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帶着林月和大郎來到街角一處環境清幽的樓面,進門匾額上書寫着‘錦繡莊’三個金色大字,小樓後面還連着一座庭院,也屬於錦繡莊的產業。
“春喜來了,是來賣繡品吧。”
進去繡莊的時候正巧繡莊的金管事也在,金管事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本身是繡娘出身,後來得了主子的提拔才提到管事這個位置上,在錦繡莊已經有好些年了。
春喜來繡莊的次數多了金管事對這個鄉下婦人有些印象,再加上春喜上次拿來賣的那幾個荷包顏色搭配的好,款式新穎,繡技也不錯,金管事頗爲欣賞,因此更加深了對春喜的印象。
“是呢金管事,不過我今天來還帶了我一個朋友,上次那些荷包就是她繡的,您不是還說想見見她的嗎?”春喜陪着笑臉
“真是你繡的?”金管事訝異,似是有些不信,這年紀看起來也太小了些,才十三四歲的樣子,旁的不說,那針線上的功夫可是實打實才能練的出來的,她們繡莊的繡娘就是如此,很多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這樣一個鄉下女子又是如何練就的這樣一手好繡技,真是出乎人的意外啊。
金管事能被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一身好繡技,還因爲她本身爲人精明圓滑擔得起大任,又有這麼多年的歷練早就喜怒不形於色,訝異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神情很快就恢復如常,只是把打量的目光放在林月身上,想看出這個鄉下女人有什麼不同來。
林月本就不是普通的鄉下女人,對於此種情形毫無壓力,不卑不亢的對上金管事的視線,神情落落大方任由金管事打量。
金管事越打量心裡暗暗驚訝,是她太少見多怪了嗎,什麼時候一個鄉下女人的身上也有了這樣的氣質和風骨,讓人一對上就覺得不簡單,即便這個鄉下女人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最普通的棉布衣裳,也不能掩蓋她的不同一般。
“金管事好,我叫林月,這次繡了幾幅扇面過來想要賣與貴莊,金管事看看合不合適?”林月見金管事也打量夠了,笑着取出包好的幾幅扇面,這可是幾日來她日夜趕工出來的成果。
金管事將四幅繡好的扇面看了一遍,目光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讚賞,就是她繡了三十多年的繡技也自愧比不上這個鄉下女人。
“小娘子這是典型的蘇繡繡法,針法多樣,繡工精細,配色秀雅,唯一不足的便是用的底料和繡線差了些,對整體的觀感有些影響,我能出的最高價是二兩銀子一幅,小娘子以爲如何。”金管事能出到這個價格還有交好的意思,看上的便是林月這一手的好繡技,好的繡品在他們錦繡莊從來不愁賣,只愁賣不夠。
“錦繡莊能做到這麼大,信譽必然是極好的,我相信金管事。”林月這意思是賣了
其實林月本來還想一副扇面能賣到一兩銀子已經是好的了,雖然因爲不太懂行情這個價格預算的低了點,二兩銀子一副的價格卻是比本來的行情高了,四幅扇面能夠賣到八兩銀子林月心裡樂得不行,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她心中是何想法,更讓金管事對她的評價高了幾許,猜測着林月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