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 你怎麼又活過來了呢?”玖月小心翼翼的坐在我的後面,時不時的瞟我一眼又迅速轉頭。
“我也不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現在是活生生的人就夠了, 別在那邊碎碎念你的神佛保佑了。”一脫險又把我當鬼看了, 囧啊。
“他消失了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對着蠍點點頭, “恩, 消失了吧。”想到那個有些無賴的傢伙, 這樣的結局應該是最好的吧,眯眼看向純淨透藍的天,我會帶着你的願望好好活下去的。
蠍主動握着我的手, 櫻色的眸子裡有暖暖的光彩流動。
反手握住他的手,我輕輕一笑, “我沒事, 現在這樣很好。”還可以守在你身邊, 看見你微笑,那些夜遺留下來的情緒也會隨着他的消失而淡掉的吧。
蹭過去一些, 將頭枕在蠍的肩膀,雖然有一瞬間的僵硬,但蠍終究還是沒有推開我,真是個好現象。摟着他的腰,調整一個較爲舒適的姿勢, 我在蠍的耳邊輕聲說道, “剛纔沒有完成的事, 我們回基地再繼續吧。”
看着蠍瞬間漲紅的臉, 我心滿意足的笑笑, 窩在他的頸邊打算在回基地前小睡一會。
“迪達拉。”惱羞成怒的蠍一圈將毫無防備的我轟下了黏土巨鳥,在下墜的過程中看着蠍驚慌失措的表情, 不由逸出一絲苦笑。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扔出一隻黏土鳥,結印,瞬間變大的黏土鳥穩穩當當的接住了下墜的我,升至和蠍同一高度,跳回原來的黏土巨鳥。
“蠍,你還真是狠心,沒被千鳥流電死,差點被你害的摔死。”我哀怨的“控訴”着蠍的“惡行”。
“哎。”頓下身子,將還有些輕微顫抖的蠍抱入懷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嗎?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輕輕的拍着蠍的背,安撫着他的情緒,暗暗唾棄自己的胡鬧,剛剛纔在死亡線上繞了一圈,怎麼能再刺激蠍呢?
“那個。。。”玖月被我瞪了一眼後轉過頭,“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天氣真好啊。”
“蠍,睡一會吧,睡醒我們就回到雨隱村了。”用上了一點催眠,幾乎沒有遇到抵抗,蠍就沉沉睡去,這些日子也的確累壞他了。
“迪達拉?”玖月望着遠處的夕陽怔怔發呆。
“恩,怎麼了?”那樣憂傷的表情真的一點都不適合她,說實話,除了知道她叫藤原玖月,是個不錯的醫療忍者外,我對她的瞭解還真是少的可憐。
“沒事了,大家都會沒事的,我回去做藥膳給你們吃吧,你和蠍都需要好好補一補了。”突然,憂傷被明媚的笑容取代,玖月笑眯眯的望着我,“對了,還有鼬,剛纔看他的臉色感覺很不好啊,一定是鬼鮫沒有好好照顧他。”
藥膳啊,聽到這個詞不由的垮下了臉,玖月的藥膳就如同她的藥一般,簡直就是黃連,苦不堪言啊,不過還有兩個人陪着,倒是同甘共苦了。
小心翼翼的抱着還在睡夢中的蠍回到他的房間,此時的他,安靜的猶如娃娃一般,精緻的容顏沒有冷淡,也沒有濃的散不開的哀傷,微翹的嘴角顯示他正在做一個好夢。
“有點捨不得離開了呢。”我撫摸着蠍茸茸的櫻色碎髮微笑着,在蠍的額頭印上一吻,替他蓋好被子就旋身離開了房間,繼續待下去,難保我不會變身大灰狼。
狠狠呼吸了幾口微涼的空氣,讓身體裡的灼熱感散去,看着滿天的星斗撇了撇嘴,鼬應該還沒有睡吧,真的有很多事想問他啊。
走進鼬的院子就看見了那個透着幾許孤寂的背影,和某人是那麼的相似,果然是兄弟啊,扯開一抹笑容,“這麼晚還不睡啊?”
“你還不是沒睡,想問什麼就問吧。”鼬轉過身,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
“你這麼坦白的態度,我倒不知道要怎麼問了。”再看到鼬的一瞬間我想到了夜,有一種錯覺,鼬會像夜一樣就這麼突然消失了。
“你怎麼會突然去找我的?大蛇丸的基地那麼隱蔽,你怎麼找到的?還有好多問題呢,一個一個來吧。”我笑嘻嘻的看着鼬,難得你這麼聽話的要回答問題,那就幫我把所有疑惑都解決了吧。
“是小光說你遇到危險了,他本來想自己來的,但我不放心,地方也是他找到的,但快到的時候,他又說你沒事了,他怕你看到他會罵他的,所以就躲起來了。”鼬微微抿着脣偷笑,黑線,你怎麼不繼續面癱了?
