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言看着他,他非常的瞭解自己,瞭解到這種程度,讓她有些震驚。
“莫梓言,你真的忘記了過去了是嗎?”看着她,冷冽的眼睛有些模糊,看着眼前的那個人,他覺得一點都不真實。
“你……”
他突然又不說話,因爲現在的他實在是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是莫梓言嗎?或者她只是歐陽紫暮。
“莫梓言,你真的是莫梓言。”他感覺到了,就是這種感覺。
“當初,我是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你的人,我第一個遇到你,我和你是最早相識的。”
只是後來不知道哪裡出了意外,他們之間越來越遠,她越走越遠,他漸漸的跟不上步伐。
“是嗎?只是這一次,我以爲我是剛到這個世界,我第一個遇到的人。”她不再說話,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不管遇上的人是誰,都沒有什麼差異。
“莫梓言,我們回不到過去,那麼能重新開始嗎?”
看着她,他的眼中淚水滑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看着冷冽這樣,莫梓言突然覺得心口好痛,她皺着眉頭,不知道爲什麼冷冽能夠牽扯到自己的心。
“怎麼了?”感覺到莫梓言的異樣,冷冽有些不解。
“沒事,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莫梓言說完這些喝了自己碗中的酒水就站起來往房間走去,三樓不錯,反正現在也沒有人住在這裡。
“莫梓言。”冷冽叫住了她,莫梓言也如他所願停下了腳步。
只是她顯然是沒有耐心的,看了一眼冷冽沒有說話,等着他說完自己就離開。
“東璃夜不適合你。”
他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又開始喝酒,莫梓言不解他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事情,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很多很多的事情,她怎麼都琢磨不透。
“我知道,看了他第一眼,我就明白我和他之間的差距,我想,過去的我也是明白的。”
但是那又怎麼樣?就是因爲知道不適合所以就什麼都不去管了嗎?所以就不去愛了嗎?
這不是莫梓言的風格,她也不想去想這些事情。
難不成還要因爲明知道要死,所以就不活了嗎?
“那你爲什麼要執着?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子傷害你自己?”
冷冽放下手中的碗大吼,他是有時候真的不瞭解莫梓言,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
她的愛太可怕,可怕到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是愛。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去管。”說完之後,她立刻上了樓。
是啊,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是的。
莫梓言上了樓,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裡很是難過,她不想那樣的傷害冷冽,她不懂自己對這個男人是什麼心態。
坐在房間裡面,這裡和西影國的佈置是一樣的,看着這裡,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西影一樣。
只是她不喜歡西影那個地方,或許也是因爲不喜歡西影那裡的人。
打了一個呵欠,她是真的累了,一路上從西影過來,她都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牀邊,她收拾好,脫了衣服就睡下了。
夢中————
莫梓言再一次看見了那個背影,只是這一次它轉過了身體,果然是東璃夜。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莫梓言上前看着他,東璃夜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似乎不惜那個看見她。
“你說話啊,爲什麼?”上前去走至他的面前,莫梓言清楚的看着他的每一個表情。
“是我先出現在你的夢中,還是你先出現我的世界?”
東璃夜看着她,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先來後到。
“東璃夜,我不管這些事情,我只想要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爲什麼你…………”
問了一半莫梓言也不再說話,這些事情誰都不能給一個答案,包括東璃夜。
或許他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她何必要去問他呢?
搖搖頭,她一個人向遠處走去,這個世界她不清楚不明白,但是卻是知道必須跟着自己的心走。
這裡有她的牽掛,這裡有影的身影,只是她又很是清醒的明白,這裡永遠都不是自己的歸宿。
東璃夜沒有跟上來,她一個人在這無邊無際的夢中游蕩,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不清楚對待冷冽的情緒。
她不信什麼前世來生,但是這些又似乎是真的有什麼關聯,或者說真的是這樣子的,一切都是前世。
如果這樣子解釋的話,對於冷冽的情緒也說的痛了。
…………
西影堇沒有想過,竟然只是那麼短的時間裡面莫梓言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根本就沒有派人出去尋找,因爲他深切的明白,莫梓言想要離開,他排除多少的人也沒有用處。
東璃蝶兒小產,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他的第一個子嗣由不得東璃國的人孕育,爲了防止以後的事情,他只能先下手。
這件事情要徹查,但是永遠都不會找到那個真正的兇手,後宮之中的女子很多,有的是替罪羔羊。
想着這些,他再次皺起了眉頭,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看着東璃蝶兒慘白的臉,看着那鮮血一片,他的心裡竟然有了動容。
不管怎麼說,那終究是他的子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說的好聽爲孩子報仇,但是殺死這個孩子的真正凶手正是他這個做父親的。
嘆了一口氣,身爲帝王,終究還是有太多的顧慮,所以就註定了他只能這麼滄桑下去。
“皇上,莫梓言已經到了東璃國。”
突然一個暗衛走了出來,西影堇點了點頭,算算時間,她的卻是應該到了。
“退下吧,”
不想知道太多關於她的事情,他比任何的人都害怕自己分心。
父皇在爲的時候就說了,東璃國一定要攻下,他要擴充西影的疆土。
“來人。”
想到這裡,他再次提起了信心。
“皇上游什麼吩咐?”
