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疲憊在這場玫瑰花澡中洗透,芬芳無涯。
歐陽婉兒躺在牀上,想着另外五人的身份。
舒雲,距離邊疆最近的舒城的最大商賈舒家的嫡女,從小便精通四書五律,擅長兵法,曾經爲邊疆大將冷如雲獻計,故此被人們奉爲女子中的巾幗女將。本該到了適婚的年紀,卻被傳出得了天花,所以姻親對象尋個藉口便退了親,卻不想舒家與韓子瑜也是頗有淵源,所以舒雲才進了這敖天閣。歐陽婉兒笑了笑,天花?看來這也是這位舒大小姐的傑作吧!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嫁,看來是想一心一意的想要出人頭地,在這動盪的朝局博一個好名聲吧!
“天色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元佑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歐陽婉兒只感到莫名的心安,輕聲笑道,“在等你!”
元佑不禁笑了笑,摸摸她散落的秀髮,溫柔詢問道,“若是我不回來,是不是打算一夜不睡了?”
歐陽婉兒沒有說話,只是閃爍在藍色眼眸的光芒已是最真摯的答案。
元佑輕輕解開自己的衣帶,靜靜的躺在歐陽婉兒身邊,不自覺的感到了一種溫暖,歐陽婉兒頓時身子顫抖了一下,元佑似是察覺到了,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只是靜靜的說道,“睡吧,我摟着你。”
歐陽婉兒沒有迴應,只是細細打量身邊的這個人,這才發現,他光滑的弧度的面容貌似有幾分憔悴,心微微的疼着,中指輕輕的拂過他的面容,挺直的鼻樑,細密而濃長的睫毛讓歐陽婉兒的心慢慢顫動着,她才發現,她愛的他是那麼的陽光魅力十足,自己是不是就是沉迷在他的美色中呢?歐陽婉兒如是想到,聽到微微的喘息聲,歐陽婉兒慢慢的起身,走到桌旁繼續看着那本秘史。
原來這舒城和歐陽婉兒也是有聯繫的,舒城城主舒翼居然和邊境大將冷如雲是生死之交。看來去一趟邊疆是不容置疑的了。至於其中的具體淵源,這本秘史中並沒有完全的記載,想來有些事只能歐陽婉兒親自去揭秘了。
至於靠近舒城的簫縣,本來只是擁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卻在她孃的扶持下,成爲了生產兵器最大的基地。想來也是,畢竟簫縣最靠近祁國的產鐵最豐富的鐵礦山。
至於這簫吟,本來只是簫家最不得寵的庶子,卻被她娘看中,後來便成了簫家的掌權人,故此纔將自己心愛的女兒簫琳兒送到這敖天閣,希望她成爲有用之材。這簫琳兒從小就是鼻子異常靈敏,因此在與氣味有關的香甚至毒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簫琳兒若是能真心的爲自己所用。想來可以省去不少麻煩,歐陽婉兒在心中計算道。
戚城,原本只是一座偏僻的城池,不曾得到祁國都城的關注,卻在一夜之間成爲最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
風花雪月,歐陽婉兒細細品味這四個大字,想來風花雪月的背後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想來戚城已然成爲了其他國家活着有心之士打聽消息的最好的場所吧!只是讓歐陽婉兒意外的事,戚城的事情與韓子瑜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隱隱的流散了一個真理教。居然有宗教攙和在其中,這祁國的天,只怕是不得不變了,歐陽婉兒細心想到,真是這個真理教又是何方神聖呢?
至於戚家的這位,名爲戚然,資料只是記載戚城主的小兒子,再無其他。歐陽婉兒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看來這位戚然,自己要多謝留意了。
至於馮家的這位馮簡,只是敖天閣一位長老的本家,沒有任何資料的記載,歐陽婉兒想着沒有記載纔是最奇怪的吧!看來這敖天閣裡面的也不似藍冰說的那麼清澈啊!歐陽婉兒揉揉眉心,忍着睏意繼續看下去。
最後一位便是這樑縣的樑音,樑縣,原本就是祁國最爲富饒的一座縣城,只是讓歐陽婉兒吃驚的是這位樑音居然是樑縣首富之女,既然是首富,自然是不愁生活,爲何回來到這敖天閣呢?其中的含義讓人深思,莫不是這祁國表面的風平浪靜實際早已破敗不堪,故此這些能人志士纔會早早做了準備?
歐陽婉兒陷入深思,渾然不知已經披在身上的披風,瞬間轉身,卻看到元佑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夜裡寒冷,起來怎麼也不蓋件披風?若是着涼了該怎麼辦?”明明是責怪的語氣,在歐陽婉兒的耳中聽來卻是異常甜蜜。
“不是已經睡下了嗎?”歐陽婉兒笑着疑惑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元佑搖搖頭,刮一下她的小巧的鼻子,笑着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從你起身起來,我便沒有睡着。”
歐陽婉兒訝異的看着元佑,輕聲笑道,“那剛剛的嘆息聲不是入睡,而是內心有所苦惱?”
元佑卻是不再言語,只是褐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朦朧、
“我們成親的時日也不短了,倒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元佑突然湊到歐陽婉兒耳邊笑道,“今夜夜色靜謐,月光無限,想來是洞房花燭的好日子。”
話落,歐陽婉兒已然躺在牀上,紅透了耳根,只覺得渾身發熱,元佑整個身體覆在自己身上,明顯的能夠感到那一處的不自在。
歐陽婉兒不再說話,只是咬緊嘴脣,靜靜的凝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不覺得害怕,只是莫名的心安。前世的她在訂婚的當日真準備將自己獻出去的時候,卻在男朋友的牀上,看見自己最好的閨蜜和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顛鸞倒鳳,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有些人,根本不值得。
如今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卻沒有慌張,有的只是平靜,是因爲愛嗎?歐陽婉兒不知道,只是想着若是和他一起擁有小小的孩子也許是件不錯的事情吧!
