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默默看着他們,此刻明白,他們三人關係親密。一個天之皇子尊貴無比,對待下人如此寬厚。心裡對歐陽瑾突然有那麼一絲的心動,可惜他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避不可免。哎!可惜……心中有些失落。
夕陽微落,紅霞映紅了天邊,歐陽瑾輕挽纖腰穩坐馬背,緩緩行走在路上。平常平凡騎馬跟在後面不遠處。歐陽瑾看到她不語,感到她身子刻意的僵硬。眼中的一絲失落,伏在她耳邊輕輕問:“想什麼呢?”
夢瑤儘量使身子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不想使自己迷失,心跳有點過快,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沒什麼!”
聽到她不規律的心跳,歐陽瑾露出一絲不已察覺的笑,手腕稍微一用力,使她的身子靠自己近了些:“告訴我!不然……”
夢瑤頓時慌亂,臉上紅暈生起,眼睛有些迷茫,吞了口口水:“我在想……你們這兒男子爲什麼要三妻四妾!”
歐陽瑾身子微微一僵,並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抱住了夢瑤。夢瑤也不掙脫由他抱着,如此溫暖的懷抱,真的讓自己有些依戀,只是此時見他也無語,心裡失落的很。一路相繼無語,任由夕陽的燦輝籠罩在身上……
瑾王府後門,歐陽瑾輕帶夢瑤下馬。夢瑤回頭看了一眼,平常和平凡,已經不知去向。想必早已回府。
進入府中,見平常已在府中候着。看見主子進來立即迎了上去,伏在歐陽瑾耳邊耳語幾句。歐陽瑾眼中詫異一閃即失,深邃的望了夢瑤一眼,輕輕說:“累了吧?你先回房休息!”轉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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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看到他和平常眼中的驚訝,心中不知爲什麼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生,跟着平常回到了房間。自己的確累了,從來沒有騎過馬,馬背的顛簸,讓她渾身痠疼。毫無形象的躺在牀上稍作休息……
大堂的會客廳裡,歐陽風正坐在椅間喝着茶水。旁邊一位四十歲左右,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略帶急色。不時望向門口,似乎已等待已久。一見前來得歐陽瑾,連忙迎上:“三殿下!老臣等候多時了。”
歐陽瑾眼內無半點波瀾:“不知孟相到訪,有何貴幹?”
“老臣確有要事相求!三殿下請過目。”從旁邊侍童手中拿起一畫軸呈給了歐陽瑾。
歐陽瑾慢慢展開,見畫中一嬌小瘦弱的盛裝女子,高挽的雲暨,手拿摺扇,雖施粉脂卻掩飾不住病容,無神的眼中略帶一絲幽怨。疑惑的問到:“這位是?……”
“這是老臣的小女兒,於一個多月前走失。老臣四處尋找杳無音信,可今天家奴偶在街上遇到一位神似之女子。”頓了頓看了看四殿下,才接着說:“所以老臣特來求證!”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歐陽瑾搖了搖頭肯定的說:“本府中一個多月前確是多了一女子,只是此女子,面上生有一塊黑色胎記,怎能和孟相千金相媲美?”
“三哥,聽孟小姐貼身侍女稟告,主僕二人走失前,孟小姐曾拌成一山野小子,右臉點了一塊黑色胎記,兩人在洛河街因遇小賊,孟小姐追趕之機走失。好象和……”歐陽風在一邊幫着說道。
“還有一件信物能證明小女的身份。小女彩依因體弱多病,手腕上帶了一個辟邪的暖玉鐲子從沒有離過身,鐲子上面有我親手刻的一個依字”孟相連忙補充道。
“這?……難道真的是她?”歐陽瑾一顫,從懷裡掏出一個鐲子,遞給了孟相。孟相激動的眼中渾濁:“正是此鐲!”
“去!把瑤……姑娘請來!”歐陽瑾轉身吩咐平常去請,而自己眼睛未離畫軸,心中疑惑:“真的是她嗎?”
夢瑤一邊跟着平常向前走,一邊暗自琢磨。聽平常說,歐陽瑾和歐陽風,還有當朝孟相,在大堂會客廳有請,心中已經明瞭。可自己畢竟不是孟彩依,一入侯門深似海,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除了小巧兒,自己應該和孟家無一點瓜葛,只要不承認,應該沒問題。心中打定注意,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哎!往往計劃永比變化快,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巧兒因擔心她,早已提前見了孟相。
到了會客廳,夢瑤正規禮儀低頭見過:“見過三殿下!見過四殿下!”,然後擡起頭來迎上衆人研探的目光。
“依兒,我的兒呀……”孟相一見女兒激動地輕喚出聲,老淚滄桑滿面。夢瑤擡頭見孟相喜極而泣,面容較慈善,眼露驚喜,激動的嘴角微微顫抖。心裡一緊。故意陌生不認識的問道:“這位是?”
平常在耳邊小聲說:“那位就是孟相!”
夢瑤見孟相一怔,心裡很愧疚的暗道:你不要怪我哦,我也不忍心傷害與你,害你傷心。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已經去了極樂世界。穩了穩心神便波瀾不驚,從容的上前福身:“見過孟相!”
歐陽瑾,歐陽風驚訝相互望了一眼,心中同時響起: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就是孟彩依爲什麼對自己親生父親卻如此的冷漠?
孟相細細打量眼前女子,雖和小女長相相象,臉上雖有倦意,卻無半點病容。那雙清澈狡慧的眼睛正也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自己。想到彩依每次見到自己總是不敢平視,即使偷偷望一眼,眼中也略帶幽怨。
難道此女子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可低頭疑惑的看看手中鐲子,三殿下決不會騙自己。可這怎麼說?難道她這是……?低頭在一個家奴耳邊嘀咕幾句,家奴匆匆出去。
夢瑤見孟相老眼朦朧,那種滄桑悲傷,竟心裡一軟,心中愧疚。畢竟是身體的生父,不忍再看他,低頭杵立在那裡默不作聲。
頓時整個客廳中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各懷心思,同時注視着夢瑤,且都沉默不語。室內的空氣停止了流到,瞬間凝固般。整個屋內的氣氛即無比壓抑又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