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一溜小跑,跑到溪邊,“哇,好美……好清的溪水,呵呵……”雙手已經撩起溪水洗了一下臉:“好舒服!”清涼的水頓感清爽。臉前的幾屢長髮也被清涼的水打溼,緊貼在耳邊,略帶嫵媚。
“不涼嗎?不要離得太近!”歐陽瑾眼中無限關心,整個眼中只有她的倩影,臉上更是笑意依然。
“我又不是小孩子!”夢瑤不滿擡頭望向歐陽瑾,看到那張笑臉,不由有些陶醉。心裡一動,心無雜念贊到:“歐陽瑾,你笑起來真迷人!”
歐陽瑾剛看到夢瑤撅着紅紅的小嘴,仰起那略帶嫵媚的臉,心中盪漾,看到她癡迷的眼神,心跳已經沒有規律,心中一種莫名的燥熱情緒快速盪漾開來,幾乎有點……
冷不丁聽到她的讚歎,面上一窘,俊臉上泛起可愛的紅色。趕緊轉身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心跳。給馬兒記好繮繩,任由馬兒啃食旁邊的嫩草,許久心跳才恢復規律。
“歐陽瑾,你在做什麼?”夢瑤見他背對着自己半天沒發映,心中十分納悶。她哪知道自己無意擾亂了人家的心緒。
歐陽瑾深呼了一口氣,臉上恢復了微笑才緩緩轉身,看到夢瑤已經坐在溪邊一塊石頭上,一雙玉足不知何時已經毫無遮攔的在水中擺動。俊臉更紅,閉上眼睛快速轉身,倉惶道:“你……快穿上!”
“你怎麼了?穿什麼?你們這兒的襪子太不舒服。”夢瑤已經跳到水裡,裙襬已經握在手中,露出一小截。調皮的把水潑向歐陽瑾。
歐陽瑾聽到噗通的水聲,心裡一驚,轉身正好被水潑了個正着,見夢瑤下了水竟撩起裙襬,正要腦怒。
“呵呵……舒服吧,呵呵……快來!”夢瑤見他被潑個正着,開心的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久久響徹整個山澗。
歐陽瑾一滯,天真爛漫,調皮可愛,時而刁蠻任性,時而憂情悲傷,時而溫柔賢淑,時而嫵媚多情。她和別人太多太多的不同,是如此的出塵脫俗。宛如天上的仙女……。“天外鳳棲!”師傅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心中一驚。疑惑的脫口而出:“你是誰!”
笑聲突止,夢瑤環繞眼前的美景,一臉的茫然哀傷。對上那雙奇疑的雙眸,喃喃的自語:“我是誰?……我也不知道!”
歐陽瑾看到那一臉的茫然哀傷,心中頓感愧疚,後悔自己的冒失,輕輕來到夢瑤身邊溫柔的說:“水裡涼,上來吧!”攔腰將她抱起,走到遠離水邊一塊大石頭處,輕輕放下。並肩坐在上面……
兩人半天無語,歐陽瑾想打破沉默又不知如何打破。只聽夢瑤輕輕一嘆:“我餓了!”纔打破了沉悶的空氣。
歐陽瑾一愣:“不要亂動,等我一下!”。口邊一聲哨響,在不遠處吃草的馬兒奔馳而來。喚來馬兒後又看了看夢瑤,飛身上馬,急馳而去。
半刻,歐陽瑾騎馬已經趕了回來,手裡不知從哪抓了一隻野兔,一隻山雞。看到大石頭上已經沒了人影心中大驚,獵物失手跌落地上,人呢……?
不能!四周早已讓平凡和平常查過,並無一人。自己才放心讓她自己留下,她能去哪?心中焦急慌亂的喊着:“瑤兒……”
歐陽瑾走後,夢瑤知道這裡離城很遠,一定去弄野味去了。便穿好鞋襪,在不遠處樹林裡找些干支。堆了一堆正愁怎樣搬到溪邊。就聽到歐陽瑾焦急萬分的呼喊。瑤兒……心裡一暖,驚喜喊到:“我在這……歐陽瑾……我在這兒!”
馬蹄臨近,看到那張生氣的臉,知道自己惹禍,低頭訕訕指着那堆乾柴小聲說:“我搬不動!”
看到她完好,緊張的心已經舒展,厲聲說:“以後不許亂跑!”隨後收拾好乾柴拖在馬後,兩人同騎,來到溪邊。
歐陽瑾取出一把精緻的小刀,把兔子和山雞的皮撥下。夢瑤已經搶着去忙活去了。歐陽瑾驚奇的一邊生火一邊注視着夢瑤,只見她熟練的開膛破肚,清理內臟,去溪邊全部洗淨,一點沒有恐懼,反而極其熟練,她究竟怎樣長大的?都有怎樣的經歷?
野兔和山雞在烤架上翻滾,香味撲鼻,夢瑤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剛纔的鬱悶早已煙消雲散,吞了一下口水,可憐兮兮的問着歐陽瑾:“好香哦,好了沒有?”,眼睛卻瞪着食物兩眼放光。
歐陽瑾看到那小讒樣,不由失聲笑出。頓時遭來一記白眼:“笑你個頭!好了沒有?”歐陽瑾一愣,隨後疑惑問:“媽媽?什麼意思?”
“媽媽就是母親的意思。”夢瑤不滿的回答嘟囔了一句,隨後又補了兩個字:“真笨!”。歐陽瑾恍然大悟,原來那晚上她的歌聲是思念孃親。
我好象沒有說過?他怎樣知道的?不由疑惑的望向歐陽瑾:“你從哪裡聽來得?”
歐陽瑾心情正爽,見她起疑,趕緊岔開話題:“好香!熟了!想不想嚐嚐?”還壞壞的拿着食物在夢瑤眼前晃了晃。
夢瑤兩眼生輝,早忘了剛纔的疑問。迫不及待的撕下一條雞腿:“哎吆,好燙!”雞腿已經脫手。歐陽瑾手快接住,緊張的拉住手:“手沒事吧?”
“沒有!”眼睛並沒離開食物。歐陽瑾朗聲哈哈一笑,把雞腿吹了吹,遞了過去,這次小心翼翼接住。不燙了,貪婪的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贊到:“好吃!”
歐陽瑾笑了笑搖搖頭,吃起東西來一點形象沒有,真怕她噎着。吃完一個雞腿和一個兔子腿,歐陽瑾就不讓她吃了。夢瑤腹中已經差不多了,知道歐陽瑾的用意,便催歐陽瑾多吃點,別浪費。
歐陽瑾微微一笑,嘴角響起一聲口哨,和上次不一樣。夢瑤正想問,只聽一陣馬蹄急促而來。片刻,兩人已飛身下馬。正是平常和平凡。
“爺,如此美味沒有美酒豈不遺憾!”平凡從馬上解下一個酒囊,遞給了歐陽瑾。三個人一邊飲酒,一邊吃着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