只是歐陽婉兒的平靜在元佑的眼中卻是最不自在的表現,元佑靜靜的開口道,輕聲問道,“我輕輕的,可以嗎?”
歐陽婉兒沒有說話,只是藍色的眼眸中滲滿了愛意,也許自己早已願意和他合二爲一了,故此纔會這般的平靜吧!
歐陽婉兒正準備回答,元佑卻輕輕的吻住了她的脣,一步一步的蔓延,從雪白的脖子到那大片的無限春光,歐陽婉兒身子不自覺的顫抖着,慢慢的適應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挑逗。忽然,元佑咬住了那一刻小小的櫻桃,歐陽婉兒微微吃痛的呻吟額一聲,可是在元佑耳中那聲音確實最動聽的情詩,吻伴隨着濃濃的愛意若深若淺的落了下來。歐陽婉兒只覺得額頭微微出汗,身子緊繃準備迎接那最後的衝擊。卻感覺到元佑已然躺在自己的身邊,若不是那粗淺的呼吸聲自耳畔傳來,若不是身上的紅色肚兜已被扯開,歐陽婉兒是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的,本來想去探究元佑沒有繼續的原因,卻敵不過歐陽婉兒深深的睏意。
看歐陽婉兒真的睡了過去,元佑才睜開眼睛,只是雙手緊緊握拳,婉兒,你身上的毒素還沒有清楚,我又怎麼能不害怕?微微嘆息一聲便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天色矇矇亮,歐陽婉兒便一梳洗完畢,靜靜的聽着喚棋的話,仔細思量着。
昨日香竹和白雲天,雲黎都來找過她,都被知畫擋在了門外,看來這敖天閣的人倒也是有些本領的。
“主子,依你看,那三人,什麼時候見?”知畫端着早膳進來便隨口問道。
“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必太過拘束,先讓他們熟悉這恭親王府吧!”歐陽婉兒低聲吩咐道,“倒是前幾日抓到的那些黑衣人,現在怎麼樣了?”
喚棋端過知畫手中的銀耳蓮子羹,輕聲說道,“本來已經醒了,昨日卻暴斃在地牢裡。”
歐陽婉兒微微思索道,“暴斃?誰的動作?”
喚棋小心翼翼的端到歐陽婉兒右手邊,嚴肅的說道,“聽守衛地牢的那些人說,怕是宜妃的手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呢!”歐陽婉兒端起銀耳蓮子羹輕聲說道,其實她心裡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幻想了,希望出手的那人絕不是宜妃,無奈她打破了自己心底最後的那一絲幻想,逼着自己要認清這殘酷的現實麼?
“王妃,先用膳吧!一會給涼了。”知畫看着沉默無言的歐陽婉兒,上前一步輕聲勸慰道,“宜妃娘娘,怕是還沒有看清楚吧!”
歐陽婉兒嘴角劃開一絲笑意,冷冽的話語陡然響起,“不是我不給機會,倒是她,真真傷了我的心啊!”
“想必她只會自食其果啊!”歐陽婉兒無奈的說道,知畫和喚棋便不再說話,便知道歐陽婉兒心中怕是已經拿定了主意,怕也是不能更改了,只是王爺要難做了吧!
“對了,最近府中的那些人,可還安分?”歐陽婉兒似是想起了什麼詢問道。
知畫上前一步到,“那些人倒還是聽話,有那麼一兩個不安分的,也已經被奴婢處理了。”
歐陽婉兒微微點頭,“那麼最近可有什麼流言?”
喚棋立刻上前一步道,“最近因着馬冰冰的生病,關於主子您和馬冰冰的賭局出了變化。”
“哦?”歐陽婉兒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而後笑道,“是不是押我贏的人比馬冰冰多了?”
“嗯。”喚棋點頭道,“只是奴婢感覺好像有一股勢力一直主導了賭局,雖然主子您隱隱有超過馬冰冰之勢,似乎卻被人壓制着,所以,明面上看,還是冰冰公主的賭注多些。”
“是麼?”歐陽婉兒笑了笑,“將敖天閣散出的那些資金全部押到馬冰冰的賭注上。既然有人喜歡操縱全局,我們何不順手給她一個人情呢?”
喚棋和知畫雖然都有疑惑,卻並沒有說話,主子的想法必然是有道理的。
一陣沉默之後,喚棋匆匆的退了出去,而後又領着紫靈進來了。
“紫靈拜見王妃。”紫靈微微屈膝恭敬的行禮道。
“何事?”歐陽婉兒不輕不重的問了一句。
“宜妃娘娘昨日吩咐人,讓您今日進宮。”紫靈也不去理會歐陽婉兒的冷漠,只是默默的傳達自己的事情。
進宮?歐陽婉兒微微蹙眉,宜妃又想怎麼對付她呢?自己總不能好心想着宜妃只是單純的請她進宮品茶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歐陽婉兒淡淡的吩咐之後,紫靈便走了出去。
“主子,這紫靈的性子怕是還沒有摸透啊!”喚棋輕聲嘆氣道,“奴婢和她交談過,以她的見識,若是能爲主子所用。”
“只怕她心裡早就有該效忠的人了。”歐陽婉兒淡淡的說道,“準備一下吧!我們總不能兩手空空去見宜妃娘娘吧!”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是。”知畫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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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貌似有點···最後一步,生生止住了,不能怪我啊!畢竟我們家婉兒中毒了買,是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