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欣頓時發起脾氣,上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廢物,讓你送個糕點都能出錯,我要你何用!”
丫鬟捂着發紅的臉,哭喊着,“公主,原諒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你還……”就在薛越欣想要動手的時候,一旁的邊青拉住了她的手。
“妹妹,得饒人處卻饒人,糕點也沒有弄髒阿音的衣物,何必這番動怒?”
邊青說着,對那丫鬟使了眼色,對方立刻會意,慌忙收拾起來離開了涼亭。
“哼,皇兄,你這番縱容,未免太過分了。”薛越欣沒好氣地說着。
邊青笑着,語氣平緩,輕拍着她的手背。
“無妨,善待下人,她們自然會更用心服侍。”
薛越欣頗爲同意地點頭,看着身旁的姜音拍打着衣裳的灰塵,不由嘴角微笑。
薛越欣拿出手帕,親自給她擦了擦,“阿音,真是不好意思,那下人不知禮數,弄髒了你的衣服。”
薛越欣如轉性了一般幫她擦衣服,讓姜音感到有些不自在。
姜音深感覺她在密謀着什麼,立刻縮回了袖子,“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話音一落,她便退到了一邊。
薛越欣也沒有理會,收回了手帕一聲淺笑,“各位,不要爲了方纔的事情壞了雅興,我們繼續賞花吧。”
四人稍作休息,便一起動身前往花園中,三個男人一邊走一邊賞花,不知不覺間已經和她們兩人拉開了距離。
薛越欣看着時機已經成熟,便立刻對着在一旁躲起來的丫鬟使了眼色,而站在護欄上的姜音,還未察覺到危險。
此時,姜音正在看荷花,荷花池的底下是充滿淤泥的泥潭,這對於薛越欣來說,是個好機會!
趁着男人們離開了花園,薛越欣藉口有事先離開,留下姜音一人。
這時,幾名蒙着面的丫鬟假裝匆忙地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猛然一撞,將她整個人一下撞到了荷花池裡。
見計劃成功,兩名丫鬟立刻上前按住姜音的頭,讓她沉下去,其中一人在附近把風。
“撲通撲通!”
河裡的姜音見眼前蒙着面的丫鬟用手死死按住自己的頭和肩膀,她意識到這是薛越欣的計謀。
薛越欣的離開,就是爲她自己製造不在場的證明。
然而姜音不停在水中掙扎,卻依舊敵不過兩個丫鬟的力氣,就在她往下沉的時候,一個惡毒的念頭一閃而過。
既然你們讓我們死,那我就拉着你們陪葬!
姜音用盡最後的力氣往上浮,趁着兩名丫鬟驚訝之際,說出低沉惡毒的話。
“給我下去陪葬吧!”
姜音猛然抓住了丫鬟的手,身體一沉,一股巨力將兩名丫鬟拖入水中。
“呼啊!”丫鬟宛如深淵般怒吼着。
姜音死死地抓住那落水的丫鬟,維持自己的平衡。
一時間,被抓住的丫鬟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救命啊,救命啊!”
另一名丫鬟也跟着喊起了救命,在遠處的謝澄三人聽見呼救聲後立刻趕了過去。
“音兒!”
見姜音落水,花言剛想下去,但是先前被人虐打的傷口還未好,剛一動就被謝澄攔住。
一旁的邊青有些猶豫,他怕水,並不會遊,只能去叫人。
而且看着荷花池裡面的三人,似乎也不會游泳,不知不覺間,她們三人離岸邊越來越遠了。
謝澄看了一眼她們三人,此時姜音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這樣下去會陷入淤泥之中,到時候想要救人就更加難辦。
二話不說,謝澄放下手中的東西,縱身跳進了蓮花池,快速朝着姜音遊了過去。
兩名丫鬟看着謝澄過來,紛紛呼救,但是想到他是丞相府公子,這次他要救誰,已經很明顯。
丫鬟看着身後已經沒有力氣的姜音,她立刻將人甩開,死死按住了姜音的頭,讓姜音沉下去。
反正都是死,怎麼也要拉她陪葬!
謝澄頓時就來了火氣,身體爆發力量,趁着姜音還未完全沉下去,一把將人抓住。
“音兒?你沒事吧,等着,我馬上救你!”謝澄抱着姜音着急地往河邊游去。
把人救上岸後,謝澄力氣全無,看着遠處的兩名丫鬟無法動彈陷入淤泥,他無能爲力。
更何況,她們想要害死姜音,光是這點,就是他不去救人的理由。
沒多久,邊青便帶着侍衛衝進來幫忙救人,才讓那那個丫鬟撿回了一條命。
謝澄二話不說,立刻上去給她們每人一巴掌。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音兒,來人,拖下去,凌遲!”
丫鬟們見狀,紛紛磕頭說道:“謝公子,饒命啊,我們是受人指使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兩名暴露的丫鬟頓時嚇壞了,此時剛好碰見薛越欣走了出來。
兩人見她的時候,着急的臉色緩和不少,認爲她能夠幫自己。
“公主殿下!”
看着兩人的表情,薛越欣也跟着一巴掌扇了過去,“你們兩個,竟然敢謀害音姑娘,死不足惜,帶走!”
無視了丫鬟們的哭喊,薛越欣揮手示意侍衛們將人帶下去。
邊青上前,看着面色蒼白的姜音不免擔心,隨後看向薛越欣。
“妹妹,現在阿音還未醒來,立刻叫御醫診斷爲好。”
謝澄蹙眉立刻抱起了人,“不用了,我立刻帶着她過去,告辭!”
話音一落,他便抱着人快步離開,花言也以養傷爲由跟着離開。
看着事情已經結束,人也走光了,邊青也準備回去。
“皇兄,別急着走嘛,不妨和我聊上兩句?”薛越欣笑道,眼裡透出些許狡詐。
姜音落水的事,邊青多少也能夠猜到一點,但事情未發展到最壞的地步,他也沒有對付薛越欣的想法。
但這時,他對薛越欣的不滿愈發強烈。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那兩名丫鬟我要親自審問,一定要審出個結果來。”
見邊青要對付自己,薛越欣開始提議,一臉無辜,“皇兄,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啊。”
“什麼意思?”邊青看着她不解道。
薛越欣緩緩走近邊青,壓低了聲量,一副爲他着想的姿態。
“皇兄,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對阿音有意思,但是謝澄在前,你也沒有辦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