向了夏錦華,在她身邊坐下了,見夏錦華已經洗漱完畢,正要睡覺。
他還是擔憂道:“如何了?”
“沒事。”夏錦華提起今日,悶悶不樂:“那狗皇帝來,讓我一腳踹出去了,狗皇帝長得倒是結實,將那門都撞壞了,呸!賤人就是皮糙肉厚!”
說起閻璃,夏錦華可是從來不掩飾她的惡毒字眼,糙漢瞧着她那扭曲的神色,大樂,忽然聽見夏小左大大地喊了一聲:“嫁淫!”
司空絕輕輕地撫了夏錦華,知曉她爲何而氣,道:“好了,彆氣了,過去的事情便就當是過去,咱們以後的日子長着。”
他雖然依舊痛心,但他從不想表露而出,怕的是帶了她傷心。
他一下一下給夏錦華順毛,夏錦華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道:“方纔我派人去揍那狗皇帝,誰料被人搶先了,我的人去的時候,他已經被揍了。”
司空絕不由得想起了方纔的龍翠花,見他提着大棍麻袋,難道是去揍了閻璃?
龍翠花和閻璃有個什麼仇怨?
夜深了,夏錦華抱着兩個孩子,輕輕地哼着歌兒,在那溫柔的歌聲之下,精力旺盛的兩隻糙漢總算是睡了。
夏錦華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在了兩人的中間。
曾經奔放的兩人世界,成了如今這矜持的四口之家,世事難料啊!
司空絕從來不覺得他和夏錦華之間多出了什麼,這一對孩兒像是阻隔,將他們阻隔在牀榻兩端,說話還得細細的,怕吵醒了孩兒,可司空絕從來沒感覺到距離。
孩兒睡了,司空絕將夏小左放在自己身邊,夏錦華則是抱了夏小右靠着,明日互換。
孩兒睡覺,踢了踢腳,踢得腳上的鈴鐺響,那小腳上面,掛了兩個鈴鐺,一走動就響,孩子覺得好玩,走動得越發勤快了。
兩個孩兒胎記也沒有,長了一樣的嘴臉,有時候夏錦華也難以分辨,但她清楚地記得,某一隻雀雀旁邊有顆閃亮的大黑痣,某一隻沒有。
但總不能每次一想分辨的就是就去脫褲子來瞧吧!
便掛了個小鈴鐺在腳上,兩個顏色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這般總能分辨出來了。
夫妻倆的夜話,似乎全都是圍繞着孩兒。
夜深人靜,耳邊只聞細碎稚兒酣睡聲,房中紅燭一盞還在微弱搖擺,夏錦華微眯着眼,瞧着那酣睡的一雙鮮肉,滿眼都是幸福。
她摸摸那肥嘟的小腿兒,入手是如玉柔滑質感,尋不到半點不適,鮮肉十分厚實,她道:“瞧咱的寶寶,小腿兒長得多快。”
司空絕也瞧了一眼,道:“吃得多,走得快,就長得快,再過不久,就能跑了。”
夏錦華又摸摸那小手,瞧那小手,五隻小手指一握便能全部抓住,玲瓏可愛,像是透着光的玉,夏錦華又是一臉滿足,不禁讚歎:“瞧咱孩兒,這手兒長得多好看。”
“恩恩,好看好看,都能抓東西了,再長大些,爲夫便教他練掌法。”
夏錦華又摸摸臉:“瞧咱的寶寶,臉蛋長得多標誌,將來肯定能成一方美少年。”
“嗯嗯嗯。”司空絕只管點頭,自家孩兒,無論哪裡都長得好。
見夏錦華又摸屁股:“屁股也長得挺柔滑。”
“小胳膊長得挺肉。”
“小雀雀也長得挺精緻的,將來肯定不用割苞皮。”
“……什麼是割苞皮?”
