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星,我和天意坊的老闆說好今天要過去一下,下午要去看看雲湘,你和老夫人說一下好嗎?”涵月疊着被子,對梳頭的緣星說道。
“你又要往外跑?”這些日子,涵月很少呆在府裡,總是以各樣的藉口出去,今天又來了。
“嗯,沒有辦法嘛,老夫人說等將軍和少爺們向皇上述完職,就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呆在家裡,他們答應我在這期間幫我替父親洗冤,我現在要去準備準備,這些天就麻煩你啦!”
“好了,我知道了,收拾完就去吧,我會和老夫人提起的,你自己出去注意些,再說天意坊。”
“我知道了,”涵月將緣星推出房門,“你現在都快變成老媽子了,嘮嘮叨叨的,快去服侍老夫人和將軍起身吧!”
“你啊,現在連說都不如說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你趕快收拾。”
“好。”
走在街上,涵月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許再過一個月,自己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還有誰記得,這個世界我來過?涵月,只是芸芸衆生中渺小的一員而已,就算是突然之間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吧,也好,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顧慮,還傷感個什麼勁,涵月自嘲的笑笑,加快了腳步向天意坊走去。
涵月站在天意坊門前,看着招牌,“這是行書還是草書?”獨自搖搖頭,踏了進去。
“姑娘是來聽曲兒的吧,這邊請!”迎過來一個小姑娘,熱情的說。
這算不算僱傭童工?涵月忽然有種錯覺,自己現在是算成人嗎?貌似現在的涵月也就十六七歲吧?
“姑娘?姐姐?”小女孩提高了聲音,拉回了涵月的意識。
“啊?啊!我不是來聽曲兒的,我來找你們老……坊主,麻煩你去告訴他,就說涵月要見他,看他方便不方便。”
“你就是涵月?”小女孩好奇的盯着她。
“你認識我?”涵月驚訝的問,自己好像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吧?
“不認識,”小女孩搖搖頭,笑着說,“可是坊主吩咐過,只要是涵月姐姐來了,讓直接帶去見他,不用通報的。”
“是嗎,你現在能帶我去嗎?小妹妹。”涵月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臉,笑問。
“可以可以,涵月姐姐這邊請。”小姑娘紅了臉,忙帶路過去。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採研,是坊主給取得名字哦。”
“你爸……爹孃呢?”這麼小的孩子就出來做工嗎?
“我沒有爹孃,是坊主收留了我,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姐妹呢,都是和我一樣,爹孃可能是養活不了我們不要我們的,不過,我們很幸運,有坊主這樣給我們吃住,我長大要報答坊主的。”採研的語氣之中沒有抱怨,沒有恨,有的只是濃濃的感激,和感恩。
涵月不再說話,揉揉採研的頭,笑笑,要是自己,會不恨嗎?會不怨嗎?真的不知道,爸媽的忽略一直是自己心中的結,可是看到這樣的採研,再看看自己,忽然看透了一些什麼,也許回去,是該好好和他們談談了吧。
“姐姐,到了,我先去做事啦,姐姐再見。”
“再見。”
涵月敲敲門,聽到一聲請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推門走了進去。
“坊主!”
“涵月?!”坊主還真有點驚訝,“沒想到你來這麼早。”
“沒辦法,一會兒要去看朋友,就早來了一會兒,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來,坐。”坊主倒了杯茶遞給她,“涵月,你昨天說的合作我細想了一下,你提供的詞確實好,只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唱的出來的,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你會不會答應。”坊主斟酌了下開口說。
“您說說看。”
“我希望你來這裡培養新人,同時,登臺演唱。”坊主有些猶豫,畢竟對一個女子來說,不是家庭逼迫,誰願意幹這一行?
“登臺?”涵月皺了皺眉頭,說實在,她只想靠賣這些詞賺錢而已,再說她還不知道自己還能呆在這裡多久,怎麼好胡亂承諾?
“我知道,對於一個女孩子登臺並不是多麼好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欣賞你在臺上的表現,所以纔會這樣提,不過,你也不要有壓力,我不會逼迫你的。”看着涵月眉頭的川字,坊主忙解釋說。
“我不是看不起這個行業,我相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只是,我最近會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歸期不定呢
,我不想做空頭承諾,我有現成的歌詞,可是我不確定能在這裡幫你多久,所以。”
“這沒關係,你可以在你有時間的時候做,你離開京城也不是一直不回了,等你回來再繼續也好。”
“我。好吧,我明天來這裡幫你。”涵月看着坊主拜託的神情,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不就是唱歌嗎,還難不倒她。
“那真是謝謝你了,我去安排明天的你首次登臺的事,你有沒有什麼要求?”坊主激動的說。
“這裡的人都有藝名吧?”電視裡看到的應該都是這樣的吧。
“嗯,可以用藝名,也可以用真名,看你的選擇。”
“我想還是選個藝名吧,我可不可以自己取藝名?”
“這個當然,你想好叫什麼了嗎?”
“南宮冰琦!”這是無聊時自己在網上查的自己在古代叫什麼名字,現在派上用場了,自己不是這裡的涵月,也不是另一個時空的韓月,只是單純的古代的南宮冰琦。
“姓南宮?這是你母親的姓還是……”
“這是我喜歡的姓,沒有什麼出處的,以後我是南宮冰琦,老闆可不要再喊我原來的名字了哦!”
“好,我來安排你在京城這段時間的活動,明天你可不能缺場啊,你的年齡不大,我怕你如果出點什麼亂子,以後會管不住你要教的人。”坊主還是有些擔心,他要涵月訓練的人可不只是新人,他們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真怕涵月教一般就撂挑子。
“放心吧,我知道怎樣去馴服不服管教的人,不管在任何地方,實力永遠是最好說話的東西。”這一點涵月倒是不擔心,畢竟這裡的老闆給她撐腰,她還需要怕誰?
“但是,老闆,我有一個提議。”
“說。”
“我一個月只唱一次,由於這次我要出遠門,我會加兩場的,除了明天的首次登臺之外,我會在每個七天之後唱一次,直到我半個月之後離開京城。”
“好,怎樣都隨你。”只要她能答應,他是沒問題的。
“那,老闆,是不是可以預付工資呢?”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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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