“小光這傢伙,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真是麻煩你照顧了。”我對鼬感激的笑笑,如果讓小光一個人摸到大蛇丸的基地,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我對這個孩子虧欠得太多,如果他除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用,他很懂事,別總是把他當小孩子。”鼬漆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泉,淡淡的看着我。
牽起嘴角微笑,“佐助也不是個孩子了,你又爲什麼總把他當孩子呢?”即使以前是爲了保護他,但他現在已經長大了,有權知道真相不是嗎?但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口。
“他不一樣。”鼬低着頭,看不出表情,平淡的聲音中瀰漫着苦澀的味道。
“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有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我想他會聽的,說起來因爲夜的緣故,他還誤會我以爲是我搶了他的哥哥呢。害的我被千鳥流電,差點掛了。”想起那個偏執的人,又是一陣黯然,其實火影裡都是“瘋子”吧。
“對不起。”鼬摸了摸我的頭髮,輕聲的說道。
“喂喂,別也把我當孩子啊。”躲開他的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不是你。不過就算他道歉也沒用,我要電回來纔夠本。”
鼬無語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會雷遁。”
“那我就讓角都上。”角都可是能使用五種不同屬性的忍術。“好啦,騙你的,真的不告訴他真相嗎?愛之深,恨之切,佐助會那樣,也是接受不了自己最愛的哥哥會傷害自己的家人,至少他曾經願意去相信你的,只是被我搞砸了。”不安的低頭,也許沒有我的自作主張,結果會比現在的好。
“不,這樣很好,謝謝你,迪達拉。”鼬對着我溫柔的笑,天地幾乎爲之失色,胸口泛着鈍鈍的疼,我知道,那是夜的感覺。
拽着鼬的衣袖,我盡力扯出一抹笑容,“你是不是還沒有放棄讓佐助殺死你的打算?那我們大家的努力,玖月的努力又算是什麼?”
你用你的犧牲成就一個好哥哥應該做的事,但你有沒有想過被留下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呢?佐助雖然是個任性的小鬼,但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自己最愛的哥哥爲了自己死在自己手中,難道要永遠活在內疚自責中嗎?
“迪達拉,你不懂。”鼬拍了拍我的肩膀緩緩的說道。
拍開他的手,“我只知道這些年來和我朝夕相處的是宇智波鼬,像親人一樣照顧我的人是宇智波鼬,像師傅一樣訓練我的人是宇智波鼬。。。。。。。任何想要傷害他的人我都不會原諒他,即使是佐助。”仰起頭,將酸澀的感覺嚥下,“我去殺了佐助吧。以前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他的,爲什麼不動手呢,現在好像要麻煩很多了呢,怎麼辦啊。”我喃喃自語着。
直到感覺呼吸困難,纔有些明白現在的處境,看着卡住我脖子的鼬的手,夜,人家心裡可是一點你都沒有啊,寫輪眼的小句號在鼬的眸子裡緩緩轉動着,感覺鼬的手腕一鬆,我跌坐在了地上。夜,你真是我的剋星,死了也不讓我安生。
“對不起,但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好嗎?”鼬顫抖着手撫過我脖子的傷口。恢復墨色的眸子裡滿是懊惱與糾結。
“今天我沒有來找過宇智波鼬。”拖着還有些虛弱的身體我慢慢的走出鼬的院子。我以爲我們是朋友,但始終比不上佐助吧,那就讓我們都忘了今夜吧,明天起,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好師傅。
第二天,佩恩召開全體會議,曉組織成員全員到齊。
蠍坐在我的右手邊,彆扭的沒有看過我一眼。
“咳咳。”佩恩的咳嗽聲成功將各幹各事的人的注意力拉回。“此次會議的目的是爲了回收一尾。”
“還以爲什麼事呢,說吧,讓誰去?”鬼鮫大咧咧的衝佩恩說道,再接受到佩恩的瞪視的目光後又自動消聲。
“反正肯定不會是你的,不用指望了,砂隱的天氣不利於你水遁的發揮。”我涼涼的開口。
聽到沒架打的鬼鮫又炸毛了,“老子又不是隻會水遁,你當鮫肌吃素的。”
“這次的任務就交給迪達拉和蠍吧,怎麼說蠍以前也是砂隱的人,對那裡也是比較瞭解的,你們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佩恩拍板完全無視了鬼鮫的話。
“好。”我無所謂的笑笑接下了這個任務,想到那個紅頭髮的囂張小鬼,一尾人柱力我愛羅,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恩。”蠍只是應了一聲表示接受了任務。
“爲什麼好任務都讓迪達拉佔了,我就要做這種追捕叛忍的破任務啊。”鬼鮫怨念的碎碎念着。
“因爲有錢。”角都一邊埋頭算着帳一邊淡淡的開口。“迪達拉每次都把人炸的面目全非,害的賞金損失了很多。”說完還不忘埋怨的瞪了我一眼。
再接收到綠油油的目光後,我只能小心的陪着笑,“我怎麼知道那些人這麼不經炸嘛,不是,不是,下次我會注意的,絕對不會爲了儘快完成任務而採取激烈的手段。”
角都顯然是對我的說辭還比較滿意,又埋頭算起曉這個月的收支。
看了眼沉默的蠍,砂隱啊,也許帶着蠍去故地一日遊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有些東西,既然回不去,那就不如徹底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