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贍一口氣說完，看看兒子，“萬不可玩物喪志，我奉聖詣鎮守壽州，子嗣更當以身作則。壽州一失，周軍必將勢如破竹南下，若再佔取楚揚兩州，我朝僅剩長江天塹之險可以憑守。兩朝隔江而據，倘或周朝再訓好水軍，以周軍之氣勢，哎……前日有細作來報，說周軍正加緊配備雲梯衝車，想是攻城在即，自明日起，你二哥同你大哥一起，速去北門挖掘濠溝，引淮水入城河以拒周軍。另增派人手巡城，城牆多備糞尿、弓箭和柴火。李重進攻城，向來喜歡猛衝猛打挖牆腳，哼，傳令下去，收集民間不用的鐵器堆積在內城下的藏兵洞中，他若再挖城牆，熔鐵以鐵汁倒下去，燒死他們。”說到最後，劉仁贍一捶大腿，“犯我邊者，有來無回。你有事多與你大哥和營田副使孫羽聯繫。”
“是，孩兒謹記父親的教誨。”
“下去吧。……有時間多去陪你母親。”
“是，父親勞累一天，早些歇息吧。”劉崇諒又叩頭，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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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發燥熱，推開窗戶，冷風吹進來，煩燥的心頭漸漸平復，無論如何，誓與壽州同在，如果劉彥貞能夠以逸等勞，不與周軍速戰，周軍何愁不破？他攥緊拳頭，大丈夫死則死耳！擡起頭，發現半弦月垂在空中，月光如家鄉的細紗籠罩在身上。
李煦帶小喬和綠珠在街角邊吃完飯，回到客店。“大哥，壽州城並不大，我們爲什麼來這裡？”小喬不解地問，“能收到什麼好東西？再說，三件銅器，你竟然給他二十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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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西時用玉石做鏡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想是貴族人家的裝飾品，”李煦說，“那件玉比青銅架還值錢。”
“是嗎？”綠珠咂咂嘴，用手拿着那塊玉鏡顛來倒去，左右端量。
“別搞砸了，”小喬急道，“一塊白石頭能值十兩黃金啊，”他實在不明白，那塊石頭到底貴在何處？鏡子？可只能照個影子，看不清鼻子眉毛；擺設？一塊石頭擺在那裡有什麼好看的？終究是塊石頭而已。比自己當年擦屁股的石頭強不到哪去，只是磨得更光滑些……難道用這塊石頭擦屁股更舒服？
歷史上的東西，小喬和綠珠幾乎是空白，李煦只好說：“東西值這個價錢。”二人不說話，分頭去睡。
夜深人靜，李煦翻來覆去睡不着，想起喜梅：鼓鍾噹噹響，淮水嘩嘩流，心裡直憂傷，淑女和君子，相許永不忘。喜梅，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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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熊奇振冷不防捱了一枕頭，心中納悶，往常纏着自己不放，恨不得脫光身子等着自己的碧桃今天怎麼突然反常？莫不是……他嚇出一身冷汗：讓父親知道，自己和下人做出苟且之事，倒也無所謂，可千萬別跑到家裡鬧，否則，丟了熊府的臉，父親決計饒不了自己。
他整整帽子，滿臉陪笑，“可人兒，今天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去揣了他的窩。”
“誰能惹我？”碧桃圓睜着雙眼，“你這個挨千刀的，還有四天就要做新郎官，卻跑到我這裡招搖撞騙，你不是個東西……”碧桃嚎天叫地地伏在被子上哭起來。
熊奇振心裡煩，卻不得
不說，“你都知道了？知道也好，我本想不告訴你。”
“你一點不理解我，”熊二繼續說道，“父命難爲，我有什麼辦法？惹他不高興，到時候不光你進不了門，那些田園房宅，怕早被那幾個小老婆瓜分一空。”說完，他偷偷看一眼坐在牀沿上的碧桃。
碧桃終是年青，聽不得心上人難受，淚眼婆娑地看着熊奇振，“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也是心疼我，我也想娶你過門，可現在那肥豬依仗竇翰林的名聲顯擺啊，只有讓她做大，等這事過去一年半載，我定會娶你過門……不是跟你說過嗎？”
“你說得可是真的？”碧桃止住抽泣，認真地問熊奇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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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見熊奇振正兒八經地當窗發誓，心裡又軟下來，從氣脹的肚子裡吐出一口怨氣：“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怎麼可能？”熊奇振站起身，關上窗戶，“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何進欺騙過你？我還怕你到時候做小，受委屈。”
碧桃站起來，靠在熊奇振的身上，“哪怕做三房四房，我都不怕，做妾有什麼不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熊奇振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激動，伸手摟住碧桃的腰，“你想太多……吃過飯沒有？”
“不吃了，廚房倒有些米糕……你吃過沒有？”
“我吃過了，父親非要我陪他吃飯，跟我說娶肥豬的事情……”
“你吃過就好，我不吃了，吃也吃不下。”碧桃幽幽說道，“我氣也氣飽了。”
“真的？”熊二色從心起，“要不要我給你透透氣？”他實在不明白，碧桃究竟有何魅力，讓自己成天魂不守舍？莫非是傳說中的狐媚子？
“不要，”碧桃嘴上推卻，身上卻一個勁地蹭熊二。熊二慾火洶涌，一把抱起碧桃放到牀上。
“不要啦，討厭，人家煩呢。”碧桃越是如此說，熊二的手越快，七下八下，二人脫得乾乾淨淨，騰雲駕霧直奔巫山戲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