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文滄不會想到,封雨夜這幾年跟秦夢蝶在一起學了不少的兵法。
封雨夜騎着馬,往前了一段:“墨文滄,沒想到是你,你竟然背叛自己的親人,背叛自己的國家,你不覺得恥辱麼?”
墨文滄也向前了幾步:“不是我背叛了他們,是他們背叛了我,我也是無路可走了。”
“說的悲涼,路都是自己走的。”
“不用你教訓我,你算個什麼?咱們現在不都是替人辦事麼?”
“我是爲了大乾國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你是爲了個人的私慾。”
“別說的那麼高尚,如果你能勝了我再弘揚你自己的美德。”
“那就出兵吧。”
“好。”墨文滄說完一個好字,對着身後一個將軍道:“擺陣。”
只見墨文滄後面的隊伍變動起來,很明顯是再變換隊形,擺陣法。
很快秦夢蝶就看出了對方的陣法套路:“雨夜,是玄襄陣。”
這是一種迷惑敵人的假陣,隊列間距很大,多數旗幟,鼓聲不絕,模擬兵車行進的聲音,步卒聲音嘈雜,好像軍隊數量巨大,使用各種辦法欺騙敵人。
封雨夜對着身後的李印道:“李將軍,擺常陣。”
常陣把部隊分成前鋒、後衛等各個部分,由各個部分分別組成的陣型, 這個陣法其實沒有太多特別之處,但是很適合對抗對方這種虛張聲勢的陣法,穩紮穩打,才能步步爲營。
很快雙方交戰到一起,看來對方的人數並沒有原來打探的那麼多,儘管仍舊比自己這邊多些,但是相差沒有預計的懸殊,這也是個喜事,這樣秦夢蝶也就不會用炸彈了,她確實不想把那種武器帶到這個時代。
對方的陣法很縝密。但是他們的隊伍變動不靈活,而秦夢蝶和封雨夜這邊由於有旗語,有通信兵,所以變動起來特別輕鬆。很快對方就敗下陣了。
第一場戰爭雙方也有試探的意思,所以墨文滄見落了下風,趕緊帶兵撤退了。
首戰高捷,封雨夜和秦夢蝶回了營帳休息,醫療隊此時是最忙的時候。臨時的診室也是一個大營帳,受傷重的擡到裡邊趙巖和山杏處理,皮外傷的,就在外邊,由那些集訓出來的包紮隊進行包紮。
小柱子熬藥,秦夢婷給山杏和趙巖做幫手。
有了山杏的縫合法之後,再大的傷口都能很快的止血,所以救治的成活率就高了一倍。
一直忙到了太陽下山,醫療隊纔算是漸漸地平靜,再來的就都是些小傷的患者了。
劉遠程手臂捱了一刀。當時秦夢蝶就讓他快點來這邊處理,但是他非說自己的傷不重,應該讓傷重的先治療。
他自己用布勒住了手臂,等到這邊平靜了,才進了營帳。
趙巖剛坐下喝口水,見到劉遠程手臂上綁着白布,血已經滲了出來,趕緊站起來:“劉遠程,你受傷了怎麼不早過來?”
這一嗓子,在藥箱子那收拾繃帶的秦夢婷擡起頭。看見劉遠程的手臂有點緊張,張嘴,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關心?好像兩人平時沒什麼交集。但是看着對方受傷了,還是有那麼點擔心。
秦夢婷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那,看着,卻終究沒出聲。
劉遠程面色有些白,想必是失血的緣故:“我這不算重傷,當然緊着傷得重的先治療。”說完又看向秦夢婷。但是四目相對,又有些不好意思,又轉過頭看向趙巖。
趙巖看着劉遠程,不禁搖搖頭,心想,劉遠程這小子如今真的掉進了愛情的泥潭,不過還是治傷要緊,讓他坐下,打開了原來的包紮,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劉遠程,你真是能忍。”然後對着秦夢婷道:“四小姐,過來幫我搭把手。”
秦夢婷本來就是給趙巖和山杏打下手的,所以拿着治療的東西走了過來,不過看見劉副將的胳膊也着實嚇了一跳:“見骨頭了,傷口這麼深,你不疼?”說着拿出了一瓶麻沸散,遞給趙巖。
趙巖接過麻沸散:“秦四小姐真是捨得給他用好東西,這小瓶麻沸散可是李大夫的私藏。”說完看着劉遠程笑了。
這個秦四小姐的稱呼,秦夢婷說過幾次,讓大家叫她名字就成,可是大家這麼叫順了,左右一個稱呼,也就這麼叫着了。
秦夢婷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在她眼裡心裡好像默認的把劉遠程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吧:“我是看你們是朋友纔拿的。”這個解釋有些蒼白。
劉遠程尷尬的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頭:“這要是好藥就用到刀印上,我這能挺住的。”
說話間,趙巖已經把麻沸散灑到了劉遠程的傷口上:“我可是怕瞎了有些人的心思,被罵。”
縫合對於趙巖來說很快,縫合好了,他站起身:“秦四小姐幫劉副將包紮一下,我去抓藥。”說完還對着劉遠程眨眨眼睛。
秦夢婷手腳麻利的拿出藥布,小心的敷在劉遠程的胳膊上,手指碰觸到劉遠程的胳膊上,那種觸電的感覺讓劉遠程抖了一下。
“我是不是手重弄疼你了。”秦夢婷的動作更加的小心了。
“不疼,有些涼,你放手弄吧,真不疼。” 劉遠程不知道該說什麼,越說越緊張。
秦夢婷剛剛碰到對方的胳膊時,心裡也動了一下,不知道是擔心對方,還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心裡緊張,總之她的心跳似乎快了很多。她小心的包紮着,沒有擡頭。
“他要是疼的話,早就來包紮了,秦四小姐不用那麼仔細,他粗人一個,並且都用了最好的麻沸散了怎麼會疼?”趙巖儘管手裡擺弄着草藥,可是這邊的話卻聽得一清二楚。
那邊的山杏沒太看懂這幾個怎麼回事,但是她覺得這個劉遠程與趙巖之間又秘密,並且這事十有八九還更秦夢婷有關係。
秦夢婷臉色微紅,不敢擡頭看劉遠程,兩人這也算是第二次肌膚接觸了,不過她沒太懂趙巖的意思:“他這傷口太深了,那個麻沸散也未必能完全不疼。”
趙巖噗地一聲笑出來:“我說的麻沸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