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半個月, 才終於得到“玖月女王”的首肯,可以進行小範圍活動,原想着出去鬆鬆筋骨, 但在蠍自責的目光中, 這個想法在搖籃中就被扼殺了。
此次受傷本就是我的苦肉計, 這點傷痛對我來說倒沒什麼, 只是蠍似乎被我的不要命嚇到了, 在換藥時總是瞄着我的傷口暗自自責。我又不能和他說出實情,怕他又鑽到什麼死衚衕去,只得裝作什麼都沒感覺到, 盡力的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看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 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卻並不覺得熱, , 偶爾吹來一陣微風,還帶着醉人的花香。便搬了把躺椅躺在小院中, 慵懶的不想動彈,明明這幾日睡眠充足,卻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了。
蠍輕輕的幫我蓋了條薄毯,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去幫你拿藥, 別亂跑。”
閉着眼, 哼哼兩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用的着這樣嗎?卻也懶得爭論些什麼, 只要冠上一切都是爲了我好,蠍就變成一個死硬派, 聽不進任何的勸。
蠍似乎有些不滿我敷衍的態度,使勁揉了揉我的頭髮,迫使我睜開朦朧的雙眼,四目對視,直到確定我是真的聽到了,才放心的離開小院。
雖然有個目的不明的神秘阿飛,但我想就算他想對我不利,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敢在雨隱村動手襲擊曉的人可數不出幾個呢。
“迪達拉前輩,阿飛聽說你受傷,第一時間來看你了,還帶了前輩喜歡吃的豆皮壽司哦,你看,阿飛對你很好吧,下次一定要再給阿飛烤魚吃哦。”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雖然有能力避開,但我依然躺在躺椅上不想動彈,任由這個傢伙撲在了我的身上。
既然鼬讓我小心他,在沒有知道他的目的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算了。不過,阿飛,你是故意壓在我的傷口上的吧,口胡。
阿飛在我懷裡蹭了蹭,獻寶似的拿出一個食盒,“是阿飛搶到的最後一盒豆皮壽司哦。”
忍着傷口的疼痛,我微微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黏土蚱蜢,“那麼作爲回禮,我把這個送你吧,阿飛。”
阿飛看見我手中的物品,迅速的從我身上閃開,顫抖的說道,“不用客氣了,前輩的禮物還是這麼特別啊。”
聳了聳肩,將黏土蚱蜢收好,我還捨不得送呢,打開食盒,赫然發現只有豆皮壽司的殘渣,果然,這個“吃貨”怎麼可能好心的把他最喜歡的食物送給我?
衝着阿飛指了指食盒,“吶,傳說中是要給我的豆皮壽司在哪裡?”依稀可以聽到自己的磨牙聲。我以前竟然還把他和小光相提並論,和阿飛相比,小光無疑是個天使。
“聽玖月前輩說,前輩現在還是喝流質比較好,所以我就在路上幫前輩吃掉了,浪費是可恥的。”阿飛認真的對我說道。
“我看你是皮癢,敢跑來消遣我,喝。”扔出剛在收回去的黏土蚱蜢,結印引爆。想到手邊還有好幾個小型黏土,一股腦的全部扔了過去。
阿飛雖然在那上竄下跳,看上去狼狽不堪,如今看來,他卻是遊刃有餘,樂在其中,不自覺的眯了眯眼,還真是危險的人,以前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從來不曾細想。今日的表現,聯繫鼬似乎頗爲忌憚的樣子,阿飛的實力也許真的深不可測。
“迪達拉,有沒有受傷?”蠍站在我身邊,小心的詢問。估計是聽到動靜,心急我的安危,直接從房頂掠了過來。
“最討厭迪達拉前輩了,以後不帶吃的給你了。”不知道是惱了我用炸彈丟他,還是因爲蠍的到來,某面具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留下句話就消失了,我只想說,這種小女生的話語真的不適合你,你是裝傻裝的真傻了嗎?不管真相如何,對於“麻煩”自動退散,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轉頭髮現蠍的臉色有些蒼白,握住他的右手輕輕捏了捏,柔聲的說道,“我沒事,只是和阿飛鬧着玩,讓你擔心了。”
“他。。。”蠍張了張口,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這個傻瓜,總喜歡把什麼都自己扛着。
嘆息着將蠍攬到懷中抱緊,“以後我不和他鬧了,不過你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也太那個了吧。”我嬉皮笑臉的扯開話題。
蠍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你才吃醋呢!”
