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往事如煙

我覺得我一定是火影裡最靈異的人了, 什麼破事都能讓我遇到,我現在到底是在火影忍者裡還是中國玄幻裡,或者真相是披着火影皮的中國玄幻。我被我的結論雷的囧囧有神。

有時候我不禁懷疑, 以我這幾次經歷, 我大概已經脫離人類的範疇了吧。夢魘的出現也就算了, 畢竟火影有尾獸這樣的存在。但夜的出現以及我這幾天非人非鬼的生活狀態都已經快將我逼到崩潰的邊緣。

而現在我正飄在我的身體上空, 看着玖月, 兜等人對我進行搶救,做人做到我這份上,連彪悍都不足以形容了。

“蘇然。”僵着脖子轉頭, 見鬼了,爲毛你也跑出來了。

我指了下面躺的那個, 又指了指夜,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夜當初一直想把我趕出來卻始終未果,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的計算出了什麼問題,看來連老天都是幫着你的。”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我吼道, 又關我什麼事了,從頭到尾我都是最無辜那個好不好。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雖然飄着一點都不累,但我不要做遊魂啊,前幾天好歹還是在自己身體裡的。

“等。”夜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後靜靜地飄到了一邊。

皺眉,這算什麼答案, “要等到什麼時候?”

“看機緣。”口胡, 我們現在不是在參禪好不好, 給點有建設性的話。

見夜不搭理我, 我乾脆飄到手術檯旁邊坐着, 細數這些年的經歷,出本書都綽綽有餘了。若說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只有蠍了,我始終相信,一朝穿越,爲的就是與蠍的相遇。

伸出手,透明的手掌拂過蠍的臉頰,沒有任何的觸感。不能接觸活物嗎?那也沒有關係,就讓我這樣靜靜地看着就好。

將蠍的眉眼細細描繪,將我們相遇起的點滴重新回憶,就算是就此消失,帶着這些醉人的記憶也沒什麼好怕的,只是失信於他,多少是有些內疚的。

“心跳停止了。”兜面無表情的陳述着。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待一會。”蠍仰起臉,燈光下的笑容有些晃眼。

“蠍,我可以幫你復活他。”大蛇丸悶悶的說道,那麼不情不願的幹嘛,我還不稀罕呢。

蠍揚了揚手,淡淡的說道,“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爲我哭一次有什麼關係嘛,死撐什麼。”伸手想向平時一般撫摸蠍的碎髮,當然什麼都沒有觸到,看着空落落的手再次默哀,還真是一點都不習慣啊。

蠍坐在手術檯上,將我的“身體”溫柔的放在他的大腿,右手爲梳,梳理着我散亂的(被電焦)的金髮,脣角微微翹着,目光深邃而空洞,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迪達拉,你總是喜歡逗我,所以這次你也是騙我玩的吧,等我睡一覺醒來,你又是那個活蹦亂跳的迪達拉了,是不是?”

“明明答應過會保護我,答應過絕對不會死掉,你又爽約了呢?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

“你還記不記得那年你爲我做的泥塑,那麼醜的東西,你竟然一直稱爲藝術品。”蠍從曉袍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泥塑,赫然是我當年做的緋流琥,什麼叫醜東西,是你以前老喜歡包在緋流琥裡好不好。還有這種東西你幹嘛隨身帶着啊。

“本來想送一個回禮給你的,可是一直也沒有合適的機會給你,如果你現在醒過來,我就把它給你好不好?”這次是從曉袍裡摸出一個封印卷軸,白煙過後,一個小小的傀儡迪達拉惟妙惟肖的展現在我眼前。

隨着蠍的五指翻動,小傀儡做出各種讓人捧腹的動作,可惜,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

“你不是最喜歡這些小玩意的嗎?還說要用來做炸彈造型的素材,你睜開眼來看一看啊,如果覺得不好我重新改。”

“你來到雨隱村的第一個新年,是你,我,鼬,鬼鮫四個人一起過的,那是我離開風之國後最開心的一個新年,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

“是不是這些事都太久了,所以你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你從渦之國回來,答應我你絕對不會比我先死的,我就知道,你說的話都是哄我的吧,沒有一件當的了真。”

“你再不起來,我就幫你做成傀儡,將你的身體剖開,取出所有的器官。。。。。。。我一定把你做成最醜最醜的傀儡,比緋流琥還醜。”

