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紅暈更濃,他哈出的熱氣讓她輕輕顫慄了一下。避開耳旁愛意廝磨,指着一湖的荷花讚道。
“是象婀娜多姿的仙女,只不過不是一羣。”說完見瑤兒似有疑惑,“撲哧”輕笑出聲,指着荷花說道:“這個象瑤兒一樣潔白高貴,這個象瑤兒一樣清秀迷人,這個象瑤兒一樣淡雅大方,這個象瑤兒一樣嫵媚多情,這個象瑤兒一樣冰清玉潔,這個象瑤兒……”
“好啦好啦,我哪有荷花美麗?”夢瑤隨着他的手指一一看着,心中的暖意越來越濃。他的眼睛竟然全是自己的影子,滿湖的荷花各個比喻成了自己,不由嬌羞的打斷了他。
“其實將荷花比瑤兒還擡舉它們了呢,瑤兒的一顰一笑可比這荷花美上千倍萬倍。”歐陽瑾動情的又緊緊擁了擁她,擁有她爲妻,此生已無憾。
“瑾,真想永遠都這樣……”夢瑤心中眼中充滿了不捨,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呀。可是這種幸福真的太短暫了,短暫的竟讓她絲絲心痛。
“我們會的!永遠這樣幸福開心!”她的心思自己怎麼會不明白?歐陽瑾深深地看着她,語氣中充滿了無比的肯定。
“可是還有一日,就是你和雪域國公主的大婚……”夢瑤看到他眼中肯定的眸光,心中更緊,痛楚溢滿全身。他難道還想騙自己嗎?
“瑤兒,你忘了那日我們在這清雅亭裡說過的話嗎?我歐陽瑾對天發誓!你是我歐陽瑾唯一的妻子,無論今生還是來世我歐陽瑾只愛你一人。如有違背必將天打……”話沒說完嘴已經被一隻玉手堵住。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就是有那麼一天我也不忍心看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會默默地離開並祝福你幸福,因爲我真的好愛你,瑾我愛你……”夢瑤感動的已經淚流滿面綴泣出聲,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瑤兒,你要相信我好嗎?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不要有此想法。答應我不要暗自傷心,快點把身體養好。以後我們還有好多幸福的日子在等着我們。”歐陽瑾心疼的給她輕輕的擦拭着淚水。
“嗯,我答應你!”使勁點了點頭,又深深地埋在了他溫暖的懷抱裡。眼前的幸福讓他們無比珍惜,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在一起很久很久……一旁的小雪兒被兩位主子的深情所打動,偷偷擦了一下眼角,爲主子們的將來感到開心,感到幸福。
次日,早朝後的御書房內歐陽瑾正在專注的批閱奏摺。歐陽風從外進來見三哥嘴角的那絲弧度,心中極其納悶。三哥自從今日早朝時心情看起來就很不錯,整日陰鬱的臉上終於露出點笑容。是和瑤兒和好了?還是因爲明日將拿到千年雪狐之血而開心?輕輕在旁坐下,打量着三哥沒有出聲。
“來了怎麼也不吭一聲。”歐陽瑾沒有擡起頭,一邊看着奏章一邊問道。聲音中含着一絲暖意,絲毫沒有責備他沒有通報就進來的意思。
“臣弟見皇上今日心情不錯,又見皇上正在爲國事嘔心瀝血, 臣弟豈敢驚擾?”歐陽風笑了笑這才起身福身準備參見。
“四弟,以後不要皇上皇上的,你我都是同胞兄弟且兄弟齊心共理朝事,今後就不要如此見外。”歐陽瑾擡頭放下奏章,及時阻止了歐陽風的跪拜之禮。
“皇上,這?不太合君臣禮儀吧?”歐陽風遲疑了一下問道。
“四弟此言差矣,此非朝堂,何必在乎那些繁縟禮節?皇后不是常說嗎?朝上尊卑利於威,朝下平等利於親嗎?呵呵……”歐陽瑾一想到昨晚和瑤兒的溫情,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臣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呵呵……說起皇后,不知身體可有好轉?”歐陽風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想不到瑤兒對三哥的影響越來越大的。呵呵,這個精靈古怪的小丫頭,能力真不可估量。想到前日去看她的時候她還身體虛弱,精神不振。明日就是三哥納妃之喜,礙於三哥自己不能隨時探望,心中不覺爲她有些擔憂。
“傳旨,朕與四王爺在思瑤宮用膳!”歐陽瑾微微一笑,四弟的心意自己明白。命人去通告御膳房和皇后。自己相信他們,所以心中並無半點芥蒂。
“三哥……多謝三哥!”歐陽風心裡一蕩,感激的抱拳謝過。三哥對自己的信任讓他無比感動。
“對了四弟,三哥找你來可不是爲了此事,不知道讓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最近可有什麼動靜?”歐陽瑾神情嚴肅的一招手,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話鋒一轉,轉到正題。
“三哥我已經派暗影將整個龐相府暗中監視起來。據他們回報:龐文清這兩年在朝中確實利用職權,貪污受賄,結黨營私。而且當年龐文清和齊王關係密切,至今還和齊王的幾個部下仍有來往。此次朝中大臣聯名上書請皇上恢復選秀條例,正是龐文清和朝中幾個私黨共同密謀所爲。也正是這幾個人唆使朝中大臣在驪山行宮長跪懇請父皇出面。”歐陽風恢復嚴肅將自己所查之事詳細道來。
“哦?果然是他!”歐陽瑾更加嚴肅起身,在龍案前來回走着思考着。在大臣們讓自己選妃的浪潮一陣高過一陣的時候,自己就覺得事有蹊蹺。沒想到竟然和自己的猜想對上了號,果然是有人趁機唆使。
“並非如此,龐文清還在宮中安插了眼線,三哥還是小心提防點兒好。此番選秀竟不惜血本將府上的兩位貌若天仙的千金送了進來,而且六小姐龐如蘭還沒到選秀年齡。由此可以看出龐文清的野心可是不小。”
龐如蘭?龐如蘭?……如蘭?歐陽瑾心中暗念,覺的好像在哪裡聽過,覺得好像有些印象。來回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瑤兒和小雪兒在清雅亭裡的談話,小雪兒當時非常氣憤的說有個什麼如蘭的秀女竟當衆揚言要得到自己的寵愛。難道就是她?哼!也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