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Z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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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陽光透過窗戶毫無留情地落在我臉上,有些熱,有些刺,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天已大亮。卻發現身邊的人早已不見,就連牀鋪也是涼涼的,我不由得覺得好笑,睡得還真沉啊,居然連風什麼時候抱我回的房,什麼時候起的牀都不知道。
翻身坐起,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啊——,小白,你怎麼會在這裡?”小白此刻正坐在圓桌前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身子一動也不動,猶如雕像。
見我問話,小白才眨了眨眼,只是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又有些委屈,我不由得賠笑道:“哎呀,小白,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了。對了,風呢?他人去哪了?”
小白動了動,忽然站起,走到我的身邊,遞給我一物,疑惑地伸手接過,低頭一看,不由又是一驚,信?!只見封皮上寫着“雪兒親啓”。
“雪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三天,不要來找我,回去吧,回到金亦宣和凌忘塵的身邊,過平靜幸福的生活。忘了我吧,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知你定會怨我,但是還是隻能說一聲對不起。雪兒,我這一生揹負了太多的東西,原諒我必須去報這個仇,原諒我必須放棄你。若有來世,即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愛你,會牢牢地將你鎖在身邊,不會再讓你投入任何男人的懷抱,可是今生……我已經回不了頭了。雪兒,後會無期,珍重!蕭亦風留。”
這算什麼?訣別信?還是遺書?
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我氣得渾身直哆嗦,大吼,小白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蕭亦風——!你他媽的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好,你有種,不要我去找你是吧?好,如你所願,我一定不會去找你的——!”後來的話簡直是嘶吼出來的。7Z小說?
胸口劇烈的起伏,我無意識地提起右手,夾雜着千鈞的厲氣,在空中狠狠一揮,瞬息間震斷了那張我正坐着的大牀,木屑橫飛。
“哎喲……”我應聲一跤跌坐在了地上,摔得生疼,緊咬嘴脣,過了好一會兒,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該死的蕭亦風,你等着,我就不信,我玩不轉這個武林。”
興許是我的表情太古怪,變化太快,小白瞪着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嘆了口氣,撇嘴,“我說小白,你別盡站在那裡發呆了好不好,沒見我摔得站不起來了嗎?還不快過來扶我一把。”
小白彎腰將我抱到了凳子上,我抖了抖,將身上的木屑抖得一乾二淨,倒了杯茶,飲了一口,才又道:“小白,你不會傻傻地在這裡坐了三天吧。”
小白叫了一聲,點點頭。我失笑一聲,嘆道:“唉,真是難爲你了,要是你會點穴就好了,否則我也不會昏睡三天。真是過分,居然趁我不備,點我昏穴。”
“算了,生氣氣的是自己,要氣壞了身子就虧大了。7Z小說?”我安慰自己一翻,擡頭,笑眯眯地對小白道,“小白,帶你到外面的世界去玩玩。”
小白的眼睛忽地一亮,歡快地叫了幾聲。
“那麼,Let’sgo!”
出谷的地形圖在信的後面,依照圖紙,出口就在瀑布的後方,一個像水簾洞的巖洞,巖洞的出口是一個巨大的岩石,轉動機關,走出去,就是谷外了。我和小白一路往南走去,向羽城走去,我想先回去見了宣和塵再做打算。
一路上坐着馬車顛跛前行,不知不覺便行了一月有餘。其實,我本來是想騎馬的,可惜小白不會,更何況我雖易了容,做書生裝扮,但是小白,世間少有,還是非常惹人注意的,這樣選擇馬車最起碼可以給我們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路行來,聽到了很多江湖上的傳言,以兩則消息爲最。一是關於藏寶圖的,說白玉笙的手中有半張藏寶圖,這個貌似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經聽說過了,問題是另外半張藏寶圖卻在各地驚現,許多人手中都拿了一張,卻至今無人知道哪一張纔是真的。
二是關於魔教的,說魔教想稱霸武林,到處濫殺無辜,而且他們的教主正在修習一種十分陰邪的武功,要飲處女之血方可練成,於是魔教到處抓十五、六歲的美貌少女,吸乾其血後,將其棄屍荒野,手段毒辣,讓人慘不忍睹,引起了江湖上的憤怒。
爲此二事,江湖衆人由武林四大家族發起,少林,武當,崑崙,丐幫,海沙,括蒼,雪山等等江湖門派,六月初五將齊聚蜀天堡召開武林大會,選出武林盟主,由其帶領,組建武林盟。一爲萬衆一心尋找寶藏,二爲武林除害,斬妖除魔,剿滅魔教。
直覺告訴我,兩件事都是陰謀,一定是陰謀,且不說寶藏是真是假,它已經引起了武林,甚至整個覲陽王朝的混亂。至於說風練就魔功,更是無稽之談,他練的是什麼武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麼,那些少女乾屍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在散佈寶藏的消息呢?又究竟是誰要這樣陷害魔教,陷害風呢?是不是因爲他們是魔教?所以,找不到原兇,乾脆就將所有的罪過都往魔教的身上推呢?
風這麼害怕我的參與,又那樣急匆匆地離去,肯定與此兩事有關。呵呵,不過沒關係,其實,這倒是一個好現象,事情似乎正在向我想要的方向發展,我就怕它不亂,現在最好是越亂越好,似乎有點惟恐天下不亂了。
魔教的事情雖出乎了我的意料,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但離六月初五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調查乾屍事件。至於寶藏……我是否應該在上面添一把油加一把醋呢?
正想得入神,馬車忽然咯噔一聲停了下來,我連忙回神,詫異地問道:“怎麼了?葉老伯?”
趕車的葉老伯是我在邊城僱來的,人忠厚老實,又賣力,我很是滿意。
“公子,前面有人在打鬥?”葉老伯在車廂外答道。
打鬥?我蹙眉,剛纔似乎想得太入神了,居然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很雜亂,似乎女聲居多,刀劍的撞擊聲,夾雜着柔媚的女子淫笑聲。
我不由得又蹙起眉頭,搞什麼啊,居然有女人笑得這麼**,我也算服了。
“葉老伯,我們繞道吧。”多一事不如少事,我現在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去管別人的閒事。
“可是公子,只有這條路可走。”
“什麼?”我一驚,隨即撫額嘆道:“TNND,看來這閒事不管也不行了。”交待小白在馬車裡乖乖地等我,便掀開幔簾跳下了車。
前方樹林裡,一身着錦衣華服的男子背對着我,被十幾個粉衣蒙面女子團團圍住,吃力卻仍舊瀟灑地舞動着手中的長劍。
他身上沒染着半點血跡,空氣中也沒有血腥的味道,可是他卻似乎越打越沒了氣勢,而那幫粉衣女子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似乎更像是在耍弄着他玩。
“我說公子,你忍得這麼難受,不如從了我們吧,我們會好好的愛你的。“
什麼?
她們說……
我驚愕得眼睛瞪得如銅鈴大,我的媽呀,這什麼世道啊,這幫女人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男,這這這……,我努力地撓了撓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