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微笑的臉龐一震,眼神有些狐疑的看着憐香,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憐香自小便跟在小姐身旁服侍小姐,可以說小姐便是憐香最親近的人了,憐香也是最明白小姐的。小姐雖然和韓秀才在一起,可之間總有些生分,小姐看韓秀才的眼神也不像韓秀才一般,中間總像隔着什麼似的。小姐的表情也一直是淡淡的,好像什麼都不關心,雖然也經常笑但那笑容總有些不真實。”憐香歪着頭,一臉不明白。戀人之間是這樣的麼?還是這對戀人比較特別?
莫惜聽了憐香的話語也是半天回不過神來,自己與他在一起真的是如此嗎?爲什麼她卻沒有感覺?她仰慕他的才華,欽佩他的爲人,侃侃而談,不卑不亢,一身傲骨,縱看今宵。如此才情,如此氣度又怎麼不讓人仰慕?那些富家公子、官宦子弟,仗着家中錢財,權勢,好吃懶做、頑劣成性、欺善怕惡、風流成性,又怎麼能極的上他?如果真要選擇她寧願選擇清貧的韓少卿也不願嫁給一個不知所謂的人。難道這不是愛情麼?
“我。。。”莫惜好不容易從口裡擠出一個字,卻半天沒有下文,把一旁的憐香給急得個半死。
“小姐,你什麼呀?”憐香小臉通紅氣急敗壞的問道。
“我。。。”莫惜剛想把這話說下去卻被意外的剎馬聲給停住了。
兩人相對而望,眼裡都有些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前方怎地如此嘈雜?
憐香撩開簾子問了問趕路的侍衛,而那侍衛也一臉疑惑,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但是他可不敢離開馬車要是有什麼意外,他可得去閻王殿見他爹孃了。憐香看那侍衛茫然的樣子就知道他多半是不知情的,便不再多問轉身進入了馬車。
==============
龍海有些鬱悶的跟在上官紫璃後面,不管他怎麼招惹她她都不理不睬,這就氣壞了龍海,離京城還有那麼多的日子,要是都這樣默默無語,他真的會瘋掉的。南霜無視他,玄武對他也是不言不語,莫惜更是連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連同她身邊的小丫鬟對自己也是敵意萬分。他真的想仰天長嘆,這日子怎麼過?這太子真是好窩囊啊!在宮裡自己是香餑餑,在宮外居然變成了臭豆腐,命苦啊!
他好想念他的景額娘啊!他好想念宮裡的美食啊!這日子何時纔是個頭啊?!
搖搖晃晃,渾渾噩噩的騎在馬上,心不在焉。連前面的上官紫璃何時停下都不知,自顧自的前行着。
“喂!”上官紫璃一把拉着龍海手中的繮繩,鄙視的看着他,騎馬都能如此真是無語了。她上官紫璃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如此 ‘欽佩’一個人!
龍海回過神,感覺手上一熱低下頭,便看見上官紫璃握着繮繩的手觸碰着他,連忙鬆開臉上也是一紅。
濃重的血腥味飄入龍海的鼻中,那股腥鹹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他雖然也很想殺幾個刺客,但是卻沒有出過手,因爲早有人替他解決掉了,連帶着其他不該出現的一起清理乾淨,所以他並沒有見過如此壯麗,如此讓他震驚的畫面。
沉悶的空氣中彷彿聽得到每一個人的心跳聲,一股涼爽的風吹過卻減卻不了在座人心中的沉重。官道兩旁的綠色和地上流淌的粘稠血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涓涓的水流聲本是讓人心靜但不想卻如此讓人寒心!血嗚嗚的從那些屍體中流淌出來,滿地竟是些殘肢斷骨,肉末四濺各處,在鮮豔的紅色中尤其令人膽顫。
連那些精選中的侍衛都是一陣惡寒,誰竟然如此殘忍?遍地的屍體橫七豎八,死狀慘烈,那不甘的眼神似望進了每一個人的心中。這真的是慘絕人寰的屠殺!地上的屍體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看衣服的穿着很明顯是兩批人馬,再看散落在地上的刀劍更能肯定是仇殺,也許是江湖仇殺也許是其他,這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紫璃率先跳下馬,面色凝重,眉頭緊皺,強忍着胃裡的不適在滿地的屍體中尋找着什麼。龍海難得冷靜的分析着面前的情況,也跳下馬跟隨着上官紫璃在裡面尋找着什麼。兩幫人的衣服明顯的區別,黑色的武士服人數尤其多全是男子,黑服、黑靴,一身的黑色;另一幫人死狀卻沒有那麼慘烈,青色的衣衫右胸口上繡着一朵玉蘭花,有男有女歲數都不大,男的英俊,女的秀美,不知都是何人?
“你跟來幹什麼?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出去!”上官紫璃擡起頭看着跟在自己後面的龍海,心裡微微有氣,語氣也有些凌厲,讓龍海措手不及。怎麼變臉那麼快?他又不是來搗亂了,他是來幫忙的好不好!直覺告訴他這事沒那麼簡單,總感覺和他有些干係,卻又不怎麼確定。
“你沒權利命令我!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龍海心裡也有些不爽,他就這麼沒用,那麼看不起他?他哪裡還像個太子,倒像是上官紫璃的小跟班,任她呼來喝去。也不去看她,自管自尋找着線索。
上官紫璃心裡那個氣啊,真是殺了他的衝動都有了,長那麼大連她爹都沒用過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這個混蛋居然敢這麼對她?!她也是爲了他好,這麼血腥的場面不想讓他親入,他居然還不領情,倒打一耙,真是氣死她了。不知爲何,心裡微微有些刺痛,更爲他的話而酸澀。上官紫璃心裡暗自搖頭,這病不輕啊!撇過頭,懶得看他。
兩人默然無語,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聲在兩人耳邊想起,有活人!
上官紫璃尋着聲音找去,卻在看到青色的玉蘭花時,臉色大變,霎時蒼白起來。由於剛剛一直注意着黑衣人沒有看另外一幫人,現在看到了之後,腦子頓時一片空白。腳也顫抖起來,牙齒緊咬着嘴脣,緩緩擠出兩個字,“醫谷!”