“急招四位大將軍。”
…………
熙若塵一個人在府裡看着院子裡面的梅花,今年的梅花格外的好看,很是豔麗,他有些看的癡了。
這些日子上官皖月漸漸在恢復,這算是最好的一件事情了,只要她能夠敞開心扉,那麼這些病症根本就不算什麼。
“王爺,王妃找你。”
一個丫鬟過來通報,熙若塵點點頭,在這裡繼續看了一會兒梅花之後向內院走去。
上官皖月剛喝完藥,今天的起色很好,也不知道究竟是恢復了怎麼樣了。
“皖月,今天又沒有好一點?”
熙若塵走到她的身邊,看着她坐在外面,雖說現在是冬天,很是寒冷,但是她今天很聽話,傳的很多。
他是大夫,自然是知道適當的呼吸新鮮空氣是好的,所以也沒有完全就把她關在屋子裡面。
“冷嗎?在外面多久了?是不是該進屋了?”走過來看着她微亂的髮絲,他有些心疼她所經受的一切。
“剛出來沒有多久,不是很冷,倒是你,冷不冷?”
他爲她挑起髮絲的時候,她的臉感受到了他手的溫度是冰涼的,他一定是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風了。
“我沒什麼,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怕冷。”
只是擔心她,現在她的體質那麼虛弱,每次看着她皺着眉頭喝藥的樣子,他真的很是心疼。
明明很是怕苦的一個恩,自從遇上了他就沒有少接觸過藥,難不成真的因爲他是大夫?
伸過手就拿過她的左手,順手就幫她把脈。
皺起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了一點,她的身體這些日子都是在恢復,看來要回到過去很快了。
至少現在的她很是清醒,也知道自己是王妃,知道他的一切。
現在的她和過去基本沒有什麼差別,若是說差別的話,就是現在身子虛弱了一點。
“你恢復的很好,今天就把藥給斷了吧,我們食補。”
是藥三分毒,若不是必要,他是不會輕易給上官皖月用藥的,她的身子虧損的厲害,只能慢慢的長期調養。
“恩,好啊,我也喝藥喝膩了。”
上官皖月的臉上揚起笑容,看着關心自己的熙若塵,很是擔心這樣的他會消失,會離開自己。
“若塵,你會一輩子陪着我,照顧我的是不是?”
熙若塵再次皺起了眉頭,還有一點就是這個,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好轉之後,她就沒有了安全感。
熙若塵也知道可能是因爲丟了孩子她才變得敏感了很多,但是有時候明明就能夠感覺到她在擔心,在害怕,只可惜自己就是不着調原因。
“皖月,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看着她皺着眉頭的樣子,他真的想要幫她解決掉一切的事情,只是她一點的機會都不給他,他實在是無能爲力。
“沒有害怕什麼,我冷了,我們進屋吧。”
她又開始逃避了,熙若塵有些無助,看着樣子的她,他也不好勉強的逼問。
一把抱起她,抱着她冰冷的身子往屋子裡面走去,屋裡火爐燒的很旺,很是暖和。
走進來之後,頓時就覺得舒服了很多。
將上官皖月放在牀上,熙若塵看着她的眼睛。
“有沒有餓?想吃些什麼嗎?”
熙若塵關心道,上官皖月笑着說了隨便,於是熙若塵就離開了。
熙若塵離開之後,上官皖月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她知道熙若塵將閻暖暖關起來了,她知道熙若塵誤會閻暖暖了,到那會死她不知道自己爲何就是不想要解釋那件事情,她很是自私,她也害怕自己會失去熙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