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因何事被抓?”武松知道救人必須先了解情況。
“高員外妾氏潘雲告了你嫂子,說她偷了白玉馬!”
“嫂子爲人端正,不會做這等事!”武松稍一沉吟:“就算是真偷了,也罪不至死!”
“兄弟有所不知,那高員外名叫高聯,是高太尉的侄子,他哥哥高衙內就是高太尉的養子,這白玉馬是皇上御賜,非同小可!”
咯噔!武松心中慌亂,偷了皇帝御賜的白玉馬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大哥,什麼是暗夜公堂?”
“暗夜公堂,就是在晚上,關上大門,私下開審的公堂,一般是處理一些極爲機密的案件,基本上提堂的犯人,招是死,不招也是死!”
武松自然猜透是怎麼一回事,偷了皇帝御賜的白玉馬,承認了,一定是死罪,就算是無辜,也一定要死,這事關係到高聯身家性命,甚至會連累到高俅,爲免泄露風聲,只能殺人滅口。
“大哥,有救人的辦法嗎?”
“只能一個辦法,把偷盜者抓到,白玉馬完璧歸趙,到時候就算是傳了出去,只要白玉馬在他手裡,皇上也不能怪罪,只當謠言而已”
“謝大哥提醒!”武松連忙行禮,又問道:“大哥剛纔說我嫂子恐怕死在牢獄,又是何故?”
“這次辦案的是連生,聽說他要在牢獄裡逼武大娘子認罪,若然不認,估計會在提堂前殺了,來個死無對證,不是爲兄不替兄弟着想,我只是掛名都頭,人走茶涼,今天進了三次牢房,都給那廝攔下!”
武松聽了大怒:“他爲何要害我嫂子!”
“人爲財死!而且那廝聽說跟潘雲早就認識!”王二牛低聲道。
“大哥,我先到牢房看望嫂子,不要給那廝害了,然後再做打算吧!”
武松說完,大步走向縣衙的側門,剛進去,一名獄卒馬上攔住,賠笑道:“都頭,何故來此?”
“知縣相公讓我來提犯人上堂!”武松雖然心中着急,可仍舊十分清醒。
“那好!勞煩都頭把知縣相公的手諭拿出來!”
“好!給你!”
武松從懷裡一摸,獄卒笑着雙手伸出來準備迎接,嘭,武松把手從懷裡伸出,迎面就給了他一拳,立刻暈倒。
武松連忙衝下樓道,連生和幾名獄卒正在喝酒,看到武松如同下山猛虎一般衝下來,連忙雙手一攔,喝道:“武都頭,這裡是囚禁要犯的,沒有知縣相公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尼瑪!勞資的拳頭就是命令!”
武松一聲怒吼,幾拳就把連生和獄卒都打倒了,牢房裡傳來一聲驚叫:“二郎!你再不來救奴家,奴家便要命喪於此!”
“嫂子莫怕!二郎來了!”
武松衝到牢房裡,看到三名婦人正在對潘金蓮使強,他怒吼一聲,一腳將牢房的欄杆踢斷,伸手抓起那準備對潘金蓮下身用刑的婦人,將之高高舉起,往牆上一扔,立刻暈死,他再飛起兩腳,將兩名婦人踢倒。
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了,替潘金蓮穿上褲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下,爲她披上,潘金蓮看着武松,喜得立刻伏在他懷裡,呆呆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會來!”
說完就暈倒了,武松看着她一臉的憔悴,心痛不已,將她背在身後,大步走出牢房,看到倒在地上的連生,一股怒氣由心底升起,撿起地上的朴刀,就往連生的胸膛刺去。
“兄弟,使不得!”
王二牛在外面躊躇了一陣,想到自己昨日纔跟武松說同生共死,今日豈能袖手旁觀,咬咬牙衝了進去,正好看到他要殺人,立刻撲上去制止。
“兄弟,不能殺他!今日之事也是知縣相公暗中允許我去通知你,只是礙於高聯的面子,不能明幫,你殺了他,就是把相公害了,而且嫂子就背上不白之冤,你雖然勇猛,能殺出牢房,可是能殺出陽谷縣嗎,就算能,武大哥和嫂子呢?”
“王都頭說得十分有理!”背上的潘金蓮醒來悠悠說道:“奴家清白之軀豈能蒙了不白之冤,還害了武家兄弟,只要不死,我便在相公面前據理力爭!”
武松聽了兩人的話,稍一沉吟道:“好,反正今晚就要提堂,我跟嫂子一起去,看看那惡婦要怎麼污衊你!”
“有叔叔一起前往,奴家的心也安了,請叔叔放我下來吧。”潘金蓮伏在武松背上,心中十分的安穩,只是礙於王二牛在場,不然,她真是希望一輩子都能那樣。
武松心中一怔,才感到背上緊緊貼着潘金蓮那豐腴的兇脯,十分的柔滑舒服。
“武松,你是要劫牢了是吧?”連生醒轉過來,扶着桌子站起來,指着武松罵道。
“武松若然劫牢,你此刻便已人頭落地,我是來看望嫂子,擔心受了你們的私刑!”武松眼睛一蹬,嚇得連生退了兩步,他轉頭對王二牛說道:“勞煩大哥去通知相公,早點提堂!”
“我這就去請相公提堂,兄弟就在這裡等候吧!”
王二牛說完飛奔出去,武松扶潘金蓮坐在長凳上,他自己也坐了一張,拿起桌上的酒就喝,抓起肉就吃,可一雙虎眼緊緊瞪着連生等人,那幾人站在那裡,想出去,又不敢,站着也不敢說話,十分尷尬。
牢房裡那三名婦女也哼哼哈哈的醒來,走出牢房,叫道:“連捕頭,方纔差點迫使那賤婦認罪,可是有一大漢進來把她劫走.......”
她們看到武松神威凜凜的就坐在外面,立刻閉嘴,武松冷笑道:“連生,今日無論武松是福是禍,定要你血濺當場,可要還嫂子清白,姑且等到恩相提堂後再殺你!”
連生慌得全身發抖,可還是認強道:“武松,你敢大鬧牢房,劫走犯人,這已經是死罪......”
“哦?我劫走犯人,這裡哪一個犯人走了?”武松一句話問得連生啞口無言,潘金蓮好好的在自己眼前,武松突然一拍桌子,整張桌子立刻坍塌,唬得幾名獄卒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你們幾人,給我將那三名潑婦綁起來!”獄卒哪裡敢不聽從,忙不迭送去把那三名婦人綁了起來。
“兄弟,知縣相公要提堂了,請你和嫂子上公堂!”王二牛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