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煩章老夫人費心,皇后的後盾自然是有朕來做支撐,朕還沒有無能到讓皇后任人欺負的地步!”正當芳年送客,章氏翻臉狠厲威脅,沒等芳年有所迴應,另一端,卻是傳來一聲冷凝的沉語··
聲音落下,蕭禛帶着人魚貫而入,冷凝的面色,濃重的氣勢,明黃的龍袍,剎那間,讓章氏面色蒼白,滿滿都是恐慌不安,她沒想到,一時被駁了面子的口不擇言,卻是讓當今的新帝聽個正着,剎那間,也反應過來,四丫頭已經不是當年任她隨手安排的四丫頭,而是當今的主子娘娘,她的行爲已經夠得上以下犯上,以下犯上,那可是重則抄家滅族,輕則丟官罷免的重則,無論是哪一樣,她都不能承擔!
“聖···聖人,老身只是只是···!”一疊聲的請安中,章氏滿是驚恐的伏地請安,不由爲自己辯解道。心中卻是憤恨難當,該死的四丫頭,不過得了點兒寵就不把她這個祖母看在眼裡,早知道她是這樣沒良心的白眼狼,當初就不該把她讓出來,不然哪容得她興風作浪。
若是她聽話一點兒,配合一點兒留下美芬美麗兩姐妹,不就什麼是都沒有嗎?只是,一閃而過的恨意過後,章氏更多的則是驚恐,她以下犯上被當今抓個正着,這是沒有任何挽回餘地的事情,不知道當今要怎麼處置她,處置沈家,她還沒活夠,還沒有享受足夠的富貴榮華呢!
說到底,章氏如今心心念唸的還是自己仍舊沒有活夠的寶貴性命,以及所享受的榮華富貴不能丟。而在她身後,同樣請安的魏美芬魏美麗兩姐妹,在隨着章氏問安的時候,想到無意間瞥見的當今的懾人風采,帝王的俊美,以及這滿宮的富貴錦繡,不由得滿心都是火熱,滿面羞紅,現在很是怨恨,姨祖母真是老糊塗了,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特別最重要的是,還被當今抓了個正着,這不是破壞她們姐妹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嗎?
那般嬌羞火熱的神色,也不由正被回首看向突然到來的蕭禛的芳年看到,不由得滿心膈應。天底下,再大方地女人,除非不愛不重視那個男人,不然,沒人能夠人手別人用覬覦的彷彿要撲上來啃那一大塊肥肉的神色,撲上來盯着她的愛人!
不過,顯然,芳年也沒有什麼心思打理那兩個無名小卒一樣的石頭子,對她來說,石頭子隔腳了踢走就是,還能爲它重視傷了自己的腳嗎?所以,她也就先拋下那些不提,輕輕柔和了方纔冷淡的眉眼,回首面相蕭禛跨步而來的方向,輕輕上前迎了幾步:“阿禛,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政務都處理完了嗎?’
“無礙,是我想你了,回來看看你!”蕭禛上下打量了一番芳年,見到芳年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他在御書房的時候,聽得來報稟報,章氏突然來訪,並且意圖不明,他知道,這位對於年姐兒也就是面子情,算計多過任何的感情,他不由趕緊將手頭的事先緩一緩,晃一晃,哪怕是知道芳年身邊有人看顧着,哪怕知道他的年兒不是那遇事慌亂的莬絲花一樣的柔弱女子,知道年兒有能力可以完美的應對,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放心,也就是一個字,因爲在意,所以在意,在意道,不想讓他的年兒出現任何一絲的意外。
他卻是沒有想到,一回宮,本來打算若是章氏足夠識趣,他不介意露出點兒好處,給章氏封個誥命,讓她知道年姐兒的好處,日後更不敢給年姐兒任何不誠心的行爲。卻是他沒有想到,一回來,平日裡習慣了他爲了不打擾到芳年,免了的通傳跪拜聲,一路順遂的來到殿門前,卻是讓他聽到了那樣一通話,那一刻,他最想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看看年姐兒有沒有受到傷害;第二件事就是讓沈思成來將章氏領回去,好好看管,這樣的老太太放她出來給年兒添堵嗎?
“派人通知沈大人過來!”終究,這些年關注着芳年,不查不看芳年的個人隱私,但是對於沈家的一些基礎情況,以及沈思成對芳年的態度,和章氏的基礎性情還有所瞭解。更苦況,若是鬧大了,傷了的還是芳年的面子。所以,蕭禛並沒有第一時間搭理那請安的幾人,連個停頓都沒有,直接攜着芳年的手,想要向裡面去。
這也就是因爲是年兒的長輩,沈思成這些年對年兒也可謂是盡心,他還指望沈家立起來,給年兒增添些了臉面。但是那只是爲了讓年兒安心,不去考慮沈家那幾個男人,他卻是沒有一定是要讓沈家成爲芳年的靠山,年兒自有他的疼愛保護,根本不要其他多餘的人插足。,愛人的世界本就狹小,只能容下兩個人,不能有任何多餘的。
“慢···!”帝王邁過,從前還算對她親和的帝王,今日冷若冰霜,不由讓章氏再也沒有那般囂張的氣焰,而是滿滿都是提心吊膽的恐慌,來之前精心打理的富貴神態,此刻也都盡皆不見,一副捏懦不敢有任何驚動當今,既擔心結果,又擔心芳年莫須有的被人編排,讓她吃了刮落,他自己也不需要用得着,不然誰給沈家這個老太太這樣的膽,敢那樣無禮的對待他的年兒!
孝字當前,年兒或許還有些約束,但是那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規則而已,章氏於他來說,不過是隨手就能處理的老太婆,根本不需要芳年上了名聲。
芳年避開章氏的行禮方向,雙手被笑着輕輕執起蕭禛輕輕執起,芳年輕輕擺手,示意來寶不用了:“父親這會兒估計在忙着,我這邊也沒怎麼着人,讓來寶安排人送章老夫人回去吧,祖母的關愛我無福消受,以後我會把宮牌撤回,祖母既然不像人我這個孫女,做小輩的也只能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