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姜國被滅,姜國的百姓分散在各個地方,他們小心翼翼地隱藏身份,就怕身份暴露引來殺身之禍。
此刻他們見到兩個年輕男女來到這裡,而且還說他們是姜國的人,老丁不得不懷疑起來。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底下的人也很是苦惱。
如果他們真的是姜國的人,可如果因爲他們的懷疑而把這兩人拒之門外的話,他們心裡也會更加難受。
之前讓他們住在村子裡,也只是看他們兩個人面上,而且受了那麼重的傷起了憐憫之心,纔會收留他們,可這個地下城關乎他們的一切,誰敢馬虎,就這樣隨意的放人進來。
“既然你們說你們是姜國的人,那有何證據能證明?”老丁看着下面兩人冷靜地開口。
姜音看着旁邊的謝澄遲疑起來。
謝澄笑了笑,“這個圖騰難道不能代表什麼麼?”
他指了指自己在地上畫的圖案。
“這個圖案雖說是代表我們中姜國的圖騰,可是這個圖案其他國家的人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這根本就證明不了你們的身份。”
“若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請你們趕緊離開,否則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老丁心裡不失望是假的,這兩個人的身份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如果他們當真是姜國的人,他們應該身份一點都不簡單。
可這兩個人磨蹭了這麼久,沒有拉出一點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只拿這個圖騰來忽悠他們,真當他們是傻了不成?
“現在該如何是好,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們。”
姜音心思百轉,她手裡確實有可以證明他是見過人的東西,可是他她不知道該怎麼樣當着謝澄的面把東西拿出來。
這東西一拿出來,那她的身份也就徹底在謝澄的面前曝光,可她真的還沒有想好該如何以姜國公主的身份去面對謝澄。
而到那個時候,謝澄又會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他?
她真的不敢想。
“看來這些人不是這麼好忽悠的,現在如果我們真的想進城的話只能明確的拿出可以證明講過人身份的東西。”
這羣人雖然看起來像是普通的百姓,可爲首的那個人卻心思縝密,看來這個地下城的秘密還很多。
姜音想了半響,這才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出來。
她把玉佩舉過頭頂,“那不知這個東西你們認不認得?”
老丁站在高處看向姜音手中的玉佩並不清楚,可是他隱隱乎乎能分辨出那玉佩上面的圖案。
那是姜國皇室的圖案。
老丁這下站不住,他拔腿就往下面衝去,很快的站定在姜音的面前,他小心翼翼的接過玉佩拿在手中端詳着。
“這,這,請問這位姑娘,你爲何會有這塊玉佩?”
老丁的聲音顫抖着,眼中閃爍着激動喜悅的光芒。
姜音微微笑了起來,“這塊玉佩是我的,不知道這塊玉佩可不能作爲我身份的憑證?”
姜音心中其實也有些訝異,他雖說心裡已經猜到這地下城的人都是見過的人,可是能認識這塊玉佩的人,應該也不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姜國百姓吧。
“當然能,當然能,兩位快請進。”老丁哆嗦着雙手把玉佩遞還給姜音,小心翼翼的邀請這兩人進城。
城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老丁神色激動的把兩個外來人請進了城內。
他們呆呆愣愣茫然的看着姜音和老丁,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老丁,這是怎麼回事?”有一個男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剛剛明明還是一副想要殺人滅口的模樣,怎麼一轉眼變化的這麼大。
難道是威脅?
可這不太可能,他們一直都觀察着謝澄他們的舉動,也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威脅的話語。
所以此刻的情景,當真是讓他們摸不着頭腦。
“這位姑娘是我們的貴客,你們千萬不能給怠慢了。”老丁沒有表明他們的身份而是出聲警告着。
不過他也說明了自己這樣做的理由。
“這位姑娘手裡拿着的玉佩是我們姜國皇室所有,所以你們千萬不能無禮。”
城中一片譁然。
皇室的玉佩被一個女子拿了出來,這不也就表明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可他們都死死地閉起了嘴巴,仔細看去,其中有不少人眼中泛着淚花。
這個地下城待的太久了,以爲他們只能這樣暗無天日的過完這一生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可以碰到這麼身份高貴的人。
他們靜靜的看着姜音和謝澄進了城,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老丁快速的讓人去給他們收拾住處,準備一些飯菜。
姜音看着那些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心中不免有些酸澀,就算是已經被滅國的疆國,百姓他們也是以他爲尊,也就是一個單單一個皇室玉佩,他們也就信服了他的身份。
“無論如何一切都會過去,我不會讓你們以後一直這麼躲躲藏藏的生活,我一定可以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生存。”
姜音說得振振有聲,這是給這個城中人的承諾,也是她一直努力的方向。
她總有一天可以讓這些人堂堂正正告訴其他人,他們是姜國人。
謝澄看着這麼意氣風發的姜音。心中十分複雜。
這纔是真正的她吧,可以和這些普通人感同身受,知道他們所在乎的,在意的,希望的。
這一個承諾,對他她一個女人來說又該付出多大的努力呢?
如果真的可以像他們說的那麼輕鬆,可以讓這些人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陽光下,那這些人又怎麼可能甘願藏在這永不見天日的地下。
這一切都太難了,可她還是跟這些人做了保證。
“我們相信您。”
跟在後面的人齊齊吶喊着。
相信她也一直在爲姜國努力着,只要姜國還有一個人在,他們就不會退縮。
姜音的身份一出這個地下城中所有人都對他非常的信服,不論是誰在面對姜音的時候,都是笑臉相迎,尊尊敬敬。
待這些人散去之後,姜音這纔有了和謝澄說話的空隙。
“你有沒有想要問我的?”姜音有些緊張。
“沒有啊。”謝澄微微笑了笑。
姜音看着這樣的謝澄皺緊眉頭,爲何他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