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蝶還沒盡興,自己雖然不會對對子,但是現代人哪有幾個沒聽過絕對的,她對攤主說:“老闆,我也有個對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對一對,你對上了我這鐲子還與你,對不上也無所謂,留着你給別人出題可好?”
攤主聽了這穩賺不賠的買賣趕緊應下:“公子請出上聯。”
“煙鎖池塘柳,就這五個字,有五個不同的偏旁,金木水火土佔全,老闆可有良對?”這個也算是千古絕句了,對法不少,但是經典卻不多。
攤主皺着眉想了一盞茶功夫搖搖頭:“請公子賜教下聯。”
秦夢蝶本來就是圖個開心熱鬧,這對鐲子雖不值太多錢,但是對於人家小本生意也是不少了,自己自然是回贈些的好:“燈深林寺鐘。這也只是在下偶得一句,想必以後會有人對的更完美,謝謝老闆的鐲子了,告辭。”
馬逸塵把手上的鐲子遞給秦夢蝶:“這個送你吧,對了,你不會對對子,怎麼倒是能出了這個絕對,我想了這麼久也沒想出什麼能對上的,你這是奇了。”
“我也是偶然得到的,又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可不會對對子。咱們繼續往前走,前邊有湖,周圍的燈光極美,還有人放燈。”秦夢蝶也不扭捏的接過鐲子繼續往前走,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那個熟悉而蒼涼的身影在注視自己。
也許愛情就是如此,默默地守護也是一種幸福,看着她與別的男人嬉笑低語,他的心如刀割,可是不見卻又更是思念。
還沒到湖邊就遇見了太子墨文浩,大皇子墨文滄,和五皇子墨文淵,秦夢蝶趕緊上前施禮:“見過幾位公子。”因爲在公共場合不能暴露身份,但是身份的高低還是擺在眼前的。
馬逸塵眼睛看不見問秦夢蝶:“秦夢,前邊是何人?”
不等秦夢蝶說話大皇子先開口:“這不是馬公子麼,聽說你傷了眼睛,還沒好呢?”
馬逸塵知道這幾位是誰了:“參見幾位公子,在下這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了,讓幾位見笑了。“
太子帶着些深意的問:“馬公子不是會武功麼?怎麼輕易就傷了?不會是故意的吧?”
馬逸塵也不生氣:“公子說笑了,受傷豈會有假?”
墨文淵沒心情和他們鬥嘴,把秦夢蝶叫到一邊小聲問:“你和雨夜怎麼了?他昨天回去喝了一夜酒,明日就要出征平匪亂去了,你有什麼事也該等他回來再說,這樣讓他帶兵出去我都不放心。”
秦夢蝶心裡很複雜,如果說她真的不在乎封雨夜的生死那是不可能的,動過情豈能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放下了,只是自己能做的就是疏遠吧:“他是襄王,也是將領,如果不能調節好自己的心態就上戰場那就不配做一個好的將領了。”
墨文淵實在是看不透,卻又很擔心着急,明日封雨夜就要上戰場了,他真的想找到兩人矛盾的緣由:“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絕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秦夢蝶也不想把那天聽見的話告訴墨文淵,必然墨文淵和封雨夜情同手足:“我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們兩都需要時間冷靜。”
這時候大皇子對這邊說:“五弟,我們這要去喝酒,讓秦夢也一起去吧。”
秦夢蝶走回來施了一禮:“在下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幾位公子的雅興了,希望你們玩的愉快。”
墨文淵見秦夢蝶情緒低落趕緊幫她說話:“如果有事就不勉強秦公子了,改日再聚,我們就先走了。”
既然墨文淵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勉強了,互相告別,秦夢蝶自己便回府了。
回去躺在牀上她內心很糾結,其實封雨夜對自己真的是很好了,就算是原來真的是有目的的,但是幫助自己的確實也不少了,只是自己真的不能容忍利用感情欺騙。
明日封雨夜就要帶兵出戰了,自己真的要如此絕情麼?可想到自己穿越的原因心裡就恨,自己都死過一次了,何必還那麼心軟,沒有什麼自責的,想着想着也就睡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腳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她換了衣服去了羣仙居酒樓,因爲那是封雨夜的必經之路,不過她沒有開窗,只是靜靜的坐在窗邊。
聽着大軍經過,她起身又坐下,雙手掩在窗上卻終究沒有開。但是她聽見窗外有馬匹停留的聲音,她知道那是他的期待,可是自己卻無法越過心中的溝壑。
終是等到馬匹前行的聲音,纔敢開了窗望了一眼,隨即關了窗滑座在地上失聲痛哭,因爲自己的心痛自己知道,也許無意間還是動了情。
大軍過去後一炷香功夫,墨文淵進來了:“秦夢,你知道雨夜這幾日怎麼過的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對他如此心狠?”
秦夢蝶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紅着的眼睛又流出淚水,她沒有擦,任意的讓眼淚留下,碰到嘴脣,有些苦澀,猶如她的心境一樣……
“秦夢蝶。”墨文淵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全名,掩飾不住的怒氣從頭到腳的散發出來。
“我不想說這件事,你也不要問了,等我整理自己的心裡我們再說吧,我今天心裡很亂我要回家了。”說着跑出酒樓。留下一臉不解的墨文淵,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會讓兩人變得這麼陌生。
接下來的幾日秦夢蝶都沒有去羣仙居酒樓,怕面對墨文淵的責問,除了每天去馬府看馬逸塵就是在房間裡畫畫圖紙。
她想既然這是個架空的時代,自己既然不想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了,那麼何不加快這個時代的發展呢。
自己就算不是科學家,但見識還是有的,不能製造電器,但是也可以按照民國時候的繁榮來規劃這大乾國,必然自己還認識皇上呢,穿越一次不圍着做點貢獻也說不過去啊。
所以每天研究着寫企劃書,然後鎖到保險櫃裡,看見保險櫃她不能不想起封雨夜,一個能爲自己做這些的人,爲什麼要騙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