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半的年紀,正是最好奇的時候,對一切的求知慾,都特別的渴望,遇到什麼不懂得的時候,一個勁的打破沙鍋問到底,就好比現在,荷葉上的水,爲什麼滾動成珠不粘葉片。這個方面,還真是一個不是太好回答的問題,不過還好,芳年還知道一些,告訴了安哥兒,“這是因爲荷葉的葉片表層很特殊!”
在外對小孩子疑問的時候,芳年並不像一些家長,要不不給回答,要麼避之不及。她一直都是實事求是,知道就是知道,儘量用安哥兒能夠聽懂的語言來告知安哥兒,一方面,芳年也不太瞭解的時候,就會告知安哥兒讓他長大了自己去探尋,母親也知道的不太多。這樣的話,安哥兒自然不會再追問下去,她並不以保住身爲母親的面子爲目的,一切最根本的,也無外乎,想要讓安哥兒多掌握一些東西。
可以說,爲人父母,芳年力所能及的讓自己做到極致,總想要多教導他一些東西,總想要讓小傢伙多掌握一些技能來切切實實從根本上武裝自己。總是覺得,自己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到位,總是覺得,她應該還要更好的去照顧好安哥兒。
矛盾的心,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芳年一切,都是通過最根本的行動去解決。阿禛對於她的重視和在意,不忍心她在承受孕育的苦難,卻是真正從根源上控制着自己,不讓她再承擔孕育的折騰,這樣也就意味着,她提前踏上了計劃生育的路途,未來膝下,也將只有安哥兒一個孩子。就這樣一個孩子,芳年總是忍不住想給他最好的一切,又唯恐把安哥兒慣壞了,影響阿禛的全面計劃····那份矛盾,也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語言真是太過匱乏,有的時候,芳年真的覺得,語言的蒼白無力。但是,同樣有的時候,語言也能表達她最真切的心,將她的完完整整的呈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跟前,也是贏得了他們倍加直觀的愛慕憐惜,也是同樣的重要。
這一家三口在荷花叢中自由的享樂,淡淡的涼風清涼侵襲,初夏的日子,正是最舒服的時候,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這不是古老的詩句,而是如今真實的寫照。也是最能描述如今的一個美好的詩句。芳年笑着教導安哥兒揹着這句膾炙人口的詩句,對比着眼前的一個美好景色,加深着安哥兒的記憶。那份感覺,那份情與景的美好融合,覺得是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的。
淺顯易懂的詩句,正是應景,安哥兒記憶很是順遂的快樂。他學會以後,不由就開始給父母展示。“父皇,母后,荷葉,蜻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他笑呵呵的指着那輕輕飛舞的蜻蜓,指着那小荷初露尖尖角的荷花花苞,不由得笑得異常的歡快。
小孩子引導好了,其實真的是很願意學習的,他們樂於學習每一樣他們不懂得的存在,求知慾真的特別的旺盛。因爲知道安哥兒以後要承擔的責任,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芳年一直在做着關於安哥兒求知慾的培養,讓他在這方面,更加樂於學習。這樣日後一步步的遞增的課程,纔不會讓安哥兒有厭學的心裡。
爲了這個小傢伙,芳年可以說是完全的耗盡心力,各種的設想,各種的維護,都是爲了小傢伙未來能夠更好。似乎是爲母則強,若是在有這個孩子之前,遇到不堅定的人,可能看到這個問題,連養孩子的基礎都不敢去想了。但是親身融入其中的時候,芳年有的是安哥兒成長過程中的喜悅歡樂,每一分的付出,都是期盼的,每一分的收穫,都是歡樂無限的。
可以說,爲了這個孩子,傾盡心力,芳年卻是有種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的無怨無悔。那是一種,付出再多的,都是值得的,都是絕對不後悔的,也是每一分收穫,都是萬分的喜悅,記錄在心的。
“安哥兒真棒!”鼓勵是最好的老師,芳年輕輕擊打着手掌,爲安哥兒唱着榮譽的戰歌,鼻翼之間,淡淡的荷香縈繞,侵潤心田,也是帶來,絕對非同一般的收穫。蕭禛在一邊,目光柔和的能夠滴出水來的看着這一對你來我往,玩得歡快的母子倆,心間也是滿滿汩汩而出的感動。
這一生,這樣的滿足,是他在遇到年兒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還能如此的圓滿。前世的孤寂厭煩,讓他對女子的接觸心生厭惡,已經達到心理影響身體,不知覺得反應嚴重的地步。但是唯獨有年兒,或許是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年兒還小讓他不曾新生戒心,或許是年兒本身就註定是屬於他的特殊,他對年兒從第一眼的特殊,記掛到如今,深深刻在心中,除非是把他的心磨滅成粉末,不然,絕對無法忘卻的眷戀。
而在這樣的基礎上,年兒又承受着十月懷胎的孕育之苦,生產的幾經險死還生的危險,爲他誕下了安哥兒,親自照顧着安哥兒從那小小的一團,長成如今能說會道,能跑會跳的鮮活的小生命,那份成長的歡樂和滿足,他一樣的榮辱與共,浸潤在其中,爲他的每一分成長而歡喜驕傲,年兒將這個孩子教得很好。所以,就是年兒爲了這個孩子,不自覺的忽略了他一些,轉移了他的一些目光,蕭禛也只是微微的吃醋,卻不會給年兒增添太多的壓力。
爲了安哥兒,年兒本身就已經好費了那麼多的心力,再爲他操心,只會讓年兒更加的勞累,他只希望,在安哥兒還小的這幾年裡,能夠讓年兒少費些心。年兒的身子骨,雖然已經完全恢復,但終究是有限的精力,過度了,還是會讓年兒不舒服的。他可不希望,因爲一點兒小小的吃醋,反而讓年兒勞累成疾,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