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了芳年兩局棋局之後,居高臨下看到韓琦有帶人向花園走來的逶迤隊伍,芳年不由笑着告辭了蕭禛,被蕭禛允許,由着芳年下樓,被韓冀送歸花園。正趕上,韓琦帶着人進入花園深處。蕭禛卻是無意間在韓家碰見芳年,身邊並沒有需要芳年做的事情,
“大哥,年姐兒!”韓琦高興地喚了聲,雖不明白自家小夥伴怎麼和自家大哥站在一起,不過,卻是不影響,韓琦覺得終於擺脫了那無聊的應酬,趕過來和小夥伴玩更好玩的遊戲的高興心情。
“琦姐兒,你們玩,太陽有些熱了,你們注意防止中暑,莫要在外太過貪玩。暑熱過後,還有時間,不急於一時的!”顯然,在妹妹面前,在外冷肅,戰場鐵血的韓冀,卻是一個不錯的好兄長。素來緘默的他,願意因爲關心,而不介意浪費口舌。
“好的,大哥,我就和年姐兒折些荷花,荷葉,就上岸!”她剛纔已經請示過,祖母已經下了命令,取了對牌給她使喚花舟,但是必須配上懂水性的船孃,和丫鬟跟隨!
·····愉快的在韓家度過一個愉快的休息日,芳年直至在傍晚前夕,親自教會她會做喝花茶,才帶着隨身丫鬟,在韓琦的熱情相送順帶有約下一次的休息時間,
每一次,芳年的到來,總是被韓琦所期盼的。滿京城同齡人雖然多,但是能夠與年姐兒一樣純粹的姑娘,卻是真的不多,她實在是,沒有興趣,和那些小小年紀,已經開始後八婆的那些做作的千金小姐們,一起愉快的玩耍。
韓琦向來爽利,即使一刻鐘的輕鬆,要用兩個小時來彌補,卻是隻要能夠讓韓琦痛痛快快,沒有遺憾的好好玩玩,即使是後面來補上,韓琦卻是心甘情願的。
芳年坐在回家的馬車上,也是滿載而歸,有定國公給沈家的回禮,有嚴氏給沈家準備的新鮮蓮子雞頭米··時令鮮品,以及給芳年的上等夏季布料···滿滿當當,芳年雖然沒有給定國公府帶去什麼,卻是反到是滿載而歸帶回去不少。
定國公這卻是已經在把沈家當做未來的親家來走,這一份厚待也是定國公府交好沈家的旗號,滿滿的讓沈家習慣。過完這個秋冬,芳華差不多可以論道十三歲,也差不多是可以談婚論嫁,不是特別早的時候。是以,嚴氏打算開年的時候,爲自家的長孫,定下來確定的婚事,這樣裡裡外外,走禮,等着芳華及笄後出家,正是時候。
對於芳年和定國公府的關係日益密切,芳年能夠自由出入定國公府,每趕上芳年這樣回來的時候,章氏總是怎不住愈發的高興。定國公府,這看似給芳年的特殊,除了芳年真的得到了嚴氏的喜愛外,估計也是那件事真的是定了下來,只待合適的機會提起。
對於韓家的準備,章氏眼見着她相中的那一門婚事,有了越來越穩妥的跡象,自然是遊刃有餘的應對着,甚至是,因爲芳年能夠自如來往燕京,而對芳年,在此期間也是多了積分滿意。
不過,在此的有限過後,芳年卻是再過些的日子,又迎來了她比較繁忙的時刻。覈對賬目。因着季度賬目的核對,和半年賬目的核對個,感到了一塊。好在因爲還算清楚芳年的時間安排,另一端,端王府內並不是太過着急,芳年也就有時間好好地安排,先行審覈的,自然是上半年第二季度的賬目,一遍遍抽時間,在她課下不需要去兩位長輩那邊,也就有序不亂的查起來。
季度賬目查的心裡有譜之後,芳年則是對整個銷售的路線,收穫心中大致有數。開始盤問總賬的時候,自然也就更加的輕鬆。只是,畢竟芳年白日裡是有安排的,夜晚也不能加班盤賬盤點的太晚了,是以,芳年是在一共用了十天的時間,陸陸續續將端王府內那邊送過來的賬目盤查清楚。
芳年出手,自然一目瞭然,賬目一清,該賞賜的賞賜,該懲罰而定懲罰,一應規章制度,按照規矩來,大大方便了蕭禛的處事能力。再加上,自從有了芳年提供的新型記賬法,以及芳年的總體核賬,卻是沒有什麼吃了雄心豹子膽量的下面的人,敢私自冒着生命危險,去節流營運的額度。更別說,除了芳年這邊的無孔難入,蕭禛那邊的暗閣,更是無孔不入,沒有什麼能夠隱瞞的,更不會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蕭禛也是個大氣的人,手頭寬綽,對於有功之人,從來不吝嗇他的賞賜,有獎賞可以拿,拿的光明正大,又有那個願意用生命去貪污。蕭禛殺雞儆猴,他最恨的,最看不過眼的就是貪污,在他的那一世,他嚴懲不待的也就是貪污,在他的狠厲收拾下,在他臨朝的兩三年間,終於肅清了當朝留下來的貪污好逸惡勞,蛀蟲哦,囊蟲···風氣,國庫終於擺脫了入不敷出的局面,開始逐漸豐盈。
國庫充盈,各地有了災難的時候,賑災的銀子,在他的嚴密監督之下,也有了高效的執行力,不會讓賑災的銀子,再被貪官污吏吞沒,反而不僅沒有到百姓手中,反讓百姓再一次增加了賦稅,最後被剝奪民脂民膏,更加悲慘的生活,流離失所,失衡飄零····
親自去過重災區第一線,深深體會到那種災情之後,蕭禛最恨的,就是有人動了賑災的銀子,反而逼起民怨。爲君者,真正明智的人都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以,老百姓的安穩,纔是一個國家的安穩。
若是一個國家的老百姓動盪不安,那麼,這個國家也就距離滅亡不遠了。是以,蕭禛在還沒有對當朝施行他的手段的時候,倒是先用在了自己暗中的系統之中。當然,有了功勞,蕭禛也不會小氣,譬如,這一次,芳年就得了一塊上等的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