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欣和趙雅芝兩個人在樹林裡聊了許久才分開。
但不管趙雅芝答不答應合作,薛越欣都決計要把姜音從謝澄的身邊攆走。
隨後,她滿懷心事,向公主府走去。
而丞相府的書房中,謝之衡面向一位下人而坐。
“你去調查宴會和澄兒交談的那位女子的身份。”
謝之衡下達的任務有點難,因爲宴會當日,和謝澄交談的女子有好幾個。
想到這,小廝不由皺眉,生怕到時查無所獲被罰。
王芸曦也想趕快知道這位女子的身份,不過她對謝之衡的方法不是很贊成。
既然有更簡便的方法,那爲何不用呢。
“老爺,這樣做很浪費時間,我知道有一條捷徑,能讓我們很快就知道是何人同澄兒交談。”
謝之衡此時別無他法,他把希望寄託在自家夫人的身上。
“還能有比這個更有效的辦法?說來聽聽。”
“這個好辦,老爺可以派人跟蹤澄兒,他不是已經看中姑娘了嗎?他定會經常去她那裡,如此一來,我們不就能知道了這位姑娘到底是何人。”
她的話讓謝之衡感到一陣臉紅,這辦法確實比剛纔自己的要高明許多。
謝之衡點了點頭,笑着看向自己的夫人,“還是夫人的辦法好,爲夫實在慚愧。”
於是謝之衡派自己的心腹暗中跟蹤謝澄。
翌日,謝澄辦完公事就去九江酒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後有個小尾巴跟着。
謝之衡的心腹一直跟着謝澄走到九江酒樓的門口,以爲他只是去用膳,所以在外面等着,果然,很快謝澄就出來。
就這樣一連三日,謝澄都是前去九江酒樓。
心腹心裡納悶,他發現了規律,每次謝澄去那裡都不是飯點。
爲何自家的少爺要來這個地方,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還是回去如此稟報的好,於是他趕緊回到丞相府。
“老爺,這三日以來,少爺每日都去九江酒樓。”
“去那裡有什麼稀奇的,那裡是酒樓,每日那麼多人去那裡吃飯。”
開始時,謝之衡以爲謝澄是去那裡消費,對於心腹報告的內容很不滿意。
可是心腹卻很着急,撓着頭,心中害怕。
“老爺您誤會了,少爺去那裡似乎不是爲用膳,少爺傾心的小姐是九江酒樓的老闆。”
“九江酒樓的老闆……音江?”
謝之衡有些氣憤,難道他還對這音江念念不忘?難道那日與謝澄接觸的僅僅只有她?
音江的身世背景……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女子交往!
“這樣吧,你再去調查。”
既然是謝澄喜歡的,那將來是要進謝家門,做謝家的當家主母,當然要調查清楚才行。
“是,老爺。”心腹應聲離開了謝之衡的書房。
謝之衡對音江也有所瞭解,因爲九江酒樓在城中也算是有名的酒樓。
再加上音江能歌善舞,酒樓的名聲大震。
可由於身份的原因,謝之衡從未去過九江酒樓,對於音江的瞭解,他也是道聽途說。
如今說什麼也要調查清楚。
很快,九江酒樓附近聚集一些人,他們不時地向酒樓出口張望。
清晨,姜音早早去了集市,她要選新鮮的蔬菜和魚肉。
負責調查姜音的人迅速地跟在她的身後。
他們跟着姜音到達集市,又跟着姜音回到酒樓。
姜音進去之後,一日都未曾再出來。
謝之衡的心腹只好回去覆命,謝之衡還是堅持讓他們繼續調查。
於是他們不得不在酒樓附近轉悠。
爲了不引起姜音的注意,那些人開始在酒樓門口擺攤,有賣糖葫蘆的,有賣面具的……
這引起花言的注意,先前酒樓門口從未有人擺攤。
這事着實奇怪,花言生怕這些人對姜音不利,找到身處後廚的姜音。
“最近酒樓附近出現許多不明身份的人,他們表面上是做生意,可是我觀察過,他們一直盯着酒樓門口,並非是真的生意人。不知他們要幹什麼?難道是我們引起了其他勢力的注意?他們在監視我們?”
姜音搖了搖頭,近來風平浪靜,若是有人想圖謀不軌,早就下手了。
“不可能,我們私下的調查如此隱秘,絕不可能被人發現。”
既然不是這種情況,那是爲何?花言不敢掉以輕心,爲了姜音的安全,他決定打破這些人的計劃。
“這樣吧,我有個主意能知道他們的目的,我們可以試試。”
過了一會,姜音就出了門,門外的人都收起自己的東西,尾隨在她的身後。
這一切都被站在窗戶旁的花言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姜音尚未走遠,她又返回酒樓。
那些人也跟着回來,又開始在酒樓附近叫賣。
“你說得沒錯,那些人真不是在做生意的,不過他們爲何要監視我?”
姜音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難道是薛越欣派來的?
她想起自己在謝澄生辰宴上和薛越欣發生爭執的事。
可這不可能,以她的秉性,她纔不會這麼浪費時間,定是直接下手。
“你說他們是誰的人?”
花言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纔想好對策,他一手託着下巴。
“暫時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可以反將他們一軍,他們不是在監視你麼?只要你出去,他們就會跟蹤,我看清楚了。這樣,你再出去,他們肯定也會跟隨,我跟在他們身後,將他們抓起來審問不就清楚了?”
姜音覺得花言說的甚是有理,點了點頭。
“不錯,若是他們想圖謀不軌,就會像你說那樣。”
話音一落,姜音又一次出門。
這次她向當鋪走去,那些人接着就跟在她的身後。
花言緊跟在那些人的後面,姜音爲了讓他人露出馬腳,她故意多去幾個地方,結果他們就中計了。
“站住,你們是何人!爲何一直跟蹤音兒?”
花言大喝一聲,快步來到他們身側,接着出手朝他們打去。
那些人反應過來,當機立斷把手裡的東西都扔了,和花言撕打起來。
但他們人多,花言對付起來倒是有點吃力。
蠻力不可取,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