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只做一天磨合立刻出發,柳少冰也有他的考慮。
艾密歐已經通知過他,如果按照正常的訓練日程,他們到達戰場,只有八天的訊號屏蔽期。
如果減少磨合期,提前出發,他們就能節約出兩天時間。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往往十分鐘已經能主導一場戰鬥的成敗,更不用說整整兩天!
華西廉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柳少冰說道:“就依你的意思去辦!”
“唐寧在這裡負責後勤,你從她那領取物資!”微微一笑,華西廉輕輕朝柳少冰的肩膀上拍了拍,對他說道:“爲了你,唐寧連發展潛力最大的近衛軍都不願意呆着,非要跑到空軍做後勤,你可不能辜負她啊!”
柳少冰被他這句話給說的滿臉尷尬。
他和唐寧目前就像是關係十分要好的朋友,還沒深入到辜負不辜負的程度。
“我和唐寧只是朋友……”尷尬的撓了撓頭,柳少冰想對華西廉解釋些什麼。
“男人和女人,有純潔的友誼嗎?”沒等他把話說完,華西廉已經站了起來,笑吟吟的說道:“可不要說我太武斷,這句話是你家嫂子說的!”
“我家嫂子?”華西廉的話又讓柳少冰愣了一下。
“嗨,就是我家那口子!”見他沒明白意思,華西廉又做了句補充。
他不補充這句還好,這一補充,立刻讓柳少冰想到當初唐震說的那些話。
華西廉是個將軍,而且還是個很有能力的將軍,只不過他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怕老婆!
臉上浮起一片怪怪的笑容,柳少冰對華西廉說道:“參謀長說的沒錯,男人和女人之間,確實很難有純潔的友誼……”
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過旋即發現柳少冰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華西廉把臉一板,瞪了他一眼說道:“想什麼呢?只是你嫂子話說的有道理,我才複述了一下……”
“那是肯定的!”柳少冰站了起來,咧嘴笑着說道:“嫂子的話是金科玉律,參謀長只是覺得有道理,纔會搬出來用一下!真羨慕參謀長能找得到這麼好的媳婦,我以後一定以參謀長爲楷模……”
柳少冰的一通馬屁,把華西廉拍的渾身舒坦,可細細一琢磨,又覺着話裡的意思好像有點怪怪的。
眉頭皺了皺,狐疑的打量着柳少冰,華西廉卻發現,他是一臉的真誠,根本沒有半點做作的樣子。
沒有看出柳少冰表情裡有古怪,華西廉朝他擺了擺手,對他說道:“去吧,找唐寧去吧!領套軍裝,把你的軍人卡也辦一下!”
“是!”挺身立正,向華西廉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柳少冰轉身走向門口。
辦公樓雖然不是很高,裡面的機構卻不少,出了華西廉的辦公室,柳少冰朝四處看了看,也沒鬧明白哪裡纔是後勤部。
不知道後勤部在什麼地方,他只有上了傳送帶,一邊由着傳送帶載他往前,一邊扭頭看着兩側的辦公室。
每個辦公室的門頭上,都掛着一塊牌牌。
作戰分析室、參謀室、材料室、武器校正室……
經過了一個個辦公室,柳少冰始終沒有看到後勤部在什麼地方。
就在他找尋後勤部的時候,他看到旁邊出現了兩個房間,房間的門口有着一男一女兩個小人標誌。
衛生間!
看到衛生間,柳少冰感覺到好像有那麼點尿意,縱身跳下了傳送帶。
站在衛生間門口,他又擡頭朝門上的標誌看了一眼,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了衛生間,他覺着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雖然時代不同,可衛生間的格局一般相差不大,而且柳少冰在這個時代也是去過公用衛生間。
男衛裡,都是會有小便池,可他進的這間,卻並沒有小便池。
有些納悶的撓了撓頭,他並沒敢立刻打開隔間鑽進去,而是又退到門口,擡頭看了看。
沒錯!
他進的這間是男衛不假!
又朝旁邊的門上看了看,旁邊的小門上,端端正正的貼着個女性的標誌。
尿意越來越重,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柳少冰鑽進了衛生間,從裡面把房門關上,對面的辦公室裡,立刻就鑽出了兩個小軍官。
那兩個小軍官探頭探腦的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留意他們,飛快的跑到衛生間門口,把門上的標誌給互換了回來。
標誌才換好,他們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軍官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直奔衛生間而來。
看到女軍官,兩個小軍官連忙躥回了他們的辦公室。
遠遠看到兩個小軍官在衛生間門口搗鼓着什麼,中年女軍官眉頭皺了皺,走到衛生間門外,擡頭朝上看了一眼。
標誌沒錯,沒有被更換的痕跡,門上也沒有什麼特別明顯整蠱的跡象,女軍官回頭往那兩個小軍官的辦公室看了一眼,滿腹狐疑的走進了衛生間。
柳少冰站在一個隔間裡,正酣暢淋漓的解決着生理問題,聽到隔壁的隔間有人進入,他也並沒有太多的留意。
隨着一陣“普拉普拉”的聲響,隔壁的人正式釋放起集聚在肚子裡的廢物。
動靜真不小!
聽到隔壁的聲音,柳少冰撇了撇嘴。
他剛要提起褲子走出去,隔壁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說話聲:“壞了,沒帶清洗器!”
隔壁的人自言自語冒出這麼一句,柳少冰頓時吃了一驚。
他清清楚楚的聽到,說話的是個非常成熟的女人。
蹲在旁邊的竟是個女人,他進的果然是女衛!
心裡一緊,他連忙提起褲子朝門口走去。
“外面的!”還沒走到門口,忘記帶清洗器的女軍官推開門,伸出腦袋向他喊了一聲:“把你的清洗器借我用用!”
喊這一嗓子的時候,女軍官並沒留意到外面是個什麼人。
可話喊完的那一剎,她陡然覺着站在門口的好像是個男人的背影。
又仔細看了一眼,確定就是個男人,想到剛纔發出的那些不雅聲響,她的臉頰陡然一紅,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鑽進女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