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淵聽罷也就踏實了,不過想起了明日就要去解牌位生長的謎題了,還是不放心的問:“雨夜,牌位的事情夢蝶可是解開了?”
“不光解開了,還有兩個解法呢,你放心吧。”封雨夜把兩個法子都說了一遍。
墨文淵不得不更佩服秦夢蝶了:“真沒想到,你們這樣也能找到解法,看來真是天助咱們了。”
皇宮內,淑儀宮
雨仍舊下着,墨文滄撐了一把白底青松的雨傘走進了淑妃的內院,走到正房的雨搭下,有宮女接過了他手中的雨傘,又有宮女遞過來毛巾,擦拭之後墨文滄進了淑妃的房間。
他揮揮手,讓宮女都出去了,關了門,坐到淑妃旁邊:“母妃,事情沒成。”
墨文滄本以爲淑妃會失望,會憤怒,沒想到淑妃卻滿面的笑容:“沒成最好了。”
“母妃何出此言?”墨文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問。
淑妃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繡了一半的帕子,看了看,隨手又加了幾針:“你真的覺得張離的‘離幽教’就是爲了解決他們的食宿麼?如果真的京城被‘離幽教’控制了,那麼我們大乾國豈不是要易主了?”
這時候墨文滄才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多虧母妃運籌帷幄,考慮周到,否則兒臣就找了他們的道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只是本宮年歲大些,看人久些,不能輕易的相信你的盟友,既然都是有狼子野心的,誰也不會比誰手軟的。”淑妃的話如刀子般鋒利,可是語氣卻很是柔軟。
墨文滄冷笑一聲:“離遊部落,張離,以後還不是要拜倒我的膝前,竟敢耍我。”
淑妃的手依舊拿着針在那帕子上游走:“有些事情就是看誰堅持到了最後的勝利。成王敗寇,咱們也是如履刨冰,所以千萬不要節外生枝,有些事情不說破更好。”
“我懂。母妃放心吧,他還能下蛋,我不會殺雞取卵那麼愚蠢的。”
“嗯,什麼都要想周全了,加緊部署吧。”
墨文滄起身:“那兒臣忙去了。母妃要多休息,不要操勞過度了。”
未央宮
皇后一身明黃色的衣裙坐在正位上,墨文浩坐在她身旁,皇后習慣的摸着自己的指甲,翻看着:“查得如何?”
“回母后,有着眉目了,派人盯着呢。”墨文浩自信的道。
“那就好,他們動了,我們纔有機會,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抓住了。”皇后面色陰沉的說着話,眼睛始終不離開那雙手。
墨文浩點點頭:“放心吧,母后,對了,聽說襄王他們參與到了離幽教的事情裡。”
皇后不以爲然的道:“讓他們折騰吧,他們閒事管的越多,越沒有精力關注我們了,他們越亂我們才越多的機會。”
諾大的屋子內,燭光閃動,精美的雕木傢俱。配上那鮮亮的布飾,映襯着談話的母子,畫面那麼唯美,可是他們的心腸卻如蛇蠍。
到了兩日之約。一早兩人回了襄王府,墨文淵也到了,三人做了馬車直奔神壇,今日皇上派了兵馬保護三人,所以路上很順利。
到了神壇,那離幽教主已經坐在了架子之上的椅子上。神壇下仍舊是很多百姓,有跪着的,有站在兩旁的,有往祭臺上送金錢財物的,好不熱鬧。
見三人這麼胸有成竹的進來,離幽教主的銳氣少了幾分,不過也不能開始就輸了陣勢,他仍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道:“三位凡人今日說的話可是要負責的,如果你們說的並不成立,那麼襄王可要履行諾言了。”
封雨夜本就少言,冷笑一聲:“本王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離幽教主心裡一驚,暗叫不好,反正今日也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也就沒必要耗着時間了:“那幾位請說吧。”
秦夢蝶走到那牌位前對着百姓道:“各位鄉們可見過石頭下面長出了小草,小草能衝破石頭的阻擋,頂翻了那麼重的石頭,生長出來,這個牌位的生長就是那個原理,這牌位下面放滿了種子,種子生長,畢竟會把牌位頂出來,不信大家把牌位挖出來看看。”
這時候的百姓開始議論起來,要是說的複雜了,他們不懂,可是這石頭縫裡張小草,可是沒有哪個農民沒見過呢,所以大家的心思也動搖了。
離幽教主聽了秦夢蝶的話,知道大勢已去了,不過還是醉了最後的掙扎:“信徒們不要聽這些凡人的妖言惑衆,這牌位可是有着靈氣的,怎麼能輕易的挖出。”
百姓們又有些猶豫了,他們還是相信迷信相對多一些。
封雨夜和墨文淵手疾眼快,功夫又好,用輕功跳過去,直接拔出了那牌位,只見牌位下面粘的滿滿的小草,還有些剛發芽的種子。
這時候的百姓終於不再相信離幽教主了,大家一起衝過去,開始拆神壇,也把自己的東西往回取,場面混亂起來,離幽教主帶着幾個教徒趁亂跑了。
封雨夜喊了一聲:“馬副將,帶人追。”
站在人羣外的馬副將帶着士兵分路追去。
秦夢蝶走上祭臺:“鄉親們,大家以後不要再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了,都是騙人的,大家要相信自己的勞動,纔會有所得。”
不過這時候人們還是混亂中的,也沒誰聽她說話,封雨夜拉着秦夢蝶道:“夢蝶,咱們先回去吧,這太亂了,難免有人趁亂做什麼。”
墨文淵吩咐了人維持這些百姓,免得因爲這財物生了分歧,再有打架的,都安排好了,三人才離開,墨文淵自然要去皇宮覆命,封雨夜和秦夢蝶回了襄王府。
那離幽教主饒了幾圈,甩掉了追兵,回了那密室,進去便跪在張離前面:“大公子,我們敗了。”
也許這本就是在張離預料中的:“下去吧,本公子知道了。”
馮二叔走道張離前:“預料之中的,沒想到大乾國還有這樣的人才。”
“本公子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才是個女子。”張離有幾分失落道。
“公子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馮二叔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