“好好,是我吃醋,可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嘛,要是能把你藏起來就好了,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我眨着眼,對蠍曖昧的笑。
蠍皺了皺眉,“我把藥不知放哪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口胡,真是破壞氣氛,還是純天然的,讓我氣憤之餘又有些無可奈何。
起身,將薄毯放回屋內,我牽着蠍的手慢慢的朝玖月的院子走去。“不管發生什麼事,一起面對就好了,不要想那麼多。”陰謀詭計什麼的,從來不是我的專長。我既不是聖母又不是救世主,有些東西本就是有心無力,我想守護的從來就只有身邊的這幾個人罷了。始終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玖月又要念叨了。”蠍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沒有接話,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緊蠍的手,既然多說無用,還是早點養好傷,親自守在他的身邊比較好。
“又在忙什麼呢?”也許曉裡最忙的是玖月纔對,那些藥材什麼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沒有什麼,蠍不是剛給你取完藥回去嗎?怎麼會過來?如果是想停止喝藥,免談。”玖月合上手中正在看的書,將它放到一堆卷軸之中。
“看什麼呢?神神秘秘的。”我好奇的看了眼那堆凌亂的卷軸。
玖月摘下鼻樑上的眼睛,揉了揉額頭,淡然的說道,“用來折騰你的新藥研究。”
您老還真是直接,雖然還是覺得有種詭異的違和感,但對玖月的信任讓我沒有細想。“剛纔的藥還有嗎?出了點事情,藥不見了。”
“呦,真少見,竟然主動到我這裡來喝藥。”玖月撐着下巴取笑道。
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的蠍,我無奈的垮下了笑臉,要不是爲了他,我犯得着給自己找罪受嘛。
“別在我這秀甜蜜,我看你是開心的很,是不是希望我在藥裡多放點辣椒,黃連什麼的。”雖是威脅的話語,但玖月的眼睛裡卻染滿了笑意,像紅寶石般閃耀。
“切,你這是嫉妒,你就繼續和你那堆該死的書和藥材奮鬥吧,如果鼬被別人搶走了,你哭都來不及。”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
玖月的眼神黯了黯,悠悠的說道,“他從來就不曾屬於我。”
唾棄自己3秒鐘,真是烏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僵硬着身體拍了拍玖月的肩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等會藥裡再多放點醋吧。”喂喂,蠍,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們確定加了那麼多奇奇怪怪東西的藥不會吃死人。
“沒事啦。”玖月拂掉我的手,仰起臉淡笑,“現在這樣已經很開心了,如果你們幾個可以少受點傷,讓我少操點心就更好了,別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們最堅強的後盾啊,等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或者到處去走走看看,你說好不好?”你一直都不知道,你在我們心中遠比我們想象的重要的多。
在我們這羣早已染上血色的人中,你不摻任何雜質的關心是比陽光更溫暖的存在。
“啊,如果有這麼一天的話,別在這妨礙我了,藥我等會煎好會給你送過去的。”玖月推我至門口,下了逐客令。
“知道了,不打擾你和那些無趣的東西相親相愛,蠍,我們回去吧。”拉過一邊有些愣神的蠍,告別玖月緩緩的走回去。
“怎麼了?從剛纔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我摸了摸蠍的額頭,很正常,應該沒有生病啊。
“沒什麼,只是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蠍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親了親蠍的臉頰,“別瞎想了,陪我去外面走走吧,這些日子躺的快生鏽了。”
慢騰騰的走在街上,回憶早已忘的差不多的火影劇情,石洞大戰之後是什麼?好像是捉三尾,可是現在三尾已經由鬼鮫和鼬代替我和阿飛收拾了,那麼接下來是什麼?怎麼記不起來了呢,整部火影大多在講那幾個小強的破事,曉交待的本來就不多,當年也沒很認真的看,現在就發現杯具了啊,既沒主角光環,又沒金手指的我,麻煩啊麻煩。
路過丸子店的時候,看到了鼬和鬼鮫,便拉了蠍一同坐下,感覺好久沒有見過了呢。
“任務還順利吧?”記得原著中,迪達拉是用炸彈解決掉三尾的,完全不費什麼力氣啊。
“嗯。”鼬只回了我一個字,專心的吃着丸子。
鬼鮫擡起手欲拍我的肩膀,“聽說你受傷了啊,怎麼這麼沒用?”
撐着頭看着鬼鮫被查克拉線包圍不能動彈的手,嘴角帶笑,“已經沒事了。”
“蠍,你幹嘛啊?”鬼鮫懸空着手,不解的看着蠍。
怕你太暴力,把我拍散了唄,“蠍,放開他吧。”雖然有些不滿蠍把我當易碎品般呵護,但也爲蠍在外人面前的貼心舉動而暖了暖心。
“爲什麼我總覺得蠍變的不一樣了啊。”鬼鮫收回手,用在他看來小聲的聲音咕噥了句。“對了,剛剛有收到消息,大蛇丸似乎被宇智波佐助幹掉了。”
看着蠍的肩膀顫了顫,我想我終於知道我遺漏了什麼了,既大蛇丸被佐助殺死之後,就是那該死的兄弟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