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娘和趙恪都穿着薄薄得寢衣,這麼一番糾纏之後,兩人的衣衫凌亂。趙恪低頭看了一眼,險些飆出鼻血來,面對嘉孃的質問,只能用更加賣力的動作才能回答了。
把嘉娘撲到之後趙恪低聲在她耳邊道:“有沒有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嘉娘咬碎了銀牙,沒想到最後還是讓這廝佔了便宜,明明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第二日趙恪難得在家中休息,出去打了一套拳回來,看到嘉娘還在睡,便將自己冰涼的手指伸進嘉娘溫暖的被窩當中。
趙恪不在家的時候,嘉娘總是要起來鍛鍊一下身體的。一來是自己多年的習慣,到了王府久不動筋骨,自己都覺得身子不大好。二來沒什麼事,早上早早就醒了,也去鍛鍊一下。
誰知道趙恪這一回來,嘉娘就起不了牀,府上的下人們知道了,誰不是心知肚明的啊。
因此,嘉娘是有一點起牀氣的,趙恪還偏偏要招惹她,嘉娘立馬惱了道:“滾一邊兒去!”
被妻子給罵了的趙恪倒也不惱,坐在嘉娘牀頭把她抽起來放在自己身上。趙恪從外頭進來身上帶的凜冽的氣息,和房中溫暖靡靡的氣息自然是不同的,嘉娘乖乖的靠在他的身上仍舊閉着眼睛。
趙恪低聲道:“天色不早了,起來吧阿照,今兒我難得休息,帶着你出去走走。”
嘉娘擡了擡眼皮子看着趙恪道:“不要,太累了,不想動。”
趙恪面上頗有後悔之色:“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你一直吃着藥,陰虛之症調理的如何了?都怪我,昨天太不知道節制了。”
儘管閉着眼睛,嘉娘還是臉紅了一片,幸好素來趙恪在室內的時候,是不大愛讓人在一旁伺候的,沒人聽見也就算了。
嘉娘輕輕“哼”了一聲,順勢在趙恪手上咬了一下:“別以爲你就能躲過去了,說,到底有沒有人!”
聽了嘉孃的話,趙恪笑了起來,渾身都在發顫,嘉娘睜開眼睛看他,整個人都壓在嘉娘身上了,低聲道:“怎麼,昨夜的表現還不夠讓你滿意?”
好吧,昨天他確實夠賣力,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嘉
娘推開了趙恪坐起來道:“別動手動腳的,氣味不好。”
說着便搖鈴讓外頭候着的侍女們進來伺候她穿衣梳洗。淨手濯面之後坐在鏡前的嘉娘看着靠在牀上的趙恪,兩人相對一望,嘉娘心思一動,揮退了給自己梳妝的合歡,讓衆人都退下。
趙恪不解的挑着眉毛看嘉娘,不解她是何意。
嘉娘將那支小小的眉筆拿在手裡道:“你替我畫眉,我就相信你的話。”
其實拿趙恪外頭有人的話來說,也不過是小夫妻之間耍花腔,一種調節氣氛的作用罷了,嘉娘很知道什麼時候就該停止這種話題。
而畫眉這種閨房之樂很適合終止這個話題。只可惜趙恪行伍出身,很不能理解這種情趣,聽了之後頗有興趣上前接過眉筆,端詳嘉孃的臉龐道:“怎麼畫啊?”
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張敞畫眉的柔情,面對稍有些不解風情的丈夫,嘉娘反而笑道:“你看着畫,你今兒要是畫好了,咱們就出去,畫不好,我也沒臉見人了,哪兒也不去。”
這種閨房之樂就是成婚一年的小夫妻纔有心思,趙恪稍微擡起嘉孃的臉衝着自己,一時也難以下手。
嘉娘奪過眉筆道:“你怎麼那麼笨呀,這有什麼難下手的。”
趙恪親了親嘉孃的臉龐道:“你那麼漂亮,我生怕給你畫壞了。”
嘉娘神采間顧盼飛揚,看着趙恪笑道:“你難道不覺得我這麼漂亮,就算是畫壞了,也照樣很美嗎?”
說完連嘉娘自己都笑了,兩人鬧了一番,趙恪才帶着嘉娘到雲清院去給臨江王妃請安。
王妃倒也罷了,趙恪漏夜而歸,並沒有告知臨江王妃。倒是一旁的穆婉瑩看到了趙恪,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就是那麼一亮,讓嘉娘覺得不對勁兒,這個穆婉瑩,絕對還在心裡暗自覬覦着趙恪,只是不表現出來罷了。
再說王妃和趙恪說了兩句話,介紹了一下京城的情況,又問趙恪前線如何。趙恪嘆了一口氣道:“入了冬之後本以爲北戎人困馬乏,總要歇一段時間,誰知道他們反而接連又攻了幾回。”
這事本屬機密,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能隨意泄露
,他看了一眼頗爲關切的三人,只淡淡帶了一句:“不過沒什麼大事,你們放心好了。”
臨江王妃似乎也頗能理解趙恪的爲難,點點頭道:“這回在家裡住幾天,眼看着就要過年了,還那麼忙不成?”
趙恪搖搖頭道:“前方戰事有變,估計開了春兒還得再派兵過去,這段時間只能加緊演練。這次也只能在家裡待一天,下午就得走。”
聽了趙恪的話,三個女人眼光俱是一黯,趙恪笑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到時候總要回來的。”
復又對臨江王妃道:“今日想帶阿照出門去走走,特意來同娘說一下。”
這一陣子他們二人聚少離多,臨江王妃自然知道,聽了趙恪的話,也沒有不應允的道理,揮手笑道:“去吧去吧,阿照這些日子在家裡也悶壞了,好好帶她出去散散。”
嘉娘言笑晏晏的,一側首看到欲言又止的穆婉瑩,曼聲問道:“看妹妹欲言又止的樣子,敢不是有話要說?”
穆婉瑩這些日子和嘉娘相處也算和睦,聽嘉娘問話,笑道:“沒有沒有,只是聽說嫂子要出門,覺得十分嚮往罷了。”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道:“只是不便打擾你們夫妻二人,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趙恪在旁聽了也道:“外頭還是亂,冬天也沒什麼好看的,回頭開了春兒,再領着你們而一塊兒出去踏青。”
穆婉瑩聽了,自然高興,拍手笑道:“少衡哥哥說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
趙恪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我什麼時候食言過?”
又說了幾句閒話,趙恪便和嘉娘一塊兒出了雲清院,馬車一早就備好了,趙恪帶着嘉娘就往外頭去了。
上了馬車,嘉娘纔想起問道:“這是要去哪兒啊,你下午不是還要回軍營去?”
趙恪攬着嘉娘,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問東問西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趙恪都這麼說了,嘉娘自然也閉嘴不言,享受難得的二人清淨的時光。馬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趙恪抱着嘉娘肩膀的手在她的肩頭摩挲,嘉娘擡頭看了趙恪一眼道:“有心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