我只是靜靜地聽着蠍回憶從前,孩子氣的說着狠話,從來不曾聽他說過這麼多的話,說出來也好,總是放在心裡,怕是更難過吧。

“蘇然,蠍不會是瘋了吧。”夜飄在角落輕輕的問道。

轉頭,送給他一個眼刀,“你瘋了他也不會瘋。”小心的將手掌放在蠍的頰邊,聽着他細碎的低喃。“蠍,我在這裡,我沒有說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明知他聽不見,卻依然做着承諾。

“迪達拉,你還記不記得你欠了我好多東西,你都沒有還清怎麼可以離開呢,你說要陪我一起去看海,一起去海的另一端探險,要一起去爬雪山。。。。你是不是又犯懶所以纔不想動的,最近你也很累了,只能在睡一會,等會一定要起來的。”

“迪達拉,還記不記得,你在溫泉裡吃我豆腐,你再不醒來,我可要親回來了。”黑線,蠍,我那是人工呼吸好不好。

看着蠍粉嫩的脣離我的脣越來越近,無奈的撇過臉,老天,你耍我呢吧,好不容易美人在抱,還主動獻吻,我竟然是個什麼都觸碰不到的魂。

突然一陣向下的壓力將我整個人摁進了我的身體,搞毛啊,剛纔怎麼都回不到身體裡,現在又把我壓進去了,貌似還有手沒進去!o(╯□╰)o

“喂,夠了啊,害我被千鳥流電都死了一次了你還想怎麼樣?”無語的望着使勁拽我手的夜,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管你是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先讓大爺爽了再說。

拽着夜的手將他拉進身體,但在夜接觸身體的一瞬間,夜的臉就因痛苦而扭曲了,我只覺得源源不斷的力量涌進我的身體,而夜的身體卻是一片片的碎裂開來。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我最終還是棋差一招輸給了你。”深知無力迴天的夜反而笑了起來,純粹而自然,只因想笑而笑,“我到底哪裡不如你,論忍術我在你之上,論心狠你也不及我,我應該比你更適合生存在火影纔對。爲什麼連天都會選你?”

“也許是我比你多了一顆心吧,你所想要的只是佔有,卻從來不想去付出什麼,如果你還有心願未了,我可以幫你。”雖然知道和夜的相處大部分是虛假,但還是忍不住的想爲他做些什麼,因我而生,因我而散,對於他,我是虧欠的。

“我不說,你也會照看着他的,我又何必欠你人情。只是有些不甘心,差一點就可以永遠離開黑暗了。”看着夜的最後一塊碎裂成漫天的星光消失不見,只剩下最後的話語迴盪在我的耳邊,生於黑暗,歸於黑暗,這便是你最好的歸宿吧。

感受到臉上有涼涼的水珠,睜開眼,就看見了雙目失神,眼角含淚的某彆扭蠍。

擡手輕輕的擦去他眼角的淚,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攬住他的腰,綻放迪達拉式微笑,“我回來了。”千言萬語亦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抱緊他的腰,向他傳遞我的溫度。兩人的身體都微微顫抖着,卻契合的好像天生如此。

耳邊依然是迴盪着蠍絕望的話語,“你若殞命,我亦相隨。”

不敢想象如果我晚醒一點,是不是又要再扎自己幾刀去閻王殿和蠍相會了。

“那些話我可是都聽到了,這個可歸我了”,拿起被擱在一旁的迪達拉傀儡朝蠍晃了晃,這可是蠍特意爲我做的,一定要好好收好。“這個,也歸我了。”食指點着蠍的脣,我曖昧的笑道。

剛纔的吻我可是什麼都感覺不到,這次可不能暴殄天物了,趁着蠍還在發呆,這豆腐是不吃白不吃,等他回過神來,以他彆扭的性格,可是什麼便宜都撈不到了。

含住蠍如櫻花般美好的脣,一如想象中的柔嫩,細細描繪他的脣形,在蠍逸出一絲輕吟的時候頂開他的貝齒,在你追我逃的遊戲中攻城略地,靈活的舌頭掃過蠍口腔內的每寸甜美,在蠍青澀迴應下,讓這個吻更加欲罷不能。

看着面色緋紅,眼神迷離的蠍,哪還有平時的冷傲冰霜,這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

“出去吧,玖月指不定自責成什麼樣了?”蠍決口不提剛纔的話語,是想讓我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嗎?可惜晚了。

“我從來不曾對你說過愛,只是怕愛成爲你的負擔,你只要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就好,其它的就交給我吧。”我將蠍的右手放入掌心握緊,難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承認你的心裡是有我的嗎?

“出去吧,可能會嚇到有些人了。”蠍避開我的目光,只是微紅的耳垂證實了剛纔的溫情。

哎,爲什麼我的情路就是那麼坎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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