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要是知道,自己出現在繁城一次,竟讓一個少年因此毀容,不知會作何感想?
陳佳只是借道緣城去晉安,程虎還很給面子的邀請她去侯府住上一天。
真難得!
可惜陳佳卻不領情,她還是決定速去速回,程虎見她一個侍衛和丫鬟都沒帶,到底從自己的隊伍裡派了七八個侍衛和丫鬟給她,又安排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和幾匹駿馬,陳佳見狀也笑納了。
去晉安,不比在聖和,面子裝扮好了,應該還是有些用的。
晉安國在聖和的最北邊,京都在整個晉安國的中央,不過晉安國三面環山,且山上常年積雪,高聳入雲。山下卻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晉安的城池呈一字型排列,初入晉安,都是茫茫草原,跑了好遠都看不到一個城池。可要去京都還得要經過兩座城池才能到。陳佳不禁覺得路途比想象中遙遠的多。
剛入晉安還好,只是天氣微涼,行走在綠色的大草原上,陳佳感覺愜意無比,可才走到第一座城池,陳佳和幾個侍衛就開始冷的受不住,白天還好,尤其是每天的早晚。
陳佳沒有準備過多的衣服,反正銀子是各國通用的,雖然晉安當地語言與聖和語言略有差別,不過連蒙帶猜加上比手畫腳,陳佳還是很快買到了幾身潮流服飾,和一些動物毛皮做的帽子,以及純手工製作的牛皮靴子。
晉安的服裝多爲皮質服飾,女子的服飾更是皮毛一體的居多,陳佳在前世,也是個保護野生動物的先進分子,她本不想買這些皮衣。可這裡太冷,她若是不買這些禦寒,即便是穿着再厚重的棉襖,也會受不了越往北越強烈的刺骨嚴寒。
陳佳給各侍衛和婢女先買了禦寒的皮衣,流雲和幾個飛鳳的成員則是直接找到了在晉安的飛鳳成員,穿着定做的方便活動的皮衣。
陳佳除了買了幾身保暖皮衣外,又給自己精心挑選了一身黑色的皮質衣褲。是的。你沒看錯,是褲子。一件純白的貂皮斗篷、再配上一個蓬鬆的白狐狸毛帽子,和嬌小的鹿皮靴。找成衣店借了地方換上衣服後,陳佳頓時美的猶如雪山仙子。
這將近二十天的時間,陳佳一直捂在馬車裡,也沒曬太陽。膚色也變白不少,陳佳用小化妝鏡左右照着。感覺十分滿意。
即便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漢子,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晉安的女子長得多爲彪悍之姿,說虎背熊腰也不過分,主要是這裡比較冷吧。吃的會相對較多,食物也多爲肉食,且這裡不論男女都酗酒。陳佳親眼看到有些女子長得五大三粗,還帶個酒糟鼻子。看起來可鬧心。
雖然素心長得很美,不過在陳佳看來也是一種大氣磅礴的美,不似聖和一些女子的小家碧玉,玲瓏秀美。
晉安的建築偏向圓形古堡,看起來與自己的古堡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難怪素心對自己的古堡不覺得多新奇。
只是晉安的古堡上方都有個寬廣的傘形圓頂!遠遠望去這些房屋就像是一朵朵蘑菇。
“還有多遠纔到。”在一家小城的客棧,陳佳終於忍不住招了飛鳳成員前來詢問。
“以主子的行程來看,還需要二十天時間。”在晉安的成員是由棋帶領的從二十一到三十號,回話的正好是第二十一。
“什麼?”陳佳鬱悶了。“早知道不如騎馬了。”
“騎馬也不行,晉安京城正在下雪,不然也要不了這麼久。”
“天哪。還要等那麼久,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月了。這要哪一天才能回到聖和呢?”陳佳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流雲,星有消息傳來嗎?”
“回主子,沒有聖和的消息,自從進入晉安,就沒收到過消息。”流雲緊蹙眉頭。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異國他鄉,她只帶了九個人,因爲老十在負責訓練新人,只有阿一到阿九了。加上本來就來了晉安的二十一到三十,一共也就二十人。
“棋呢?”
“棋在晉安的京都。”
“不是每到一地都有聯絡點嗎?阿九去看看吧。”陳佳示意阿九,阿九在陳佳眼裡是個靈活人,他去陳佳還是放心的。
“是。”阿九領命而去。
陳佳隨即又寫了封家書,裡面只說對家人的想念,並說盼望回信,讓人送去給程虎。
若入京都前還沒消息。只能說是有人刻意而爲,阻斷了陳佳的消息來源。可陳佳又飛鳳成員,誰能阻止得了呢?
總算到了京都,好在頭一天收到了消息,說是十一誤了事,沒及時找到聯絡點。現在總算找到聯絡點並帶來了其他地方的消息。不然陳佳還真不敢進城。
晉安的京都到處飄着白色簾幕,與白雪相呼應,行人衣服也是以一碼色的皮衣爲主。陳佳初以爲是這裡的人就喜歡素色,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晉安的先皇去世了,全國舉喪一個月。
原來耶律楚蒙和耶律晉才的父親,這個晚年被自己兒子逼下皇位,又將兒子拉下皇位,另立他人的老皇上,終於在三天前離開了人世。
“好吧,好在我買的是白色斗篷,不然還真不好意思進宮。”陳佳嘟囔着。“找一家客棧先住下,明日再遞帖子進宮。”
趕上這種時候來晉安,陳佳也是醉了,還是打探清楚皇宮的情況再說,可別出了什麼岔子纔好。
“主子,不如我和流雲去吧。”阿一見陳佳親自換上夜行衣,勸道。
“趕緊走吧。不然不帶你了。”陳佳瞥了他一眼,將長髮綁好,包好頭巾,又用頭巾將臉圍住,才起身出發。
“皇宮地圖是怎麼弄來的?”陳佳問棋。
“第二十九扮成侍衛模樣,潛伏進皇宮,親自探出來的。”
“那他現在還在皇宮嗎?”
“回主子,他還在宮中潛伏。”
“好吧。”陳佳將地圖揣到懷裡。與流雲一起離開客棧。
……
“相國,你讓朕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卻又讓朕遠嫁素心,到底欲意爲何?”晉安御書房中,皇上耶律安榮正與新上任的相國武鯤鵬交談着。
“臣不是讓皇上遠嫁公主,只是替公主尋得一門好姻緣。至於先皇,他活得如此痛苦,蹦了才能得享安寧,皇上是至孝之人啊!”武鯤鵬說起話來語速緩慢,蒼老的聲音雖然不好聽,卻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讓人回味。
不愧是相國,哄人的本事讓潛伏在窗戶邊的陳佳自嘆弗如。
“可爲何是程家,聖和國的幾位侯爺有三位沒有妻室,若是挑選那三位豈不更好。尤其是那個安定侯,不但是世家,家中父母還是國公。”耶律安榮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