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孫氏和春喜聽林月這麼說,倒不好再推拒了,連忙道“月兒妹子,你有啥事說就是,但凡嫂子能做到的必定盡全力去辦。”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知道嫂子經常做了繡活到繡莊去賣,我在家也做了些荷包,想託春喜嫂子去繡莊的時候一併帶上,看能不能換些銀錢。”林月進門的時候就將布包單獨放好,這會子拿出來把布包解開,裡面放着十多二十個精巧的荷包,都是林月這些日子繡的,本來她還想多繡些什麼,只是第一次拿去賣也不知道行情怎麼樣,這些荷包且拿去試試水。
“二虎媳婦,這荷包是你繡的?!這閨女手咋這麼巧,瞧瞧這上面繡的花兒,跟真的似的,這顏色配的也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荷包呢。”趙孫氏看着這些精巧的荷包,拿起一個愛不釋手的說道,滿心滿眼都是讚歎,驚奇林月心思靈巧。
“婆婆說的是,月兒妹子這繡工真是好的沒法說了,我經常去繡莊,裡面最好的繡娘也不見得比妹子繡的好,不知打哪學來這麼好的手藝。”春喜這話雖有恭維的成分,卻也多半是實情,一看這荷包上繡的花,就可看出繡工紮實,沒個十來年絕練不出這樣的火候,而且就繡工不論,單說這荷包的配色和花樣都是極其新穎別緻,不似繡莊的繡娘千篇一律的都是照着描好花樣子繡出來的,好看是好看,沒個新意。
林月雖然繼承了原主的好繡技,卻真的不知是哪學來的,不過她來到大周朝時間也不短了,對這裡的民情有些瞭解,在大周朝重要的資源技術大多都掌握在權貴手裡,只要有些技藝一般都是有師承的,不得輕易外傳,也不輕易授徒,想學到是件很難的事情,就是在林月看來很普通容易的事情,比如上次的包子鋪,在現代網上隨意能查到的包子饅頭的配方和做法,在這裡卻是祖傳的手藝,所以林月這樣一手好繡技必定是有師承的。
林月不便回答,只得岔開話題“瞧你們說的,哪有這樣好,我也是想給自己掙些體己的銀子,你們大概知道我是被二虎哥花十多兩銀子給買回來,來的時候就身上穿着的舊衣裳,別說嫁妝,身上連半個銅子兒也沒有,所以纔想起來做繡活到繡莊去賣。”
“都是做女人的,你的難處我們有什麼不明白,按說你孃家人也實在做得過分了,也不是窮的非就要賣女兒,怎麼就做到這般地步,讓你沒法在婆家立足,好在你家二虎已經分出來了,對你也不錯,你可要惜福,好好地跟着二虎過日子。”
老人家有時候就是這麼喜歡瞎叨叨,趙孫氏心裡和林月親近了些,忍不住就囑咐幾句。林月對她那個所謂的孃家是半點印象也沒有,想來能把女兒拿來賣錢的能是什麼好人家,因此聽趙孫氏提起只有些好奇的聽着卻不發表意見,倒是春喜在一旁聽見她婆婆說到人家家事上去了連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