……
夏錦華給司空絕講了什麼是割苞皮,還是現場實物講解,司空絕聽罷,大開眼界。
夏錦華論述了苞皮對性福生活的直接影響,現場測驗了一番司空絕是否需要割苞皮,動靜還有點大,驚得糙漢夢中都不安穩……
第二日一大早,司空絕起牀之後便神清氣爽,大概是確認了自己不用割苞皮,從而心情愉悅,糙漢兩隻醒得更早,天一亮便開始蹦躂,將攪合在一起的兩人給弄醒了。
夏錦華身子懶懶的,不想起牀,司空絕卻抱着孩兒興致勃勃地出門去了。
今日天氣似乎不錯,天空之中有幾朵雲,時而便將那太陽給遮了,好歹能帶來片刻的陰涼。
司空絕一手牽着一個孩子出門去曬曬早晨柔和的日光,但是等半天等不到通天教的人來送飯。
那通天教可是說好了作爲嘉賓出席,一日三餐的,包吃包住的。
司空絕喚了人去問,一面回了房間之中,見夏錦華正將他們睡過的牀單被子給收了起來。
來這山莊之中,夏錦華可是萬分謹慎,怕那牀鋪不乾淨,對孩兒不好,一來就將牀鋪給換成了家中睡的那種,才放心地讓孩兒去睡。
山莊的人不送早餐來,若是想去別處吃還得下山去,不知道門口有沒有買早餐的攤子?
等夏錦華穿戴好帶着孩子出門來,雷神牽着五狗子回來了,一進門便道:“昨晚出事兒了!”
司空絕一皺眉,道:“出了什麼事兒了?”
這山莊之中昨晚沒什麼動靜,若是出事,自己這處也該是有察覺的,難道是以爲研究包皮研究得太深入了?
雷神道:“昨晚,天神神教和黑衣衛在山莊外火拼,雙方都死傷無數,天山神教更是損失慘重,冷嫿受了傷!”
“什麼!”夏錦華大驚。
雷神又道:“不止如此,昨晚通天教教主的獨子龍驚水被人截殺,若不是被人發現得早,差點連命都沒了!如今正傷重,能不能救回來都是個問題!”
雷神說罷,還着重道:“龍驚水昏迷之前說,那是城主您下的手——”
怪不得不給他們送早餐來了……
現在山莊是一團亂,實在是沒精力做早餐了,忙着去將黑衣衛和天山神教的屍體們給擡回來,還要忙着救治龍驚水。
糙漢有些餓了,不住地啃司空絕的手,夏錦華道:“既然山莊之中不給我們早餐了,我們去山莊外頭看看吃吧。”
司空絕也是這個意思,大人能餓,孩兒可不能餓了,遂抱了孩兒,準備出莊子去覓食。
但是山莊之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特別是司空絕還有嫌疑,他們想走也不是這麼容易的,才走了幾步,便有人山莊之中的高手前來,道:“司空城主,嶽長老請您去前院兒,有要事相商。”
龍驚水受傷,龍擺尾親自救治,如今山莊之中暫時是長老嶽長嵐做主,那長老還是司空絕的手下敗將。
司空絕惱道:“要事暫且擱置一邊,我們的早膳爲何還不送來?”
那稟報之人爲難道:“今日山莊出了大事情,全庒都沒吃早飯,還請司空城主您——”
“混賬!”司空絕罵了一聲,“你們不吃,我們還要吃,且告知了嶽長老,容我等吃了飯再來赴會不遲。”
那通天教的弟子爲難,道:“這——”
那嶽長嵐是要興師問罪呢,如今正怒氣衝衝地等着司空絕去,如何還能讓他們去吃飯?
但是司空絕這一行人也是不好惹的啊!
夏錦華匆匆跟在司空絕身邊,與那弟子道:“想來貴教也不想下一期‘江湖日報’頭條新聞是你通天教連飯都不給人吃的新聞吧——”
“這、這——”
若是那般的話,通天教的名聲算是就全毀了。
“但是——”弟子還想說什麼,但夏錦華卻搶先道了,“這樣吧,我們不出莊,就在莊中,借你們的廚房、柴米,做點早膳吃了便赴會。”
既然是在莊中,想來是跑不掉的,那弟子便只能答應了。
弟子帶了夏錦華去廚房,通天教的廚房裡面,食材還是十分豐富的,山上有自己的田地,僱了人種田種菜。
夏錦華此行還是帶了丫鬟的,便和丫鬟一道洗手入了房中,自己做起了飯菜。
一行還是幾十人,要想吃飯還得等些時候,但幸好這通天神教的廚房夠大,二三十個竈頭,幾個竈頭一起開火,倒也是快。
這通天神教的伙食還是不錯的,主食是白米飯,還有紅薯玉米等,還有新鮮的菜。
夏錦華出手,給熬了一鍋粥吃,還放了些小菜進去,夏城佔了幾口鍋,都在熬粥。
香粥還不曽上桌,成嘆月便濺笑着領着玉城一衆人來了,見夏錦華正在熬粥,上前道:“弟妹且多熬些,我這處還空着肚子呢!”
夏錦華只管低頭熬粥,道:“想吃自己煮去!”
可憐玉城出來都是一羣爺們,誰也不會熬粥,便只能幹看着,最後拿錢買通了幾個通天教的丫鬟幫着煮點粥吃。
唐門一衆人聞風而動,唐淌進來就聞到了香味,纔剛將臉湊到那鍋邊,便被司空絕瞪了一眼,唐淌只得只得悻悻退開了。
又看見成嘆月在揮汗如雨的熬粥吃,廚房裡面幾口鍋都被佔滿了。
唐淌倒是機靈,不去和他們爭搶那幾口竈頭了,見他領人去糧倉裡面轉悠了一遭,出來的時候,便提拉着幾個大框,框裡面都是紅薯。
“來來來,兄弟們,自己來領,領了自己烤!”
唐門一哄而上,胃口大的領了四五個,胃口小的也有兩三個。
如今幾口大鍋都在燒着火,唐淌將那燒火的活兒搶了過來,一邊燒火,一邊就着火烤紅薯。
唐淌還特意搶了夏錦華掌勺的那口鍋,一邊燒火,一邊道:“粥好香,你們吃不了的給我們吃吃如何?”
夏錦華還沒說話,那一邊帶孩子的司空絕又將他瞪了一眼。
一會兒雁城無極門的人也來加入了早餐大軍之中,廚房外面等了好些人,廚房裡面擠得都快轉不了身。
今日,這通天教的廚房之中,夏城玉城煮粥,唐門燒火,一派火熱,但是另一邊便沒有這兒好的氣氛了。
那嶽長嵐眼領着人在大前庭坐着,坐了教主交椅,威風赫赫,英雄豪傑們已經相繼到來,幾個城主掌門人也已經來了,一個個都餓着肚子等着。
但仔細一看,還缺了不少人,夏城玉城雁城都沒來,唐門無極門沒來,天山神教因爲死傷嚴重,也沒來,黑衣衛來了人,但一個個面色陰冷,其餘的人都到了。
氣氛慘淡,衆人頂着漸漸升高的日頭,和空空如已的肚子,等着缺席之人出現。
左等右等,司空絕不來,玉城不來,天山神教也不來,嶽長嵐終究是氣得摔了手中的茶杯,道:“夏城欺人太甚!”
本想是當着武林大衆的面揭穿那司空絕企圖殺害龍驚水的陰謀,但是龍擺尾忙着救愛子不來,司空絕也不知道去了何處,還是不來。
分明就是輕看通天教!
嶽長嵐氣得手發抖,連派了幾次人去催促。
第一次,弟子回稟道:“回長老,司空城主說米才下鍋,水纔開,時間還早,稍等片刻纔來。”
“混賬!再催!”
第二次,弟子回稟道:“抱長老,司空城主說雞肉纔剛下,香菇還沒放,還要稍等片刻!”
“豈有此理!速去告知那司空絕,若是再不來,休怪老夫不客氣!”
門人再去,這一次回來道:“報長老,司空城主在喝粥,說是等粥喝完了再來!”
空氣之中,隱隱帶着幾絲香氣,跟着餓了一早上的羣豪們聞到那香氣,不由得咽嚥唾沫,‘咕咕’聲此起彼伏。
另一邊,粥總算是出鍋了,瘦肉粥、香菇粥、素菜粥,凡是能拿來做粥的都放了進去,裝了整整幾大缸,香飄滿地,甚至那前庭的人都能聞到那香味,可惜,那肅穆無比的情形,容不得他們去一探究竟。
夏錦華吆喝着人來吃粥,衆人端着碗兒排隊,最終唐門還是分到了一杯羹,吃到了粥,也貢獻出自己的烤紅薯來,衆人喝着粥,吃着烤紅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司空絕喂孩子吃粥,看見夏錦華也沒有吃,而是命人裝了一大桶粥來,派人送了出去。
他就知道,肯定是送去給天山神教的,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嫉妒。
等吃了飯,衆人在慢騰騰地往那前庭去了,一去就遭遇了嶽長嵐的怒火。
“司空絕,你這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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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通知說今晚九點來電,然後我冒着雨出去附近轉了幾圈,沒找到網吧,要不然就是網吧沒電停業,回來一看,他麼的,來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